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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载] 余杰——又一个行将急剧褪色的昨日之星 [打印本页]

作者: 格丘山     时间: 2012-1-21 08:57     标题: [转载] 余杰——又一个行将急剧褪色的昨日之星

芦笛

刚才进来,看见小克转贴的余杰的《去国声明》,无任惊骇。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余杰被中共国保毒打,但毕竟不知详情。如今见到余杰本人的描述,震骇莫名:我虽然不惮以最低下的智力与最邪恶的心术去揣度我党,但怎么也无法相信共党竟会堕落到这个地步,愚蠢到这个地步,无能到这个地步——一个文人写几篇无足轻重的文字,不准许出版也罢了,派警特日夜监视骚扰也罢了,竟然还下作到使出黑社会手段来,惨无人道地毒打之!这种下作烂事竟然发生在21世纪,实在是让人欲哭无泪。

小克评论道:

“看来这两年他是吃了不少苦头,我也担心愤怒和仇恨会蒙蔽和泯灭他的心智。

邪恶的体制最大的恐怖是不管你站在它里边或是对面,最终它都能把你变成它的样子。”

莫非网友不同意,说:“虽然俺也不很喜欢基督徒余杰,但不能同意你的观点。”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余杰的事,小克指出的是一个普遍现象,并不是对余杰的个人评论,与余杰今后变成什么样的人也未必有关。他这个论点是我见过的最深刻最准确的,共党之可怕可恨,恰在于它能极其有效地败坏人民的心智,以自身面貌改变全民。用毛的话来说,便是“无产阶级要用自己的世界观去改造世界”。这最终结果,便是共党的反对派与老共使用同样的思维方式,基本是一丘之貉,看看海外民运就够了。韩寒最近引起了轩然大波的“素质”论,其实说的就是这事。

据我观察,在共党制度下生活的人民,乃是党的忠实镜像。毛时代的大多数人(包括青年芦笛)都是毛共分子,亦即狂热的邪恶的“理想主义者”,与执政者无异;现代人则多是毫无信念毫无原则的“犬儒”,也与执政者无异。这其实也就是老帮菜与小赤佬们的区别,前者多是毛共余孽(主要是指海外的老帮菜,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犬儒”化,便被放逐出来或跑出来了,就此被冻结在唐人街的信息黑洞中。而国内的老帮菜好歹还有“与时俱进”的机会),后者多是“犬儒”。从与文明的距离来看,后者远比前者文明,更少反人道的破坏力,所以,中国毕竟还是极大地进步了。

之所以如此,是共党把持了全套宣传机器,控制了一切信息来源,以国家暴力为后盾,以邪恶的意识形态为全民强制性洗脑,更以烂污社会环境实行负筛选,在毛时代是以心狠手毒为筛选标准,在今天则是以狗苟蝇营、不择手段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为筛选标准。以如此方式去管理社会、统治人民,人民不欲成为党的镜像,其可得乎?

在这种民众素质基础上骤行民主制度,其后果不待智者而后知之,只怕要比辛亥之后还糟万倍。我在与胡平辩论时就说:中国的最大的灾难,是共产党突然垮台,能以枪杆子镇住全局的大流氓突然垮掉了,放出无数的小流氓来,那还得了?一个高压锅突然揭去盖子,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所有的东西都喷到天花板上去。批驳韩寒的民主精英们,何以连这点政治学常识乃至生活常识都没有?却只知道一味拿中东的“茉莉花革命”说事!

因为发表了对中东“民主革命”的悲观估计,老芦在《凯迪》被右愤们骂成了“张哈夫”。让我哭笑不得:愤青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些啊?怎么连昨日的往事都记不住哪?阿富汗、伊拉克不是早就“民主了,民主了”么?有哪位同志敢移民到那俩国家去?那还有美帝在那儿“训政”,都还搞成这烂样子,没有民主教师爷上课的埃及和利比亚就能自动进入民主社会了?在我这悲观主义者看来,两国的悲剧才刚刚开始。谓予不信,请拭目以待吧。

