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转载] “上甘岭”----四万具士兵尸体---打造出来的神话
“上甘岭”----四万具士兵尸体---打造出来的神话
上甘岭——位于朝鲜中部金化郡五圣山南麓,是一个面积仅3.7平方公里,只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
然而,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在中共“抗美援朝”的历史上,却有着非同凡响的历史地位。据中共军史记载:“1952年,美军为了挽救其在朝鲜战争中的失败命运,在谈判桌上取得更多的优势,于10月14日,发起了代号为“摊牌行动”的攻势,向由志愿军两个连坚守的上甘岭阵地发起了进攻。策划者此战役的美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将军原计划伤亡200——250人,用1至2天的时间拿下上甘岭。但战役打响以后,便处于失控状态,大大超出了交战双方的预想。美军先后.投入步兵10个团加两个营,计6万余人,在300余门火炮,170余辆坦克,100架飞机的支援下,,向这个面积仅为3.7平方公里的两个小山包上,倾泻了190余万发炮弹, 5000余枚航空炸弹。整个山头被炸弹削低了2米。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此战役中投入了志愿军第15军的9个团,11个炮兵营,一个火箭炮营,共计4.3万余人。战役从 1952 年10 月14 日开始,至11 月25 日结束,志愿军战士坚守阵地达43天之久,打死打伤敌人25000余人,打退敌人900余次进攻,涌现出了黄继光、邱少云、胡修道、孙占元等一大批志愿军战斗英雄,顽强地坚守住了阵地。美军在此战役中死伤比例超过了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惨烈的硫磺岛战役,达到空前的40%。最后美军不得不退出战场,以彻底失败而告终。“上甘岭”战役以后,美军在朝鲜战场再也不敢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并且主动提出要求恢复谈判------”
1952年12月,新华社和《人民日报》等中共各大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前方记者撰写的“战况”和“胜利捷报”。 在中共文人的笔下,“上甘岭”被打造成了朝鲜战场的“斯大林格勒”, 东方的“凡尔登”以及联合国军的“滑铁卢”。“上甘岭”战役屹然成为朝鲜战争的转折点,成为志愿军在朝鲜战争中的一座“历史丰碑”!
难道“上甘岭战役”真的如中共所说,具有如此伟大的战略意义?
作者仔细查阅了有关资料,发现这场被中共吹嘘为“史无前例”的战役,在美军的战史中几乎找不到记录,美军只对这一地区由北朝鲜军队占据的“血岭”和“伤心岭”的战斗作了比较详细的记载,反而倒是韩国国防部编写的《韩国战争》一书,专门有一章节对上甘岭战役进行了叙述,不过也只是作为五圣山战役的一部分展开的。
五圣山,位于朝鲜半岛连接东西海岸之间交通枢纽——“铁三角”的最北端。1951年6月,中共在其发动的第5次战役中惨败,其战略要地“铁三角”( 铁原、平康、金化)被联合国军队占领。五圣山由此成了守卫平康平原的唯一门户,这座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地如果落到联合国军手里,那就意味着美军的装甲部队可以在平康平原上任意驰骋,中国军队在整个平康平原上将近200公里的范围内无险可守。更为重要的是,平康平原还位于朝鲜的中部,一旦平康平原失守,中国军队的整个防线都会在这里被一分为二,东线、西线将被割断联系而无法互相支援。
据中共军史记载,彭德怀曾指着朝鲜地图对15军军长秦基伟说:“五圣山是朝鲜中线的门户。失掉五圣山,我们将后退200公里无险可守。你要记住,谁丢了五圣山,谁就要对朝鲜的历史负责。”
1951年11月27日,在第5次战役中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在与联合国军达成的军事分界线协议上签字,因而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志愿军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在这一地区修筑了总长达到190公里的坑道。到1952年5月,基本完成了第一线防御阵地的全部坑道工事,至8月底,志愿军二线防御阵地也全部完成了坑道工事的修筑。
就这样,横贯朝鲜半岛的250公里战线上,志愿军形成了具有20至30公里纵深,以坑道为核心的防御体系,整个三八线以北的山脉,被中国军队挖得像一个巨大的蚁穴,志愿军在里面囤积了大量弹药和粮食,以待时机。
朝鲜战争结束后,中共在其 “抗美援朝展览”馆中公布了如下的数据:3年来,志愿军挖的坑道长达1250公里,等于从中国东海岸连云港起,横穿江苏、河南,跨过黄河,直达陕西西安的一条石质大隧道;挖的各种堑壕、交通壕共长达6249公里,相当于万里长城的长度;修筑了10万多个地堡,挖出土方碎石在6000万立方米以上,如果把这些土石堆成宽、高各1米的长堤。它可以围着地球赤道转一周半。
