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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1  作家与情人 ─ 乔治·桑(菊子)

作家与情人 ─ 乔治·桑

菊子


少年时代,跟着当时读书界西风东渐、崇洋媚外的风头,读过文学青年中时髦的两大忏悔:缪塞的《一个世纪儿的忏悔》,和卢梭的《忏悔录》。《一个世纪儿的忏悔》内容不太记得,只觉得很喜欢里面的感情纠葛、颓废和忧伤。大约是少年时中毒太深,向来对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敬而远之,对趾高气扬的成功人士暗暗不屑,对一干眉头紧锁、无甚出息的惨绿少年,却往往情有独钟,私下里,对他们总藏有一些温柔的怜悯。

(一)《世纪儿》和《即兴曲》:电影中的乔治·桑

前些时看了法国电影《世纪儿》(Les Enfants du Siècle),乔治·桑(George Sand)和缪塞(Alfred de Musset)的爱情故事。扮演乔治·桑的朱丽叶·比诺什(Juliet Binoche)说,她喜欢演这个角色,因为乔治·桑是刚强和柔弱的结合。电影里的乔治·桑,却是柔弱有余,刚强不足。乔治·桑是非常男性化的,传记作者说她并不漂亮,但是,由于她的个性、自信和胆识,周围的男人在和她交往一阵子后,才“渐渐地相信她是美丽的。”

乔治·桑却也和阿尔玛·马勒一样,任劳任怨地充当着男人们的保姆和护士。她最重要的病人,便是缪塞和肖邦。

朱丽叶·比诺什却太漂亮,太柔弱,太女性,没有演出乔治·桑应有的气概和支配力。实际上,乔治·桑的魅力是文学的,而不是女性的;她向缪塞示爱的时候,缪塞推却说:我爱你,但不是那种爱法。和她交往以后,他才思枯竭,从此再也没有写出象样的作品;她在忙于自己的创作的时候,他只好去妓院里寻花问柳。也许,他更需要阿尔玛一类的尤物。

扮演缪塞的博诺依·迈吉梅(Benoit Megimel),扮演过《钢琴教师》里那位黑发黑眼的年轻男学生。他在《世纪儿》里是金发,反而显得黯然失色,不够迷人。《钢琴教师》里,大概是因为女教师更老更孤僻,所以才更衬托得男学生风流无羁,英气逼人,狂傲的青春和含蓄的音乐互相对峙,才有了那么鲜明的较量和冲突。

另外,两个演员毕竟是真实世界的情人,演不出才子才女势均力敌、相互较量时的那种混乱和躁狂。实际上,从这一点看,《世纪儿》和《钢琴教师》是有些类似的:乔治·桑的创作处于上升时期,并且另有情人;缪塞的才思开始枯竭,自尊心受到来自本该柔顺服从的女性的威胁。和她的性关系使他感到屈辱逢迎,要满足自己的男性尊严,还是需要没有头脑的传统女性,于是他便从乔治·桑身边逃开。

以乔治·桑为主题的英语电影有1991年的《即兴曲》(Impromptu),写的是她和肖邦的故事。演乔治·桑的是澳大利亚演员朱迪·戴维斯,形象还不错,很强势、很男性,很潇洒也很漂亮,不管象不象,总是很可爱的角色。糟糕的是,演肖邦的偏偏是休·格兰特(Hugh Grant),于是整个电影就无端地带上了喜剧色彩。休·格兰特眼睛忽扇忽扇、眨巴眨巴的,东张张西望望地作可爱柔弱状,还装模作样地弹钢琴呐,我就总想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不象肖邦,咱们玩儿别的去吧。甚至背景中播放的肖邦钢琴曲,都显得俗不可耐。

《即兴曲》一点法国味道都没有,整个是一部英国轻喜剧。法国电影还是要法国人来拍,要带法国口音,尤其要多说带耶,雄,松这些尾音的词,还要爱,爱得严肃认真、死去活来的那种,不能嘻嘻哈哈。

