#1 [转载]不还清白怎罢休?——严中
严中,专好无中生有、惹是生非,一九三四年二月生,湖南涟源人。周汝昌曾给他起化名"尹延宗"。南京日报社编辑,南京曹雪芹纪念馆名誉馆长、学术顾问,中国红楼梦学会会员,中国曹雪芹研究会会员,一九九五年受命筹建南京曹雪芹纪念馆。
严中1951年华东人民革命大学结业,获得大体相当于中专的文凭;改革开放后,没有个象样的文凭底气不足,所以在1983年,已经58岁的严中又在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弄了那么一张纸,但这还是个非国民教育系列的劳什子,评聘技术职务并不作数。没奈何在自我介绍时,严中叙述完自己的学习过程后,往往特意补充一句:相当大学文化。
严中的特色是"小"——小里小气、小模小样,很难上的台面。当然,他也有些堂皇的东西——著作《红楼丛话》,获南京市社科优秀成果二等奖,江苏省社科优秀成果三等奖;《红楼续话》,获南京市社科优秀成果三等奖。报界甚至认为这两部作品是《红楼梦》"主南说"的奠基之作。另有《金陵百谜》等。但他起家甚至成名,却是因为多次发表《红楼梦》研究补白文章,并有"红楼补白大王"的雅号。
严中小周汝昌十六岁,是周汝昌的铁杆"粉丝"。因崇拜周汝昌英雄了得,便很热情地去趋奉,自称是"周汝昌的南京弟子",恂恂不敢失礼。周汝昌步亦步,周汝昌趋亦趋,周汝昌驰亦驰。为他会近乎,周汝昌也喜欢他,也作腹心相待。2007年,他们合著出了本书——《江宁织造与曹家》。论述了江宁织造的沿革、机构、职能,以及江宁织造与康熙南巡、曹雪芹的家世渊源,分析了《红楼梦》中人物、故事、景物与江宁织造曹家的关系。所以,严中"小"的另一面是拉大旗作虎皮。
严中不惟"小",也自作多情。曹雪芹少年时在南京生活过,南京是他"第二故乡"。 严中说,自己也在南京生活了四十多个春秋,和曹雪芹一样;曹雪芹是在"悼红轩"中创作《红楼梦》,严中就给自己的居室叫"悼芹轩",并请周汝昌题写了轩名。
曹雪芹创作《红楼梦》,"十年辛苦不寻常",有人也说他"痴"。于是作一绝句作答:"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昧。"严中说,我今考〈红楼〉,人也说我"痴",殊不知:"芹书百万言,字字皆是泪;都云考者痴,谁解其中味。"
严中非常想为周汝昌效力。他认为,温家宝总理是天津北郊宜兴埠镇人,而周汝昌是天津南郊咸水沽镇人,是同乡。且他知道温总理也酷爱文学。因此建议周汝昌将汇校本《红楼梦》赠给了温总理。
温总理很快给周汝昌亲笔复信,并由文化部派人送达。温总理信是这样的。
汝昌先生:
惠书并承赠《红楼梦》最新精校本,均已收到,极为感谢。先生历时60载,细校10余个古抄本,精心细致地对八十回《红楼梦》进行了新的校订工作,成为红学研究的重要成果。先生严谨的治学精神,令人感佩。值此新春佳节,祝愿先生健康长寿。
严中在孩提之时就喜读小说。1947年寒假中,他的两位兄长向人借来了一部《红楼梦》,他趁兄长们没看的辰光,偷偷地翻了翻,然而它没有像演义小说那样吸引着他。因此,它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1949 年9月,刚满15周岁的严中投身革命,1953年调到古城南京,从此和《红楼梦》结下不解之缘。1954年,毛泽东发表《关于红楼梦研究问题的信》,掀起了对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的批判。正巧,严中当时获得《机械工业》杂志优秀通讯员称号,杂志社奖励他15元,问他要买什么书。他请杂志社买了一套精装本《红楼梦》,并将它与俞平伯的《红楼梦辨》、《红楼梦研究》和李希凡、蓝翎的著作对看。
1981年严中在《金陵百花》第2期上发表的《京宁何处大观园》,就是他研究《红楼梦》的"处女作"。尽管它没有多少"新论",但毕竟在"考红"迈出的第一步,也是很关键的一步。
严中广为人知,是在《红楼梦》靖本去向上与周汝昌一唱一和。一九五九年,毛国瑶在南京靖应鵾处读到一部《石头记》旧抄本,抄录了一百多条与家藏"有正书局石印本"不同的批语。他是学理工的,不知道价值如何。一九六四年读了《文学评论》上俞平伯的红学文章,便将这些批语寄给了俞平伯。俞平伯认为很有价值,催促毛国瑶到靖家找那个旧抄本。不料,毛国瑶再去借阅时,靖家已经找不到这部书了。
一九八三年夏,周汝昌疑神疑鬼,以为俞平伯"藏匿"了靖本。后接到严中的来信,说据他调查,靖本可能没有丢,陈家兄弟(陈慕劬、陈慕洲。毛国瑶邻居)曾替毛国瑶带书给俞平伯,靖本可能在俞平伯手里。这份"调查报告"居然与周汝昌此前的怀疑完全合榫!