中共还将一线作战部队扩充至82个师,兵力达86万人;志愿军的炮兵部队也由原来的4个师增至8个师,另外还配备了4个炮兵旅和3个机械化师作为战场机动。1952年4月起,中国军队和北朝鲜人民军不断在整个战线实施挑衅,进入9月以后,更是发动了全面的高地争夺战。
李奇微将军在其《回忆录》中写道:
“这些在广大地区内进行的战斗,大都集中在“大钵”地区亦即铁三角地区。为夺占并扼守瞰制着“大钵”谷地的那些高地进行的战斗,打得最为残酷。
在这个宽阔、肥沃的谷地西部,山峦重叠,草深林密。最高峰是我们称作1179高地的一个山峰,朝鲜人称之为断山。山顶挥圆,犹如小孩画的图画,坡面陡峭,山脊几乎象刀刃一般锋利。当时,这个海拔三千九百英尺的1179高地由北朝鲜人的大约一个团扼守着。范弗里特将军认识到,为防止敌人对“堪萨斯线”进行观察,同时迫使中国炮兵退至不能威胁我方阵地的地方,他必须把敌人从这一高地赶走。当南朝鲜陆战队把敌人赶出这个竟相争夺的地点的行动归于失败之后,范弗里特遂命令第2师所属部队在近距离空中支援和炮兵支援下拿下这一高地。这是一场浴血的苦战。士兵们不得不顺着长满树林的山坡迂回而上。最后,为了接近敌人,他们只得用双手攀援陡峭的石壁。汗流挟背的朝鲜劳工是运送弹药、装备和食品的唯一运输手段。他们用古老的A字形背框运送重量足以压垮一匹小马的物品。步兵们自己携带了全副装备器材,以便在山坡上架设无后座力炮,敷设通信线路和建立救护所。经过四天寸士必争的激战,敌人终于动摇,1179高地落入我们手中。
“大钵”西部还有一个称作“血岭”的山岭。从敌人手中夺取并扼守这个山岭付出了很高的代价,这便是“血岭”一名的由来。”
“血岭”由北朝鲜的好几个师顽强地扼守着。美2师隶属的步兵分队在这里遭到了整个战役中最为激烈的抵抗。美军士兵常常刚夺取一个山头后不到片刻功夫,又被北朝鲜士兵赶了下来。接着几小时之后,美军又重新再打了回去。美2师在连续二十四小时之内曾先后向一个山头发起过整整十一次冲击,但是仍不能肃清那里的敌人。双方一直血战至9月5日,美2师才将“血岭”的北朝鲜军队全部消灭。
“大钵”以西约四英里的一带山岭亦即后来的“伤心岭”,战斗同样进行得十分残酷。北朝鲜军队在这里构筑了坚固的永备工事,各种掩蔽部和兵器掩体都进行了周密的伪装。要在夏末的浓密树叶中发现这些坚固的工事真是难之又难。而且,北朝鲜军队作战极其顽强。对“伤心岭”的进攻一开始采取的是小部队零敲陈打的战术,但进展不大,伤亡不小,以后美军改为以整个师实施协调一致的进攻,尽管美2师所属部队作战时非常英勇,他们的进攻还是受到了阻碍,在遭受重大伤亡之后,才在10月15日全面攻占“伤心岭”。
10月14日凌晨5时,美步兵第7师和韩2师开始进攻五圣山前沿上甘岭地区由中国军队把守的的597.9和537.7两个高地。
597.9高地由两条形同V字的山梁组成,像是一个三角形,所以被美军称为三角形山,进攻该高地的是美步兵7师。537.7高地则是两个南北相对形同驼峰的山岭,由于中国士兵经常在此高地向联合国军士兵发射冷枪,因此被美军称为狙击兵岭,进攻该高地的是韩2师。
中共所谓的“上甘岭”战役其实只是“五圣山”地区攻防战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上甘岭”战役爆发之前,彭德怀司令就于10月6日派出刚刚在中朝边境新义州“休整”完毕的“万岁军”——志愿军第38军,对战斗力薄弱的韩9师占据的白马山展开了突然进攻,意图一举夺下白马山,扭转志愿军在“三十八度”对峙线上的不利的局面。
白马山位于“铁三角”地区的铁原西北10多公里处,是一座西北东南向长约3公里的山脉,最高峰为394.8米 。由于其外观像一匹卧静的马,故此得名。
白马山的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彭德怀发现,如果拿下白马山中国军队就可以获得以下优势:
1. 俯瞰和钳制整个铁原平原;
2. 迫使美第9军将主抵抗线缩至高台山一线;
3. 使联合国军通往汉城的补给线处于瘫痪状态;
4. 加大在停战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筹码。
就在38军发动进攻的前3天,志愿军340团2营7连指导员谷中蛟叛逃了,他给南朝鲜第9师带来了十分重要的情报:志愿军第38军将于10月4日至6日将对白马山发动进攻。
韩9师师长金钟五得知这一情报以后,十分重视,立即召开各团团长紧急会议,下达第85作战命令,全师进入战斗状态;谷中蛟还提供了中共军队将掘开蓬莱湖放水,以淹没韩军补给线。金钟五师长下令部队囤积7天的粮食、弹药和饮用水并连夜修筑掩体150个,加设了7道铁丝网,埋设了大批防步兵地雷,同时命令师炮兵团布下火力弹幕区域,给予进攻的中国军队猛烈杀伤。10月6日,韩第53坦克连及美第73坦克营C连也开赴战区,支援韩9师。
与此同时,从3日晚上22时至6日15时,美第5航空队出动大批轰炸机对中国军队的集结地实施了大规模轰炸(其中B29实施夜间轰炸),将38军的攻击阵形数度摧毁。
6日晚19时15分,38军的进攻准时开始了,经过1个小时不间断的猛烈炮击后,2颗红色信号弹出现在白马山上空,中国士兵开始了密集的冲锋,黑压压的中国士兵在喇叭和锣鼓的助威下,涌向韩军阵地,交战双方展开了你死我活的阵地争夺战。
战斗中,38军军长江拥辉发现南朝鲜士兵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只要一看到中国士兵就扭头逃跑了,他们变得和中国士兵同样勇敢,在每一处防御阵地上都和中国士兵进行了殊死拼杀。
白马山战役是中国人民志愿军自开战以来与南朝鲜军队之间战斗最为激烈的战役,这次
