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梨园、杏坛

朱小棣

       我对武林不熟，连武侠小说也只看过几本，但其基本规则套路还是明白的。对梨园比较熟习，因为自幼在舞台大幕后面长大。而对杏坛学术争鸣的关注则从刚刚能够独立看书读报始。愚生也晚，不仅没赶上春秋战国时期真的百家争鸣，连1957年那阵子假的百花齐放也没轮上。不过倒是碰上了文革初期或前夕的一场小小文化辩论与笔仗。当时报刊上的这类文章被印成各种内部发行的单行本，什么关于<<海瑞罢官>>或是<<谢瑶环>>的讨论等等。我没事就喜欢坐在床上随意翻看，还同时翻看鲁迅全集中那些打笔仗的杂文，特别欣赏双方拳来脚去，爱的就是看热闹。权当学术争鸣跟武林、梨园打擂台是一会事儿。

       倒是后来由于受了政治的影响，开始要去明辨是非、判断对错。（以下删略。文集已出版，见《闲书闲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９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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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年8月1日

能够“争”出对错的，只有数学。
其他的，都属于“相对论”的范畴。：))

越人文的东西，越能让人瞎扯......

谢谢为力提贴。我正纳闷这篇哪儿出了“错”，“相对”而言竟是无人问津。各位捧人场的都上哪儿去了？小厮这边厢有礼了，先给各位道个乏。大约都看腻了我的文字。该歇着了。三川好久不来点评了，好象自从受了那位哈佛去的女人的恶气之后。要不要我替哈佛去道歉啊？或是因为我说喜欢而又不懂音乐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顺便说一声，你写丁溶老师的两篇都挺传神。不知道她为何要向你道歉。只此一处没看明白。北京的照片何时上啊？也许你看不到这条线，那就请为力转告吧。

小棣，这篇昨天就看了。早期文人干仗，让我想起写手们在网上打架。打架没啥，打散了，就是遗憾。感慨万分啊！这篇比较深，我一时半会儿还没看懂他们咬文嚼字些什么，容我想几天。就象网人笔仗，人家已经气得怒火万丈了，我还没入门呢。这就是呆的福气。上北京照片？我家领导们不批。上次的照片（帅哥线上的），我申请了一年，经部长爸，司长妈，局长先生，科长土思，班组长儿子审批，才批准的，

丁老师没向我道歉，我当年挺弱的，她没有很严厉地说过我。她向其它同学道歉来着，那帮小家伙当年就会折腾，现在在国内也是弄潮儿。

为力相对论的普遍性也不对，比如为力比土干美丽，这是绝对滴。

谢三川，这么快就回话了。我也是“差点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看明白”。

“旁观者清”，学术争鸣亦如此，立意相当不错的。

作为杂文，这篇比较偏重学术，而脱离趣味，这可能是大家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原因吧。

三川不要忘了，幽默是一种大美。

Thanks for letting me know.

谢谢小棣介绍，让我们知道这些事情。梨园和杏坛都没听说过，见笑了。其实这没什么。帕瓦络迪不识乐谱还是美谈呢。我多会自我安慰啊。

愚生也晚，不仅没赶上春秋战国时期真的百家争鸣，……
──笑。

但我觉得鲁迅至少在文字上算是赢家。而在流行的争论中，居然是姚文元之流占了上风，代表正确的一方，虽然从文字辩论上看，我还不很服气。
──鲁迅的文章在中学课本上，不想读都是不可能的。考大学时，也是挣分数的考题。姚文元的文章一篇都没读过，不是我太年轻，而是那时不爱读书。

添加的是对各自辩才的欣赏、佩服和赞叹。每每为之鼓掌击节，拍案叫绝。
──还真有爱看热闹的人。那查维成也爱看热闹。当初热闹啊，是个人物的全冒泡。现在不热闹了，很多人才又潜水了。

“近来不少儒学从业员为了要证明中国确有和新教伦理相似的‘工作伦理’，结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不能跳出由柏森斯译述韦伯文稿而提出的理论架构。试问，如果儒家传统中确有‘工作伦理’(特别是指导商人如何奋发理财的经权之道)，那么中国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只有各式各样的萌芽)是不是更说明了新教伦理那种特殊的文化心理结构才是导向资本主义的不二法门？”
──“儒学从业员”这词挺幽默。还是读不懂。我幸福不，真幸福。

不料余先生竟然对号入座，自认是那从业儒学恰又刚好下过一点功夫讨论儒家“工作伦理”的人，
──哈哈

他是立意要寻国宝的。
──让我想起韩国人爱寻国宝，都寻到中国来了。我有过一个韩国同事，说历史上半个中国原来都是韩国的领土，因为在中国南方挖出什么朝代的盘子，上面有南韩文字。我就没有问他，谁让他们挖的？中国政府怎么可能让韩国人在我们国土上挖。

一旦改变了对杏坛的态度，也就不会对儒家传统是否有助于商人精神或是不利于发展资本主义工业社会这样的学术争鸣硬去辨明所谓是非曲直，而是侧重于欣赏辩论双方的才思敏捷与超人智慧。
──打吧打吧，免得天下无文章。

谢三川回贴，你很守信，真君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