一九八六年,周汝昌在香港《中报月刊》一月号上发表文章:《靖本石头记佚失之迷》,说毛国瑶把靖本送给了俞平伯,俞平伯想据为己有,就秘不示人了。他还威胁说,可以向中央领导报告,请中央做工作,让俞平伯把书拿出来。周文发表后,引起轰动。当事人靖宽荣、王惠萍、毛国瑶等纷纷发表文章辟谣,驳斥周汝昌造谣生事。
俞平伯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况周汝昌开始发难时,他在政治上还没有平反,头上还笼罩着1954年大批判的阴影,所以,他在事件中只对记者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对这种人不要理他算了。"
但周汝昌、严中却不依不饶,非说俞先生把靖本藏了起来。许多正直的学者看不过去,就找俞平伯的外孙韦柰,催促他站出来。这韦柰比俞平伯有血性,于是作《致周汝昌——替俞平伯伸冤》一文,发表在1987年1月号的《明报月刊》上。韦柰说,陈家兄弟替毛国瑶所带之书是《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毛国瑶因为靖本事跟俞先生熟悉起来后,两人多次通信,毛曾提出想看看几种旧抄本。1964年11月。毛国瑶去北京,俞先生借给了他刚刚影印出版的线装本《乾隆抄本百廿回红楼梦稿》。第二年,俞先生准备整理《红楼梦八十回校本》,需要使用《红楼梦稿》,便于1月25日写明信片给毛国瑶,请他归还《红楼梦稿》。恰好,回家过春节的邻居陈家兄弟将返回工作地内蒙古,要路过北京转车,毛国瑶便将《红楼梦稿》包裹捆绑好,托陈家兄弟捎到北京还给了俞先生,是俞先生的女儿俞成到火车站去把书拿回来的。1965年2月6日,俞先生写明信片给毛国瑶,说《红楼梦稿》已经收到了。
韦柰文章发表后,周汝昌扑了一个空,觉得有些蛤蟆跳台阶,又蹲屁股又伤脸,遂把这事放下不题。叵耐严中那厮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虽是要收场的意思,但也倒打一耙。他说:"其实俞老自己表个态,说 '靖本'在他手,还是不在他手,也就够了。我们会相信俞老的话的,因为俞老是会考虑他的话'一言九鼎',是会经得起历史检验的" (一九八七年六月号《明报月刊 》)。
南京是曹雪芹的故乡,与《红楼梦》的关系非同一般。在大行宫附近,南京市政府曾动土重建江宁织造府,准备恢复曹雪芹家在南京的居住场所。为此,江苏省红楼梦学会特地召开学术年会,为重建江宁织造府(署)出谋划策。因对议案不满,严中未参加主办方安排的午餐就拂袖而去。
严中认为,发掘工程所在地并非曹家生活区域江宁织造府旧址,而应该是江宁织造的办公地点——江宁织造署!江宁织造府和江宁织造署,虽然只有一字之别,却是两回事,承担着不同功能。在清朝康熙年间,今天的汉府街、大行宫一带分布着江宁织造局、江宁织造府和江宁织造署三个机构。曹雪芹的曾祖父曹玺来南京担任江宁织造时,是没有江宁织造府的,当时,曹家就住在曹玺办公的江宁织造署里。而江宁织造署的位置包括南京图书馆新址和大行宫小学一带。
但由于工程已经开始了,就顾不上严中的意见了,大行宫小学地下到底是什么,工程结束后自然有分晓。
刘心武和严中,一北一南研究《红楼梦》,前者以揭秘《红楼梦》大红大紫,后者以考证江宁织造与曹家的种种因缘以及《红楼梦》故事发生地而著名。两人彼此"神交"已久,却一直未得谋面。2007年5月刘心武来南京,虽然行程很紧,但点名想会会严中。由《现代快报》牵头,这两位惺惺相惜的朋友坐到一张饭桌上。还没等人介绍,刘心武一进门就认出了严中,立即上前紧握住严中的手:"哎呀,严老师,我是你的粉丝啊!终于见到你啦!"