战役从10月6日一直持续到10月15日,历时9天,双方士兵在白马山的每一个山头,每一处阵地都进行了殊死的争夺,韩军挖掘的掩体和交通壕几乎全部被志愿军炮火摧毁,山上的松树林也全部被炸光。10月7日晚23时,38军攻上了主峰,然而韩军没有因此退却,而是在炮火的支援下,于8日凌晨2时40分再次夺回主峰。接着交战双方围绕主峰展开了你死我活的争夺,几乎每天都出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反复争夺的激烈战斗场面。
有美军飞机和重炮支撑的南朝鲜军队,在火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志愿军38军尽管多次占领主峰,但由于没有“制空权”,根本无法坚守,在美军飞机成吨的炸弹和燃烧弹的轰炸下,死伤惨重。双方激烈的攻防战一直持续到15日, 38军付出死伤2.7万人的惨重代价,焦头烂额地退出白马山战场,这支曾经的“万岁军”,成了在朝鲜战场上首支被南朝鲜军队独自打败的中国军队。
令中国军队郁闷的是韩9师就是在第五次战役第2阶段中被志愿军打得闻风丧胆、落荒而逃而被美军撤销编制的的南朝鲜3个师之一,没想到该师编入美军战斗序列以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脱胎换骨成一支英勇顽强,勇敢善战的战斗部队了。从此以后,中国人民志愿军再也不敢对南朝鲜军队掉以轻心了。
白马山战役——使得韩第9师一战成名,获得了韩国国防部授予的“白马师”称号,該师的徽章也从此改为“白马”图案(后任韩国总统的朴正熙时为韩9师参谋长)。
38军在白马山战役中惨败以后,中共一直对国内民众封锁这场战役的真实情况,直到90年代初才有参战老兵通过回忆录等形式承认了这是一次“失利的战斗”。
当白马山战役接近尾声时,美军对五圣山前沿的上甘岭志愿军阵地也随之发起了进攻。
美第8集团军总司令范佛里特将军选择进攻上甘岭并非象过去中共宣传的那样,是为了进一步将战线向北大规模推进。从已经解密的美军档案资料来看,由于杜鲁门总统严格限制美军在军事停战线以北的军事行动,范佛里特将军只是想改变一下这一地段联合国军队的防御态势,希望以伤亡两、三百人的代价,夺取这两个山头,争取军事上的主动,其作战目标十分有限。
上甘岭战役爆发前,韩2师的李吉求上尉叛逃,他向志愿军45师提供了联合国军即将发动进攻的情报,然而这一情报,无论是45师还是15军军部都没有引起重视,也没有做任何防御敌军进攻的战前准备。
1952年10月14日凌晨5时,上甘岭战役爆发。联合国军以300门火炮、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对五圣山前沿597.9(三角山)和537.7(狙击兵岭)高地进行了猛烈轰击,火力密度高达每秒落弹六发。不到一个小时,上甘岭表面阵地的志愿军守军就伤亡了200人。 韩2师三十二团以一个营分三路猛攻狙击兵岭,至下午二时,志愿军仅存二十余人,退守坑道,狙击兵岭除9号阵地外的其余表面阵地都告失守。
上甘岭战役打响不到一个小时,志愿军前沿阵地的步话机所有天线都被炸断, 45师师部与前线部队的联系全部中断,为了了解战况,45师师部连续派出12名通讯兵奔赴上甘岭,全部被炸死在路上,以后的8个多小时里,志愿军前沿部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炮火支援。 直到黄昏,45师师长崔建功才接到上甘岭前沿的报告,此时志愿军的三角山和狙击兵岭的阵地已经丢失了大半。
晚19时,45师师长崔建功命令135团组织反攻。135团在没有任何炮火掩护下发起进攻,原计划采取偷袭,但被美军发觉,随即改为强攻,经,2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135团在付出1500余人后终于收复了白天失去的阵地。
上甘岭阵地遭到联合国军攻击的消息传到“志司”时,引起了彭德怀极大的恐慌,彭以为联合国军队即将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他命令15军军长秦基伟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守上甘岭,并表示:“宁可放弃平壤,也不放弃五圣山”。
10月18日,在联合国军的攻击下,志愿军的两个高地全部失守;
19日晚,志愿军45师发起大规模反击。夺回了部分阵地;
20日,联合国军发动反击,阵地再次易手。
就这样,联合国军和中国军队在这片不足4平方公里的狭窄地区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血腥厮杀------
开战之初,由美步兵7师攻击三角山,韩2师进攻狙击兵岭。10月25日起,美7师撤出阵地,主要提供炮火支援。地面作战任务全部由韩2师承担。鉴于中国军队在战场上顽强抵抗,29日,在白马山战役一战成名的韩9师派出第30团加入战斗,配属韩2师。
由此可见,美7师除了在10月14日至24日参加了上甘岭战斗以外,25日以后,地面战斗基本由韩2师及韩9师30团进行。中共所说的“美军先后投入10个团,死亡人数超过硫磺岛战役”,只是其又一次编造的谎言。事实上在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的主要对手是南朝鲜军队,而南朝鲜军队也只用了5个团的兵力投入战斗。中共在此战役中却先后投入了一个军(志愿军第15军)又两个师(志愿军第12军第31师、34师)以及大批补充士兵约9万余人。
