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评论:文怀沙何罪之有?──李辉先生的屎盆子是否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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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作者:未注册网友 --发表时间:2009-02-23 01:48:52 (第3楼)作者:北极豪客 提交日期:2009-2-21 1:41:00 访问:1531 回复:89
文怀沙是骗子、兼带流氓。这就是李辉先生《北京晚报》文章带来的舆论效应。
李辉先生是何人?据一些媒体说是学者,什么学者?据我了解,他不过就是个专门写已故文化名人传记的作家,偶或钩沉一些文化名人的历史掌故。其学术品位,不超过传记文学作家之上。其文章、著作对于各学科的学理、渊源,并没有进行深入的阐发。说他是个记者出身的作家,倒还满靠谱,说他是学者,这倒要引起我深深的质疑了。
李辉是哪一专业的学者?学术著作有哪些?学术贡献和突破有哪些?师承的是哪一学术流派?学问渊源来自哪一位学术名家?说白了,李辉不过就是一个混出了头的媒体记者,文风不过就是新华体文风的一脉,只不过是靠了吃“死名人”的饭而名声大噪。媒体给李辉先生带上学者的帽子,究竟是他本人授意,还是他人肉麻吹捧?我也要问个为什么? 这个浮躁的社会,真是阿猫阿狗都能带上学者帽子了!
说李辉是一个有思想的记者型传记作家,尚符合事实。但是“真理跨过一步就是谬误”。妄称李辉为学者,竟然无人提出质疑,他的一篇毫无学术质量、不讲批评逻辑的文章,竟然能引起某些对《楚辞》一窍不通的网民一片喊好,真是让人看到了文革奇观重现。
对于李辉提出的“三个质疑”,文怀沙方面未予正面辩解。李辉则从容淡定,叫板说:期望对方有所回应。
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还是让我来对“三个质疑”提出反质疑。李辉先生过去的著作,一向对上个世纪50至70年代后期的政治取向持有否定态度,这一点,曾颇得我欣赏。但是,在这篇“三个质疑”的文章中,所列举的揭发、批判文怀沙先生“问题”的论据,除了他人所道之外,几乎全部来自上世纪50至70年代的政治结论或依据。按照李辉一贯的思想脉络,那些年代是人妖颠倒、黑白不分、真理泯灭、谎言遍地的年代,那么,那个年代的史料、判决书、批判定论等等,能否作为今天揭发文怀沙的依据?
一,文怀沙的年龄。此属个人隐私,如果文怀沙不愿意谈,其他人无权追究,因为不涉及利益问题。如果文老曾经以此向政府要求“百岁老人津贴”,才涉及道德与法律。从李辉先生自己文章看,他似乎是侵染了不少自由主义思潮,但为什么在个人隐私问题上,如此津津乐道、大做文章?彭祖八百岁,信不信由你,关键是文怀沙以“百岁”之名骗政府的钱了吗?没有。没有,就是于他人无害、与他人无利益关系的个人隐私,你李辉无权利过问。这就是“程序正义”的道理,是大道理,你李辉的愤怒只不过是小道理,要服从尊重别人人身权利的大道理。况且,只要文怀沙先生不说,你李辉目前还没拿出任何有效证据证明文怀沙先生不足九旬。你所说的档案材料,正是50年代的档案材料,其真实性,早就被你的一系列文章所否定,怎么能在这里被你本人作为凭据?李辉不能为了赞扬吴晗、老舍、田汉、赵树理,就否定上世纪50至70年代的政治正确性,而为了批臭文怀沙,就又拿出上世纪同一时期的行政材料做依据。
再说一句大白话──你不能自打耳光。 请你出示文怀沙先生的出生证明、出生时间的证人证言,如果没有,这个问题就只能存疑,不能下结论。
二、1963年文怀沙入狱问题。文怀沙入狱的时间背景是1963年。按照李辉的逻辑,那个年代因为反党反社会主义而入狱的都是冤案,而因流氓猥亵罪则是事实。是不是这样?当然不可能。 一直到80年代初,被官方或者社会舆论定为流氓分子的一些行为,以今天的眼光看,恐怕都很难成立,何况1963年? 1963那个年代,你李辉有知有觉吗?那个年代,连自由恋爱都是受人诟病的,你知道吗?那个年代,人们对男女关系的畸形认识,不是在《山楂树》里有很好的文学表现吗?那个年代的流氓、猥亵妇女的罪名,有多少能当真呢?
至于反右时期态度激烈、立场极左的问题,你李辉是个搞“死名人”历史的人,那个时期出于被迫或出于对主流意识的认同,态度极左的文化人难道还少吗?要不要我给你揭发几个?有的还是你赞美过的人呢,你信不信?如果这就不可饶恕,那么始作俑者又如何?
你把这一条拿来放到这里,就算是事实,又能说明什么呢?
三、文怀沙研究《楚辞》的水平问题。在你李辉的文章里,不见你对文怀沙先生楚辞研究中存在问题的辨证,只见满篇都是某某某说,某某某说。我说你李辉不过是个记者出身的作家,没说错你!
这样一篇“揭发骗子”的重头文章,不去亲自看看一文怀沙文章到底有哪些谬误,而只是借他人之口,说文怀沙水平低得如何如何,不是很可笑吗?这不是新闻学里的“客里空”之弊吗?
《楚辞》并不深奥,懂得古汉语语法,再加一点参考书,一个中学语文教员确实就可以翻译,这没错。关键在于文怀沙翻译和解释的《楚辞》(具体说是屈原辞)究竟谬误在哪里?有多少处?正确的解释应该是什么?
你李辉这个大学者,为什么在如此重大的问题上避重就轻?我看你倒有点像江湖掮客,把别人说的话搬过来,就当大旗、做虎皮。
你的文章所引的最权威的一段,是舒芜先生的话。舒芜是什么人?我记得你也是写过痛惜胡风先生的文章的,这个中国现代“犹大”的话,也被你拿来做投枪匕首,你是不是有点很可悲啊?舒芜出卖胡风以后,侥幸被知识界宽恕,但是在贾植芳先生“我不认识你”一段公案中,已经证明舒芜的记忆力很臭,很靠不住。为了打倒文怀沙,连“犹大”的话都祭起来了。
被一个犹大这样诬蔑,我看是文怀沙先生的光荣!我们中国,宁肯要一千个文怀沙这样的“文化痞子”,也不要一个舒芜这样的“犹大”!
你李辉说了半天,文怀沙到底有什么罪?他的楚辞研究不够“国学大师”水平,是谁做的定论,是谁拿出了系统的批驳文章?
所谓“文法欠通”,不过是见仁见智,现代汉语到现在还不能说是成熟了,有什么文法可言?鲁迅先生篇篇文法都欠通,新华体文章篇篇都文通字顺,难道新华社记者都是大师?
鄙人我不才,年轻时曾出于兴趣翻译过楚辞,把全部屈原辞翻译成现代诗,深知楚辞是真正的“诗无达诂”。《楚辞》是先秦古汉语,不是唐宋诗文、明代小品,意思不可能是那么清楚,有很多地方只能意会,且有歧义性。翻译成现代汉语后,上下文不能贯通是非常正常的,屈原辞思维跳跃非常大,中间的联系要靠读者自己去领悟,毫不足怪。这就能批倒文怀沙么?
“国学大师”现在封得多了,不止文怀沙先生一个。文怀沙先生起码还有楚辞专著,张中行先生又有什么?启功先生又有什么?不过还是要感谢李辉先生,四十多年不见大字报,今天又让我重温当年浏览大字报的快感,真是“痛并且快乐着”(原谅我的文法也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