刘心武和严中虽然红学观点不全相同,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互相欣赏。刘心武刚到南京那天的记者见面会上,就对严中大加赞赏:"南京有很多研究红学非常优秀的人,比如严中,他对金陵曹家的研究有很多独到的观点。"而严中也一直关注刘心武的红学研究。2007年5月26日下午的市民学堂,严中早早就到了。有一只耳朵听力不好,找了个离话筒最近的地方坐下仔细听,台上的刘心武并不知情。可能真的是心有灵犀,在讲座开始之前,刘心武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台前,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当时他就猜想"这是不是严先生啊"。见面后向严中求证时,严中哈哈大笑说:"不是我,我一直坐在下面呢。"
因为互相欣赏,两人一见如故,言谈甚欢。严中一上来就为刘心武打抱不平:"我很看不惯红学会对你的'口诛笔伐',观点不同是可以的,但是上升到人身攻击就不可以了!" 严中表示,他打算写一篇"红楼研究怪现状",说说这些事。严中比刘心武大8岁,像个大哥一样,劝刘心武"不要生气,保重身体"。
撇开那些烦心事不说了,刘心武向严中请教起来,"严先生,曹家的家谱为什么中断?""马氏的孩子到底生下来了没有?" "关于靖本《石头记》还有什么新发现吗?"两人顾不上吃,饭桌当书房,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严中是曹雪芹剽窃秦淮八艳《菊花诗》的始作俑者者,因为他的卤莽土默热栽得够戗(见附录)。
附一:靖本是否被俞平伯藏匿论争节录:
1、周汝昌《靖本石头记佚失之谜》(1986年1月号香港《明报月刊》)
这是一篇异常奇特而又重要的"故事",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异闻记"。这个"异闻记",实以南京尹延宗先生的采访调查报告为基本主体,我是一个受益的运用者。为了方便读者,我才做了一些附加工作。其中的每一句话,都有确凿的根据,调查记录或录音由尹先生妥存,其他文献原件皆在我处保存,必要时可以提供复制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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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神州大地,情况迥然不同了。因此,我相信有关人士终会把此事的真情说出来的。如果早年由藏主让赠,更属事所常有,书的所有权自应归于受赠者,这是有法律保障的,任何人都不该也无意多口多舌,我不过是希望这部极其珍贵的祖国文物,至少能够以影印的方式供诸学界研究,所关匪浅,贡献至重,而且也可以给传抄批语的毛国瑶先生做出最好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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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如与靖氏一门的言词行动,结合起来重新观察思索一番,便觉其中隐隐约约,有无穷的丘壑奥妙在。他们所加于我的种种诬罔言词,将随着时间的推移,会由疑案的解决由他们出来"系铃人作解铃人"吧。
我撰此文,只为有人居心搅乱学术研究,使不明真相者是非莫辨,而偷贩私伪之计。对于某先生,毫无他意,并向中央打过报告,陈明原委,曾言我们不宜再伤害他的声誉了。但某先生之亲属不谅,却在港刊声言要与我"打官司"云云。此点特加说明。
2、靖宽荣、王惠萍(收藏者靖应鵾的儿子和儿媳)《海外奇谈——答周汝昌〈靖本石头记佚失之谜〉》(《哈尔滨国际红楼梦研讨会专辑》。
明眼人一望而知,周文纯属编造,并未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关于靖本的线索,而且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作者关心靖本是假,想中伤俞平伯先生(周文中称为"×××先生")则是真。
我们说周汝昌一文"纯属编造","关心是假,想中伤俞平伯先生则是真",绝不是随便说的。谓予不信,大家不妨先看看周文的写作时间:《异文记实》开头就是: "1984年12月13日,我收到尹先生的一封来信。"文中还转录了信的内容。这是严中给周汝昌的第一封信。而周文末尾则注明此文初稿写于"1983 年7月24日酷暑中"。由此可见,周汝昌是写好文章一年又四个月后才收到严中的来信,这不能不使人怀疑严中的所谓"调查"是不是受人指使!