这些其实只是题外话,我只是想说,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从流亡作家们的经历来看,余杰被放逐出国,乃是他个人的事业生涯遭到的最大打击。作为文学家,此人才具平庸,也就是个文学青年的水平。过去之所以能享盛誉,完全是“政治增值”。国际社会为了促进中国的文明化与民主化,不能不奖掖宣传国内的异议作家。与刘晓波一样,余杰是以“异议人士”的身份出名的,不是以文学成就出名的。他出国之后,这特殊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问政治专心搞文学,要么在国外继续充当异议人士。这两条路都是死路,靠搞文学出名,余杰根本没有那个才力,而且,他早已习惯了闪光灯下的巨大虚荣,又岂能耐受那寂寞?但若要继续当异议人士,则那就意味着去与已流亡民运人士们争饭碗,不旋踵就要陷入与那些人的无穷打斗。一个作家去与徐水良之流揎拳掳袖,成何体统?除了被人泼一身烂泥,还能有好结局?但若不与那些早就卯了劲要与他算帐的人打相打,他又该如何捍卫其名声?就算他能洁身自爱,那也将立即被人遗忘——若想以异议人士的身份出名,他比得过魏京生么?请问老魏混得如何哪?

So,this guy is doomed, alas。
作者: 格丘山     时间: 2012-1-21 08:59
对卢笛文章的几点感想

1。 “据我观察,在共党制度下生活的人民,乃是党的忠实镜像。毛时代的大多数人(包括青年芦笛)都是毛共分子,亦即狂热的邪恶的“理想主义者”

很精彩,海外民运分子表达的民主恐怖主义,正是这种狂热的邪恶的“理想主义者”的延伸,批着不同外套而已。

2。 “邪恶的体制最大的恐怖是不管你站在它里边或是对面,最终它都能把你变成它的样子。”

也可以倒过来说:所谓中国素质就是不管是一个什么体制,它都能将它变成恐怖的样子。

3。 “在这种民众素质基础上骤行民主制度,其后果不待智者而后知之,只怕要比辛亥之后还糟万倍。我在与胡平辩论时就说:中国的最大的灾难,是共产党突然垮台,能以枪杆子镇住全局的大流氓突然垮掉了,放出无数的小流氓来,那还得了?”

这也是我的共识。

4。“这两条路都是死路,靠搞文学出名,余杰根本没有那个才力,而且,他早已习惯了闪光灯下的巨大虚荣,又岂能耐受那寂寞?但若要继续当异议人士,则那就意味着去与已流亡民运人士们争饭碗,不旋踵就要陷入与那些人的无穷打斗。一个作家去与徐水良之流揎拳掳袖,成何体统?除了被人泼一身烂泥,还能有好结局?”


这不仅尽是余杰的悲哀,也是做中国人的悲哀。 中国的内斗耗去了这个民族所有的希望,不将一切变成丑陋,决不放手。
作者: 章凝     时间: 2012-1-21 10:48
能够拯救中国的或许只有战争了。想想也不行。所以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中国将成为世界的一个毒瘤。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12-1-21 12:03
“这不仅尽是余杰的悲哀,也是做中国人的悲哀。 中国的内斗耗去了这个民族所有的希望,不将一切变成丑陋,决不放手。”——深有同感!
作者: xyy     时间: 2012-1-21 16:22
  如此說來,中國已經病入膏肓了。諸位請別着急,我給中國開出的藥方子,一點子都不新鮮,你祇要打開《三國演義》第一頁,“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言之盡矣。

  嗨,諸位別打寒噤,別以為那是小說家言,祇是杜撰。要知道,今天的舞臺,就是明天的三國演義。別以為咱紅朝歷史短淺,可由於它的人為迅跑,已經滑到了歷史的盡頭。分邦雖不在明天,卻一定是最近的未來。分邦之後,祇要有緣,咱們再來聚會吧。

  有一個認識的誤區,以為小國寡民,都受苦受難,小國之間,戰禍頻仍。不是的,歷史上的小國寡民,那纔叫一個豐衣足食呢。小國之間,以睦鄰居多,戰爭僅一時一地發生。而大國熙民,更受盤剝,各種制度性欺壓,層出不窮。所謂的大國風光,祇是寫在統治者的顏面上,而不是小百姓的菜色上,這你喜歡嗎?

  那為甚麼美國沒有分邦呢?因為是民主政體。而且,美國分州,國有國法,州有州規。國法州規有交叉,不重疊,相安無事,相得益彰,並隨時修正完善。若問中國的分分合合,可有盡頭?有,民主共和就是盡頭。

  回說余傑。人無完人,民運人士亦一樣。要團結大多數,組合統一戰線。不要過多責備余傑,論定更是為時過早。

  另外,我還覺得,咱現在的中國,像煞明代後期。有閑極無聊時,寫一點再跟大家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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