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顾城故事---相关随笔与分享

山豆凡/小凯


顾城很著名，我上个礼拜才知道，这是坦白。

顾城到底是谁，我今天才有了解，稍稍后悔，不是相见恨晚的那种...我有些希望从没听过/读过他的杂七杂八。

对诗歌文学的爱好，每个读者都不同，有人喜欢诗作者的思想，有人喜爱他们的文字，还有人喜爱他们的时代。而我，贫乏得不知道拿什么去喜欢。我把自己的无知，理解成无缘，或叫无花果样的空白。承认自己无知，应该算是揭短还是抛下负担，我不清楚。

不太知道顾城，大概是虱子多了不怕咬的那种"盲"，我也是方才知道顾城的父亲也是位诗人，还是红色作家，我也刚“听说”顾城有个作品名叫《女儿国》，我错以为那是《西游记》片断的新版。真的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我把自己的无知，也理解成无奈，或无目的的空白，属于遗憾和庆幸的中和。其实，对文学，我的爱好不来自对那些铅字组合的兴趣，换句话说，文学本身根本吸引不了我。爸妈给的书，学校给的书，书店卖的书，若非强迫，我一般都不读，也读不进去。算狡辩吧。

今天比较开化，主动找了篇关于顾城的文章，竟然还读了半个多小时，本来是带着简单的好奇去挖掘，之后又以比较灰暗的心情来了结。

我读的那篇文章，标题是Dead in Exile: The Life and Death of Gu Cheng and Xie Ye，原文链接 http://docs.google.com/viewer?a=v&q=cache:a2rGCI02gRYJ:nunia.freeshell.org/brady_qiu1.pdf+gucheng+death&hl=en&gl=ca&pid=bl&srcid=ADGEESi8S-F19wsBJYccmmykhHuNhPvb1COaOKFU02pC5hKlKBYGb2T_wwY5CYHMsLDAQirZ-nCkGpnYoW0XgQ5tOxxKntTjqgn7n6b1RdRDXXyjNPpZaK1ULRdgoHUNxPoy-gNqoffo&sig=AHIEtbQloyD7pdcq9rlX8qCvg2ph7xa5Og

为什么对"顾城"产生兴趣，属于盐罐子里捡牙签肉的细碎，这里就不自己现丑了。

我先是在wikipedia对“顾城”一词做了简单的扫盲，读到了他的名句“Even with these dark eyes, a gift of the dark night, I go to seek the shining light”，马上闻到了思想的“腥气”，受了些吸引，然后，我很想明白这个寻找光明的诗人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妻子然后自尽，就又发现了上面那篇文章---Dead in Exile, 它以好朋友或旁观者的角度进行表述，详细完整，总体感觉较为客观，也没有太多渲染。这就算我初次读顾城了，也因为这篇文章给我造成的黯淡情绪，我可能失去了求索更多顾城相关作品的动力。

人很难完美，诗人也如此，但对一个看似非常依赖和喜爱女人/情人却又不肯给她们自由的男人，我对其很难再产生兴趣，如果我也如他那样，多半同样会去“早死”，他的那种情感，叫做自私的占据，不同于爱的疯狂。声明一下，读那篇文章之前，我对顾城其人和作品都知之甚少，因此，“依赖和爱的占据”仅是读完该文章的消化前所想。但阅览完毕的沉重，让自己后悔不该去发掘他的那段身世，阴晦的感觉容易阻碍今后对其作品的欣赏，读者的狭隘，我很有一份。

这里提供Dead in Exile的文章链接，却不怕会误导其他读者，一来，人的感想会不同，再者，据我所知，文学田地里，像我这样仰面耕作和无知无谓的村夫，估计很难找到第二个。

初读顾城故事的另一体会是，咸盐罐子里乱扒拉牙签肉，个人而言，不一定有很快乐的收获... ...

