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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1  [转载]网友调侃集锦

老方的男女之交

为力


当CND上的众才女都将犀利的目光聚焦到老方身上时,老方那个心花怒放啊!就象当年在北京的寒冬腊月里吃上了大红的冰糖葫芦。

他一个人美得实在飘然,把走路都忘了,满世界跳着舞。不要认为木讷的老方只会跳一种墨西哥舞。忠字舞就不说了,插队时也扭过秧歌,跳过大绳。大学时因为迷上了林云,便热衷起她发动的集体舞。那林云看他有发展前途,就把从帅哥男朋友那里学来的三步、四步在周末舞会上教给了他。谁知老方根本不知足,楞是凭着在舞会上观摩,就把桑巴、伦巴等看会了,然后登峰造极于探戈。

那探戈把林云也带晕了,大有离开帅哥投怀老方的念头。可老方不会当机立断,该做骑士的时候假装君子。三来两去的,林云就烦了,觉得还是和帅哥搂抱着走路潇洒,人生能有几回舞?

想着林云,老方又乐了。乐了就接着跳,从家里跳到学校,从办公室跳到楼道,跳过了草坪,跳过了小桥,一直跳到了滨海大道上。

人人都以为老方除了舞文弄墨蹦跳之外,就剩一个捡破烂的爱好了。非也!君不知人家从娘胎一落地,就有一个惊天地、动鬼魂的高贵雅兴:爱看女人!就连现在选择居住加州,也是因为这里的女人不爱多穿衣服,可以将她们一眼看透!

婴儿时是盯着看,女人来了眼就发直,男人一接近就哇哇大哭!多亏他家婆娘姑嫂多,他小时那个胖啊,从来没人见过他的下巴磕儿。后来上了幼儿园是张着大嘴看,老师啊、阿姨啊、小妞妞啊....怎么看上去都比自己的妈妈婶婶们好看涅!上小学时知道要收敛了,学会偷偷摸摸地看,这叫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做广播体操时,他能把全校几百个女生,按三、六、九等编排起来,重新组成一个娘子军!

小方那时绝不泛情,他喜欢女人,那是对女性的崇拜。天地之间还会有比女人更美的尤物吗?女儿是水做的花,男人是泥做的坯!这是谁说的?不许提贾宝玉,小方那时立志成为曹雪芹!

由于除了古书上的人外,没有人能理解小方。小方在青春期间郁抑极了,苦恼得几度想自杀。后来看了<<少年维特之烦恼>>后,他才茅塞顿开,知道外国人和中国人一样都会怀春。这才觉悟起来,明白女人不必象神像一样贡着,是可以将她们揽入怀中细细品玩的。

问题大发了!谁呀?谁都不符合小方那上乘的审美格调。太高的、过矮的、胖瘦不均的、比例不匀的,怎么总是这些人爱和小方凑近乎?光天化日之下,林妹妹、宝姐姐在哪里?

没想到上了大学,林妹妹不负他多年的祈祷,终于从天边出现。这林云虽然不是绝对的天生丽质,却也实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更难得的是她通身所散发出的一种国人罕见的异国魅力。使小方不知不觉地联想到了希腊的海伦、罗马的维纳斯、沙士比亚的奥利维亚、托尔斯泰的娜塔莎......

初见林云,小方饭不思、茶不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不可救药了,情圣终于堕入了爱河,终日彷徨,不可自拔!鼻涕眼泪长流着,泛滥情诗一首接一首……

仰天长啸,一场悲剧!以后人们眼看着,英雄慢动作地倒了下来,同时没忘把手中高举的圣爱旗帜摔出了九霄云天。

我们的主人公在地下躺了多年后,重新爬了起来,小方也完成了向老方的蜕变。老方的眼睛深沉沉的,人也象鹰一样飞到了天空。真正的猎手向往的不是捕获,一具失去力量的生命自然会美感全无。在滚滚红尘、大千世界中发现尤物,观察它、探寻它、发掘它是这只苍鹰的终极追求。这只苍鹰拒绝占有,即使饥饿也在所不求!

燕雀安知苍鹰之志!某某刚烈、某某迷茫、谁谁矫情、谁谁自恋……老方在高空中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就是当年制他于死地的林云,现在又怎么样?红颜易老,不堪回首也!

老方在海滨微笑、大笑、狂笑、捂着肚子笑:CND上阴盛阳衰又怎么样,这些妇道人家能解读我老方?笑死我也!女流之辈,可以欣赏,哪容深敲?

“男女之交淡如水”,已经修练到了大海境界的老方,深知流水不腐的道理。花开花落、自生自灭,越来越温柔的老方再也舍不得折下任何一朵终将殒落的鲜花了。而且他的审美观也早已不再局限于洛阳牡丹。他返朴归真,重拾起他出世时的纯洁爱好。眼下,就在这阳光加州的漫长海滩上,他的眼睛爱抚着金发碧眼、关切于非洲女郎、痴情着拉丁姑娘。。。而且年纪越来越少,从女人到小姐,一直延伸到少女和幼女。。。

老方一眼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另一眼盯着沙滩上的美女们,忙中不乱,正若有所思着。猛然回想起昨晚在墨西哥女孩成年礼上,见到的那个坐在月亮上的十五岁纯情少女。冷不丁被一股久别的激情冲动起来,内心止不住随着那朵朵浪花起伏跌荡、开放破裂。全能的上帝!老方还年轻啊,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天荒地老了,可谁还能激起他那遥远的青春勃发呢?也许,对!就是这位混有白人、印第安人、黑人三种血统的美丽墨西哥姑娘!

老方从岩石上一跃而下,怒发冲冠!做出了一个不经一丝考虑的重大决定:只身闯入墨西哥,即使那里有火山爆发,也绝不退缩!



[size=3]      土干[/size]
2007-2-20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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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2  

向诗人兆阳学习,向诗人兆阳致敬   

李兆阳 文取心




二月,天空飘满玫瑰的香味。有人传来这几个字:对月冥思花开的声音。你把目光集中在指尖。你让十指合握,再让十指在月光中缓缓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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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厨房飘满油锅的烟味。阿妈在旁身教言教:先切葱花再切西红柿。你把目光集中在指尖。手指头不必切进去,切进去了就不能打蛋。


一束红丝带,在月光中倏然散落在地,结一朵玫瑰。月光照在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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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鲜鸡蛋,在轻敲中倏然滑入碗中,撒一点盐花。蛋液溅在你脸上。




某人某日将某个手指切入纸面:一重指纹,一重风景。有人裸陈于水雾中。一双眼睛在遥远的某个角落透视你,黑白的雾渐次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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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将葱花撒进滚烫油锅:然后蛋液,然后番茄。有人急得手忙脚乱。阿妈眼睛在三尺之外虎视狼瞪着你,香味和焦味渐渐腾起

在另一个场面,两株树相向而倾,把月亮架在中间。树下有水,水中有人,在月下追逐游鱼。水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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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场面,阿妈一把抢过锅铲,炒锅敲得嘡嘡。律师炒蛋,炒蛋律师,蛋黄葱绿番茄红。灶上是



你,走入预定的屋子,看自己身上,玫瑰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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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一边去坐着,看自己脸上,天女撒花



[size=3]      土干[/size]
2007-2-20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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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3  

李四和李白,李商隐,李清照斗诗

文取心


正在沙小二送上徐志摩沙锅时,店堂门口进来了三男一女,小二抬头一看,慌得脚后跟打着后脑勺地跑过去招呼,把四人引到最好的桌位坐下。

伊人个性最为张扬,见不得别人受到的注意比她多出一点点,见小二上茶上殷勤时,伸出三寸金莲一绊,沙小二差点跌倒,直起腰来打哈哈道:“大小姐这一招,换了别人早就跌到爪洼国里去了,但沙某人毕业于邯郸大学,还接得住,接的住。”文取心不解,小二解释:“没听过邯郸学步?沙某人以优异成绩毕业,刚才就是证明。”伊人道:“什么邯郸不邯郸的,我问你,那四个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掉魂似的?”