上甘岭战役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攻防战,交战双方在这块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你争我夺,血腥厮杀,战斗越打越烈,美军在上甘岭阵地使用的弹药量也达到了史无前例,整个高地被炮火炸得寸草不生,山头也被削低了2米,士兵一脚踩下去,尘土可以淹没膝盖,战死在阵地上的中国士兵不计其数。韩国国防部编写的《韩国战争》透露,在一次夜晚的战斗中,韩军士兵在炮兵的支援下打退了中共军的多次进攻,中国士兵死伤狼藉,没想到到了第二天白天,韩军士兵惊愕地发现阵地上却只有8具中国士兵的尸体——原来密集的炮火已经把尸体全都炸没了------
10月19日,志愿军45师再次发动了声势浩大的进攻,45师将15个连投入进攻,多次攻上山头的志愿军士兵往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随之而来的美军飞机大炮炸得所剩无几,守卫上甘岭阵地几乎成了中国士兵的噩梦,在一时期,15军曾广泛流传着“宁攻三个山头,不守一个钟头”的说法。由于伤亡巨大,志愿军的士气十分低落。
在反反复复的阵地争夺战中,志愿军第45师伤亡惨重,师长崔建功把师机关的勤杂人员、师警卫连也陆续投入战场,但仍不敷使用。
20日晚,15军参谋长张蕴钰赶到45师师部,听取作战情况报告,这才得知:45师已被打残,全师除133团还有1000人以外,134团和135团总共只剩下了二三百人,连一个营都凑不齐了。至此,第45师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秦基伟军长把第29、44师调至上甘岭战场。
10月30日,准备充分的志愿军第15军,再次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整个上甘岭如同一台噬血的“绞肉机”,秦基伟不断将15军士兵一批又一批投入进来,被美军铺天盖地的炮火撕得粉碎------
11月5日,韩2师鉴于在三角山战斗中伤亡太大,决定放弃在三角山的地面作战,实施炮火控制,韩军集中兵力在狙击兵岭与志愿军展开争夺。至此三角山(597.9高地)完全被中国军队占领。
11月13日,志愿军3兵团司令王近山得知15军死伤惨重已很难支撑下去的消息后,打电话给秦基伟,征求其意见:“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打,一是撤。”
秦基伟此时已经被杀红了眼,对着话筒大声吼道:“一定要打下去,15军就是全打光了也在所不惜!”(注:这是红色将领们经常说的一句话,越是解放军高级将领越敢于挥霍士兵生命。很难想象美军将领会说同样的话)。
王近山问道:“15军还能不能顶住?如果不行,我叫12军上。”秦回答:“15军坚决不下,我死也要死在上甘岭!”王近山司令只好决定将12军的31、34师作为15军的配属部队,替下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的15军,投入上甘岭战役。
志愿军第3兵团在《对597.9高地及537.7北山作战部署》中写道:“为了便于指挥,决定组织五圣山作战指挥所,由12军副军长李德生同志负责,统一指挥31师和34师之反击作战,29师配合行动。该指挥所归15军军长秦基伟直接指挥。”(1952年11月15日)
此时在上甘岭的三角山,虽然韩军放弃了地面进攻,但美军实施的却是更为猛烈的炮火控制。守卫阵地的中国军队面对的是更加惨烈的“坑道战”
李奇微将军在其《回忆录》中也对“坑道战”作了描述:
“敌人以东方人所特有的顽强精神奋力加固他们在山上的工事。有时,他们甚至依靠人力来挖掘从山的反斜面一直通到正斜面的坑道,以便在遭到空袭和炮击时能撤离正斜面阵地,躲进空袭火力或重型榴弹炮火力难以打击的反斜面工事内。敌人构筑的坑道有时长达三千英尺。这样,他们既能迅速躲避轰炸,又能很快向前运动抗击地面进攻。通常,前斜面的坑道出口都经过精心巧妙的伪装,必须很仔细地观察才能发现这些出口。不过,这些出口一旦被发现就会为我榴弹炮的直瞄火力所摧毁。我们的炮兵在使用8英寸榴弹炮(是由推土机推进发射阵地的)摧毁这些坚固目标时,达到了较高的命中精度。直瞄射击可以说是这些宝贵武器的一种既新颖又有效的使用方法”。
虽然有了坑道工事,志愿军可以在美军炮击时减少伤亡,但坑道毕竟是防御性质的,而且中国军队必须为一线坑道里的部队不断补充人员、弹药和给养。这也给志愿军的后勤部队带来极大的伤亡。
整个上甘岭战役期间,志愿军后勤运输部队的伤亡率高达90%,以至超过了坑道部队的伤亡率。在通往上甘岭两个高地的山路上,洒满了后勤运输兵和民工的鲜血,大量的物资也在运输过程中被炸得灰飞烟灭,送进坑道的微乎其微。
战役期间,15军有一个后勤运输排的10多匹驮满弹药和食物的骡子,被美军猛烈的炮火吓得两腿打颤,随便怎么抽打,死活不肯上山,最后只能靠运输兵自己背着爬上山去;在持续43天的战斗中,仅死在上甘岭的后勤运输人员就高达5000余人,当运输的民工和后勤部队被炸光以后,15军把作战预备部队也用来搞运输,最后连军部的文职人员也加入了运输队伍,军长秦基伟的贴身警卫也被炸死于运输途中。前中共军委副主席张震曾于1953年1月10日在给志司及军委写的《上甘岭地区情况及对作战问题的几点建议》一文中透露:“在伤亡上,运输弹药人员的阵亡为三比二”。 足见当时战况之惨烈。
为了能让物资送进坑道,15军政治部还为此专门下令:凡送入坑道一篓苹果者记二等功!
