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彭将军智收和氏璧,习主席义释马悲鸣
北大教授、著名左派人士孔庆东先生最近多次给我来信与我对武侠小说的创作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探讨,他说他现在美国,正在联合国总部、和统会、纽约大学、哥伦比亚大学作演讲。他高兴地告诉我说,他经常用微博帮我转发鼓吹恢复帝制的“奇谈”,使我的大名在网友中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虽然绝大部分转发都被当局删除了,但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几条微博还是让他的300万粉丝认识了我,现在“金复新的名气在普通大众中也越来越高啦”。孔兄帮我转发博客的事我是知道的,由于我“专制独裁”的观点向来为主张“民主自由”的汉共当局忌恨,所以懒得去大陆网站发帖,更不玩它们的微博,但常有网友私下告诉我孔教授“又再用他的微博帮你发博文了”、“在演讲中又提到你了”。我有时也会去看看,发现确实如此,甚至还有很多网站和个人前来评论和再转发。孔教授还告诉我说,我是真正的狂狷之士,他的老祖宗(大概指的是孔子)就很欣赏狂狷之士。哈哈哈哈,听了孔兄的夸奖我很高兴。不过我以后可能要更多地写一些佛道方面的文章,狂狷之士的面貌恐怕要暂时改改了。
最近还认识了一位新朋友,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国律师叶宁先生。说起叶宁先生,我其实早闻其名。大概十几年前我还在大陆,网络还不是很普及,晚上睡不着觉,就起来收听自由亚洲电台的节目,往往要收听到半夜三点。那时叶宁先生经常出现在节目里点评时局。我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感觉他分析到位,快人快语,说话很有条理,简直成了我的偶像,当时我就在想,这位叶宁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不久前的一天突然收到了一封回复的电邮,署名正是叶宁。他是因为看了我写的一篇骂汉共的文章而回信的,他说自己虽然是汉人,但看了我骂汉人的文章反倒感觉很舒服。原来,我把这篇文章群发给了数千个我收集来的电邮地址,我并不一定知道电邮地址的主人是谁,其中就包括了叶宁先生的。我再看这个电邮,确实就是叶宁先生的拼音缩写。此后几乎我每群发一次博文,叶宁律师都会回信喊好。哈哈,又多了位支持帝制的盆友了。
其实最近和我联系最多的,应该算前网络名人马悲鸣先生,马先生在数年前纵横海外中文世界,甚至有人为了和他唱对台戏,专门起了个牛乐吼的名字和他叫阵,一时传为网络佳话。后来被民运网站封杀,他很少再在出现在论坛和博客上,而是当起了网络搬运工,用群发电邮的形式办网络杂志。上个月,不知道他从哪听说“江苏发现4000百岁老人。”令他感到十分兴奋,来信提出:“遗传好最重要,所有年过百岁的都应该留下基因以便拷贝,拿来做研究,造福人类,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他称将上京向习当局献计献策,提合理化建议,如果习不听,他就要象当年献和氏璧的那位先生一样,没完没了下去。
而我却对此表示了忧虑,我认为即使能将这些长寿基因运用于人类,恐怕得益者也仅限于中共首脑,而不会惠及百姓,当局不需要那么多百岁老人,百岁老人不能为它们打仗、不能工作、不能缴税,反而要用掉它们更多的福利退休金,要当局花大笔资金给这些老不死的养老。这种长生不老术一旦发明,肯定会被当成特供,只限于在中南海内部使用,让它们自己和亲戚长生不老。要是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么一粒长生不老的金丹,我敢保证吃掉它的一定是毛、邓、江、胡、哄稚等最最坏的独夫民贼;要是真有技术可批量生产长生不老基因,一定是坏人来专营,越坏的人越能吃上,好人没份,保证不过几十年地球上存留的都是长命百岁的坏人,可怕不可怕?要是早几十年发明,老毛也不会死了,文革也不会结束了,就能防止隐藏在党内走资本主义路线的邓政变复辟资本主义。要是早十几年发明,江就能长生不老了,轮子希望也破灭了。你不如劝江主席先把自己的基因先提取出来,克隆一个江主席,解决目前党建、换届、接班工作中遇到的种种难题,有江主席长生不老坐镇,就不会有后人给他带来烦恼了,能保证政策的连续性,防止未来的领导人与轮子勾搭,让轮子彻底死心。