沙小二左右看了看,神秘地凑近前来:“您俩连这都不知道?这四个可是鼎鼎大名,说他们是我们国家的瑰宝也不为过。。。。。。”

伊人不耐烦道:“谁跟谁啊,鼎鼎大名的我见多了,你说他们是什么来头?”

沙小二道:“大小姐,我说了您可得稳住点,别像追星族似的来个尖叫。他们四个都姓李,都是诗人唉,排行是老大李白,老二李商隐,老三李清照,老四李少阳。”

伊人正想问什么,那边已经一叠声地叫起来:“小二,文房四宝侍候。”沙石跳起身来,一溜烟地窜出门去,隔壁正是狗熊文具精品店,老板娘邵丹正要上门板,一听中华四杰要在鲤鱼门题诗挥毫,一跳三丈高,赶紧巴巴地捧了砚台笔墨,跟了小二过来。

这壁厢李四高举酒盅,站起身来:“看我中华上下五千年,姓李的就出了我们四个,平均是一千多年才产生一个大诗人,这符合统计法。今天又相聚一堂,把酒言欢,在这种时刻,焉能无诗?鲤鱼门,鲤鱼门,历史在你这儿写成,伟大的诗篇使你小小的饭店永垂不朽。今夜月光正好,我们就以月为题,格式不拘,欢迎大哥李白先上。”

李白已经喝得半醉,也不推辞,站起身来:“我写一首‘子夜秋歌’,因为我们的子弟兵在伊拉克打仗,使得我们格外想念。”

众人只见他醉醺醺地在墙上一挥而就,李清照大声念道:

长安一片月
万户捣衣声
秋风吹不尽
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
良人罢远征

大家一阵掌声,私下也有人说太短,不过瘾。接下来轮到李商隐,只见他个子瘦长,头发花白,戴副CD的名牌太阳眼镜,不苟言笑。闷声接过邵丹递过的狼毫大笔,在墙上写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白摇头晃脑读罢,说:“好是好,只是太悲情了一点,商隐老弟,你受吴震寰的影响太重。接下去是三妹,你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给我们来段活泼明快些的吧。”

李清照忸怩了一阵:“奴家又不会七律五言的,平时倒有心向学,找了个平平仄仄专家南亭,谁知那厮上课时眼不错珠地盯住奴家瞧,瞧得我心猿意马,所以平平仄仄也没学好。”

李白道:“三妹,你会错意了,南亭那厮我见过,眼珠子好像不太会转动,见谁都是眼不错珠,管你二八豆蔻还是七十鸡皮鹤发,美华网上原有照片,给个叫‘过客’的混蛋一说给撤了。你就来首拿手的‘一剪梅’吧。”

李清照若有所失:“是这样的啊。。。。。。”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 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 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 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 却上心头

才念完,却见三个男人笑成一堆,酒都喷了出来。看到李清照不解,李商隐道:“三妹,你这词拿到香港,香港政府保证给你定个‘三级’,又是‘轻解罗裳’又是‘花自飘零水自流’的,你想南亭那厮也不是这么个想法的。”

李清照羞得满颊飞霞,低头不语。大家笑定,只见李四站起身来:“三位前辈的诗词虽好,但还是以意象为主,我李四决计不跟你们后尘,本人立志要做个中国诗歌的革新者,且看我写来。”

满店的人屏息凝神,连伊人都忘了吃菜,伸长头颈,倒要看看这李四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诗篇来。

新诗歌宣言:十五月圆

蒿草已经把你和月亮
绑在一起   
你数着日子从初一
转到十五   
象滚动的圆圈
浮在空中
没有风的天气你喜欢沉思
一生的细节
比如日子在某个黄昏启动
狗叫声提早叩门 –
那天
邻家女孩变成
女人

因此
在另一个夜晚
你尾随红狐的影子走进山谷
你找到树
你把自己留给树下
一汪水
等待

十五圆月
与风与狐影与自己一同
进入水。


念完满座寂静无声,连根针掉下都听见。邵丹手里捧着满满一碗洗笔水,忘了神以为是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还是李白站起身来带头鼓掌:“老四高妙,青出于蓝,我等不能望其项背啊。”

只见李四满脸得色,一个箭步窜出门外,大声向路人招呼:“喜欢读诗的朋友,可以进来看看哦。”



[size=3]      土干[/size]
2007-2-20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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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4  

这些文字放在“侃山闲聊”里岂不可惜了,转去“散文天地”吧。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7-2-20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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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5  

多写了三五本

杜奔放


    到国外生活了十多年,韦丽丽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一些闲暇,她刚换了一个工作,在政府部门,比较清闲。她觉得应该圆一个梦了。

     少女的时候,韦丽丽就爱好文学。在异国生活了多年,她觉得自己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她很想把自己的经历、体会写成书,给国内的年轻人读读,让他们也多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开拓开拓自己的眼界。

      她在网上吐露了自己的想法,没有想到赢得了很多人的共鸣。原来,很多离国十多年的人都有与她相同的感受。大家一拍即合,成立了一个写作协会,还雇了一个电脑高手给协会做了一个网站。

      因为大家都是业余时间写作,韦丽丽觉得两年能写出一本书就不错了。没有想到大家多年不玩中文,一玩就不可收拾。一年下来,韦丽丽从会员的文章中精选了一批出来,一下子就编了四本书,比预期的多出了三点五本。

      秋天,当第一片叶子被吹落地的时候,韦丽丽代表大家回国联系书商。这次旅程,牵动了很多写手的家属和孩子的心,有个写手的孩子吵着要去中国参加夏令营,作母亲的写手说,等韦丽丽帮我们出了书,赚到稿费,就可以带你去了。还有个写手的老婆吵着要买一块名表,作为写手的丈夫说,等我拿到稿费,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你去名表店。

     韦丽丽到了北京,拨通电话给新潮流出版社,对方一听是从国外回来要出书的,热情得不得了,虽然韦丽丽再三表示要上门拜访,对方说,你在国内的时间宝贵,还是我上门到你家去看书稿好了,两人在电话上推让了半天,终于达成妥协,在两人中间的柳荫公园见面。