在美军密集的炮火下,通往上甘岭两座高地的所有通道都被切断,使得躲在坑道中的中国士兵无粮弹可以补充。然而,对坑道中的士兵来说比断粮断弹更为可怕的是断水。
曾经有一支躲在坑道中的志愿军连队,断水超过10天,为了取水先后派出15名士兵,竟无一人生还。有时山下拼出几十条性命送上来的一箱压缩饼干,却由于士兵干燥发烫的食管而无法咽下,坑道里出现了拿着饼干却被活活饿死、活活渴死的震撼场面。许多躲在坑道里的中国士兵最后靠往干裂的唇上抹牙膏,趴在坑壁上舔湿润的岩石和饮用自己的尿才活了下来。
10月15日,三角山表面阵地被美军占领,躲在坑道里的中国士兵更是陷入灭顶之灾。美军将无后坐力火炮和火焰喷射器直接对着坑道口轰击,或用炸药将洞口炸塌,使得整班整排中国士兵被美军消灭在坑道里。其中最为惨烈的是躲在6号坑道里的134团1营残部。该部于15日夜间反击攻上阵地,在坑道里躲藏了三天,粮弹俱无,到了18日中午,营长李正庸见坚守无望,丧失了信心,便以与团部联系为名,独自一人溜出坑道,致使6号坑道因此被美军士兵发现。美军立即将坑道口堵住,并调来火焰喷射器,躲在坑道里的20多名中国士兵和伤员全部被烧成焦炭,无一生还。以后,6号坑道被美军改建成为坚固的火力点,使得当晚反击的45师135团为夺下这个火力点付出了500多名士兵的生命。
亲历过上甘岭战役的志愿军45师34团老兵马云龙谈起“坑道战”,至今不堪回首:
“昏暗的坑道里挤满了伤员和尸体,洞里空气混浊,到处是硝烟和血腥味。坑道里没粮、没水、也没有药品和弹药,有一个伤兵实在憋不住了,想到洞口换口气,头刚冒出去,就被飞来的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我们排还算幸运,坑道有上下两层,几个出口。那些只能容纳十几个人的简易坑道就惨喽,只要被发现就没了活路,不是被喷的火烧死,就是被炸弹震死,咳!------,报纸上说我们在坑道里神出鬼没,英勇战斗,打得敌人胆战心惊,那全是“瞎掰’的,千万别当真!你想想,躲在洞里只要不被敌人发现已经万幸了,还战什么斗啊------”。-
志愿军第12军某营营长赵畴海回忆道:
“晚上我们沿着山梁摸到坑道,那个危险性很大,一排炮弹过来就把你全部干掉了。沿路什么情景呢,可以讲,是死人沿路,而且没有一个囫囵的死人、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死人,都是些没有胳臂、没有腿、没有脑袋,这个地方剩个脚,那个地方剩个手的;胆子小的人嚇也嚇死了,确实嚇死人了。坑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呢,三个大岔子:里面尽是炮弹、血水、炮弹壳子、子弹箱子、死人、屙的屎、拉的尿,就是这么个程度。没有到过坑道的人不会知道。我让士兵把牺牲的同志都放在一个岔子里,把它们垛起来,就这样子。你不可能想象,那个味道啊,刺激得你连眼睛都睁不开------”
11月16日,经过连续34天的战斗,志愿军第15军死伤近4万,已经失去了实际战斗能力,3兵团代司令王近山不得不将12军的31、34师投入战场,替代已被打残的第15军。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5军,其前身是1947年8月由太行军区地方部队组建而成的晋冀鲁豫野战军第九纵队,由秦基伟任司令,黄镇任政委。该部组建不久就编入陈赓兵团,以后南渡黄河,兵进豫西,转战伏牛山脉,在内战中逐步发展壮大。尤其是1948年10月在郑州战役中仅以305人的伤亡代价,全歼国民党第四十军11207人,缴获大量美械装备,一跃成为中原野战军中装备最好的纵队。1948年11月,九纵投入淮海战役,在攻击双堆集的十一个纵队中最先攻入黄维的兵团司令部。1949年2月,九纵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5五军,隶属二野。15军下辖三个师,全军4万余人。1949年4月参加渡江战役,随即横扫闽浙赣、席卷两广,接着向大西南进军,直插云南。
1951年3月,奉中央军委命令,15军扩充至55000人后入朝参战。这支在内战中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的军队,最后被中共葬送在朝鲜的上甘岭战场,4万多名将士就此抛尸在了异国他乡------
上甘岭战役结束后,成为空壳的15军被调往后方“休整”了9个月,直至补充了大量新兵以后,才重新恢复元气。
志愿军第12军的31、34师进入上甘岭战场以后,12军副军长李德生经过对战场的仔细观察,决定改变15军原来死打硬拼、寸土必争的战斗方式,他采纳了106团团长武效贤,的建议:
1. 在537.7高地山脚至山顶的500多米路程上,每50米挖一个能容纳3人的防炮洞;同时在距山顶20米处挖一个能容纳一个排兵力的坑道。这样,士兵就能沿着防炮洞进行蛙跳式前进,最后在山顶的坑道里集结,阵地上伤亡几个,就从坑道里补充几个。一改15军每次向山顶补充兵员时,大多数士兵在这500米路程上就被敌人炮火消灭的局面。
2. 改变15军过去分兵把关,处处摆兵的僵硬战法,主动放弃次要阵地,集中兵力固守537.7高地上最重要的2、6号阵地。
由于采用了保守的作战方法,使得12军士兵的伤亡较之15军大大减少,从而逐渐恢复了原本低落的士气,也使得志愿军阵地得到了巩固。
双方的攻防战依然每天在进行着,死伤士兵每天仍在不断增加,
