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前后左右五家人陆续搬入这个社区,大家在对面邻居拉锐和凯蕊夫妇家的游泳池旁烤肉并在池里打水中排球。大家年龄当时都不大,而且多数人有共同的特点: married without children.当时凯蕊讲到没有孩子的问题时说,我们毕竟都有宠物,而且她计划在俄罗斯莫斯科附近领养一个孩子,还让我们看了她钱包中的照片:一个非常秀美的小女孩。他们每年都去俄罗斯至少两次,看未来的女儿,但普京政府有关领养的政策多变,他们迟迟无法将她办来。
我鼓励他们去中国领养一个,他们犹豫数年,也就过去了。上个月初,拉瑞让我照看他们的家一个星期。因为他们要去俄罗斯了。他还兴奋地告诉我,这次是去法庭听证,他们本来要领一个,但发现这三个孤儿是一家的,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不想分开,于是决定同时领养来。我说,I will keep my fingers crossed for you.
因为我同拉瑞弟弟姐夫是朋友(他姐夫每次来都给我带自酿的葡萄酒和自己池塘中的鱼),加上这喜事需要庆贺。于是我携带一瓶茅台,还有唐人街饭店叫的鸭翅烤乳猪之类,加上自制的春饼,前去庆贺。大家坐在那木匠弟弟打的小孩用的柜子和床上,边喝边啃,连一向腼腆且不喝酒的凯蕊 也加入了我们。我们连干三杯: 一杯为了莎莎,一杯为了纳塔莎,一杯为了伊万,这是三个孩子的名字。不一会儿,茅台没了,还有一瓶他们从俄罗斯带来的好伏特加也没了。我跟拉瑞打趣说: 你的自由也将没有了。临行,拉瑞送我出门,说:“you made our day", 我说:“no, your incoming children made your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