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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长篇小说] 《大河悲歌(色与欲的死亡艺术)第五章 较量》(三十二)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苏成明

#1  原创[长篇小说] 《大河悲歌(色与欲的死亡艺术)第五章 较量》(三十二)

今年的这个年对石洋来讲,该是他一生中过得即新颖,又模糊的一年。那几天,石洋在那里尽管让人看上去还同他年青时那样身俊,也尽管他在那里的旁人的眼里仍由别人怎么瞧都瞧不出她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当他同王笑梅一道出现在她的家人,以及那个陌生的县城的时候,再老练,再沉稳的人,也会伸出窘迫和惶恐来,特别是当他要面对那么多生疏的,甚至和他格格不入的面孔的时候,经常会让他感到忐忑不安,所以,若依照旧的传统过年方式,该是过了农历的正月十五才算过完了年,但由于这些种种原因,又因为石洋和王笑梅都惦记着尚未完全竣工的山庄,初五这天大清早,他们就从县城搭上了开往都江堰市的直达班车。现在,石洋就一直都紧挨坐在王笑梅的身旁,心里却一路在回想起自己在那儿时的一幕幕即让他欣喜,又让他感到羞涩和窘迫的场景,并仍然还让他感觉到那一切都不够真实,这样才使得他——当汽车经过成都,并沿着成都刚建成的、极具现代化的三环大道的边儿绕行的时候,都不得不对这儿和那儿产生联想,同时又仿佛自己被王笑梅长时间看管的窃贼,透过她身躯的缝隙往大道边那些依稀的建筑和仅有的绿色田园,朝他家所在的方向偷望,并同时唤醒他对过去,乃至儿时的记忆,以及还能依稀地唤醒他对自己过去的家庭的怀念,还有女儿和她们过去的欢声笑语来,但只可惜而今的他,对这些都只能如匆匆过客那样,和她们,以及这座本来就该属于他自己的城市,擦肩而过了。
  回到山上的当天,石洋和王笑梅就搬进了学校。
  现在,这儿是他俩唯一安身的地方,虽然一切都还乱糟糟,但是对王笑梅来讲,有时候她的脸上也会心满意足的盛开花一般的笑容,还有朗朗的笑声,这笑声中翱翔着她欢快的灵魂,也是一个真正步入绚丽爱河的少女和她所爱的男人相伴时发出的笑声,因此,她这种笑声是天地间任何东西都不能比拟的。有时候,她走起路来,步履轻快,就像贴在水面的、若即若离的小鸟。
  干燥的冬季刚过完,接踵而来的便是潮湿寒冷的季节,这时,各种奇怪的鸟儿从原始的深处不声不响地飞来了,飞到了这个现在已经初具雏形的山庄所在的地方,这些瘦削的鸟儿,含着凄惨的啭鸣。它们大概都来至人迹罕至、广漠险峻的地方,来至我们无法忍受的凝结血液和生命的地方。
  山庄照常在按照石洋的设想,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应有的改造。郝三总、王一火他们一路;辜缘、单良红他们又是一路,这一阵知道他搬了学校后,就开始接踵而至的带上大帮人到他这儿来,而这时候的石洋,手上虽然没了几个钱,甚至连改造山庄所需的钱都还差一长节,但由于他刚搬来这里,从心理上,他一方面需要他们给这里多带来点人气,以便能给早已沉寂多年的学校营造鲜活的空气,另一方面,因为他至今都还没有和这儿的人有过真正的交往,唯一的钱矮子和他的婆娘,除了给他在心灵上留下刻骨铭心的记意外,也使他更深层的认识了这儿的人情之险恶,所以他必须在心理上先作好随时与当地发生对抗的心理准备,并在这样的情况下尽可能获得他们的庇护;——更重要的是,石洋须要把他们从精神的转为将来在生意上的物质的东西,并借他们的能量打开自己将来在这儿的生意上的局面。因为这些,尽管他们的平凡到来有时候会引起他和王笑梅之间的不愉快,更多的却是给石洋在精神上带来安慰;之外,更有一个重要的因素使他坚持这样做,原因是最近他还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郝三总或辜缘他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冥冥之中,他总会发现有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不知在什么地方朝他这而窥探,但这有可能是他的幻觉;——但是,他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他的记忆中,他的幻觉好像还从来都没有出过太大的差错。