范弗里特将军原本以为只需花2、3天的功夫就能拿下的战斗,居然打了整整43天,韩2师也在战斗中死伤惨重,尤其新兵的伤亡更是惊人,韩国军史透露,在上甘岭战场10个新兵抵不上一个有经验老兵。至11月25日,韩2师也退出了这场惨烈的战斗,由“白马师”——韩9师接防。从这一天起,双方的战斗才逐渐偃旗息鼓------
上甘岭战役,以联合国军伤亡9000余人(其中阵亡约2000余人),中国人民志愿军两个军(15军和12军)伤亡45000余人(其中阵亡约40000余人)的惨烈结局而最后告终。
联合国军与中国志愿军阵亡比例差别之所以如此之大,其根本原因在于联合国军拥有强有力的后勤保障系统,受伤士兵可以用汽车或直升机撤离战场,迅速送往后方的野战医院救治,许多危重伤员由于抢救及时而得以保全生命。
中国士兵受伤以后,根本无能力从火线上撤离,负了伤的士兵只能躺在坑道里等死,10个伤兵中9个因为没有后勤救护而死在战场。志愿军老兵马云龙回忆道,他们坑道里的二十几名伤员全是这样,负伤以后,用急救包简单包扎一下,就被放在坑道里,根本无人照看,3天5天以后,一个个全都死了------
志愿军在上甘岭战场的伤与亡的比例达到了空前的1比9。正因为如此,中国政府不断隐瞒和公布虚假的数字,对国内民众封锁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死亡惨烈的真相。
在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司令部和美国国防部每天都发布本军伤亡数字和死亡名单;而中朝军队历来只发布敌方伤亡数字且无限放大, 却从来不公布自己的损失。
时至今日,几十年过去了,朝鲜战争期间的军事档案也早已没有了“军事机密”的价值,尽管上甘岭战役是被中共引为朝鲜战场上为数不多的“红色经典战役”,但中共当局却极少公开该“辉煌”战役中的有关档案资料。已公布的几件也只是只言片语、断章取义。所有原始资料都被锁进了中共红色历史的“ 黑匣子”中,见不得半点“阳光”。大陆中国人即使能看到的也全部是经过加工伪造后的“假资料”,如同当局能编造出志愿军总司令、国防部长彭德怀“里通外国”,国家主席刘少奇是混进党内的“叛徒内奸”,以及毛亲自指定的“接班人”,党的副主席林彪与毛妻子江青勾结在一起“迫害”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罪证”一样。
直到90年代以后,中共才开始陆续透露出一些伤亡统计数字,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的惨状才渐渐为人所知。但这些数字仍然远远小于实际数字,而且中共故意把“伤”与“亡”放在一起,有意混淆两者不同的概念。
叶雨蒙的《出兵朝鲜纪实》里披露了志愿军部队伤亡数字被瞒报的一些情况。比如91团参谋长赵金来说,打上甘岭他们团实际损失1000多,只上报700多。106团1营上报伤亡400多。但该营参谋长李治说:我营进入战斗时有700多人。但是边打边补,实际参战人员先后达到2100多人------
据此,叶雨蒙“认为”志愿军实际伤亡数字”肯定”比军方公开承认的数字多一些。
《解密上甘岭》一书作者张嵩山说:我们的军史资料中有个很不透明的习惯,伤与亡的统计总是混在一起说,含糊其辞地让你无法判断它的实际代价,这样做的结果是史料价值打了折扣。美军就不是这样,伤多少亡多少,非战斗减员多少,从连队到集团军层层报告,每笔账都很清楚每笔账都很清楚。为什么我不愿混着说,因为只有把伤与亡分开来看,才能真正掂量出我们在这场战役中究竟付出多大代价------
对于15军在10月19日到20日这天战斗的具体阵亡数字,中共的资料均未单独予以报道。许多战史都是含糊其辞地提到从10月14到20日伤亡”3200多”。而原45师卫生员王清珍向记者证实,仅19日这一天的战斗伤亡就达3000多人------。
惨烈的伤亡在45师里造成了罕见的”哭声四起”现象。虽然这些哭泣在“毛泽东时代”也是不能涉足的“禁区”,进入“邓小平新时代”以后,媒体已经宽松了许多,但依然被红色文人打造成士兵们是被黄继光的“英雄事迹”打动而“感动”得哭泣的,否则很难通过“政治审查”这一关。
45师宣传干事刘云魁回忆了6连士兵在坑道里哭泣的情形;李明天、王精忠等45师干部的回忆中也提到那几天团里的干部在电话中强忍哭泣和他们交谈的情况。
就这样,在血与火的上甘岭阵地,志愿军第45师官兵成千上万条鲜活生命在美军地动山摇般的炮火下,如同狂风暴雨中的脆枝枯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场战斗下来,面对着残缺不全的战友尸体,志愿军45师战士的意志和精神全都崩溃了,连里的战士哭,团里的干部哭,师部干部也跟着哭。20日晚15军参谋长张蕴钰到四十五师视察,师作战科长宋新安汇报情况时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李明天、王精忠等人所著的《上甘岭大战》一书提到宋新安痛哭失声的情节时,也顾不上什么“黄继光烈士”的英雄事迹了,直接了当指出部队死伤惨烈这一事实真相。书中第110页引述张蕴钰参谋长的话说:”我们不能只看到伤亡,更要看到伤亡的意义;不能只看到我们的伤亡,要看到敌人比我们付出了更大的代价。”张虽然要别人“看到伤亡的意义”,其实他自己也为美军如此震撼的炮火而感到“震惊”。
上甘岭战役结束不久,中共通过媒体又在全国范围内开始了其新一轮的“红色造假工程”。1952年12月初,《人民日报》刊登了志愿军第15军司令部发布的上甘岭战役战绩“公报”:
