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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此译评,剥开那些时髦学术词语,如归化翻译,异化翻译,不外是比较一个直译,一个意译,甚至译创。作者观点也与此类老生常谈无异。
所引述的他人的观点,其实都是常识, 毫无引述的必要:
1. 谢天振 (2000:53) 指出:“翻译, 无论是文学翻译还是非文学翻译, 都离不开对原文的理解和解释。”
2. 随着中外文化交流的日益密切, 翻译已经不只是语言符号层面的转换, 还需关注其中的文化因素 (郭建中1998:12-18)
3. 异化策略能最大限度地保留原文的“洋气”之美, 同时丰富译入语的语言和文化 (贾晓英、李正栓2015:97)
这些观点,如果要引述,可以找到更早的学者的观点,甚至民国时期的 (除了异化,归化这两个词以外)。可引述的太多了,掉书袋掉不完的。只要去翻翻刘靖之编的 《翻译论集》( [香港 ] 三联书店 1981年)就可以知道了。
再看所比较的两种译文,觉得有些还不如我的翻译。我就是懒得找谁能给免费出版。不想自己出钱背回来一堆书还得推销。呵呵。
Some unseen fingers, like an idle breeze,
are playing upon my heart the music of the ripples.
郑振铎译文:
有些看不见的手指, 如懒懒的微风似的, 正在我的心上, 奏着潺湲的乐声。
冯唐译文:
看不见的手指/无所事事的风/敲打我的心/响起水波间的音
我的翻译
如慵懒的微风/某些无形的手指/正在我的心房/拨弹着涟漪的音乐
(原诗的s z 的声音修辞,我译文中有feng, fang 的两个f 声母, 有涟漪,两个形旁来补偿了)
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郑振铎译文:
有一次, 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我们醒了, 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
冯唐译文:
做梦时/我们距离非常遥远/醒来时/我们在彼此的视野里取暖
我的翻译
梦中曾是陌生人,梦觉方知彼此亲。(直接用古诗形式,比冯唐更简洁)
The great earth makes herself hospitable with the help of the grass.
郑振铎译文:
大地借助于绿草, 显出她自己的殷勤好客。
冯唐译文: 有了绿草/大地变得挺骚/
我看冯唐是把 her hospitable 看成是一个风骚女人了。
我的翻译
原上春草绿,妖娆自宜人。
or 原野草绿, 大地宜人
如果这些所谓的翻译批评家来评我的翻译,一定会说我的用词力图在中国古诗与泰戈尔之间建立一种呼应的关系,暗含比较,力求传达不同文化中诗人的通感, which is indeed my intention, haha.
脱化自“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如果他们看不到这一点,就是瞎扯淡的评论家。
不过我一个老头子,跟作者瞎掰扯什么。现在还在学术刊物上发东西的,估计都是学生辈了,也是为了饭碗。
评论翻译,我更喜欢古代诗话的风格。现在的那些洋理论,不过是拉大旗作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