爱玛·汤普森扮演一个法国外省贵妇,也不“象”,戏头还莫名其妙地重。李斯特和情妇的戏也过重,一看就是为了迎合当代观众的趣味胡编乱造。休·格兰特和爱玛·汤普森都是我喜爱的英国演员,不过这一对宝贝,还是演简·奥斯汀小说中的英国人物更加得心应手。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演肖邦。甚至他自己也演不好自己:镜头前,他会担心自己的衣服不够时髦,手套不够雪白,衣领和袖口不够蓬松,举手投足之间不够dandy,众目睽睽之下,就更不用指望他弹即兴曲了。

(二)鱼目混珠:朋友们

手头正好有一本乔治·桑的传记,Samuel Edwards:George Sand:A Biography of the First Modern,Liberated Woman,就势读起来。乔治·桑先是在平静的乡村当着伯爵夫人,胆小,谦恭。物质生活养尊处优。突然有一天,她腻烦了这种平静舒适乏味的家庭主妇生活,拖着一双儿女到了巴黎。以前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写作,也没有表现出写作的才能,突然一下失去生活来源以后,就开始写作,目的并不是要写出什么不朽的传世之作,而是为了赚钱。

这本传记写得很一般,作者也就是四处搜集一些材料信件,然后平铺直叙地拼接起来。书是1972年出的,“老”了一些,难得的是,经历了六十年代的性革命和女性运动之后,作者已经能够很明确地看到乔治·桑在历史坐标上的独特地位。大约因为作者是男的,写起来能够比较冷静;要是一个大学里学过“妇女研究”的女作者来写,那种咄咄逼人的女权主义,则难免流于激愤煽情。

一般小报喜欢捕风捉影、夸大其词,无中生有地制造“绯闻”,这部传记作者正好相反,开宗明义,明确地说,乔治·桑的当时那些著名的文学艺术界人士只是一般朋友,并非如坊间流传的那样,和每个人都有染。

1.李斯特(Franz Liszt):李斯特帅得要命,听他的音乐会时,女人们会激动得昏过去。他是乔治·桑所喜欢的风流帅哥类型,不过他却不可能爱上乔治·桑,除了她不够漂亮、不够女人味道、不合李斯特口味以外,更重要的是,他认识乔治·桑的时候,正好狂恋着一位大美人,据说是整个十九世纪最超群出众、最漂亮的女人:德·阿谷尔特伯爵夫人(Comtesse Marie d'Agoult),她丢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和李斯特私奔,还和他一起生了三个孩子。她也算是有头脑的女人,喜欢哲学,和乔治·桑类似,也用了个男人笔名写作(Daniel Stern)。后来她与乔治·桑成为陌路,互相说了不少难听话,但却不是为了李帅哥争风吃醋。

2.巴尔扎克(Honore Balzac):是乔治·桑的好朋友,她家沙龙的常客。老头子吹牛说,乔治·桑向他坦白过,她迄那时为止,已经有过二十六个男人;她还主动向他献身,被他拒绝。传记作者对此表示怀疑:老巴又矮又胖又粗鲁贪吃,不是她钟爱的纤弱公子哥类型。不过他们确实是好朋友,因为他们智力相当,在一起可以平等对话;老巴尔扎克对乔治进入文坛功莫大焉,一是手把手教给她写作的窍门,二是亲手将她引入出版界。他对乔治的评价很有意思:“我和乔治在一起的时候,压根儿就忘了我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还以为我是在和一个男人对话呢。”

3.维克多·雨果(Victor Hugo):老雨果是个老风流,据他自己吹牛,他在五十多年间睡过两千多个女人。他对乔治·桑却也是敬而远之:“乔治·桑自己都吃不准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对我所有的同僚们都持有崇高的敬意,但我没有资格断定:她到底是我的姐妹,还是我的兄弟。”

4.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他比乔治·桑要年轻得多,是个铁杆光棍。《包法利夫人》奠定了他的文学地位,也把他送到了令人不胜寒的高处。福楼拜加入乔治·桑在诺安城堡(Nohant)的沙龙时,乔治·桑已届暮年,也有声名和财富带来的孤独。尽管有年龄、性别的差异,他们之间却有平等的对话,而且,恰恰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浪漫感情和性关系,他们的友谊才反而能够持久。他在乔治·桑生活中,和巴尔扎克以前扮演的角色有些类似:一个能够推心置腹的铁哥儿们。