     韦丽丽挂了电话,才想起忘记约接头暗号了,北京的公园常常人满为患,很容易认错人。打了个电话回去,接电话的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说丽丽要找的人刚刚出门。

      韦丽丽拿一枝口红笔,在两片唇上描 了描,往镜子里一照,还真有玛丽莲梦露的那种性感味道,出门前将拖鞋换成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下了楼,叫了辆出租车,就往柳荫公园赶去。

      到了柳荫公园,韦丽丽往门口一站,秋水般的眼睛向四周一扫,立刻就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过来,
      “你是给人按摩的吗?”
      “你才是呢。” 韦丽丽杏眼一瞪,对方立刻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有一个生意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走到近前,韦丽丽转过脸避开他,心里骂了句,“这些无聊的男人。”
     “你是韦丽丽小姐吧?”
       韦丽丽有些意外,对方语调文质彬彬,倒像是一个知识分子。她转过头来,直视来人说,“是啊。”
     “我是商先生,我们刚在电话里聊过。”
     “原来你就是商先生啊。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们海外人与其他人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韦丽丽不知道这是恭维,还是讽刺。她听说,至少在国内的小商小贩眼中,海外人是贬义的,是“傻冒”的代名词。卖东西给他们的报价,要比国内人高出一截。所以见到韦丽丽要去买东西,她在北京的姐姐总要自告奋勇作陪。

    “我书稿带来了。”

    “我们找一个安静地方谈。”

     商先生带路,走到公园旁边一家茶馆里。茶馆不大,布置倒挺雅致的,鲜花翠竹点缀在过道和桌子上,让人觉得精神不由得放松下来。

     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坐了下来,向服务员要了两杯菊花茶。

     韦丽丽从包中掏出打印出来的书稿,放在桌子上,像新嫁娘一样做了一个“试问画眉深浅入时无”的姿态。

     商先生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海外中篇佳作选”,飞快地翻阅了一遍。然后放下说,“我们可以出一千册,不到两万元,折合两千美元。我刚刚数了一下,你这本书里有十个作者,平均一个人两百块钱。”

     “我们作者倒不一定计较报酬,能出书就行。”韦丽丽听到报酬这么低,心中有些失望,可是,她告诫自己要镇定,她连忙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失落感。

     “这一人两百块是作者自己要出的钱,我们只是收成本费,几乎是不赚钱的。”
     “什么?要我们自己出钱出书?!”韦丽丽再控制不住自己了,手中的茶杯翻了,倒在桌上,茶水在桌子上肆意横流起来。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觉得比刚刚被当成是按摩女还受羞辱。商先生神色自若,叫了一个小姐过来,把桌子上的茶水擦干。

     “你出国久了,可能对国内现在的情况不了解,海归的人越来越多,海外题材的作品出了不少,国内读者已经对海外文学失去了不胃口。现在自费出书的人很多,对你们在海外的人来说,一人两百美元算不上什么,成本算下来,只有二块钱一本,你们可以去送亲友,也可以自己卖,卖十元钱一本应该没问题。”

     韦丽丽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很不高兴地说,“你们也太有眼不识金镶玉了,我们协会可集中了海外一批高水平的作家。北京可不是你们一家出版社,你们不愿给我们出书,我可以找其他出版社去。”

     “我们有我们的苦衷啊,水平越高的作品越难卖呀。不信你可以试试其他出版社,对于这类作品都要求自费的。你会发现,我们比其他家还便宜百分之二十呢。”      

      韦丽丽的心凉透了。她知道,很多写手在异国他乡谋生不容易,每个月拿固定的工资,很多人还没领到下一张工资单,前一张快花完了,还得向信用卡公司借钱。房子按揭,汽车保险,医疗保险,每个月都要面对如山的帐单。从报刊上看到祖国经济日益繁荣,经济每年以两位数的速度高速增长,他们就把发财的希望都寄托在祖国了。十三亿的人,一半以上能够读书,这中文书的市场是多么诱人啊。海外的人写书应该是有优势的,当年冰心、鲁迅都是因为有海外留学的经历,才成为广受欢迎的作家。大家都希望把海外写手能够再现五四时候的辉煌,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在国内卖一个好价钱。这样,也可以还还平时许给家人的愿。

     可是,希望就像肥皂泡一样瞬间就破灭了。

     韦丽丽几乎是哽咽地说,“这可是大伙的事,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

     “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考虑好打电话给我。”

     回到家中,韦丽丽立刻用网络联系了协会的写手们。

     “什么?要我们自己出钱,这是什么世道了。”头上喜欢戴一个花圈当成“桂冠”的诗人说,“我不会为出一本书去送钱给出版社的。”

     “听说前不久一个偷渡客冒充耶鲁的博士,回去后竟然出了九十几本书,还赚了六十多万元。我们这里面还有很多真博士,竟然要我们自己掏钱。真他妈瞎了眼了。”一位饱览群书的博士说。

     “可不是吗,这些出版社真是有眼无珠,等到哪一天外国出版社进去,肯定会把他们挤垮了,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听说他们也怕,一个劲鼓动政府禁止国外的出版社进入中国市场。政府居然信了他们的话。”

      “哎,这个国家,真是没救了。老百姓能有什么好书看啊,素质怎么能提高呢?!”

     也有人劝解道。

     “其实,能花钱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大事。听说电影界那才叫黑呢,女演员要想上戏,先要跟导演睡。”

     “如果哪个女编辑要跟我上床才帮我出书,我才不会答应呢。”一个男写手说。“能那么不要人格吗?”

     “我倒不怕女编辑想跟我上床,不过如果哪个男编辑要跟我上床,我这辈子都不会提‘出书’这两个字。”另一个男写手说。

     “可是,我们就这样放弃国内这么大的市场了?”一个女写手问。

     大家陷入了沉默。

    “出吧,也许有了名气后,再出书就不用自掏腰包了。”

    每个人又默默地重新开始了规划,本来准备送孩子回国参加夏令营的,现在把小孩的钢琴课给取消了。本来想给老婆买名表的,把自己戴的名表拿到电子海滩(ebay)上卖掉了,省下的钱,凑到一起,电汇给了韦丽丽,毕竟,出书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



[size=3]      土干[/size]
2007-2-20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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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gan

#6  

请爱阳移动主题吧。


2007-2-20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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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

#7  

It is a very good idea to put those articles into one place. Thanks, Tu gan!


2007-2-2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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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

#8  

下一个该金凤写了:廖康怎么样?重头戏为‘攥紧指尖坝上行’,让他重回毛头小伙子。


2007-2-20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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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

#9  

写廖康,还得得到人家十指纤纤的潇妹妹的同意才行 :) :) :)


2007-2-2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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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

#10  

噢,潇妹妹很大方呢,我们可以先斩后奏。


2007-2-2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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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1  

老方的感恩节

金凤


自从和善子分居以后,老方又恢复了快乐的单身汉生活。

老方兴趣广泛,多才多艺。教学备课之余,写文上网,跳舞画画儿,时不时还去旧货店掏掏宝,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儿。

不过,老方最近有点心情不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老方秋天回了趟国,那天在宣武门附近的街上转悠,看到一家书店,就上了台阶。刚一进门儿,一个穿着红色锦缎旗袍、操着南方口音的小姑娘就点头哈腰地向他打招呼:“老先生,欢迎光临!”