  眼下,石洋要趁自己手头本来就不多的钱,加紧购置为学校下一步的内部装修所需的材料,于是他开始平凡的往返于山庄和成都之间,因为大批的材料上成都去购买,总要比在都江堰城里便宜许多。
  有一次他从成都路过都江堰的时候,顺道去了趟他二姐那里,石用看见他,也大概是之前她早已想好了,于是便主动提出让小龙上山来帮忙的事,石洋听后二话没讲,当即就应了,并当即让小龙简单地带上些换洗的衣裳后,同自己一道,乐颠颠地上了山。
  这天,石洋同王笑梅一道按照事先例好的材料计划,在成都忙完一天后,好不容易有了兴致,随后就顺道去了城里最繁荣的购物中心——春熙路。现在的春熙路,正是春节前刚经过政府出巨资改造,并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极具奢侈和地方文化的步行街。
  他俩在街上迈着轻快的步儿:“你瞧!”这会儿王笑梅的心情特别好,她说:“你瞧,路面上那些刚铸成的,立在街中央的雕像。——它们立在那杆儿简直活灵活现哩!——你在瞧地上那些老成都的时代人物,还有那些图案!——它们栩栩如生的铺在地上。说真哩啊!我简直都舍不得下脚哪!——还有啊!你看!这两边的建筑!它们经过重新改造和装饰后——我敢说!和你前年在北京发书哩时候!我在北京的王府井!哦!”说着她伸出雪白冰凉的手往嘴上一捂说:“我敢说,不要说王府井,大概和国外的什么巴黎、伦敦,也差不多罗啊!嘿嘿!哎哎!才不到半年时间!真想不到会有这么巴适!这么安逸呢!……”
  石洋眼看她脸上让寒风吹来白里透红的容颜,一声不吭地看了她好久好久。他一边看一边在暗自思忖:“她真是个惹人疼爱的小宝贝啊!这么多年来,她就像我仿佛是第一次终于看懂了一段难以理解的文章。眼下,我的命运好也罢,歹也罢,总之已经和这个到如今已经跟了我快七年的她的生命已经完完全全,不可挽回地维系在一起了。对此,我是否已经充分严肃认真的认识到和准备好了呢?恐怕,我这时对她除了爱和内疚外,还真的没有。我想我难以充分领会,除非我自己也是个女人。”
  那天石洋和王笑梅一道从山上离开后,学校就只剩下小龙和一个刚从外地请来的木工周师了,又因为大批山上所需的材料还没有能够及时购回来,所以,平时里小龙除去煮几顿吃的,或有时候陪上狼狗事成逗逗乐,差不多都无事可干。周师却因为手里捏着石洋的钱,自然会在学校里竭尽所能地找出些事来。
  周师这人别看他生得瘦削矮小,干起木工活来却一点也不含糊。现在他就正站在坝子的中央,往两个立着的三角马叉之间放上一根门窗的边料后,勾了腰,有条不紊地蹬着虎步,用跟斗刨唰唰地刨得正起劲,小龙却只有趣的在一旁瞧。——突然,他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门外竟骤然地聚集起了大群的当地村民,并发现他们全都用那种不怀好意地目光朝里面长时间的盯着,这样就不得不使小龙产生警觉,因为他知道,无论在任何其它地方,当人们脸上一旦出现这种为之僵硬的峻颜厉色,那就意为着一定会有某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但是,小龙终归也是见过点儿事面的,见此情景他非但没有半点畏惧,反倒在心里盘算,——当自己舅舅不在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即将发生在这里的、不可预见的、很可能是暴风骤雨般的争斗,并使自己在这样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并已经有人在开始朝里面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了。