注明：Dead in Exile一文以顾城和他妻子悲剧性的生命结尾作为着重点，也就难免忽略两人生活和成就的其他方面，但诗人生命的非正常完结，也许会折射他许多作品的心路历程，这或许同样是Dead in Exile文中所具有的相当价值吧。特此分享。读得仓促，品味得粗草，没有细致系统的评论，也请原谅。

》》》顾城很著名，我上个礼拜才知道，这是坦白。

你很有意思～  最近的帖子都有点压抑血腥，我冬眠会儿～

在那篇文章里读到，顾城的妻子买避孕套给他和他的情人Li Ying来用，我原以为类似大学时看过的某情色影片(讲的是夫妇二人在性爱和婚姻忠实之间的尝试和纠缠，对一个学生来说，那部影片是比较不容易平静接受的，它有些类似前段时间报道的换妻/夫生活，现在想想，那部影片仍然不容易接受，这个性爱的“扩展”...这里省去了，以免被人误以为保守，起码，以“扩展”性爱为自豪，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心想，也许是顾城和爱人的相互关系比较自由开放和独特吧。可后来得知这位诗人难以忍受他的妻子和情人有了其他的“关系”，就觉得他跟旧社会的那些纳妾的老爷，区分不太大。据文章里说，顾城把自己看作贾宝玉...他周游世界那么一大圈，就给自己那么一个定位，再说，贾宝玉有那么狭隘吗，我读得少，不知道。
那么多人崇拜他，大概顾城的作品真地很有思想吧，要么就是因为他怪异？也就是行为雷人的意思，我倒不觉得他头顶个裤子剪的高帽子有多么怪异或雷人，表观上的，通常比较肤浅，在读了Dead in Exile之后，我觉得这位诗人比较懦弱，也凶残，倒不是因为他杀了人。他的那些诗歌，或许被人或时代误读了，或者说，人们读得很精确...

我想，顾城应该不算诗人的代表，更不适合作楷模。凤姐喜欢他，应该不奇怪，她的味觉是跟随大众的。但人们对顾城的喜爱，也许(应该)不止是他的病态，也不(该)因为围绕他的那些争议...

不知道为什么，仅基于很少的了解，顾城让我想起了美国作家Truman Capote

我建议你再读读有关他的童年，和有关他思想的书，不要只读别人写的，虽然是基于事实的故事。。。“顾城文选”应该比较适合了解这个诗人。。。

http://www.gucheng.net/gc/gczp/gcsw/Index.html

他最后的杀妻举动是没有预谋的，因为他都开始准备学开车，开始新生活了，可能那个时刻，言辞上的刺激，回忆等等的吧，触动了他的暴力神经，他后期是有暴力倾向，比如他的诗：

杀人是一朵荷花
杀了 就拿在手上
手是不能换的

。。。我不想替他辩护，但他也不是恶魔～ 变态是的，哪个诗人不或多或少的区别于常态呢？他们的悲剧主要源于顾城的偏执或者是自我自私吧，以及他不能将诗与生活区别开，或者说，思想上明白，实际上做不到。。。还有这其中的每个人的人心与表面的不一致以及彼此间不同的解读。。。我同情这其中的每一个人。。。

楷模这个词对我很陌生了，顾城也不会想做这个诗人的代表吧，要不他就不会抛弃他的已成的名气去过原始人的生活了，谢烨真不容易。。。作为常人的解读吧，顾城是个极度自我甚至是自私的孩子，跟本跟好丈夫好男人不沾边的，不过谢烨还是支持他，，不论别人怎么评论她，我觉得她是很善良的。。。哎，夫妻间的dynamics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嗯，我同意。
顾城的诗歌，我看到的那两首，都不朦胧，意思很直接。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把它叫做朦胧诗，也许因为这些作品不够打油和歌颂? 朦胧诗这个概念比较奇怪，我还是觉不出那两首作品怎样朦胧。

实际上，我这篇速读快想，不来自顾城的诗歌作品，我就是对他好奇了一下，尤其是生命的终结，然后觉得比较阴暗。我非常想把他的作品和我读到的东西/产生的感觉区分开，但也许会比较困难，我有些后悔读了那篇Dead in Exile...

