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ally posted by 尚能饭 at 2006-8-17 22:44:
胡适之下面的这几首小令,就写得相当不错,连梁任公都叫好!
《如梦令》 (前两首,是写与未婚妻江冬秀间的接触情景)
他把门儿深掩,不肯出来相见。难道不关情?怕是因情生怨。休怨!休怨!他日凭君发..
我要是说一般,怕老尚GG你又来一句大胆。梁的文学造诣很深吗?在文学作品创作上,胡适与他是半斤对八两,更何况朋友之间互捧臭脚本就是中国文人之间的“雅事”哈~
我以为胡适对新文学的贡献并不在他创造了具有文学艺术价值的作品,很多的作品出现是历史意义大于文学艺术意义的。再说句更大胆的话,自新文化运动之后,并无中国文学了。尽管新文化运动使得中国文学创作进入了新的天地,但是,很可惜很可惜的是,还没有出现足以留存文学史的作品。比如中国古代有先秦散文,有唐诗宋词汉赋元曲等等。。。。。,可是近现代有什么?假若有人提出这个年代有足够代表的文学之风,那么我甘愿承认自己以上的话是错误的。模仿西方,却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足足一个四不像。自己的文化传统没有继承更谈不上发扬,中国现在说没有文化一点不觉得过分。
我不认为胡适在文学创作上是有天分的,但是我承认他是有思想的,大胆和创新的,是有文学的革命性的。贴一篇旧的《胡适:那盏永不熄灭的明灯》,表明俺对他的态度吧。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后来知道了《兰花草》这首常常哼唱的歌曲出自胡适之词,也是让我吃惊不小,此诗歌尽管也是用很直白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但是相当的清新质朴,有一股迎面而来的阵阵扑鼻幽香,让人在简单而素洁的词句面前感怀一种纯真与美好,希望和未来。尽管他是白话文之父,却并不推崇其诗歌,他的诗歌过于流白,也或许是一种为了白话而白话刻意为之,但是诗歌的艺术性不强,思想性也差强人意却是不争的事实,当然,我们不能用现在的诗歌眼光去看待胡适的诗歌,因为意义是不同的,即便现在有一万首诗歌是超越了胡适诗歌的,即使他的一些诗歌看上去如小学生说话,可是都没有一首诗歌能取代他在中国诗歌史上的价值。有些东西是无可替代的,因为最早,最先倡导,所以无可比拟。
对于文学的改革,胡适的话到今天也是具有现实意义的,在《文学改良之诌议》中那八点对文学的看法,无论放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具有相当程度的指导意义:言之有物,不摹仿古人,须讲求文法,不作无病之呻吟,务去烂调套语,不用典,不讲对仗,不避俗字欲语。对于文学,或许胡适本身的建树并不斐然,然而其思想导师的地位却无可撼动。在文学上成绩斐然的人,并没有多少能做导师的,能做导师的未必非要有惊天动地的作品出来。有时候,文学是一个方向,而我们恰恰缺少指明方向的人,胡适无疑更象一盏指路的明灯,朝着灯亮的方向前进,于是文学之路得以宽阔豁然。
文学思想的启蒙,远远比文学创作本身更具有艰难的挑战,因为破除的是沉积了千年的文化坚冰。任何的一项具有深远影响的改革创新都必然会对旧有的文化体系造成永久性的破坏,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某些破坏的形成,而否定其最积极的意义,这无论对改革者还是受用者都是不公平的。在对旧有文化体系的破坏上,我们今天看确实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伤,但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有些力度却是不能有丝毫动摇和迟疑的,力度稍有不削弱,改革都有可能走向失败,那么相对于这些损伤来说,我对于白话文的使用在文言文的永久性破损中持坚决支持的态度,如果我们必须舍弃,那么有些我们难以割舍的就必须割舍。所以今天来谈论国学的衰落,而把一些罪责归咎到胡适等新文化运动领袖的身上,是不符合历史的,是违背了历史选择的。
我个人是古典文学的坚决支持者,但丝毫不影响我对胡适新文化运动中作用的肯定和激赏,白话文的普及,让更多的人理解文学,走向文学,这样积极进步作用不是国学的沦落就能否定掉的。更何况国学是否真的沦落了呢?沦落和不发展是不同的概念,当我们混为一谈的时候,历史就开始错位,就国学本身而言,在几千年的历史中,真正属于发展的阶段本就不多,更多的是注解,是对前人成果的诠释,就是孔子大部分的著作又何尝不是整理与收集呢?那么今天我们还有什么面目指责新文化运动给所谓的国学带来的灾难性后果呢。
振兴和发展国学绝对不是几句口号,或者把古人的东西搬出来说事,而是真正的继承和发展新的内容,而不是再次成为胡适所批判的“半死的”或者“全死”的文字。
就如我不希望历史真的是可以“百依百顺”由一些人“涂抹”,“装扮”的“女孩子”,我也希望在评定现代文学史的时候,给予历史以尊重,不希望多么华丽的辞藻,只需要恢复历史本来的面目,留存一些真实的痕迹,对于胡适,这个在近现代文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理应给他还原本来面貌
胡适,是文学路途上的一盏灯,他指引方向,照亮前程,缩短了我们在黑夜中的摸索滚爬,这样的意义胜过千万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