  小龙也在暗自里一刻不停地往外面细细观察,并发现那堆黑压压的人群里面,男女老幼的什么人都聚齐了,应该不下百十号人。
  小龙断定他们现在这样犹豫和窥探,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瞧见自己的舅舅,或者是还缺少打头的人,所以才暂时在那里裹脚不前。
  时间稍长,外面便有人开始像赶场、逛街、看热闹地在外面来来往往。那部分人尽管从外表上看去还在说说笑笑,但在他们看似不经意的说笑间也很明显的告诉了小龙,他们是在通过这种看似不经意的说笑,或身体的某个部位的一扭一拐,将他们的仇视、愤恨的表情传递过来,以达到和发泄他们自己,或代表众人对这儿的不满;除些之外,这帮人又给平常冷清的大门外衬托得异常热闹,不同的,是这种热闹的场景背后已充满了危机。
  这样的场景大约维持了一支烟的光景后,外面的声音忽地大了起来,并随着声音的起浮,人群也跟着躁动了,并有人更明白地将目标指向了里面。这时候,小龙的心律也随着外面的骚动而剧烈起伏,脸色十分难看的一直都长时间虎视着大门外。突然,小龙瞧见人群中走出一帮人来,其中一个人用手推开大门,和另外两人一道径自朝自己走来,别的人却散到一旁佯装无事的、装模作样的,这瞧瞧,那看看。
  小龙本来就立在离大门不远的原地,这时候他只不动声色,但也是毫无惧色的瞪着朝他过来的人。
  对直朝小龙走过来的三个人,在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开始那一段,脸上还挂着阴阳不定、似笑非笑的峻色,只当他们愈临近小龙的跟前,愈让小龙僵硬的表情逼得不知所措,最后四个人终于僵硬的对恃了,——可以这样讲,这瞬间的对恃,是邪对邪、恶对恶的较量。后来,一个明显带着颤抖的声音终于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恶斗场面。那人恶狠狠地盯着小龙问了一句:“老板呢?”
  “老板不再!”小龙面无表情,毫无惧色的答道。
  “老板回来,你告诉他,——这是啥子地方。哪个叫他狗日低来这儿乱造哩!招呼不打一声!——喊他龟儿子停下来!”
  “……”小龙想说什么,咂了咂嘴,将话吞了回去。
  “走喽!哥些!老板都球不在!等他回来——再给他龟儿子哩好戏看!”
  “是啊!我这会儿也发现有那种回到从前的感觉!真是久维了!……”
  石洋和王笑梅开心的在太平洋百货大楼里面开心地遛着,并一边遛,一边在为对方琢磨:“眨眼间春天就快到了,怎么说都该添置点什么了。”遛着遛着的,石洋的手机突然响了。石洋掏出手机一瞧,见是小龙打来的,于是便让王笑梅自个儿留在一旁由着她的喜好,让自己挪到电动扶梯的边上后,打接了手机。
  手机里很快传过来小龙的声音,他说:“哎呀!是舅舅嘛?今天这儿才闹热哦。我给你说嘛,今天,这儿起码来了不下一百人!可以这样给你说嘛!这儿全组的人——可能全他妈的都来罗!个个凶杀杀的!……”
  石洋听后心里不由一紧,急忙问道:“啥子时候?……”
  “唉呀,舅舅!就是刚才大约六点来钟!唉呀!你听我说嘛?这些人全都是来找麻烦哩!——我才不球理睬它那么多呢!况且,他们又弄球不清楚我!……”
  “结果呢?……”
  “莫得事,舅舅。——哎呀!你放心嘛?我不是吓大的!我认为,只要你不在,虾子些应该是闹不起来的?——唉呀!你别问那么多嘛!这阵子给你讲也讲球不清楚。等你回来我再给你说嘛!另外,我估计啊!他们明天还会来。所以,我看你最好还是早些回来!……”
  对于山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石洋早有心理准备,但也让他感到有些突然,刚想说什么,小龙的声音又把他拉了回来,声音听来即紧迫又冲动。他说:“唉呀,怕个球!——我管球得他人多还是不人多的哦。再说罗,黑道白道,还要讲个公道。你回来,看我哩!”