马先生认为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说,基因是遗传的,不是能后天改变的。此即所谓达尔文遗传学和拉马克遗传学的区别。所有年过百岁的老人都授予任意性交权,让他们和年轻女孩配种,生出下一代长寿者。凡短寿者,国家供养他们的后代,但条件是不得生育。(注:不得生育,又哪来后代?原文如此,自相矛盾)长此以往,长寿者越来越多,长寿基因就流传下去了。更可怕的是,马先生还说,在国外已经有法律了,百岁老人强奸人不犯法,只要能将长寿基因传下去就可以。
马先生此说,还是让我无法明白。我说,你不是说要“留下基因以便拷贝”吗?既然基因不能后天改变,不能用于他人,拷贝下来做什么呢?再说,百岁老人还有性能力吗?女的百岁寿星,你愿意和她交欢吗?她能怀孕吗?马先生说:“老太太不行了,老头儿没准还行。”
我听后更担心了,我问他:“要是一个人都百岁了,淫心还没死,还要上街强奸别人,那恐怕给后人留下的不仅仅是长寿基因,更多的该是色魔基因。这样的人生,不给人类带来贡献,空活百岁,专事糟蹋,活得越长,罪过越大,有什么意义呢?连吕留良都说:‘纵令百岁徒增憾,行及重泉稍自宽,一事无成撒手去,先人垂问对应难。’还有,你不许短寿的人性交有后代,但你怎么知道人家会短寿呢?那人要是二、三十岁该结婚生娃了,你怎么知道他能活百岁还是七八十岁,还是活不了几年?难道凭看相算命?”
马先生显然生气了,他大手一挥道:“查三代就行了……有遗传病早丧家族史的人,如果自愿绝育,而且收入低于某个档次者,国家给其收入加倍。只是男性阻断精子的产生,女性阻断卵子的产生,性生活依旧丰富多彩。”
又骂道:“你真是个封建余孽,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你要是真当了皇上,才会下圣旨严禁有遗传病者结婚。这都什么时代了,怪不得大清国要亡呢。我要是生在康乾年间,就会给皇帝上书,献此良策,没准大清国至今还在呢。”又详细谈到了他的疯狂计划:“百岁老人产子与做绝育手术都是自愿的,外人不得强迫。凡愿意和百岁老人交配产子者,怀孕后的一切产前检查,比如高龄精子的成活率和质量很低,要在产前检查出来确定是否中止妊娠,费用由国家出。如果没有问题,继续妊娠,则产后该婴儿的受教育费用和保健费国家报销一半。凡是和百岁老人交配产子者,该孩子不受计划生育指标限制。”还说:“周有光你不知道?汉语拼音的发明者,如今已经107了。原来是学经济的,后来转文字改革,仍是翘楚。人要能证明自己活了一百岁,国家就应该允许他和别人,甚至强奸别人交配产子。”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我告诉他,愿意献身给百岁老人的,估计神经也不会正常。这样高尚的献身精神,恐怕只有马先生您这样的有觉悟的人才有,只有您这样一心想的都是党国利益,一心为人民谋幸福的人,才有可能去和百岁老太睡觉。这需要多高的觉悟啊!您和百岁太婆的后代,恐怕不仅可以留下长寿基因和色魔基因、神经分裂基因,更有一片忠心的基因。要是经过如此优胜劣汰,人类都有马先生这样的忠心基因,国家一定是真真喜欢的。
老马感慨道:“进化史是小概率事件的累积效果。一两代看不出来,几十上百代就能看出来了。家畜已经人工选育成找不到野生种了。人也一样。”我说:“是呀,这样进化几十代后,社会上都是老马这样的忠臣,中共就可以放心统治了。您应该手捧报告,像当年献和氏璧一样去中南海献给习总,献和氏璧那位只有两条腿供楚厉王打断,楚厉王、武王之后,文王就接纳了他,制成了传国玉玺,一统江山,帮助帝王成就了伟业,而您马老有四条腿,何愁习主席彭将军不接受你的意见,建功立业,流芳百世?习总打断你一条马腿,你可以三条腿再送,再打断,就两条腿蹦着送,再打断一条,就一条腿蹦去,世界媒体都会来报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嘛,说不定到那时,连彭将军都看不下去了,就会劝习总:‘陛下,臣妾斗胆进言。