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女儿》的题外话

江岩声

昨天下午贴了新作《我的女儿》，整个晚上，直到半夜上床睡觉，心情一直很激动。因为我的女儿。

是去年夏天收到老婆从带孩子度假的地方打来的那次电话后即开的题，没写完就放下了，后来就再也没时间，也没心情写了。这次在伊甸文菀连贴三篇过气文章并受到许多网友的鼓励后，不好意思再贴了，怕人以为老江把伊甸文菀不当回事儿，专拿别人不要的垃圾文章来搪塞，就想贴一篇够分量的新作。

打开电脑，进“未完文稿”子目录，里面有几十篇文章，但看来看去，惟《我的女儿》这篇最适合，也最能激起我写作的欲望，其它的，要么因时过境迁，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要么还不成样子，离完稿差得太远。就决定把《我的女儿》写完，贴出去。

原来在提纲里还开列了一些女儿的趣事。例如，她刚来时，有次拉屎在床上，如何把她抱到浴缸里给她洗时，手忙脚乱中，弄得我一手的屎，臭烘烘的；女儿头摔破了两次，怎样抱着她去找我老婆给缝的；她和哥哥如何吵闹；她如何不懂事，声言要回她另一个妈妈家，把我老婆气得眼泪汪汪，等等。这次写，把它们都删掉了，因为大多和女儿是养女的关系不大。每家的孩子都有许多趣事，一一写来，容易写成老太婆裹脚布，外人也不一定有感觉，除非有曹雪芹或张爱玲的本事。

这样，加写了开头一段和最后几段，中间已写的几段串通一下文气，只花了半天时间就完工了。回头看看，很喜欢，就如同喜欢我的女儿。反复回味，我觉得，以这篇文章现在这个样子，写的是人对孩子的天然的爱，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孩子，但命运多舛，又割断了这种天然的爱，在命运面前，人是如此的无可奈何。当然，我得承认，我是自私的，换我老婆，她是不会离开我们这个女儿的，不管有什么样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惟其如此，这篇文章才有价值，因为它记录了我的真情实感，不管我有多坏。

今天要给学生出考试分数了，以上所言就算今天的博客吧。

谢谢所有网友对《我的女儿》这篇文章的关注和评论。

我和老婆谈到你的这篇和我的那篇。我说，我比老江挖得深，老江比我写得活。

老婆说，好你一个不要脸！

我说我还没说完呢！

老婆说，就凭你那德性，两个人一块撒完了尿才准冲厕所，你怎么和人家比！

老江我喜欢你举重若轻，字行里跳着你自己，一个小人物的敏感和自尊。做到这点不容易不容易！我跟老婆叙述2+1和1+2以及你去学校领失业金那段差点没掉下泪来。唉，两个大男人、、、、、、

冷热有所不知，我家也制定了“两个人先后撒完了尿才准冲厕所”的政策，而且大多是用洗澡水，一桶一桶地从地下室拎上来的。我老婆执行此政策比较严格一些。现在我一人在巴西住着，每次小便后，哗啦一拉水箱，就觉得是在犯罪。其实拉不拉水箱，在经济上来说，对我都一样。

以前在华某文摘看过你一炮打响的那篇写大峡谷的文章。当时就想，又一个高手下凡了。后来到了伊甸文菀，看了你的一些帖子，才知道我们曾经住得很近，你说的那些南京地名，我都非常熟悉。

江兄，M市东边江苏省境内有个江宁县，江宁县有个铜井公社铜井大队，我的第七个初恋女友(！)随全家下放在那里。那时我在工厂学徒，你还没唱着<<沙家滨>>跳进河里摸眼镜，常常是吃过晚饭我就骑车出中华门，逶迤西行，到铜井大队时晚上十点多钟，摸黑进的村，狗追在屁股后面咬，说两句话就往回赶，第二天接着上班。那MM后来进了南师读工农兵学员，其父写给我一封信，“XXX，我的女儿肩负着党和人民的期望、、、、希望你不要在此期间干扰她的成长”。我回他一信：“放心好了，第八个才是铜像！”要说芦瑟，我那时就芦瑟过了。

后来还骑车去采石矶几次，路过M市，觉得干净整齐，到处树立着钢铁厂。我在民办小厂，如果能进大厂，连M市也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