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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转载]坏女人用身体挑衅男人性霸权

坏女人用身体挑衅男人性霸权

     在當今世界,男性通過征服世界並以此征服了女人,從此,在男女兩性的競爭中,男性取得了絕對的勝利並把女性作為按自己秩序要求安排的客體。就這樣,“美狄亞(古希臘女神)的悲劇,宣告了女性世界範圍內的徹底失敗”(馬克思語)。

  然而,男性統治地位的確立和女性對自己身份的認同,並不意味著“女性意識”的絕對消逝和男性秩序安排的絕對穩固。在絕大多數女性服從男性秩序安排的同時,個別女性和女性群體則用“肉彈”和“妖媚”從男性秩序安排的薄弱環節打開缺口,通過用女性身體訴諸男性的原始欲望和另類生活方式,用別樣的壞招,獲取了循規蹈矩的女人無以企及的物質生活條件和社會地位,以至天下人慨嘆“恨不生為女兒身”和“不重生男重生女”。

  對男人來說,秩序是重要的,使自己獲益並快樂的等級秩序簡直是不可或缺,但秩序不是人生和人性的原動力,情欲才是──弗洛伊德名之為力比多(Libitio)。聰明的女性在自己激起男性眼睛的情潮里發現了這一點,而平庸的女性則從男性在自己的肉體上釋放的快樂中感受了這一點,並在自己得到的男性饋贈和自己以身體鋪平成功路的先例中得到啟發:“壞女孩”的作派與其說是一種異類的生存狀態,還不如說是一種高明的經營方式。

  前幾年,著名的德國女性主義者烏特-艾爾哈特出版的《好女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很快就成了中國千千萬萬個年輕女孩的床頭書。她們揣著這本小冊子理直氣壯地恣意妄為,于是“好女孩”與“壞女孩”的概念風也似的在中國流行。

  光看書名就別有意味,不說好女人(woman)、壞女人,而說好女孩(girl)、壞女孩,將人老珠黃、風情不再的女性撇開,多少就有了身體賣弄和青春張揚的味道。這就是說,與好女孩永駐的天堂相對應的,不再是男性秩序和男性思維確立的“地獄”,而是自由廣闊的“四方”。在這里,女人不再按男性社會為女性設定的身份生存,不再自視不輸于男性,而是用另外一種作態欲與男人分一杯羹。

  就傳統則言,好女人是男性霸權世界利益分配機制和原動力的產物,淑女、貞女、烈女便是好女人的具體表現形式。總之女性滿足男性群體理念和共同志趣,得到的回報卻是男性秩序安排給予的社會地位和社會榮譽。例如,過去是誥命夫人,現在則是獲得全國××獎,最好是高層領導頒獎。看看中國傳統的好女人們:花木蘭、楊門女將、孝莊皇太後以及下層社會的貞節牌坊陰影下的女人,無不是以女性自我戕伐開始,以男性自以為得計的沾沾自喜為終。花木蘭消除女性特征到男人世界打拼,某女人忘我工作,某女幹部“男人婆”似的頤指氣使,結果都占據了男性秩序安排的高位。如今很流行的政府機關定名額安置女性副職的結局是,一方面男人為女性設計了“陷阱”和“圈套”,另一方面,女人們要拼命地扮賢淑,做貞潔,心甘情願地往“陷阱”和“圈套”里跳。除此之外,她們實在沒有比之更好地獲取社會財富和社會地位的門徑了,因為女人可以性自矜或自持,但不能沒有財富的支撐和滋養。

  然而,殘酷的現實是,做傳統的好女人,實在是成本太高,成功的機遇太少,過程太長,這跟女性天生紅顏易老相矛盾。例如,唐時的魚玄機,天賦甚高,卻身為下賤,因此“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不得已做了道士。聰明的女人倒看透了這一點,于是舍棄裝腔作勢、扭捏作態那一套,離棄對男性群體的依榜和男性安排的秩序,直取具體男人,直接引爆男人對女人肉體的急切占有,從而挑戰兩性世界既定的利益分配體制,顛覆現實的價值觀,以壞女人的形象吸引男人眼球,進而在另一個利益分配流程上大快朵頤,大獲全勝。她們利用自己的肉體作為自身權力和生存權利的伸張方式,挑釁世俗,暴露自我,強烈地表現兩性差異,就像一個著名女藝術家的口號一樣:“你的身體就是戰場。”

