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期刊销路每况愈下

作者：杨家岱 文章来源：

中国新闻出版报的消息称，中国近千种文学期刊销路很糟。老牌文学期刊《人民文学》宣布进军长篇小说，以期提升刊物的零售量。批评界人士称，这个策略未见得能够挽救该刊物的经销颓势。

当下中国文学期刊的经销情况，用“惨淡经营”、步履维艰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堂堂的《人民文学》的发行量据说只有几万份，而这家刊物曾经有过发行量突破150万份的辉煌时期。

北京学者、著名文艺批评家刘晓波博士分析了中国文学期刊销路下滑的三个原因：首先，由于互联网的兴盛等原因，可以阅读的东西比过去多了，只能通过文学作品获取信息的时代结束了，纯文学的受众势必减少：

“第一个就是：说原来中国的文学作品比较好看，就是因为大家能读到的东西太少，资讯太少。文学作品的社会功能要大于它的纯文学功能。因为那个时候很多信息都是从文学作品中来，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出现，这种获取信息的面就越来越广了。读文学作品、读小说的人也越来越少。”

这位批评家说，中国当代文学大多回避现实，不去触及与生活息息相关的题材，与那些虽不是纯文学、但却能反映现实或历史真相的记录性、见证性作品，其吸引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再一个就是陆肆之后这么多年的文学作品基本是回避中国社会的现实问题，它不敢触及中国当代的现实。一触及作家的作品就很难发表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也就不爱读文学性作品了。当文学不敢触及现实的时候，它的读者群自然就要缩小，反而这几年有一个代替文学的样式，就是见证性的文字，比如就像章诒和的书、象纪事等等这方面，能够接触中国历史跟现实真相的著作。”

刘晓波说，文学期刊经营不善也与它们是官办的有关：

“第三个原因是中国的文学期刊大多数都不是民办的，都是官办的。这些刊物大多数都是靠政府拨款，不但是现在，早很多年前这些都是赔钱的刊物。你得把这个东西慢慢交给民间来办，通过这种文学市场平等公开的竞争，淘汰一些纯粹是靠政府养着的、为一个省哪块儿撑门面的这么一个局面。”

纽约著名华裔作家董鼎山也说，文学期刊由政府来办，其结果不问可知：

“一说《人民文学》我就马上想到人民日报，我就马上想到政府办的。政府办的文学期刊怎会有销路呢？真正文学的发展是随便什么都可以讲话才可以，假如说写文章受限制的话，发表的东西不会太好，因为人的创造力要完全自由才可以，否则创作的天才就被压制，就写不出好东西了。”

两位批评人士都说，长篇小说难以挽救文学期刊的经销颓势。董鼎山说，关键不在于作品的体裁：

“长篇小说也不一定好，关键是有没有内容，作家有没有写作天才。长篇小说、短篇小说、诗歌都是靠形式来推销的杂志，也没有用。”

刘晓波说，文学期刊发行量小，稿费又低，真有好的长篇小说也早就被书商抢走了。

在意识形态决定话语的国家，哪里可能提供伟大作品所需的空气和土壤。
风花雪月还可以，想说点真话就会知道厉害了。《人民文学》倒闭也不心疼。

这方面冬雪儿应该有切身体会。

咖啡的朱老剑客评：

　　我在左岸文化网当小说版版主时，曾认识一个小说作者叫“徐则臣”，他在北大中文系毕业后在《人民文学》任副主编，他的小说《花街》《北京啊北京》等都获过奖，在网络继张楚、斯继东等之后可谓又是一颗新星。我曾计划在橄榄树文学网给徐则臣作专栏，未遂。

　　我在与徐则臣交往过程中，那还是2005年以前的事情，几个大的小说网站来回串门，发现小说的圈子化太浓，作品评价和推选精英化太浓，而且太内部。每天都有一两个新的小说作者对着公认的小说精英及其小说们献媚，好话说尽的要挤入这个圈子，而圈子内部则波澜不惊死水一潭，没有严肃的文学批评（虽然每天都有人叫嚷着要进行严肃的文学批评），不是互相打招呼问好，就是熟人之间互相的增加点击率炒作，偶尔有较大的讨论，也多对人不对文，而作为读者的我几乎不知其所云。