  “小龙!你听我说!”石洋清了清嗓子说:“你多留个心眼哈,该干啥还干啥。有事等我明天回来再说!另外,假若在我没有回来之前有啥事,你最好让周师回避一下!……”
  “唉呀!别提哪!那个老瓜娃子!——来人的时候,我看他魂都吓来没球得罗!算喽,等你回来再说。回来再说哈!……”
  石洋关上手机,若无其事地来到王笑梅跟前,又陪她尽兴的享受过一阵逛商场的乐趣。
  王笑梅脸上洋溢着少有的笑容,满意地提上两大包刚买好的服装,同石洋一到出了商场。
  外面的天早黑了。路上,石洋不慌不忙地将山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王笑梅听后啥也说不上来,只痛苦地、眼巴巴地朝他望,石洋看见后,只好坚定的朝她笑笑,随即就挽上她手臂,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沿着繁华的春熙路,一路去了。
  石洋知道学校发生事情后,由于他早有准备,且在心理上不止一次地思考过——假若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自己应该拿出什么样的办法。——其实,在石洋的心理上,确有过一套,甚至是几套应对的方法;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儿的人不来找他的麻烦,——不找才怪;——只不过他还不知道这样的麻烦事儿究竟啥时候会来,从何处来,以何种理由来,来的又是些什么样的人,来的凶与恶;这些,他都还无法正确的判断;他只能在心里面有一个膜糊的对策;所以,在当他知到了这样的消息的一刹那,自己已经就拿定了主意。他赞成小龙的说法,以恶制恶。
  第二天,石洋同王笑梅一道早早的出了门,紧赶慢赶地把昨天早已购好的东西拿了,又叫上辆汽车把货装上后,时间还是到了下午,随后,他俩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往回赶。
  石洋是在出发的时候才给辜缘去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卖了个关子(这是石洋早想好了的),只说自己有事要向他请教,并约定了下午在都江堰城边的柳河边上碰头。
  一路上,石洋心里一直都很明白的对自己这样认为:“我是那儿不受欢迎的人。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好感。欢迎也好,不欢迎也罢。事到如今,难道我还会去求他们不成?难道我将来在山庄上的生意还指望他们抽起不成?”
  很快,石洋和王笑梅就要在都江堰城边的柳河边的街口分手了,直到这时候,王笑梅才终于将自己一路的担忧讲出来。她说:“拉这么多货,你让我一个人上去。万一他们又来了,我该咋办喃?”
  “我想不会!”石洋想了想,很自信的说:“你想想?打摆子还会有个时间!既然他们昨天刚来了,从常理上讲,他们必然会认为我们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再说,这也是做事的基本常识。功其不备,百战不殆嘛。别怕!——至于下货的事,有周师和小龙就够了。总之,无论如何,我得和辜缘他们碰个头。这,你知道我的意思……”
  车终于到了柳河边上的路口,王笑梅忧心忡忡地同他分了手,之后,石洋给辜缘在电话里打了声招呼,并按照他的指点,然后在一家像摸像样的茶楼和辜缘碰到了一起。
  辜缘、杨红、单良红三个人因为三缺一,这会儿正聚精会神地在一张称得上讲究的麻将桌前抠三家。石洋刚到,辜缘就兴奋地把自己的牌往当中一推,啧啧地说:“球哦石总!快来快来!——妈哟!狗日低!他们两个光整老子!”
  “不忙!先把正事说了!”石洋和他们虽不是一个道上的人,却总是老朋友,所以,刚见面就不客气的把话揽过来。而他们都是道上的老手,见他这样,很快收了笑容。
  “是昨天的事,”他刚开了个头,清了清嗓子后,却没有往下说。辜缘见了,接过话来说:“不慌!石哥!你——不要慌嘛!你啥子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呢?”说完便瞅他笑。他这一笑,竟又把几人都逗乐了,随后,石洋才简约地把事情讲了一遍。辜缘听后,若无其事的对他说:“哎呀!我以为好鸡巴大的事!就这些嘛?这你也把它当回事!——日妈你石哥啥事没见过!不就是山上的几个刁民嘛!小猫!……”
  石洋听后就哧的朝他笑,并引得大家都跟他笑。
  辜缘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笑容收住,瞧石洋一眼后,刚想说话,杨红却忍不住先开了口,他说:“锤子!别笑别笑!再笑就笑黄球罗!”说完,自己忍不住又嘿嘿地干笑过两声,才正色说:“日妈哟,都不是外人!石哥,你说。你想咋办?”