老方觉得这句“老先生”特别刺耳:什么时候我成了老人了?人家不是说男人到了四、五十岁,那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吗?在美国,老方我还见过九十多岁的老头儿开着车满处跑呢!再说了,那获了诺贝尔奖的杨老汉八十二岁时还娶了一个二十八的妙龄女研究生呢?照他们那卷帘格诗般的年龄绝配,上帝为老方我准备的生命最后的礼物现在还没出生呢!老方这人心地善良,脾气好,听到“老先生”这样的称呼虽然有点不开心,倒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里嘀咕着:哎,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的,什么眼神啊?

老方回到北京,出门逛街会友,从来都不坐出租汽车。一来他嫌贵,二来老方喜欢骑自行车,喜欢穿行在大街小巷里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舒服,仿佛回到了青春飞扬的年轻时代。可是那辆新买的二手自行车只骑了三天,就被小偷给顺走了。老方一边感叹世风日下,一边怀恋起当年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好时光来。

自行车没了,老方只好挤公共汽车。那天去鼓楼见朋友,老方运气好,一上车就占了个座儿。一会儿,车停了,上来一位抱小孩的中年妇女,老方在美国绅士惯了,赶紧起身让座。那妇女感激不尽,“谢谢”,“谢谢”,连说了好几次,最后又命令脸蛋儿圆圆的小女孩:“苗苗,快说:谢谢爷爷!”

老方一听这话,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回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我真的有这么老了吗?晚上回到家,对着墙上那水银剥落、左边缺了一角的镜子,仔细端详:看到自己鬓角花白的头发,还有眼角上如红太阳闪光一样四散开来的皱纹,不禁悲上心头:哎,岁月不饶人,真是老啦!

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写过的一首情诗:

梦境毕竟是梦境
幻影终不过是幻影
兰花将要憔悴
芙蓉也必然凋零

宇宙永不会衰老
又何助短暂的人生
你将永远地离去
虽将长留我心中

老方自嘲地摇了摇头:啊,爱情,老了;人也老喽!

回到美国,老方在头一两天有一种假期还没有过完的感觉,对于恢复日常的工作生活觉得很勉强。不过,看到学校里六十多岁的白发老教授,马路上七、八十岁,开着老爷车到处游荡的银发一族,老方顿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美国就是好啊,没有年龄歧视,在中国被当成爷爷辈,老方我在美国正当年呢!

感恩节这一天,屋里快要断粮了。老方看着那一筒牛奶,半打鸡蛋,刚刚打开不久的大米口袋,一条已经化了冻的鱼, 却怎么都觉得那些东西都不是可以吃的。*

他饥肠辘辘,忽然想起了在北京时常吃的豆浆、油条,啊,那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早点了!吃不上油条,咱自力更生,就地取材,炸面包片儿,对!老方架上了油锅,往锅里倒了大半瓶玉米油,一边等油烧热,一边美滋滋地想:哈哈,玉米油,想当初,这玉米油在中国可是高干油,一般老百姓还买不着呢!如今咱可是天天高干待遇啊!油锅开始冒烟的时候,老方一边哼着小曲儿、扭着秧歌儿,一边往锅里扔面包片儿。

就在这时,电话铃骤然响起。老方忙不迭地冲过去,抓起听筒:喂,喂,你说什么?嗷,我明天没什么安排。吃饺子?太好了。咱们明天晚上见!

他放下电话,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油锅前一看,傻眼儿了:几片面包早已炸成了黑焦炭。老方嘴里一边骂着三字经,一边用筷子把黑乎乎的焦炭夹到台子上。不一会儿,台子上就汪了一窝油,老方顺手一呼噜,那几块黑焦炭就哗啦啦落到了地上。

没办法,再炸吧!面包炸好了,他又开始琢磨豆浆。还是用牛奶代替吧!打开盖子闻了闻,妈呀!怎么一股子馊味儿?仔细看了看牛奶筒上的日期,早已过期一个多星期了。没关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方还有绝招儿:熬棒子面粥!煮上水之后,老方从洗碗池下面的杂货柜里,拿出来一袋子已经因为受潮变硬的玉米圆片,抓了两把扔进锅里。*

不一会,锅就开了,玉米圆片碎了,渐渐碎成粉。一锅黄澄澄的玉米面粥眼瞅着就成型了。热气让稠稠的粥面上炸开一个个的气泡,让老方想到上帝造世的头几天的情形。*

他拿出来芝麻酱,舀了一调羹放在碗里用水化了,加点盐。这是老方喝棒子面粥的必备佐料。一切准备停当,老方坐下,享受了来美之后的第一顿美墨结合的中式早餐:油炸面包外加棒子面粥。

第二天是感恩节过后的第一天,号称美国最大的购物日。好多商店都使出浑身解数,推销商品。什么半价啦,买一送一啦;还有跳楼价,吐血价,广告五花八门,铺天盖地。老方向来不去凑这个热闹。他有自己的主见:什么甩买、减价,都是蒙人。平日里明明三十美刀的东西,一过节就长了身价,换个标签儿就翻一倍半,然后来个半价大甩卖,里外里还多饶进去十几二十美刀。老方心里想,资本家们,你们就骗傻子吧,我老方才不做那冤大头呢!

老方这么想着,两条腿还是迈出了家门,他自有他的去处。老方想去逛院售,可是那天是星期五,没人摆摊。家家户户都继续那头天晚上的火鸡大餐,或纠集一伙人在自家的后院烧烤喝酒听音乐,老方远远望着,无奈地摇摇头。

没事儿,东边不亮西边亮,世上任何事情都难不住共产党人!老方油门一踩,拐了两个弯儿,就来到了救世军旧货店。老方先到里面卖旧书和旧唱片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宝贝,就又转到卖家具的地方。忽然他眼睛一亮,见到一个古玩家具,黑红油漆,铜合叶,典型东方式的,跟新的差不多。嗯,这是个放摆设的架子,底层是个带门柜子,上面有三层。

老方前后左右地仔细看了看,想找一找是否有什么签名。老方平日里特别喜欢看电视节目“the road show”,好多人就是从旧货店或院售上花几块钱、几十块钱买的便宜货,拿到鉴定会上让专家一鉴定,发现价值几千、几万美元。老方逛旧货店、逛院售,也算得上是老资格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淘到一块金子,心里一直不平衡。

老方定了定神,用手摸摸架子的腿,又拉了拉玻璃门,拿不定主意是买还是不买。他看到标价,摸了摸钱包,心里想:嗯,八十块,太贵了点。过节有没有减价啊?什么?没有?老方本来还想跟那个站在收款台前的高个子俄国胖女人砍砍价,可是琢磨了一下,又放弃了。算了,八十块,我老方能买多少件小东西呢!