严中等把这些互相矛盾的材料提供给一位博学多才、深不可测的周汝昌先生,他1983年已着手写这样的文章,得到这些材料后当然是喜从天降,立即炮制出一篇耸人听闻的"海外奇谈"来,自属意料中事。
这一来,"红海生波",搅乱了多少人的视听,我们不得不熬夜写文章进行答辩。这且不谈,周文还牵连到年近九旬的俞老,使他蒙受收受藏匿靖本的嫌疑,这使我们感到格外痛心!
3、靖宽荣、王惠萍 "关于周汝昌先生栽赃陷害俞平伯先生一事的背景介绍与简要回顾"
我们要奉劝那些利令智昏的人别想从我们这里"弄个零头花花"!也奉劝某些作风不正的"红学家",别想从我们这里捞取稻草去暗算别人!
4、毛国瑶《假作真时真亦假——揭开所谓〈靖本石头记佚失之谜〉的真相》(《哈尔滨国际红楼梦研讨会专辑》)。
(周汝昌)文中涉及我和靖应鵾全家,尤其令人注意的是俞平伯先生。为了澄清事实,使广大读者不被危言耸听的言词所迷惑,特写此文。
首先要指出的是周文对所有当事人都用真姓名,只有两个例外,一是文中的"×××"和"北京×先生",读者通读全文即可知是指俞平伯先生。另一个提供采访调查报告的重要人物"南京尹延宗先生",却是用的假名。——如此,这"尹延宗"即是严中,已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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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即是借书还书的经过,至为简单明白。俞平伯先生当年所寄给我的明信片,现在完全保存无缺,邮戳年月都很清楚,是说明问题最有力的证据。(附明信片影印件)
可见周汝昌先生大谈靖本的佚失之谜,只不过是一些风影之谈而已。他根据的"尹延宗"的所谓调查报告,自己并没有做深入细致的工作,人云亦云地轻率做出结论,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其写出此文的动机大可考虑。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作出不切实际的断语,说他是故意诽谤诬陷,想必也不为过。
5、韦柰《致周汝昌——替俞平伯伸冤》(1987年1月号香港《明报月刊》)
1986 年1月的《明报月刊》刊有周汝昌先生的文章:《靖本石头记佚失之谜》。这篇文章已超出了"红学"的范畴,是一篇诬蔑造谣、攻击人身的文章。周先生在文章中无中生有地把藏匿靖本《石头记》的罪名,强加在×××身上。周先生文章中的×××为何人?因周文中点明×××系《红楼梦中关于"十二钗"的描写》的作者,以及引用的信中有"小女成"等文字,我想不如点明为好,×××即为俞平伯——我的外祖父("小女成"即指我的母亲俞成)。
对这样一篇旨在恶意中伤我外祖父的文章,我不能保持沉默。近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陆永品先生也嘱我一定要写文章,对周先生的卑劣行径予以揭露,故成此文。陆永品先生亦愿为此文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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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借尹延宗先生的"调查报告"大做文章,以不足为凭的凭证为依据,在一切均为猜测的情况下,做出武断的判断。对此,我们有必要提醒周先生,诬告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作为俞平伯的家属,我们保留对此事提出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我的外祖父一生为人耿直,对待学术问题,从来是虚怀若谷,不计个人恩怨。八十余年,堂堂正正地做人,老老实实地做学问,"藏书"之罪,无论如何也加不到他头上。我的这篇文章原可不作,但不说心中不快。至于周汝昌先生用意何在,与他个人有什么好处,就不是我要论及的了。
附二:戴思思、曾亚莉《曹雪芹VS秦淮八艳:谁在剽窃?》见2008年8月12日《金陵晚报》。
秦淮河边的烟花女子,曹雪芹《红楼梦》中水做的女儿们,看似没有任何联系,却因为几首诗被后人联系在了一起。12年前,红学专家严中先生在一本名为《历代名妓诗词曲三百首》中读到了李香君所作的诗,这与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为林黛玉等金钗"设计"的诗歌极为相似。"曹雪芹剽窃了秦淮名妓李香君等人的诗",严中先生的这一"发现"引发了红学界的十年之争。
曹雪芹剽窃名妓诗作?