  有人把“壞女孩”的產生歸于市場化的結果,這當然是有道理的。但在沒有市場之前,當好女人在男性秩序安排框架上蜘蛛似的綴網勞作時,“壞女人”也同時在開闢著另一個戰場。如果史傳不虛的話,宋代的李師師當是中國歷史上以“壞女人”品牌大獲成功的典範。她不是公主貴妃,沒有做成淑女、命婦,卻用自己的身體誘惑男人並從男人那兒獲得艷麗衣食和十足的捧場,最後把皮肉生意做到皇帝那兒。憑女人的身體和靈慧,她在使皇帝老兒迷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同時,也讓男人在自己的豐乳肥臀下轟然傾倒。李師師挾天子自重,當梁山泊一百零八條好漢用血換來的成箱成筐的金銀珠寶求其牽線引見皇帝時,她竟“正眼都不瞧一下”。可見“壞女人”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可讓女孩兒們不思變好欲變壞了。

  然而,這傳統時代的“壞女人”們,還缺少女性意識的自覺,她們的壞心思和行為表現是相當有限的──不過是通過用美貌和性魅力俘虜男性霸權秩序上層的某個特權人物,然後借助男性制定的分配機制和特權以自肥。而”壞女人”經濟的真正的泛濫,則是現代的產物。體現波伏娃存在主義女權理論的《第二性》就為全世界的女性找到了“壞下去”的理由,同時也為“壞女人”經濟作了理論上的總結。如果說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壞女人們主要是用健碩的乳房和嬌鮮性感的肉身,開始從對單個具體男人的煽情轉到向男性群體的調逗,那麼美國的麥當娜是個範例。她用袒露的肢體、張揚暴露的性動作、迷魂的眼波狂轟濫炸似的進行了壞女人的顛覆活動,並壞名鵲起,聲震環球,撈得缽盈盆滿,讓當時的女人們憤憤不平,且帶出了一溜煙更壞的女人。港台一脫成名的女星,以及大陸到處招搖的“裸舞”的女娃們,可以說都是麥大姐的弟子。

  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壞女人”走向了絕路,從里到外都“壞透了”,她們從行為和觀念上都全面體現出消解神聖、顛覆標准的先鋒姿態。“壞女人”們開始了她們對男人精神領域的掃蕩,用“自我性虐待”和“自我性毀滅”來挑釁男人的性霸權,使他們在性占有、性無能或性無聊中感到空虛與絕望,並以此使男性們大傷胃口,在驚惶失措中感到錢的無用,進而大把地把錢甩給讓他們“覺醒”的“壞女人”們。

  艾敏也許至今還是千千萬萬個“壞女人”中的“聖者”。她用自己的行為藝術,完成了一部壞女孩的心靈史。艾敏的床曾有過兩次轟動性展覽。一次是前幾年展出的《1963至1995年與我睡過覺的人》,一頂帳篷上繡著與她有過性關系的一百零二個男人的名字,那些有著幸福婚姻又與她一夜偷歡的男人。第二次她展出的作品《床》是一張真正的床。在那里是懶得整理的被子、依稀可見的體液漬印、枕頭上模糊的口水痕跡以及裹在被子里亂七八糟的浴巾和絲襪。床邊則是用過的避孕套、酒瓶、藥盒、髒內褲、衛生巾。艾敏的這張床,讓壞女人們體會到了“生活的真諦”,也讓男人們感到驚慌失措。少女青澀的記憶、暴露狂的心態,這一切都以床為單元呈現出來,讓淑女不快,讓好女人們義憤填膺。當然,艾敏也實現了她經濟上的收益。況且此前艾敏連送床單到洗衣店的錢都沒有。但自她的《床》被視為具有深刻意義的“傑作”,並繼而一舉獲得美國藝術界最具權威的大獎之後,艾敏便一躍成為世界名人,身價百倍。

  不知下一站壞女人走向何方?艾敏的床已賣到十萬英鎊之後……在她的床單價格一路飛升,在她穿上昂貴的禮服出入藝術場合之後,她還能體會到女人的疼痛嗎?她的下一步又怎樣呢?她會繼續壞下去?還是改邪歸正,最終向當初排斥她、傷害她的男性安排的秩序妥協並進入其中呢?智者們的發問或許多余,艾敏的經濟願望達到了。不管她是否願意壞下去,但她經濟上的成功,恐會鼓勵更多的女人壞下去,這才是令人揮之不去的疑慮。


2006-11-20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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