妾闻:寿星好找,忠良难寻。现在而今眼目下,人心不古,百岁寿星江苏就有四千,而马先生这样宁肯舍四腿献宝的人在我朝就这么一位,对愚民来说,忠良的基因远比长寿的基因更为重要,长寿的基因应该给我们,忠心的基因应该赏赐给它们。念马先生一片忠心,哀家的意思,应该把全国所有百岁太婆都赏给马爱卿,多少可以为习总留下几个又长寿又忠诚的臣民,便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统治。这多好。’习总一定会很高兴:‘美人此言甚善,孤也早有此意。想当年孤看印度电影《流浪者》,里面就说法官的儿子就是法官,小偷的儿子一定是小偷。我看寿星的儿子就是寿星,短命鬼的儿子就是短命鬼,党员的儿子就是党员,公知的儿子就是公知,色魔的儿子就是色魔,五毛的儿子就是五毛,忠臣的儿子就是忠臣,民运的儿子就是民运,轮子的儿子就是轮子。马老英雄老当益壮,人老心不老,实乃我党国之福,这叫什么来着?’旁边彭将军提醒道:‘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对!来呀,小李子~传旨户部,着马先生娶全国所有百岁太婆为妻,不得违误!’‘渣!是喽,皇上,您哪。钦此,谢恩!’您老就赶紧坐那谢恩吧:‘万岁万岁万万岁!’总政文工团的马屁精戏子们见状,立即编好剧本,在中南海金銮殿里随即敲锣打鼓上演了一出现代革命样板戏:《彭将军智取和氏璧,习主席义释马悲鸣》。”
老马认为我在埋汰他,说:“这和忠臣奸臣没有关系。长寿而且学历高的人应该多繁殖后代,好基因要多给保留下来的机会。这是优生。你们好像理解不了这些东西似的。大清国当年就是因为皇室艰于子嗣才导致亡国。同治是皇宫里倒数第二个孩子。他还有一个弟弟早夭。像乾隆这么好的基因,高寿且有智,又是皇上,每年生25个孩子,每两周一个,应该没有问题。英雄,长寿,多才、英俊,甚至高大,都是女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具有的天赋。长寿即其一也。基因是最主要的因素。有愿意和百岁老人交合的,习总应当理解。”
我回答:“并非只有英雄想长寿,狗熊也想长寿的。越想当英雄,早死几率越高,能长寿的反而多是狗熊。大清的事您也就甭再说了,您给我们说也没有用,等于零,还是进京向习总献策吧。还可以建议习总,作为法学博士,这么好的基因不传下去简直是罪过,应该多纳妃子留下来。帝德乾坤大,君恩似海深,习总一定会赏你个政协委员当的,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做呢?”老马沉吟道:“就怕彭将军不干……”我不禁叹了口气:“这倒也是。”
老马忧虑起自己的首创权来:“我得写本书,向习总谈这些问题。题目三十年前就已经起好,叫《性,它的生理、心理与伦理》。可惜除了这个题目,其他一个字都还没写呢。而且即使写出来,也会‘语荒唐,要被方人咒’(原文如此)。三百年后,会有人写的,但我的首创权就没了。”我宽慰他道:“赶紧的呀,先写简单点,马上发到网上,就算你首创权了。我给你作证。”马老很看不起我:“问题是写出来你不一定能看懂。”我答:“我看得懂看不懂不要紧,总有人能看懂吧,要是全世界连习总都看不懂,你写出来也就没意义了。不如你公开写出来发在博客上做试点,看全世界有谁能看懂,不很好吗?”
马老的言论总是这样惊世骇俗,让人目瞪口呆。可是我听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若私自收藏,不把这么好玩的思想拿出来给大家共享解闷,娱乐娱乐,慈悲慈悲,倒象是我太自私了。我觉得反正马老剑客是英雄好汉,既然敢说,就一定敢认。再说,他身在美国,又不会因为这些言论导致他被打成反革命送去劳教。思量再三,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让大家领略领略马氏思维方式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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