“在43天的战斗中,我打退敌排以上进攻900余次,与敌进行大规模争夺战29次,以11529人的伤亡代价,毙、伤、俘敌25498人,击落击伤敌机300架,击毁敌坦克40辆,大口径炮61门,使敌所谓‘一年来最大的攻势’,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胜利的“捷报”传到北京后,全中国人民“沸腾”起来。12月16日,毛泽东发表了论朝鲜战争局势及其特点的讲话,“高度评价”了上甘岭战役。12月1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庆祝上甘岭前线我军的伟大胜利》的社论,中共再一次把上甘岭的“红色造假活动”推向“高潮”------。
1956年,故事片《上甘岭》在全国各地上映,原志愿军第3兵团副司令王近山中将,特意去电影院看了一场。当电影放映到一半时,王近山已经泪流满面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中途退场------。
电影把王近山带入了上甘岭战役的惨痛回忆,作为上甘岭战役的组织者,他仿佛看到了燃烧的阵地、轰塌的坑道以及被炸成碎片的士兵尸体------
时光又流逝了30年。
1986年8月的一天,一架云雀式直升机从平壤直飞上甘岭。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将军,透过机舱,望着窗外景色,思绪汹涌、感慨万千。他就是当年上甘岭战役的前线指挥员、原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
秦基伟是随原志愿军副司令员杨得志率领的军官休假团访问北朝鲜的。北朝鲜首相金日成在接见代表团成员时问他们有什么要求,秦提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重登五圣山,重访上甘岭。”金日成满足了秦基伟的愿望。
坐在直升机上的秦基伟俯视着上甘岭的一草一木、一山一峰,对这片土地,他是如此的熟悉,因为在那里至今还掩埋着4万多具15军官兵的遗骨------
秦基伟从云雀武装直升机上走了下来,在北朝鲜人民军军官的陪同下走向上甘岭。在597.9高地(三角山)上,秦基伟将军摘下军帽,面对着群山,深深地鞠躬致意,向长眠在这里的40000多名志愿军官兵表示深深的哀悼!秦基伟对身旁的人感慨地说:“上甘岭战役是我一生中最为残酷的战役------”
秦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两眼闪烁着泪花。每当想起牺牲在上甘岭战役中的15军官兵们,秦基伟的内心总是泛起一阵阵刺痛和深深的内疚,如果当年不是他坚决要求打下去,或许就能挽救上万名士兵的生命------
山岭依然郁郁葱葱,野花开放得格外鲜艳,这里已经没有了当年战火的痕迹,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盎然的生机,只是在这片土地上,长眠了近百万名中国士兵,他们的遗骨至今散落在朝鲜的山川、河流和田野之中-----
2010年3月,一本题为《解密上甘岭》的书籍在中国大陆出版, 该书作者是红色军旅作家,南京空军政治部军官张嵩山。
这部书的面世,引起了社会不小的轰动,它从某些方面突破了中共的禁区,将这场战争的惨烈状况呈现在了读者面前。
2010年12月张嵩山在接受河北卫视采访时,谈到了上甘岭战役的惨烈战斗:
“在上甘岭战役中,美军的炮火覆盖了整个597.9高地的山头,在猛烈的炮火攻击中,坑道里的志愿军守备部队简直就像是乘坐的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强烈的冲击波激荡着坑道,不少人的牙齿磕破了舌头、嘴唇。幸存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不约而同地以“地狱”来形容------”
“10月14日那天,美军的炮火非常猛烈,,用范弗里特的话说,要造成这个阵地上全是弹坑,让我们的士兵从这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里前进。那么就是说所有的炮火把阵地都炸了一遍。那一天,就发射了20多万发炮弹------”
“11月2号,范弗里特动用了朝鲜美军最大口径的大炮——8英寸大炮。8英寸大炮是什么概念呢?就是203.2毫米。原来美军最大的炮是155毫米,榴弹炮里算是口径大的。155毫米的榴弹炮一发炮弹是96磅重,一发炮弹下来能炸出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坑,。那么203毫米口径,它一发炮弹下来,能把2人高的岩石炸得粉碎。所以美军炮火在上甘岭使用的烈度在朝鲜战场上也是少见的------”。
“在坑道里最短的坚持了14个昼夜,最长的坚持了20个昼夜。这14个昼夜里面主要是辛苦,一个是面对敌人对坑道的破坏,为了把我们在坑道里的战士给挤出来,美军用炮轰坑道,用炸药炸,用毒气弹熏,反正是想尽了办法”。
