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诗中小品的《月光围巾》——读冰花的《月光围巾》
诗中小品的《月光围巾》——读冰花的《月光围巾》
文/怀鹰
躺在柔软之上
闭着眼睛望星星
却望见了你站在冰雪中
我用月光
织了条围巾
让寒风把它捎给你
不
让寒风把我带去
我要亲手把这条
暖和的围巾
给你围上
亲眼看你的脸
如何变成了
笑呵呵幸福的太阳
无论你给诗冠上什么名堂都可以,它总是让人欣赏的,如静夜里聆听小夜曲,林子里听蝉,高山上赏樱,看雪花片片,素链似的瀑布直泻而下......,诗如果带着功利主义,诗如果缺少这种意境,通常是不耐读的。
诗所以令人陶醉其中,除了具有情韵和意境,还来自它的表现技巧,这是最令人眩目的地方。我们不能规定诗人应该写什么,这是诗人本身的思考,但我们可以从她的思考中体悟诗中的世界。
且让我们读一读冰花的《月光围巾》。月光和围巾是不同的两种物象,前者可见、可感,后者可触可用;前者可虚可实,后者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种用品;前者用来照亮,后者用来装饰和保暖。两者之间其实扯不上关系,但“月光围巾”却将两者统一起来,既虚且实,多了一份遐想、一份浪漫、一份情意,这就是语境的构造所带来的效果,戏剧性的效果。
诗写的是某种衬托的情思,没有什么“大”或“广”或“深”的内容,就只是写那种心灵小品之类。月光围巾是如何形成的?当然这只能靠诗人的想象了。她“躺在柔软之上/闭着眼睛望星星/却望见了你站在冰雪中”。文字并不深奥,思想却是曲折而深藏的。“柔软”可以理解为床,但这床并非实际生活中的“床”,或许那是一个将梦未梦的“梦境”,诗人躺在柔软的云絮上,望着星星,这样的情境描写没有什么出奇,奇就奇在诗人“闭着眼睛望星星”,这就给我们提供了线索,梦里的情境是天马行空的,不仅可以躺在柔软的云上,还可以“闭着眼睛望星星”,这就是诗歌语境的无穷变化,带给我们心里的一阵异常飘忽的感觉。转入第三句,由虚入实,“却望见了你站在冰雪中”,似乎有点“残酷”的玩笑,站在冰雪中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这是一句铺排,为的是展开后面的“情节”,为的是那一方“月光围巾”。
短短的三句诗,情趣盎然,营造了一个虚境,用的却是实笔,这是诗人运用想象力构成的情境,不小心便滑过梦境去了。
“我用月光
织了条围巾
让寒风把它捎给你
不
让寒风把我带去”
语境的变化又一次让我们看到诗人手法运用的自如,用月光织成的围巾,自然只能借助风把它捎去,这是正常的写法。诗人忽发奇想,“不/让寒风把我带去”,这就有个突变了。“我”无论如何的轻盈,也不可能让寒风带走,但在想象的世界里,在梦里完全没有问题,于是连带“我”和那条用月光织成的围巾也一齐带去了。“亲手把这条/暖和的围巾/给你围上”。冰雪中的月光该也是寒凉的,此刻变成“暖和”的围巾—这里头有“我”的体温和贴心的关怀。
最后一节写得调侃,却暖心。
“亲眼看你的脸
如何变成了
笑呵呵幸福的太阳”
诗人费尽心思用月光织成的围巾,如此隆重其事,只不过是为了“亲眼看你的脸/如何变成了/笑呵呵幸福的太阳”,读后不禁莞尔一笑。虽然写情,却不是那种缠绵的,令人梦魂萦绕,或牵肠挂肚的儿女之情,却是满含纯纯的童真,这条“月光围巾”确实与众不同啊。
整首诗建构在一个虚境里,写得轻巧,可称为诗中小品,诗歌完成了,却有一丝袅袅的余韵,透过月光传送过来,让我们的“冰雪”的心感到暖洋洋。
文章来源: 缅甸新文学 怀鹰的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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