这么想着,他就出了门,上了车。可是脑子里忽然想起几个星期前在电视上看见的的那只幸运狗(lucky dog),他花了五美刀买了一个五斗橱,结果一经专家鉴定,说是一九九零年左右的古董,价值五千美金呢!老方眨了眨眼睛,不行,可不能走了宝,说不定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呢!老方想到这儿,又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回去。不料,一个老美正站在那家具面前端详呢!老方心里格登一下:得,晚了一步,让别人抢了先。老方懊悔莫及,恨不得掐自己两把。

他装做看别的东西,两眼的余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家具。忽然,那老美往后退了两步,耸了耸肩,脚底一抹油,走了!老方激动得一个箭步冲上去,两手紧紧地抱住了那宝贝。然后大声说:我要了!我要了!老方一个人把家具挪到收费处,交了钱,高高兴兴地上了车。他想好了,一回家就立刻上网查查,看那宝物鉴定会什么时候到旧金山来。说不定,老方我也要发了!他一高兴,竟手舞足蹈地大声唱了起来:东风吹,战鼓擂,现在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

回到家,老方把家具搬到公寓的小客厅。然后从厨房的台子上抓过一块抹布,开始擦拭。可是擦了半天,那桌面怎么越来越黏乎啊,老方把抹布拿到灯下仔细看了看,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这上面怎么全是油啊?这才想起昨天早晨起来,面包片儿炸糊时,他用这块布擦过厨房台子。

罢了罢了,不擦了。老方从兜里掏出那张收据仔细查看。嘿,记得明明是八十块,怎么这发票上只有六十八块?嗯,准是那俄国胖女人给算错了,多找了十多美刀。好,好兆头儿,好事自己找上门来了,我老方想不发财都不成!

他一边喜滋滋地念叨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去年在旧货店花了五毛钱买来的二百五十度的老花镜。他先用袖子擦了擦镜面上的污垢,然后把镜子架到鼻梁上,把收据拿在手里凑近了看:哎,这里有一个百分之十五的减价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过节日也没有减价吗?难道真是俄国女人算错了,让我白捡了便宜不成?

他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上面分明写着:老年人减价(senior discount)!!

**此处引自方壶斋的随笔《初一的饺子三十的粥》,特此声明。

□ 寄自美国


刊登在 2007 华夏快递 kd07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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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饺子三十的粥

方壶斋


老方晚上下班回来,打开冰箱,看见里面尽是些提不起胃口的东西,不禁大为扫兴。好在中午吃了一顿大巴菲餐,倒也不怎么饿。问题是将就一点儿也决定不了拿什么将就。

明天凌晨4点就是年三十晚上了。老方是看见同事预先设定春晚录像才知道的。

三十了,屋里却快要断粮了。老方看着那一筒牛奶,半打鸡蛋,刚刚打开不久的大米口袋,一条已经化了冻的鱼, 却怎么都觉得那些东西都不是可以吃的。

猛然间他的耳边响起来“买豆腐挣下了几个钱,集上换回了二斤面。”对了,面。我还有白面。

可是白面还得和,多粘手。

还是喝棒子面粥吧。老方煮上水。

从洗碗池下面的杂货柜里, 老方拿出来一袋子已经因为受潮变硬的玉米圆片,抓了两把扔进锅里。

不一会,锅就开了, 玉米圆片碎了,渐渐碎成粉。一锅黄澄澄的玉米面粥眼瞅着就成型了。 热气让稠稠的粥面上炸开一个个的气泡,让老方想到上帝造世的头几天的情形。

他拿出来芝麻酱,舀了一调羹放在碗里用水化了,加点盐。这是老方喝棒子面粥的必备佐料。他总是惦记着老北京的面茶。

粥好了。 老方喝着粥,又想着明天吃什么。还得做饭。烦死了。

猛然间他想起来有人叫他去吃饺子。

老方的脸上露出微笑:又可以混一顿了。

2007-02-17


2007-2-22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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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2  

老方的一毛不拔

巫一毛


似乎又到了应该回国的时候

一年一个周期,融入了生命的时钟

老方盘腿坐在箱根家中的榻榻米上给在北京的林云写诗。他要把那年复一年,想见而没能见她的离愁别恨,把这很快就会与她重逢的心花怒放,都写进诗里。

一个星期前,大头来信说尿炕的老婆跟个大款去中江了。老方看得喜上眉梢。尿炕家三室一厅,正好可供他和林云幽会。他没提林云最近帮他联系出自传的事,只告诉太太善子说北京能源协会特聘他去做美国和日本废品回收概况的演讲,破例没比价就订了机票。

大头、尿炕和老方是从小在一个胡同长大的铁哥们儿。他们仨的外号还是互相起的。大头名叫吴有名,长了个大头。每次见到他,老方和尿炕都会唱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咱有大头。” 尿炕本来有个很响亮的名字,李刀。他妈妈在医院待产时,正好收音机里放着气势澎湃的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可不知为什么,他到七、八岁还经常尿炕。老方姓袁,叫离京。总喜欢老气横秋地在胡同里背著双手踱方步。

近几个月,孤寂的生活把老方快憋出病了。他每天除了上山采菊子,下地除凡草,外出捡破烂,太阳落山时看会儿晚霞,就没什么可做的了。这荒郊野地里,连个卖书刊的摊子都没有,更甭提看好戏的台子了。唯一可以解点儿闷的地方,就是五里之外的独善斋。那独善斋主,本名高部绘里,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见人开口便笑。

“施主请进。”每次老方到独善斋时,斋主都是这么说,然后深深地一鞠躬。他们三杯两盏陈酒,一壶淡淡的清茶,古今中外,天南海北地聊上半天,斋主临行总是送给他十条做人处世、评书论文、谈诗说词的至理明言。

“唉,”老方叹口气,恨不得马上飞到林云身边。“什么破斋主,云云才是方某朝思暮想的人啊。”他挥笔写道:

于是,虽然觉得这样太过频繁
心里还是升起来压不住的躁动
        
老方止住笔,明显地感到了“升起来压不住的躁动。”虽然已很久没有与善子同床而眠,眼下林云是“远水不解近渴,”他后悔刚才不该把她支开去镇上唯一的中国餐馆,小岛三秀的狗不理包子铺给自己买午饭了。

想云思雨一番后,老方重新坐下,写完他的诗:

        然而一年比一年觉得故乡陌生
        回去的脚步也因而为之踌躇
        害怕的是往日的朋友
        会惊讶我何以还要重现

几天后,林云跟丈夫撒了个谎,与老方在李刀家久别重逢。激情过后,老方仔仔细细地欣赏她那些女人有性感美的部位--脖子,双肩,胸部,腰身,臀部,大腿,小腿......。心里感慨着,雕檐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

“云云,这些年想你想得好苦。咱俩当年在白鹿寨插队时,没敢追你,后来上了大学,还鼓不起勇气。怎么这么没骨头啊,”老方懊恼着。
        
“现在也不晚呀,”林云轻抚着老方许多天没刮胡子的下巴嗲嗲地说。 林云早就想去美国开开眼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老方不但能陪吃、陪喝、陪睡、陪玩,而且没准还赔张飞机票。她可不能让这条进网的鱼溜了。

