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挖井的人们

山豆凡/小凯


今年初夏，在西山脚下路过几个手工艺品的地摊，瞅见一把脏兮兮的大葫芦摆在角上。商贩开价40元，后来10块钱成交，回去将它好一阵刷洗。

之前在市场的玉器行见着几个葫芦，我问了价，女店主顾财敛德，告诉我说价格不菲，我听得别扭，转身就走。她一定是子弹头火车坐美了。这样的人，怎么能经营玉器买卖，骗得了初一骗不了十五。老虎不吃人，专吃二百五。

把塑料说成名贵檀木的卖手链的那位大姑娘我就不去讲了。无一幸免的传染病。

为了买葫芦，跑得挺远，在花鸟市场一家铺子里，店家说小个儿的葫芦五块钱一只，大个儿的一律在三四百元以上，我觉得纳闷，过去农村都用它做瓢，葫芦容易种，也不少产，怎么到城里就意识膨胀了呢。这家铺子的经理，没有象玉器行女老板那样张嘴就忽悠，他告诉我，秋天的时候，农民会拉着新收的葫芦来市场，价格和选择要好得多。

房地产能炒，葫芦为什么不能炒。一块廉价的玉石能随便卖几万元，一把葫芦为什么不能当成金瓜卖? 不怕卖不掉，就怕想不到。财富，就这样空虚着，人们，盲目地在墙上努力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