  石洋当然不会轻易说该咋办,可是,杨红已经把话讲到了这份上,自己如果再不说,就显得很不合适了,但最后他还是十分沉稳的把话转了个弯后,才说:“这事我确实没有经历过,所以,我心里真没底。要不然,我咋会来向你们几位大爷请教呢!……”
  “假打!”辜缘嘻嘻的把话接过去说:“你那么聪明的人都看不出他们那一手?依我看啊!他们这种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只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你根本没有伤到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骨头;当然,既然他们能来那么多人;也就是说,这么多人肯出来,这后面必然还有更大的阴谋或矛头,但这个矛头肯定不全是指向你一个人的!依我看,他们一定是因为你的事,在找乡政府的麻烦!——是因为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那个胆——敢去找乡政府,更不敢突然聚那么多人去找乡政府,所以才找到了你这个冤大头的脑壳上,目地就是想通过你,然后再把矛头转过去。至于你说的那几个‘钻铃子’,”讲到这里,辜缘停下来,表情诡谲而奸诈的朝众人笑了笑,接着说:“——当然喽,你是哥,我不敢批评你!不过我倒有个建议。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不是说他们想派你款嘛?我的意思是,——首先,你不是社会上耍哩人,更何况今后你还要长期在那里做生意。所以我认为,你大爷也莫得必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既是这样,你不如干脆准备伍仟块钱在身上!——只要他们来,你找个机会给他们就行了。回过头来,你有三步棋可以选择;第一步,拿钱买平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第二步,你立马通知我!——我!——老子!——哪个左手接钱!老子砍他的左手!右手接钱砍他的右手!最后还得叫他龟儿子成倍的、乖乖的给老子还回来;再不就报警!凭你的社会关系,——抢劫罪暂时不说,告它龟儿子个敲诈,——只要上了伍仟,定他狗日的罪是没球得问题哩!这一来,不就给他们来了个一网打尽罗噻!好了石哥!依我看!话,到此为止!还是那句老话,有事你只管给我们打个招呼!分分秒秒!分分秒秒!——对啦噻?莫得说哩啦噻?……”辜缘说完话,跟着就把桌上的烟、打火机收了起来,然后就把钱捏在手头上数。石洋看他有要走的意思,就问着说:“咋呢?来来来!我陪你们搓两圈!”
  “整个球哦!你不晓得?狗日低!刚才他们两个光整老子二挤一!你看嘛?都弄脱老子几大百呐!——哦!说真的!我和单良红还得去办点事!”说完他收起笑容,又动情地对石洋说:“你的事情就这样!——你别笑!——你龟儿子别笑嘛?你我之间又不是外头那些江湖朋友!谁还给你假打!是真哩有事哈!哦——你们咋弄?搞快点!要不然——来不极啦!……”
  “你不管我!”杨红说:“我和石哥好久没有在一起啦!我再陪他坐一下!”
  “就这样嘛。你有事,你办你的。等下我‘打的’上山!”石洋说。
  单良红直到起身的时候才笑盈盈的瞅住石洋,之后又不慌不忙的用劲舒展过一下身子,终于才开了金口的对石洋说:“莫得事!莫得事!有事你打个招呼就行呐!嘿嘿!莫得事!……”
  “狗日哩单良红!难怪你没精打彩!是不是中午又喝弹啦?”石洋借机和他开了个玩笑。
  “莫得事!莫得事!嘿嘿!……”
  四个人一路说笑,到了外面才发现天快黑了。
  辜缘心里虽然着急,却还是对石洋又说笑过一阵,之后才把自己的车开过来,和单良红一路去了。
  石洋同杨红等他们走出一段,去了一家泠啖杯。刚喝上酒,王笑梅的手机打了过来。石洋打开手机细细的听着,渐渐地,脸上没了表情。
  杨红见状,心知一定是山上又出了事,于是只铁青了脸对石洋说:“我马上把他们叫回来!”



自由的思想主义者。
2009-10-3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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