“咱俩到你美国的家里住些时候。躲开你那个小鬼子,我那个老不死,好好玩玩,嗯?”她近乎撒娇地说。

“当然是巴不得的啦。可怎么才能给你办签证呢? ”老方皱起眉头。

“这你甭操心,我早都算计好了。老不死在加州的表妹一毛离婚了,而且住得离你家不太远。她是有名的实心眼,热心肠。我就说你单身,把你介绍给她。同时让她给我办探亲签证,准成。”林云信心十足。

“云云,你真聪明。”老方夸奖道。

“不过,你可不能变心哎。”

“怎么可能?你这么聪明漂亮,谁能让我变心呢?”老方笑了。

“别耍贫嘴。你得发个毒誓才成。”林云不依不饶。

“若有半点三心二意,天打五雷轰,秃头顶长疮,大脚底流脓。”老方信誓旦旦。

“还不够毒。”林云摇摇头。

老方犹豫一会儿,下了狠心。“每天洗两个澡,捡不到一分钱!”

“这还差不多。”林云满意地笑了。

林云跟老方商量妥了如何哄过善子马上去加州见一毛的所有细节,然后拨通长途电话。

“毛毛,我是义普的爱人林云。”

一毛愣了愣,这是谁深更半夜里打来的电话啊?她父母都来自大家庭。文革后,更是冒出了数不清的叔伯舅姑姨、堂表兄弟姐妹、内侄外甥。终于想起来了,是十七表姨的三媳妇。

“八十一嫂,你好。八十一哥好吗?孩子好吗?”一毛的儿子几天前踢足球时下巴骨折,她没日没夜地忙着照顾病人。这会儿正好聊聊天,休息休息。

“都好,都好。婉玲年初结婚了。你八十一哥从早到晚泡在他那个造什么 YYYMMM 的厂里,根本不沾家。听九姑奶奶说你离了,有男朋友吗?”林云明知故问。

“没有。这事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毛答道。

“我倒有个合适的,”林云假装刚好想起来似地说。

“没个伴儿,真是美中不足。什么样的人?”一毛问。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叫袁离京,外号老方。大伙儿都叫他老方。”说到老方,林云脸红心热,止不住捏了他一把。“他脾气好,会跳舞、绘画、写文章、摄影、包饺子。不光是个文化人,还特别会过日子。你们岁数也合适,见个面再说么。”

“行啊。”一毛让她说得心动了。林云推说要打电话问问老方愿意与否,挂上电话。过了半个小时,林云又打电话给一毛。

“都说好了。星期六他带你去海边,然后吃墨西哥晚餐。”林云接着给了一毛碰头的地点和暗号。

“太谢谢你了,八十一嫂。”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呢。喝喜酒、吃喜糖时别忘了我。倒是有件小事麻烦你。” 林云转入正题,“我想去美国见识见识,解解闷。费用我自己付,能不能帮我办探亲签证?” 一毛对美国的移民法只是一知半解,但碍于情面,马上答应林云给她问律师。

星期六上午,一毛用绞碎机给儿子准备好全天的流质食品、药物,仔细交待了所有事项,仍是放心不下地上了路。

沿高速公路101往南开一个半小时,一毛顺利地到达蒙特瑞海边,在水族宫门口跟老方对起暗号。

“脸红什么?”他问。

“羞羞答答。”

“怎么又黄了?”她问。

“油墨和粪泥。”

对上暗号后,一毛问老方,“这‘油墨和粪泥’是什么意思?”

他答道:“英语太好了是不是?油墨乃humor、幽默,粪泥乃funny、好笑。上车吧,我带你去那边的海滩。”

一毛笑得前仰后合,欣欣然上了他那辆又脏又破的二手车。谁知老方像匹失途之马,把车开得离海边越来越远,在一家办院售的门口停下。一毛以为老方要问路,跟着下车。只见他东翻翻,西摸摸, 最后拿着一把古色古香,但掉了嘴、缺了把的瓷壶,跟女主人讨价还价。

“多少钱?”

“两毛五。”

“太贵了,五分怎么样?”

“一毛吧?”

“六分。”

“没见过这么讲价的。送给你算了。”        

一毛看得目瞪口呆,老方拿着战利品上车。嘴里嘟哝着:“人家日本人送废品都倒找钱,哪像美国人这么抠,弄点破烂还想骗钱。”

刚开了半条街,老方又在一家院售前停下了。他看见一个柜子,黑红油漆,铜合叶,典型东方式的,跟新的差不多。可惜车子装不下,他才作罢,一路上还懊悔得不行。

一毛满肚子的火,碍于初次见面,硬压了下去。老方逛下个院售时,她就远远地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等着。

接着逛了几个院售,老方才意犹未尽地把车开回海边。凉爽的、夹着海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一毛兴奋地冲向沙滩。这些天光听绞碎机的噪音,她想好好地聆听太平洋的涛声。突然,震耳欲聋的马达轰鸣从身后响起。她止步转身,见老方正专心致志地操作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

“老方,老方,”一毛大叫数声后老方才关掉机器。“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叫‘金属探测器’。”老方得意地解释道。“用这玩意儿不光能找到零钱硬币,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找到戒指、金币、银酒杯。”

“你慢慢找吧。我去那边看看。”一毛欲辞不得,欲罢不能,颇有“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之感。她沿海滩越走越远,金属探测器刺耳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海滩,她伫足良久,静听海风吹,海浪摇,看海鸥飞,耳畔响起了一首遥远的歌:

        深深的海洋,
        你为何不平静?
        不平静就像我爱人,
        那一颗火热的心。

一毛坐下观海。夕阳淡淡,天空里一只风筝高高翱翔,恰似一只金色的凤凰翩翩起舞。

“你没事儿吧?”一声男中音的问话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一毛抬头看见一个五十左右,穿着旱冰鞋, 背着大铁锅的中国人关注地站在眼前。

一毛看他那副打扮,想到他可能以为自己要跳海,心说就你这德性还想演‘英雄救美人’哪,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没事儿,谢谢。你背个大铁锅干什么?”

“不干什么,习惯了,不背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大家管我叫背锅, 就是说我背着自己的锅而行。” 说完,他溜着旱冰走了。一毛看着背锅渐去渐远,天上那只风筝也不知什么时候断了线,越飞越高,心底升起莫明的惆怅,缓缓而吟:

        虽然这一切相遇之前已经注定
        我仍然因此而感到失落

        海边天空中
        一只金色的风筝
        昂扬着,向往天空
        那姿态深深地吸引了我
        忍不住伸手向他

        他竟悠悠地飞起
        执着地向上,向上
        因为他相信白云能读懂他的梦
        蓝天高处
        有他的乡愁

一毛顺来路回去,循声找到老方,指手划脚地让他注意到自己,关掉机器。

“对不起,我想早点回家看儿子,我们现在就去吃饭好吗?”

