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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载]世事不过是一枚颓败的桃花 [打印本页]

作者: 倦蝶     时间: 2006-9-13 07:21     标题: [转载]世事不过是一枚颓败的桃花

  一,早晨是一个颓废的概念

  有时候脑子短路,觉得甚也写不出。就算阳光照得很美,就算天已经不再热,就算小风吹得晃晃悠悠地流氓了一下你的嘴,我还是提不起写字的兴趣。

  写甚?朋友甲说,有个甚就写个甚。长期以来,写个甚已经成了打发无聊生活的一种方式,所以就算没个甚,也要捏造点甚出来,写上一点甚啊。

  你见过那么华丽的阳光吗?我指着点亮整个世界的那盏灯说。我这么傻不愣登地自娱自乐,想像自己站在了一片美好的阳光下时,一个姑娘从对面的大厅走过来,她的胸一颤一颤的。从我面前绕过,走进了卫生间。

  如果我们的心是宁静的,这个世界也就会宁静得一塌糊涂。如果我们的心纷纷扰扰的,这个阳光到处打口哨的早晨,也会被淹没在一片黑暗里。心里又跳出了这样的词汇。姑娘这会儿蹲下了吗?马桶多么幸福啊,张大了嘴巴,拿嘴唇支持着她香香嫩嫩的屁屁,或者说亲吻着她的香臀。那香臀到底有多香?马桶会不会因此幸福得全身颤抖,会不会嗯嗯地呻吟?会不会一口咬住香臀,连整个人也吞下去?即使不如此,它会不会亲着香臀,滋儿滋儿地咂着嘴巴?为什么那个马桶不是我?为什么我的嘴巴不是马桶沿儿?如果是马桶沿儿,我到底是会被香死,还是会被臭死?

  听到卫生间抽水的声音。她一定提起了裤子,她的屁屁白吗?她从马桶边站起来,两个白白的屁股蛋蛋,让卫生间塞满了春暖花开的景象。但是我不能冲进去看。这就让这个早晨在我心里,揉成了一个颓废的概念。我又想,这个概念其实是一片桃花,在马桶里飘着,就是不肯被水冲走。那六个瓣的桃花,紫色的梦幻,从女孩的身上掉下来,不肯离去。马桶在女孩走后,还是大大地张着嘴,看着包在牛仔裤里的屁屁,一拧一拧地离它远去,于是伤心地哽咽起来。

  姑娘扭着臀,从我面前漠然地走过去。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这个早晨,她从我面前走过时,我曾经对她想入非非。

  二,秋天是什么

  从三四天前,我就想写一篇有关秋天的字。但是那种水落石出,天高地远的景象,总是深深地埋在我的心里,我无法脱离功利心,把它们挖掘出来。但是杀不进高远的意境,我就不可以码字了吗?我为什么总拿古人的东西,或者高人的东西,来参照自己?让这些东西见鬼去吧。我高深不起来,低俗一些还不成吗?我天生下流,这总行了吧。妈的。

  秋天并不见得就意境深远,天高云阔,或者秋高气爽。昨天我在网吧里,有一个长得粗壮高大的男人,二十七八岁,手机放皮包里,皮包拉链开着,放在桌子旁边。人一个劲沉迷于视频妹妹美丽的脸蛋上,结果,他的手机丢了,被人从包里顺手掏走了,而他浑然不知。等到他想给妹妹打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不翼而飞。因此他大怒,拉住旁边一人的衣领问:看没看见,谁偷走了我的手机?那人说:没有看见。高大的男人啪一耳光打在回话者的脸上说:你眼睛长裤裆了,看不见要这两窝东西干甚?被打者极犟:你那两窝比牛卵子还大,你自己咋没看见?高大的男人扑过去揪住那人的头发,猛一家伙把那人头按下去,磕得对方鼻血长流。后来一围观者说:我看见了,那小伙子穿一件黄上衣。高大的男人眼珠子一转,向四下里搜寻着,看到一个穿黄上衣的人,就冲过去,一把揪住穿黄上衣的人说:你偷没有偷我手机?黄上衣说:我在打游戏。旁边一个穿白衬衣的小伙插话说:不就丢一个手机,犯得着这么耍横吗?高大男人放掉黄上衣,过去一脚把白衬衣从椅子上踹到地上,又把白衬衣腿拉上,拉出网吧门外,拿两只大脚轮流踩白衬衣,白衬衣则像兔子一样叫着,在地上打着滚儿。白衬衣哀嚎着:下边就是派出所,你还敢打人?!所有的人从始至终围观着,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高大男人打累了,愤愤地离去。这下可好,人是打美了,皮包又忘在了地上,有一个小伙子捡起,从里边抽出一把钞票,递给挨打的人说:拿去看病去。然后扶着受伤的人下去。