事情要从1996年说起。严中先生在杨公井古籍书店淘到一本1992年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历代名妓诗词曲三百首》,书中三首诗分别为李香君的《绝别口占》、董小宛的《和冒辟疆咏菊》及其夫冒辟疆的《咏菊》,李香君与董小宛均属秦淮八艳。奇怪的是,严中发现这三首诗与《红楼梦》中,曹雪芹为红楼金钗们"定制"的诗作极为相似。
除此之外,在《红楼梦》第三十七回"蘅芜苑夜拟菊花题"和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中,史湘云《对菊》中的第一、二、五、六句显然是由冒辟疆的《咏菊》脱胎而来。
针对于此,严中先后发表了几篇文章,谈了自己的发现,并提出曹雪芹好友、八旗诗人敦敏的《赠芹圃》中有"秦淮风月忆繁华"这样的诗句,推测曹雪芹著《红楼梦》时,借用并改编董小宛及其夫君冒辟疆的诗是完全可能的。由此亦可推知,敦敏所云曹雪芹曾流连"秦淮风月"之说也不虚。
这个观点的提出,在红学界引发了持续十余年的曹雪芹剽窃秦淮名妓诗作的红学之争。
曹雪芹陷入"剽窃门"
事实上,在最初发现《历代名妓诗词曲三百首》中选诗与《红楼梦》中诗作的相似之处时,严中就辗转联系上了这本书的编写者,希望求证书中所选诗作出处,得到的答复却是"这三首诗出处已失记忆"。
到了2006年1月,《土默热红学》出版,作者在书中引述了严中的发现。
书中说,《红楼梦》中姐妹们在大观园赛诗,规模最大的一次大概要数分题做《菊花诗》了。这些姐妹们的《菊花诗》,是《红楼梦》作者原创的,还是从什么地方引用的?红学大师们,也从来没有认真地加以考证,便异口同声地鼓噪曹雪芹的诗才如何了不起。
南明时期董小宛与冒辟疆的爱情故事,红学界并不陌生。有一年秋天,二人赏菊花时很高兴,于是各自作了一首咏菊诗。夫妻二人的三位友人,梁湛至、郑超宗等各和了一首。红楼姐妹中的菊花诗作便是抄袭这几首诗作的。只是《红楼梦》作者在书中所写的菊花诗,每首都从七言四句改造成了七言八句,增加了一些新内容,但其从董、冒的《菊花诗》幻化而来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这组《菊花诗》,是南京曹雪芹研究所的严中教授考证出来的,是《红楼梦》作品南明背景的铁证。
通过种种推论,曹雪芹"剽窃"秦淮名妓诗作"罪名成立"。
原是今人动了曹公诗作
令人景仰的文学大师,曹雪芹一下陷入了"剽窃门"。事情到了2006年6月开始有了转机。严中先生收到了北京红学研究者杜春耕先生的来电。
杜春耕告诉严中,他在《历代名妓诗词曲三百首》中看到的那三首诗词,实际上是今人依据《红楼梦》中诗作,做了改动后写入《董小宛传奇》和《秦淮歌妓董小宛》之中的。随后,杜春耕与严中一起,约见了《董小宛传奇》的作者之一。这位作者向杜、严坦言,所谓的李香君、董小宛、冒辟疆、杨龙友诗作均是他们为丰富故事情节,模仿《红楼梦》菊花诗创作的。后来《历代名妓诗词》直接选用,并未考证,这才引发了红学界关于"曹雪芹与秦淮八艳"的红楼之争。
历经十余年,真相终于大白。最终,严中先生撰写了一篇《曹雪芹"化诗"之谜》,彻底为曹雪芹翻案。
by 张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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