　　而且帮派林立，这个在文学杂志的审稿过程中体现得很明显，说某篇文章是某精英推荐的，即使再烂也要上台，若无人推荐，或此人实在名不见经传，一般就不看了，我投稿还算是被人看了一眼，回信的话说得含糊其词，恐怕是没细看。我有时路过书报亭，那几本儿文学杂志翻看目录，每本儿杂志颠倒颠的就是那么几个名字，每种杂志垄断的作者也有一定规律，很有意思。杂志上也不是没有新作者出现，一般是网络小说新星，被某网络上有眼睛且说得话的人提拔了几次，一般都是卡卡族的那一套术语和规范（此派大多以文理不通为贵），或者是合了某个圈子的胃口。

　　小门小派内部近亲繁殖，根深蒂固的名利思想和权威至尊意识。门派之间若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当面温言软语，背后唇枪舌剑。鲜有学术，完全政治。我在北京有一个朋友加入了一个诗歌组织，叫“秦”，帮会的等级制度森严，甚至限制了各诗人和其他文学创作者的人身自由。我的那个朋友因为男朋友的事儿犯了这个组织的会长，就得到了明确的发话，说以后你甭想再发表东西了，而且网络言论攻击瞬起。

　　刘晓波、董鼎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很多小说作者发表作品只是为了以文会友，而此中却夹杂了很多古代科举体制中的酸腐气，弄得网络文坛和文学杂志乌烟瘴气，让很多有水平的作者懒得出气，生一肚子气，既然没脾气，索性罢了这口气，半途不写的优秀作者就很多了。依我看，并不是中国没有好作者，而是即使写了也要受到帮派的挤兑，能够有幸展示自己的，也被那几个评论家故意埋没掉了。评论家们只评论可炒作的，比如说哪个已知名的作者，或者那个已知名的作者的学生，来回来去只说那么几个人，其他的好文章几乎不入他们的眼。所以刊登出来的也是“众星”捧出来的月亮，好文章一般不入时人眼。我因为在橄榄树里任编辑一段时间，对国内的小说作品水平还是有较全面的阅读的，我知道有不少名不见经传的好东西观众们都不太容易找到，更不用说细品了。

　　这跟政府也没什么关系，都是民间文人黑社会性质的玩意儿。我当编辑一段时间之后很悲于文坛此现状，这也是我封笔不写了的一个原因吧。《人民文学》我看了几期，也是因认识徐则臣才找来看看，从登稿上我感觉徐则臣是想突破这些文学圈的限制，登了几篇有水平有新意的东西，只是他人脉不广——也是小圈子，也难免要被拉进哪个文坛政治的漩涡中去了。

　　只看文字不看作者，这话在编辑界提了很多年，只是编辑被认为是个干部，是个官儿就难免官僚。而且我原来说过编辑的文学修养和社会经历往往都不多，一是容易阅读疲劳，二是久于书斋思想僵化，若为了提高审稿速度，也只能找“认作者”这条捷径了。《小说选刊》这杂志还成，都是从各文学杂志上转来的精华，编辑审稿量局限于已发表的小说上，自然就小很多，而就有时间慢慢回味了，只是编辑的欣赏水平仿佛有限。从这种集精萃的杂志上也大概能够看出小说界的起伏跌宕。

这篇谈文学，应该去文学专栏吧。也是系统的错？

谈销路的，我放综合话题。：))

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吹毛求疵的样子好不好？现在信息量太大，没人对一篇转帖这么细分。

一篇转错没大问题，许许多多文章放错地方，那我们精心设计的专栏分类还有什么意
义。为了读者方便索引，能否请你工作再稍微细心点？

你再乱放，别怪我吹毛求疵，该指出时不会客气。

我要提意见：比如我想发个帖子，在“侃山闲聊”的“大千世界”分栏（http://yidian.org/forumdisplay.php?fid=716&cateid=3），那么我按“发新帖”就应该自动把“主题分类”设置成“大千世界”，但是没有，还得要选择一遍，这个步骤很容易被忽略，也很容易弄错。从技术上讲，按“发新帖”时那个"cateid"参数没有传过去，应该加上，这样在发新帖的主题分类列表就很容易设置selectedIndex了，也就是自动选择为当前的主题分类。

这篇可以放综合话题。：))

当我没有错的时候，你就是吹毛求疵。

这个得章凝同志回答，他是技术手腕。：))

忽略好像不大可能，因为如果不选择“分专栏”比如“大千世界”，系统不允许发帖，会提醒发帖人。但确实是多了一个应该予以省略的步骤，争取改版时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