“好吧,”老方勉强答道。

老方把金属探测器放进车箱。他们沿罐头街缓缓而行。经过无数餐馆后,老方把一毛让进墨西哥快餐店Taco Bell。老方给他们每人叫了两个Taco,一杯白水。

“三快六毛九,”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墨西哥姑娘说。

老方从浑身上下前后左右的口袋里往外掏出一把把零钱,慢慢数起来。

“五毛,一块,......三块一毛,三块三毛......”

“行了,够了,”墨西哥姑娘不耐烦地把老方数出来的零钱放到收银机里,在围裙上擦擦手。

吃完Taco,一毛如获大赦,半饥半饱地开车回家。一路上,她想着与老方的约会,无奈地摇摇头,唱起了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歌:
        
        喜欢的人不出现,
        出现的人不喜欢......

与此同时,老方正在公寓中喜形忘色地数着桌上墨西哥姑娘偷懒少收、海水浸过、沾满沙粒的分币,一分、二分、三分、四分、五分、六分、七分、八分、九分,哈哈哈,不多不少,整整一毛!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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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系列》是由十几个作者每人一篇,用《华夏文摘》和《刀客论坛》的网友的网名调侃的小小说,曾在《亚省时报》上连载。
《老方的一毛不拔》是《老方系列》之九。该文中被调侃的网友:方壶斋(老方),廖康,文章,YYYMMM,婉玲,八十一子,施义普,黎京,开口便笑,晚霞,楼兰,美中,中江,独善斋主,三秀,高部绘里,凡草,书刊,思雨,吴友明,菊子,一知半解,悲歌,力刀,陈酒,歪脖子树,柴大脚,马失途,看好戏,寒江月,白鹿寨主,金凤,杜欣欣。


2007-3-1 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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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3  

《你不能说我风流倜傥》

作者不详


亲爱的李兆阳
 大美人看见你
  觉得你好色
我则站在你
 不能自已的中心

啊, 李兆阳
 不能自已的李兆阳啊

当我同样不能自已地
 崇拜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风流倜傥
   你不能说我深情款款


《你不能说我白日见鬼》

文取心


亲爱的李四
 伊甸文坛看见你
  觉得你气势汹汹
我则站在你
 不擦屁股的中心

啊, 李四
 不擦屁股的李四啊

当我同样不擦屁股地
 手舞足蹈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白日见鬼
   你不能说我恍然大悟


2007-3-5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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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4  

【小小剧本】 群山奔踊

土干


大幕徐徐拉开,舞台灯光打在出场处,主持身穿西装,跨著台步,沉稳地行进至舞
台中央,灯光跟随主持移动。

台,台,台,啷里个台!

主持转身,扬起手臂,亮相。目光炯炯,唱道:

近日东风劲袭,
远方西洋浪急,
伊甸股民慌兮兮,
点击问讯抛进时机。

舞台灯光逐渐放宽,照出主持周围一群黑影在晃动,主持继续唱道:

乱中取胜走险棋
云里迷雾寻股迹
沧海茫茫心从容
群山奔踊,把握股市契机

众网民趴下,主持昂首挺胸。

大幕合拢

*********
写在2007年2月,上海股市大跌时期。


2007-3-5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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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5  

【打竹板儿】 啷哩个啷

土干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竹板那么一打啊
咱们就开篇
大家都来叙一叙
怎样过大年

这里不比国内欢
海外没有假
今年上帝算开恩
赶上个星期天

星期天,合家欢
不该上伊甸
哪知黄杨笔头欢
递上“老三篇”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坐在小马扎啊
听黄杨侃大山
今晚说啥不能去
章凝的海滩

一提那海滩
我心里犯嘀咕
深刻曲折弯弯绕啊
漫步成爬山

伊甸同志哥啊
听我劝一劝
前深刻,后深刻
咱春节要清闲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再说这春节
黄杨侃得欢
侃得美国总统都在考虑
春节为休闲

压制与荒诞
盛世复平安
啥世道也挡不住
咱们过春节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竹板儿打到这儿啊
我心中没了词儿
伊甸阿哥和阿妹啊
您接着往下煽……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2007-3-6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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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

#16  

金,木,水,火,土

金凤,黄杨,海雨,爱阳,土干

;)        



土干:伊甸春秋
http://www.yidian.org/viewthread.php?tid=5930.html


2007-3-7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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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

#17  

《睡梦》

章凝

午夜我步入寝室
以一种步入墓穴的身姿
背后房门悄然闭合
将喧嚣逐出意象圈外
横陈于席梦思后
世界就此与我无关

空中许多手掌闪现
掷下一块块漆色拼图
填封洞窟, 扑灭扩散的瞳孔
夜幕如铁, 闪烁着孔隙点点
光波以水银泻地的质感
告知我它们不是星群

将魂魄肢解, 捣碎
扬起如环形山千年的粉尘
解析符号飘满四维空间
仰卧夜海海床的刀锋
我用眼睛呼吸, 以耳朵凝望
条条血脉已随着鱼群逃亡

逃亡没有两点一线
越狱永远是一条螺旋
百年孤独不过一夜梦游
清晨钟声依旧照常响起
当我睡眼惺忪, 钻出一夜棺椁
噢, 今天的朝阳正点温暖
哈里路亚, 阿门

~~~~~~~~~~~~~~~~~~~~~、

想象章凝兄梦中写诗:)

视角

午夜,你正独自穿越
从席梦思到酣睡的长廊
像一只猫,踯躅在寂静无声的墓穴

鼾声如雷,诗情却绣枕般柔软
只有力比多依旧纠缠着那条汗衫
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盹儿

喧嚣正遭遇夜色伏击
窗幔还在抵抗月光
而折磨你很久的清醒
早已被睡眠这把锁
关在了门外

你开始梦呓
所有流下的口水
都凝固成诗
:)


2007-12-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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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

#18  

光照你脸庞的


那一刻,你在对谁倾身?在摆手与
摇头之间,你的意愿以何种方式
对那人显明?你的目光如何穿越那条鸿沟 --
在你和另一个人中间 -- 把自己压入
对方的眼帘,让那人为你微笑?
我们把你摆手的姿态称为忧郁
秋天的阳光遮盖你,在你抬眼的时候
你的眼角流出岁月的涛声
或者歌声,或者

就是这些声音让我的眼睛离开你
转向远处,在光雾中体察
岁月的纹路。隐藏在光中的翅膀
从海的这边飞向另一边,连同你的目光
被刻在桥廊,或者被风吹入光雾
秋天的光中浮现炫幻的十指,变幻
七彩。或许这些
就是你想表明的:被光遮盖的岁月
同时被光消解

抬起你的头,让我看看岁月
如何在你脸上交融,如何吸引诗人
从各个角度打量你
为你写诗

李兆阳        2007.11.15

~~~~~~~~~~~~~~~~~~~

光照你脸庞的


那一刻,与谁倾身?在摆手与
摇头之间,意愿以何种方式
显明?目光如何穿越那条鸿沟 --
在你和另一个人中间 -- 把自己映入
眼帘,让那人为你微笑?
摆手的姿态,堪称忧郁
秋天的阳光遮盖你,抬眼的时候
眼角漂睃,流转着岁月的涛声
或者歌声,或者