(三)庸常之作:作品们

乔治·桑和阿尔玛·马勒相映成趣。两个人都搜集了很多男人,乔治·桑搜集比自己柔弱的情人,阿尔玛搜集比自己强势的丈夫;最大的区别是,阿尔玛除了她的男人以外,一无所有,乔治·桑则靠自己的笔,将自己写入了文学史。

以前看过一些乔治·桑小说,记得比较清楚的有《小法岱特》和《安吉堡的磨工》。她的小说,大部分是罗曼司,读起来却味同嚼蜡,远不如她自己的风流韵事有趣。她的文字大抵有四类:

1.田园小说(Pastorals)。这应当是乔治·桑真正有纯文学价值的东西。起初,乔治·桑为了练习拉丁文而阅读维吉尔,一边阅读一边写笔记,后来这些笔记慢慢变成了她自己写的故事。这些田园小说,描绘着树林、山谷,山坡,河流,田野和湖泊,温暖而简朴,抒写着她对法国乡村的挚爱。虽然背景是乡村(外省),她却很注意都市人的欣赏趣味,并没有因为小说的乡村背景,而失去巴黎大都会的读者。

2.以劳动人民的生活为题材的作品。以她的贵族身份,关注工人的工作和生计,应当是很独特的,不知是否与她母亲出身卑微有关,总之,法国的贵族文学中还真没有先例,于是她抢了一份头台。

3.政论。乔治·桑对政治很感兴趣,虽然她的立场很不明确,明明是共和派,却又和波拿巴三世过从甚密。1848年革命时,她还成天忙不跌地跑到临时政府里给人家起草文件、宣言,差不多等于没有头衔、没有薪水的宣传部长。她的政治观点互相矛盾,相信民主自由等信念,却又反对议会政治;主张女子应当争取法律上和性关系中与男子的平等权利和地位,却又反对女子投票。

4.自传体小说。这才是乔治·桑最“成功”的创作。她的故事都有她本人生活的影子:一个贵族妇人,财富地位都不缺,婚姻却不幸福。她用自己的故事,质问传统的婚姻和男权统治的社会秩序,令整个法国社会,从贵族上流到市井小资,顿时瞠目结舌,一时间,洛阳纸贵。

直到今天,我还是不觉得乔治·桑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作;她在文学艺术历史上的地位,主要是因为题材新颖、角度独特,一是满足了法国公众的猎奇心理,二是她的身份和经历,也起了推波助澜的广告作;她的名声也还要归功于她的时代和她的朋友们——她所生活的艺术繁荣时期和那些天才们。事过境迁之后,如今,我们也能和男人一样乱爱了,我们也能和男人一样发财致富了,她这些小说就没什么看头了。

担心这是自己的偏见,我还专门回去补看了她的一篇小说《马利安》。一位女性主义作家,认为英语世界太清教主义,对乔治·桑的生活方式一向持谴责态度,并进而低估了她的文学造诣;为了纠正这个偏见,她专门将《马利安》译成了英文。老实说,小说读起来实在平淡无奇,俗套至极,从结构到情节到人物,都没有任何惊人之处。

(四)金钱的复仇:丈夫杜德望

乔治·桑的功劳除了文学,还有她的生活:她以自己的行为,向传统的男权挑战,挑战的方式无非是在两个领域,一个是钱,一个是性。

钱么,说起来干巴一些,铜臭一些,但在这里还是很要紧的。小说和自传连载的成功,为乔治·桑赢得了大笔的金钱,这样她才能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样她不仅不用向男人低头,还能养活投奔自己的小男人们。可以说,没有钱,乔治·桑就不成其为乔治·桑了。

钱在乔治·桑的生活中是占有很大比例的,她所争取的妇女独立也很具体,除了性的平等,就是财产权。乔治·桑继承了诺安的祖产,结婚后,如何管理,却只有倒插门的丈夫才有决定权。后来她只好找最好的律师帮她打官司,并且将自己在巴黎的所有房产都送给老公,才哄得他放弃本来属于她娘家的祖产。

