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酣畅墨雨扑面来——《画家画话》系列评述(1)
一,《七步诗》——用七步丈量从生到死的距离
油画《七步诗》因曹植著名的“七步诗”而作。作为《画家画话》开卷之画,油画《七步诗》描尽了中华历史的悲凉。
整个画面中,位于前列的曹植正在“面试”,处于最明亮的位置。“文”士受制于“武”力的窘态兄逼弟的居心昭然若揭——曹植面前挡着一位武将伸出的一支长钺身后则是另一位武将随时准备拔出来的一把佩剑。他如果不能够完成这个钦命的即兴创作,此命休矣。
安坐在后方的是光线较为暗淡的曹丕。他正在为自己设置的“阳谋”而沾沾自喜。只要曹植不能按时完成,则株之有“理”。堂上众多人物均屈服在魏王的淫威之下,无人胆敢也无人前来指出这样的“面试”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值得注意的是左后方还有一位曹睿,小小年纪正在那里读书,应该是读圣贤书学帝王术吧。
人物的搭配文武的对照明暗的协调,使这幅油画的内涵更其深刻。用武装来镇压潜在的对手消灭可能的竞争者为自己一个人传子传孙的家天下扫净道路。此时此刻的曹丕又怎么能想到最后曹芳也一样被武装逼宫下台呢?
兄弟阋墙争斗内讧,是神州大地上多少年来常演不衰的历史剧。豆箕诗就是其中相当著名的一笔。正如画家在画话里所说的“兄弟相争,常事”,从孩童时读诗就知道背诵七步诗。“相煎何太急”谆谆告诫国人要友爱要团结——而事实往往适得其反。从一场梦幻般的惊觉中,诞生了这一幅《画家画话》开卷之作。
诗人为之配画,一开始就惊心动魄地指出这七步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究竟是走出死亡的阴影抑或是投入坟墓的轨迹,在走完七步之前在吟咏出最后一句诗句之后方才能得知结果。所以,每跨出一步都让旁观者背心惊出一阵冷汗;每走完一步就让在场者(可能曹丕父子除外)觉得脑海中浮现一片空白。
末了,诗人又不禁赞叹曹植终于将沉重的步伐迈成铿锵的音韵把内心的煎熬转化为投掷的匕首——一首流传千古的豆箕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啊,针对某些人士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诗话诗画相配再一次向世人敲响了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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