就是这些声音让我的目光
转向远处,在光雾中体察
岁月的纹路。隐藏在光中的翅膀
从海边飞去,连同你的凝视
被刻在桥廊,或者被风吹入光雾
秋色中浮现炫幻的十指,变幻
七彩。或许这些
就是你想表明的:被光遮盖的岁月
被光消解

抬头,让我看看岁月
如何在你脸上交融,吸引了诗人
从各个角度打量你
为你写诗

文取心


2007-12-6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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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个人视角


#19  

零距离采访庞贝咖啡2007年度先进工作评比现场

作者:纯属个人视角

感恩节前后,听说庞贝咖啡站出乎意料滴提前搞起了年终评比,《惟恐天下不乱》杂志社编辑纯属个人视角特地买了八等仓的机票飞抵评比现场。

但在机场,视角同学并没有看见预想的“受到热情好磕的的咖啡友们的夹刀欢迎”的场景出现,整个机场只有abc同学背着个双肩包在转悠。视角同学强作欢喜滴走上前去想和abc同学握手,结果未遂。据《街谈巷议》报披露,abc出现在机场只是企图和另外一位异性网友接头。

如此尴尬不堪的窘境最后被咖啡高层WOA君得知,出于人道主义理由,老哇极不情愿滴翻过陡峭的断背山,为视角接疯洗嗔。当晚的晚宴上,由于WOA君的思想工作的完善,XW先生也老好啦,整个欢迎宴会的气愤还是相当热烈滴。“小X”mm献上了一曲自编自导就是不自卑的长笛独奏:《俺们那疙瘩都是东北淫》。特地从伊甸赶来祝贺的外宾爱阳和为力还即兴表演了二人转:《头晕》,而在嘉宾席上入座的文曲星老师和ZXD老师也一改往日的矜持,“两步并作三步”滴蹦上台去,文老师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六幅油画供大家欣赏,立马就招来很多青年学生的追捧,据纯属个人视角零距离观察,学生的性别栏均为空白,但凭视角二十多年文字编辑的洞察力判断,疑似“F”的几率,显然比“M”的要高得多。而ZXD老师不忘平日儒雅,向评比委员会递交了一份“学术尊重与噤若寒蝉”的论文,据国学功力颇深的文老师评价,此文和“在延安文艺坐堂会上的讲话”有得一拼。晚会在东北署名农民作家金刚和同样署名的文学女青年“小Z”mm的男女混合诗朗诵的高潮声中落下帏幕。

视角编辑余兴未尽,非要和WOA一起,驾驶着由著名梨花体评论员令狐冲先生慷慨赞助的黑潜艇,冷不防地去评比现场零距离考察。在海选现场,视角编辑被一群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由老中青三结合组成的高层决策小组执着参与的景象所深深感动。于是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摸着圣堵得小朋友的小脑袋瓜说:竞赛,也要注意身体,你还在长身体的发育阶段,能踊跃报名参加我们老年组的比赛项目,已经难能可贵了,可见有志不在年高啊。但有些事情也要量力而行,残奥会有些项目你就别自告奋勇了,好么?不曾想,圣堵得小朋友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我参与,我奉献,我快乐!”视角在发回给编辑部的报道中特别加了“可见奥运精神之深入人心”的编者按。

在评比现场,视角还遇到了同样前来观摩的某杂志社资深特约评论员浮沉,视角喜出望外地说,浮沉MM,辛苦了。浮沉响亮地回答:视角同学更辛苦!视角意在套磁假装关心地说:用不着这么辛苦的么。你看,小脸都晒黑了。浮沉更加响亮地回答:视角同学更黑!
.............

夜深了,海选现场有几位MM还迟迟不愿离去。据视角同学零距离观察,几个MM废寝忘食地挑灯夜战,是要攻克一个IT难题。子夜零点了,她们忘我忘家忘记孩子忘记丈夫的精神,再一次打动了视角编辑的心。是什么使她们如此投入,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青春和健康和和九点钟以后的夜晚,都献给了咖啡?难道,咖啡的魅力,真的是无比的?难道,咖啡里真有那个叫咖啡因的玩意儿?

“这,就是凝聚力”。视角同学在给杂志社通稿的最后这样评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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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纯属恶搞,如有雷同,乃文坛太小。祈谅:)


2007-12-7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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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0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tugan at 2007-2-20 06:25 PM:

老方的男女之交

为力


当CND上的众才女都将犀利的目光聚焦到老方身上时,老方那个心花怒放啊!就象当年在北京的寒冬腊月里吃上了大红的冰糖葫芦。

他一个人美得实在飘..

看得出来,为力写此文时,行文如流水,;)思绪如泉涌,快活如神仙.俏皮俏皮真俏皮.再来一篇.


2007-12-7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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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li

#21  

雪儿,老方现在武汉,你想不想见他?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
我给你他的E.  :))


2007-12-7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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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2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weili at 2007-12-7 02:55 PM:
雪儿,老方现在武汉,你想不想见他?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
我给你他的E.  :))

我与老方不熟,见面就免了吧.至于介绍女朋友,倒是想帮这个忙,可是没资源啊.


2007-12-7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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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3  

这条线有意思,土干真好,将这么多幽雅风趣俏皮的文集中在一条线上.让我看一篇乐半天.今天晚上要笑疯了.
明天还要接着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此条线呢?


2007-12-7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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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4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tugan at 2007-2-20 06:58 PM:

多写了三五本

杜奔放


    到国外生活了十多年,韦丽丽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一些闲暇,她刚换了一个工作,在政府部门,比较清闲。她觉得应该圆一个梦了。

     少女的时..

奔放的幽默,让我一路笑下来,到最后刹尾,却让人心里有点酸.


2007-12-10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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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5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三川 at 2007-2-22 10:02 PM:

老方的感恩节

金凤


自从和善子分居以后,老方又恢复了快乐的单身汉生活。

老方兴趣广泛,多才多艺。教学备课之余,写文上网,跳舞画画儿,时不时还去旧货店掏掏宝,..

一个比一个写得精灵古怪风趣.
"他放下电话,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油锅前一看,傻眼儿了:几片面包早已炸成了黑焦炭。老方嘴里一边骂着三字经,一边用筷子把黑乎乎的焦炭夹到台子上。不一会儿,台子上就汪了一窝油,老方顺手一呼噜,那几块黑焦炭就哗啦啦落到了地上。"金凤把老方的手忙脚乱硬是写活了.


2007-12-10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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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6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三川 at 2007-3-6 09:27 PM:
【打竹板儿】 啷哩个啷

土干


啷哩个啷,啷哩个啷
啷哩个啷个啷

竹板那么一打啊
咱们就开篇
大家都来叙一叙
怎样过大年

这里不比国内欢
海外没有假
今年上帝算开恩
赶上个星..

土干编的"打竹板",真是编得啷哩个啷呀啷哩个啷.


2007-12-10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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