乔治·桑的丈夫卡西米尔·杜德望(Casimir Dudevant)是一个伯爵的私生子,要等着老爸死掉才能继承爵位,要等着继母死掉才能继承财产,娶乔治·桑的时候,他既没有爵位又没有财产。他最大的问题却是不读书,平生的爱好除了打猎就是灌黄汤。刚结婚时还硬着头皮陪老婆读书,读了几天,打了几天瞌睡,就怏怏作罢。

杜德望和乔治·桑正式分居之前,虽然同居一所房子,中间却有孩子们的房间隔开,有时候很多天都互不见面。老杜德望还算是个好父亲,尤其是对他们的女儿,很多人都觉得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却对她视同己出,呵护有加。

杜德望终于继承了自己老爹的财产和爵位后,又和一个女仆生了一个私生女。乔治·桑竟然请了律师找他打官司,逼着他将财产留给她自己的儿女。她这样如日中天的人物,又在小说里把自己写成了嫁错了郎、委委屈屈的受气包小媳妇,公众自然同情她。杜德望晚年时,等了半辈子才从老爹和继母那里继承来的城堡,却被乔治·桑逼着放弃了,自己只好带着情妇女儿,在旁边找个小破房子住。

乔治·桑对朋友慷慨有加,对情人恩爱无边,对自己的丈夫,却真正可以说是心狠手辣。

(五)爱情的复仇:情人们

钱和性中,性自然更吸引人的眼球,更何况乔治·桑的性,牵涉到十九世纪法国文坛上几乎所有人物。不过,众多八卦中,很多人其实是子虚乌有,真正是她的情人的,多是比她年轻、英俊、病歪歪的忧郁王子们:

朱尔·桑多(Jules Sandeau,乔治·桑的笔名是从他的名字演化而来),缪塞,肖邦,雕刻家芒索(Manceau),都是同一个类型的:比乔治·桑要小几岁,容貌出众、精致脆弱的俊美男儿,喜欢穿着打扮、追逐时尚,苍白纤瘦、多愁多病,而且都有些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乔治·桑本人并不漂亮,也比较害羞,连在自己的沙龙中都只是坐在一旁静听。但她却很有自律,不肯为了一时行乐耽误了自己的写作。从这一点上看,她又和阿尔玛一样了,是一个天生的管教别人的好母亲。这些漂亮、自恋、脆弱的大男孩,碰上个乔治·桑对他们无微不至地关怀,自然巴不得揪着她的裙子撒娇。在这些英俊男孩们面前,乔治·桑扮演着一个成年人、母亲的角色。

唯一的例外是梅里美(Prosper Merimee)。乔治·桑的情人除了漂亮,还必须柔弱,接受她的“管教”。男性自尊强一些的,侵略性强一点的,要么象巴尔扎克、雨果那样根本就不来电,要么就象梅里美那样长不了。乔治·桑其实并没有看上硬汉子梅里美,不过,因为她名声在外,梅里美于是和友人打赌,声称一定能把她搞掂。乔治·桑半推半就,勉强就范,结果两个人一来电,就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好了一个星期,就打了一个星期,以后再见面时,也是象两只好斗的公鸡,目眦俱裂,剑拔弩张,谁也不服谁。这一段看得我哈哈大笑。巴黎的女主人们都学乖了,请客时绝对不能同时请他们两个:

“梅里美和我相互喊叫、咒骂,简直跟市井鱼肆的泼妇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的词汇更丰富、更有想象力。我们全心全意地专门羞辱和伤害对方,这整整一个星期,我们之间,谁都没有说过一句客气话。”

另一个例外,大概要算玛瑞·多瓦尔(Marie Dorval),因为她是女性,一个漂亮而优雅的女演员。乔治·桑和她非常亲密,许多传记作者倾向于认为她们有同性恋关系。阅读两个人之间的通信,乔治·桑象个甜言蜜语吹捧心上人的男人,多瓦尔则象是一个矜持优雅、半推半就的大家闺秀。多瓦尔养了个不肖之子,人老珠黄了还不得不再次出山,加入二流剧团巡回演出,终于积劳成疾,撒手尘寰。去世后,是乔治·桑抚养了她的两个孩子。