“坑道作战最严重的威胁是缺粮断水,在通往上甘岭两个高地的山路上,美军布置了一条1500米宽的“死亡地带”,对志愿军后方的交通线实行严密的炮火封锁,即使火线运输员以生命的代价送进一袋压缩饼干,但干燥至极的口腔和食道也根本无法吞咽。饥渴成为最大的敌人,连续十多天不喝水,你想想,开始还有点牙膏往嘴上抹一抹,解解渴;往嘴里放两颗人丹,解解渴;但几天一过,时间长了,口腔不分泌唾液了,人丹放在嘴里它也不化,所以很多人把人丹放进去,然后原样不动地吐出来。为什么?他嘴是干的。所以很多战士就趴在地上舔那个潮湿的岩石,可以稍微湿润一下嘴唇。李保成连长跟我说,大概到了第6天,他们就开始喝尿了,你想想,在人极度缺水的情况下即使有尿,那个尿啊,它也是味道非常难闻的,因为高度浓缩的那种尿,喝不下去。当时李保成连长还劝他们:我们当“光荣茶”喝,我带头喝。结果几天一喝,尿也没有了。当时一个人尿尿,大家传递着每人喝一小口------”
“这些情况后方都知道,火线运输员一拨一拨地被派上去,送馒头、送包子、甚至送饺子都有------,送祖国慰问的那些糖果,什么都送。我采访过一个火线运输员,他跟我说这1500米的开阔地带上,满地扔的都是包子、糖果、医生用的救护药包,各种东西全都扔在那儿,为什么?人都炸飞了,东西也炸飞了------”。
“当时45师跟火线运输员悬赏,谁要能送进一篓苹果去,二等功!结果最后查遍15军的历史,没有一个人立功是因为送进一篓苹果,谁都没有送进去!最后有一个苹果送了进去,那是一个运输员在半道检的一个苹果,是前面运输连运东西的时候被炸翻了,洒落在地上的一个苹果------”
“10月30日,为了夺取两个失去的阵地,志愿军实施了反击,夜里9点钟,15军集中了11个连队进行反击,这11个连队分两路发起进攻,所以我说叫“一波三折”。这“一波三折”是45师师长崔建功告诉我的,他说当时一个连队3个排,一个连队冲三次就没了,所以叫“一波三折”。一个连队只能掀三个攻击浪头。一个排上去,打完了,第二个再上;第二个打完了,第三个再上,一共三个小浪头。三个浪头打完了,一个连队也就打光了------。30号那天夜里激战了10个半小时,整整打了10个半小时,就在那个高地上,11个连队打了11个小时,最后到凌晨3点才把那个主峰夺了下来------。
“原本是二等部队的15军45师,在这一战中基本上打光,但她从此昂首跨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主力的行列”(注:“打光”以后,居然还能“昂首跨入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主力的行列?!”)。
张嵩山在书中透露的上甘岭战况,是六十年前中国百姓不能涉足的“军事机密”,当时的中国人民只知道中国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天天打胜仗,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儿女、父兄在战场上如同在地狱一般的惨烈状况!
在《解密上甘岭》之前,张嵩山曾出版过《血祭上甘岭》、《摊牌——争夺上甘岭纪实》两本书。张嵩山向媒体透露,导致他又动笔写这部长达28万字的报告文学原因是一批美国国家档案馆封存50余年的美军作战报告。看了美军的资料以后,张嵩山才意识到自己前两部作品存在的“缺陷”,张嵩山不得不承认“美军资料记载的非常具体,包括当年参战的美军第9军和第7师每次战斗的开战、结束时间,以及火力炮击,伤亡人数等。我方志愿军受到条件限制,记录得很简单,有的数字也不精确------”。
“过去我们是用一只眼去看上甘岭战役,现在拿到美军解密资料后,完成了两个视角看上甘岭------。”
60年前的美军战史资料至今没有作过一个字的变动,而60年来,中共的红色历史却早已经天翻地覆、面目全非了。由此使人联想起2001年,时任中共总理的朱镕基先后给三所国家级会计学院题写校训时,写下的居然都是“不做假账”!
这对历史来说,不咎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其实。张嵩山先生所谓的“解密”,也只是针对大陆中国民众而言,因为在海外,这些早已是人尽皆知的历史史实,根本算不上什么“秘闻”,而且“解密”的还是美军的资料,并不是中共自己的档案。不过以中国大陆目前之现状,张先生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如此而已”了。
张嵩山先生是幸运的,他能够在中共已经“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发表这样的作品,如果放在五十年前的“毛泽东时代”,张先生恐怕早已成了“反党分子”,去夹边沟“劳动改造”了-----
相信终有一天,中共红色历史的“黑色档案”解密以后,如同前苏联的“卡廷惨案”一样,志愿军在朝鲜战场的历史真相将引起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巨大震撼!
(海外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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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014-04-12 19:46东夷牛仔
能赢就不错了,武器国力差距太大了
回复 2014-11-25 11:51李瑾云
中国士兵的命不值钱,是他们用血筑成的共产党,牺牲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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