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旧作,认为雪儿说得对。删除。
这两天大概被文字困扰,想的太多,写得太乱。
夜间收索旧信,找到阿鲁的儿子和我通信,录一点来。
其中一封我给他寄送了我听闻到他讲述的噩耗之后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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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少文章都无法在国内网站上阅读,更不能贴上国内网站,那是投石下井不冒一个泡的活。你想读,我拷贝在下,匆匆而言。以后我将再写与你父亲的交道这篇(这篇发表在新海川网站)。
下面是发表在美国华人网站上的)正文:
昨天,噩耗从一封陌生的电子邮件发来,令我惊讶万分。
我的难友杨阿鲁先生,这位学富五车的化学人才,为中国哲学思想自由--文革后期横跨三省的中国社会民主党的总书记--探索的先驱,在囹圄中被折磨为骨髓炎病患者,在濒临枪毙的判决之际,改为九年徒刑因病淘汰出狱竟然大难不死,于濒临坟墓之际,由其兄领回湖南洞口,经年而后病退,在改革开放之时,成为中国一项专利的发明者(
http://www.patent-cn.com/A23L/CN1069636.shtml ),而后在投资建厂时被人骗盗资金,落得倒闭蜗居深山,最后穷愁潦倒病患,无钱医治,于2005年4月逝世。
前天夜晚,他的儿子在网上读到我写牢狱生涯,描述其父与我交谊,随即来信说到父亲离世三年,令我不胜嘘唏,为之悲凉。一个让我牵念了三十年的友人,昨天以前我仍然怀着要去湖南一趟看他的念头,结果因事一拖再拖,竟然化为乌有。为此,我追悔万分。2004年我计划回国去见他,在芬兰我与他通话联系,谁知到了中国国内就再也联系不上,我意识到环境不许,或他有顾虑,回到芬兰再联系,他说在修房,电话被撤销。但邮件不通?他是没有电脑,仅有的语言是他的侄儿去镇上网吧带发,但也应有信息给我呀。诸多难事,不得已矣。当时,我不可理解,还产生误解。世事沧桑,人海茫茫,机会一失不再。无论怎么说,今生今世,见面机会还有,我总是这么想,谁知,竟成天人之隔。
而今一切成为泡影,我再也见不到这位对我一生影响巨大的友人,那三年(从1977--1979)的牢狱凝结的情谊,我自责,内疚,追悔。默默祭悼他:59个青春的人间,孜孜不倦的钻学,为了寻求真理,面斥邪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穷愁潦倒,困极而逝。呜呼,可怜的阿鲁,如果来生有幸再做人,就千万告诉你的领导,别做中国人,这是个无法挽救的民族。除了小人,奸佞,歹徒,恶棍,骗子,野心家,政客,赌徒.....能活在红灯绿酒里而外,其余的下场就是你这一生的写照。
安息吧!我的挚友,师尊,我的好兄长。今生今世我们没有碰杯的一天,但愿来生来世有宴会的永年。
此时此刻,我冷看屏幕,久久木然,一股浩瀚的波涛撞击内心,那是我们的过去,1977年后的牢狱,我和你侃侃而谈,盘腿咫尺,从古代说到现代,从中国说到外国,从镣铐说到西装,从马克思的偏执说到恩格斯的简单,从列宁的残酷说到斯大林的冷血,还有预言....的今天。
想这些......,我为你祈祷:中国已经到处有毒奶粉,有毒米,毒酒,毒药,以及所有食品无处不毒了,已经无法(也不用)检验,就直接可以来和你见面的同胞也络绎不绝,那不就是你我曾经在牢狱里憧憬过的未来的一天,大康盛世的今日。
呜呼!千古英灵(加提前量吧)杨佳出现,也是你们杨姓的骄傲。
为此,您?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