"杀人是朵荷花
抓在手里...“, 这其实是很有诗意的表述，但已经癫疯了。我同意诗人和许多作者，并不能够在社会的规则棋盘里待地很自在，但我也觉得，顾城不是个诗人的典范，但感觉在诗歌领域里，他的雕像就高高地站在了那里。至于朦胧诗的划分，大概因为当时国内的读者习惯了某种文字形式，审美非常地格式化。

在初次关注顾城之后，我有个观察，华语世界的很多诗歌评论家，和古董收藏家有类似之处，他们不在鉴赏，而在投机，顾城是个诗人，但他也是个破碎的人，也不代表后来人赋予他的诗歌的精神。

至于谢烨，我今天把她的名字敲对了。我想，她挺自找的。也许，很多种类的爱情和夫妻情，都有许多自找的元素。

那个"杀人是朵荷花
抓在手里...“, 读到后对我有相当的触动，我觉得，顾城的诗歌很诚实，诚实得让人害怕。

说对他和其作品少了兴趣，但却屡屡绕回来去思考他，这种盘旋不是很轻松。

他在思想上是统一的，行为上是破碎的，俗话说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吧，，，性格就象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总会在一定的时候扭曲行为，偏离思想的轨迹。。。 至于朦胧，是需要放在历史背景下的，可能对于我们现在来说是好懂的，可是相对当时艾青等人的风格还是朦胧的。。。我觉得那时候定义的朦胧就是指中心思想不那么明确吧－既不歌颂啥，也不贬低啥。。

》》》顾城的诗歌很诚实，诚实得让人害怕。

是这样的，他本人也诚实的让人害怕。。。关于激流岛，据了解当时大家只是说着玩的，就是传说中的梦想，不过也就想想算了，可他却当了真，还行动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他还是个行动派，不瞻前顾后的。。。太决绝了点。。。

实际上，否定他，对我来说，有某种精神上的保护，也许他的确有一些危险磁力吧。
昨天晚上睡前，竟然吓了自己一跳---闭着眼睛，好像看到谢烨就那么悬挂着立在墙边，惨白的脸和凶狠的神色...看来，我是在猜想她的那种付出了...

好的，支持你。。。 不过寻求保护就是不那么诚实啦.... kidding, 人有时的下意识的不诚实是一种自我保护，人性。。。。只要不有意识的撒谎害人就是好同学～～～

喔，我对他的否定，没有不诚实的意思，而我说对他的作品没什么兴趣，实话里有那么一点儿言不由衷...

那个精神保护，我是怕被他的某种“魔力”给影响了。我从前没有对其他诗作者怎样好奇过。关于这个"死"的问题，他搞得太轰动了点儿，我的免疫力还不够强大。

了解了，还是开心最重要～～～ 是的，他是有些“魔”有些“邪”，，看看他写的山影这首诗，我当时盯着看了好久。。。不再给你介绍他了, 只是想跟你分享这首诗。。。 你的精神也敏感，多多保重，忘记他好了。。。

山影

山影里
现出远古的武士
挽着骏马
路在周围消失
他变成了浮雕
变成纷纭的故事
今天像恶魔
明天又是天使

谢谢分享《山影》。
我对顾城的印象，比原先完整了一些，我现在想，他大概是个钻在大人躯壳里的孩子。他很少年，也非常地意识流，但他的诗歌，又增添了一份成熟，一份带着诗意的牢骚。而他的那种少年，有些像挂了棺的崖，也有些荒凉。
除了那个Truman Capote，顾城又让我想起了三毛，虽然我对三人中的另外两个也只有流动中的了解。

