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原创] 老牛闲话朱小棣
在伊甸晃荡有段日子了,认识了一些人,但朱小棣比较陌生。他不怎么说话,我虽然说话,但也不是说得很多。我和朱小棣只有过一次“交流”。我的微型小说《寒影之死》贴上来后,为力弹跳出来说我不懂基因遗传,乱写混血儿的蓝眼睛。胡拉跟着起哄,说为力本人制造了两个混血儿,是权威。我正辩解,为力转头又开始挑我的错别字,叫嚷“捉虫子”,“不客气”。她真的一口气挑出来好几个。我当时有点儿冒汗,说为力你这是往死里帮我啊。就在这个时候,朱小棣出现了,他在一旁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就仨字:“捉住了。”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后来网友陆陆续续对这篇小说谈了一些看法,比如小说太短,刻画不细腻。笑言的意思是骨骼太强但不补也罢。朱小棣又慢吞吞地在一旁说:“对,莫要瞎补。”这次是五个字!我们的友谊在不断加深!
这就是迄今为止我和朱小棣在伊甸的全部来往,实在称得上“短小精悍”。伊甸文人墨客才女很多,我倒是习惯这种往来的方式。
几个月前,为力让我帮她校几篇稿件,我看完后有点儿意见,就提了两毛钱的。为力说你跟我说没用,朱小棣管这事,我这才知道朱小棣是伊甸文摘的编辑。想想跟他也不熟,算啦!就把两毛钱又揣回了口袋。
后来朱小棣似乎发表了一个声明,说要长期潜水。这意思是把“热泪欢迎”的活儿全甩给了太阳和为力。我来伊甸的频率也疏松下来,这和朱小棣倒没什么关系,我正埋头写一个长篇, 已经断断续续写了两年,越写越上火,心里长荒草一样始终静不下来。上火上到巅峰的那会儿,我不无懊丧地对虔谦说,我写了一堆近30万字的垃圾!说完这话,我就从巅峰上纵身跳下来了,把自己给彻底解脱。我对虔谦说,这部小说,我不写了。
这篇差点要了我命的小说在写作过程中常常有不可名状的急躁涌上来,搞得我心绪不宁,坐卧不安,在这种状态下写出的文字,稍后再看,浮躁得厉害,自己气得火星子乱冒,那个时候,要是我的脸是别人的脸,我肯定一顿乱抽。记得我写《印第安悲歌》时,静心感觉印第安人在大自然中逍遥的生活,他们任意触摸河流、森林、阳光。西方人来了,破坏了这份静谧。我可以很清晰地回忆起我写那些文字时的感觉,心静止水。字从键盘上一行行流淌下来。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字将来可以汇成一本书在加拿大的一家出版社被社费出版。那是我的第一本书,竟然是在无意中完成的。
讲到写作时的浮躁和静心,我的话题自然要回到朱小棣身上。
朱小棣引起我注意的,不是他这本《闲书闲话》,而是那个出版社的名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这不是一家普通的大学出版社,她出版过一大批高质量的图书,有一些高手编辑在为这家出版社服务。这些书中,大家硕笔、黄钟大吕的书籍所占分量很重。我最近几年收藏的书中,很多是这家出版社出版的。
我于是兴致勃勃地跑去朱小棣的文集翻看他的文章,很不幸,都是些“半截子”文章。勉强一路看下来,最后却莫名其妙地动了写帖子的念头,因为只是个帖子,就没有什么构思,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所以叫“闲话”朱小棣。但我想也许用“闲聊”两个字更贴切些。用“闲话”是为了和他那本书凑个趣儿。为什么要写这个帖子呢?读了朱小棣那些非常有限的文字,我隐隐约约感到了一个字,一个“静”字,这是一种清凉的感觉,很舒适,这和我目前的心境接上了头,我正上着火,需要降火。
朱小棣在他的《书香与自然》中说,“所渭听其自然,也就是自然而然,或者说象大自然一样没有人为雕凿的痕迹。”这话说起来容易,但用在写作上其实很难。但是,有从容淡泊之心的写者,相对容易些达到这个境界,朱小棣的那有点儿像拉家常似的文字,似乎让我有这种淡淡的感觉。
在《读闲书、闲读书、读书闲》中,朱小棣不停地用“宁静致远”,“心安勿躁”,“彻底休闲”,“雪夜闭门”这样的字眼来描写读书的环境和心境。读书乃消遣尚且如此,莫说是进行艺术创作的写书了!
我庆幸我被一部长篇小说折磨了两年之久后终于从浮躁中挣脱出来,重归于平静。也有感于朱小棣写字和为人的双重安静。借此文字也祝贺朱小棣《闲书闲话》出版并在当当网上有很好的销售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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