乔治·桑还有别的情人/情人兼生意伙伴,比如说她的出版顾问、律师的,真真假假、琳琅满目,不过我对这些人实在不感兴趣,总觉得他们干巴乏味,乔治·桑和他们的情事,也一定干巴乏味。名字也懒得记住。

看来还真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乔治·桑这样的强悍女流,在男女关系中只能充当传统男性的支配角色,她的情人们只好屈尊当个低眉顺眼的小老婆。也有人推测,其实她本质上是性冷淡,早年的修道院生活,和不和谐的婚姻,造就了一个性冷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少伙伴,她从男人那里还是根本得不到肉体的满足,所以作为一个性关系中的女人,她总是很愤怒,很不平和。

照这样说,她那些年轻情人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吃,养眼,不养身。怪不得即便是有她陪伴,缪塞还总是寻花问柳。意大利之行,差不多相当于两个人的蜜月旅行了,结果缪塞下车伊始,就匆匆出门,挨门遍访威尼斯的烟花女子。

乔治·桑和缪塞那一段故事最戏剧化,和肖邦的那一段故事又最长——乔治·桑和肖邦在一起大约九年,这几乎就是肖邦的整个成年了。他们终于分手了,分手以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是在别人家的门厅,乔治·桑刚要进去,肖邦刚要出来,然后肖邦告诉她:知道么,你女儿昨天刚刚给你生了一个外孙女。……乔治·桑居然还不知道。这便是他们的永别了。

爱情消逝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肖邦,纠缠进了乔治·桑的家务事,除了分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看到这里的时候,音箱里正放着傅聪弹的肖邦,纤细的音乐从遥远的地方流泻出来,蓦然间,竟令人心中大恸,放了书,不忍卒读。……

乔治·桑老了以后,在法国有四处房产,她自己就在四处房产间流浪,情人们虽然都比她年轻漂亮,却一个个先她而去,最后陪伴看顾她的,还是亲生儿子莫里斯,还有孙辈们。

晚年的乔治·桑,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也就是一个温和慈祥、和蔼可亲的老祖母。即便是她年轻的时候,她的女性,也只是更强烈地表现在她的母性中;在写作、恋爱、政治、金钱中周旋得精疲力竭之余,她乐此不疲的业余爱好,居然是烹调和缝纫。

Samuel Edwards:George Sand:A Biography of the First Modern,Liberated Woman,David Mckay Company,Inc.,1972.

George Sand (1804-1876):Marianne,New York:Carroll &Graf,1988,c1987.

Benita Eisler:Chopin’s Funeral,Random House,New York,2003.

《世纪儿》(Les Enfants du Siècle),1999,Directed by Diane Kurys.

《即兴曲》(Impromptu),1991,Directed by James Lapine.

□ 寄自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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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CND。我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看,粗扫一遍觉得信息量不小,于是就先斩后奏了。菊子如果提出抗议,我会撤下来,但估计她不会。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8-3-24 15:20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青冈

#2  

菊子的文字以前读过几篇,都很好看。
也是很有灵性的人,不知道愿意做大伙儿的乔治桑不?哈哈哈

菊子来不来伊甸啊?


2008-3-24 22:03
博客  资料  信箱 短信   编辑  引用

weili

#3  

“老雨果是个老风流,据他自己吹牛,他在五十多年间睡过两千多个女人。”

看来浪漫得法国佬式的赶早。不然这老雨果得害上100次HIV,万劫不复。:))


2008-3-25 14:08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thesunlover

#4  

青岗乱弹琴,让菊子做大众情人,她自己、她的初吻情人都坚决不答应。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8-3-25 14:33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thesunlover

#5  

和老雨果相比,同时代的普希金就太傻了,为了不忠的妻子和人拼命,值得吗?我敢
打赌老雨果暗地里笑他痴不可及。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8-3-25 14:36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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