用荒凉来形容他的那种少年很贴切，所以他的另一部分是有些绝望的老成。。。

顾城后来的诗，我说九零后的，有些会显朦胧，比如鬼进城，城之类的。

我觉得顾城学洛尔伽早先的诗，却因生活与经历无法象洛尔伽那样突变，比如洛尔
伽从自由与随想到深歌，一次突破，从组诗、歌到吉普赛歌谣集，又是一次突破。
再以后赶上西班牙共和国的好时代，戏剧颇丰，以后又到纽约古巴与南美阿根廷，
诗路顿宽，表现是一个诗人在纽约。再以后的诗格律更严瑾了。。。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1209/13/4855751_76429154.shtml

当然，顾城讲不了这许多条件。国人对中国文化都是当狗屎一样待的，谁把诗人当
一回事？只好自找自乐。顾城后来好穷啊，杀鸡杀红了眼。有人说他在德国就放过
火，那时已疯掉了。我以为，海外流放的日子不好过。

小凯不要一下贬低得太过头，我还记得你说海子的话。这样过于峰芒不是诗歌上进
的好路子。至少说，都这样一味瞎贬低人，不跟你说的海外华人不和一样？切切犯
自己批评别人的过错。诗要上进，有许多路子要走。陶潜的诗是中国古诗中的神品，
怕一样会被你批得一无是处。你说诗歌不要学前人，那我说作画还得有古文本呢，
无论是诗还是经。达利不少画发迹，我粗读洛尔伽，也知道他的那幅时钟是曾经洛
尔伽的诗。

谁都是老子天下第一，诗也成了废纸，也就没有诗，没有文化了。

Lorca's Poetry collections:

Impresiones y paisajes (Impressions and Landscapes 1918)
Libro de poemas (Book of Poems 1921)
Poema del cante jondo (Poem of Deep Song; written in 1921 but not published until 1931)
Suites (written between 1920 and 1923, published posthumously in 1983)
Canciones (Songs written between 1921 and 1924, published in 1927)
Romancero gitano (Gypsy Ballads 1928)
Odes (written 1928)
Poeta en Nueva York (written 1930 - published posthumously in 1940, first translation into English as The Poet in New York 1940)
Llanto por Ignacio Sánchez Mejías (Lament for Ignacio Sánchez Mejías 1935)
Seis poemas gallegos (Six Galician poems 1935)
Sonetos del amor oscuro (Sonnets of Dark Love 1936, not published until 1983)
Lament for the Death of a Bullfighter and Other Poems (1937)
Primeras canciones (First Songs 1936)
The Tamarit Divan (poems written 1931-4 and not published until after his death in a special edition of Revista Hispanica Moderna in 1940).
Selected Poems (1941)

Lorca's Plays :

Christ: A Religious Tragedy (unfinished 1917)
El maleficio de la mariposa (The Butterfly's Evil Spell: written 1919–20, first production 1920)
Los títeres de Cachiporra (The Billy-Club Puppets: written 1922-5, first production 1937)
Retablillo de Don Cristóbal (The Puppet Play of Don Cristóbal: written 1923, first production 1935)
Mariana Pineda (written 1923–25, first production 1927)
La zapatera prodigiosa (The Shoemaker's Prodigious Wife: written 1926–30, first production 1930, revised 1933)
Amor de Don Perlimplín con Belisa en su jardín (Love of Don Perlimplín and Belisa in his Garden: written 1928, first production 1933)
El público (The Public: written 1929–30, first production 1972)
Así que pasen cinco años (When Five Years Pass: written 1931, first production 1945)
Bodas de sangre (Blood Wedding: written 1932, first production 1933)
Yerma (written 1934, first production 1934)
Doña Rosita la soltera (Doña Rosita the Spinster: written 1935, first production 1935)
Comedia sin título (Play Without a Title: written 1936, first production 1986)
La casa de Bernarda Alba (The House of Bernarda Alba: written 1936, first production 1945)
Los sueños de mi prima Aurelia (Dreams of my Cousin Aurelia: unfinished 1938)

还有小戏剧，电影，歌剧，绘画集等等。

xw 说的很好啊～ 我也非常喜欢洛尔迦。。。。除了极为经典的，文字的东东基本上是各花入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