  前几天公安天天来查夜,一看到抽烟的,猛拍照片,然后把相机拿到网吧老板面前,伸一手:交钱。网吧老板吓得一下跳起:多少?警察:一万。网吧老板好说歹说,屁用也没有,据说最后交了钱。网吧老板把所有的烟灰缸全藏起来了,烟也不让抽了,因此上网成了一件顶没趣的事情。过了几天,警察又来了,十二点以后来的,又抓住网吧老板的衣领:交钱。网吧老板说:这回交啥钱?警察说:不知道十二点后不许营业吗?老板说:我又不是印钞机器,来一回一万,你以为老子钱都是刮风逮的啊。警察一铐子就把网吧老板铐走了。过两天网吧老板回来了,听说还是交了一万,而且进了号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过了十几天,听说该交的钱都交了,警察想罚的款也都罚上了。就再也不见人影儿了。网吧又成了通宵的,而且烟灰缸又摆了上来。

  在这个秋天,我在网吧里收获了许多东西,打架,行凶,杀人,这些东西网络上整天报道不断,感觉这片土地,就是个强盗横行,杀人犯猖狂的灰色地带。

  三,我思念的不仅是陶渊明

  采菊东篱下,悠然望南山。小陶这几两句,我最喜欢,试问,在滚烫的油锅般现代社会里生存的人们,谁不渴望这种悠然自得的生活方式呢?但是这种古老的生活方式,已经远离了我们,它只能是一种梦,存在于古人的诗词里。在今天,当网络和电视普及到家家户户的时候,再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你有望南山的情趣。

  我的家乡在大陆极西北的地方。我一直觉得,这里应该是个世外桃源。我们村里,每户人家相距最近也有四五里,这是典型的“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方,我一直认为,这里是现代文明望而却步的一片净土。然而前不久回去时,发现这里也为世俗的蝇头小利搅成了一潭子浑水。

  回去那时,正在村选。

  竞选村主任的,一家姓郑,是我同学。现在开砖窑了,有钱。一家姓王,以前当过多届老村长,相当有群众基础。选举的头一天,两家人马都怀里揣着钱,骑着摩托车,来拉选票。深夜十二点,姓王的到我家里,一人发一百,要求明天选他。我们家里五口人,得了五百元的票子。凌晨两点,姓郑的也骑着摩托来了,一个三百,我们家还是五口人,又得一千五。我们村子人少,但是据说就这下来,当个村长,也得撒个十来八万。那天村村户户的人都高兴,因为知道这一天会发钱啊。

  第二天选举,差二十票,姓郑的当选。据说姓郑的拉选票时,还答应了一条,谁选我,我给谁发最低生活保障费。所以后来村里的七十多位享受低保的人,全是投他票的人。这些人有的很有钱,他们拿钱,简直就是对“低保”这两字的污辱。

  据说,姓郑的当上村长后,领着给他当时抬轿的人,去了县城,给每个人都找了小姐。

  但是这事情并未就此了结,而且越弄越大。这件事后来相当好玩,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本来想写一个中篇,但是因为懒,今天就当故事大纲讲了。

  我们村里有一个骚女人,叫李翠翠,是郑村长的情妇。有天李翠翠老公王四辈不在,郑村长就去和李翠翠偷情,结果人一日过,就把村里的帐本落到李翠翠家里了。第二天王四辈回来,把帐本从脚地上捡起来了,一看,大喜,李翠翠过来一瞧,大惊。帐本里边记载着郑村长去娱乐轿夫的款项,都由村财务上支出了,而且郑村长把散出去的十几万,也以参选经费的名义,报销了。李翠翠主张交给郑村长,王四辈心里早就恼姓郑的给自己戴绿帽子,恨不把生扒其皮,所以主张交给老村长,让老村长搞倒新村长。两人争得不可开交时,恰好老村长来串门,这帐本就到了老村长手上。

  于是老村长领着当年给他抬轿的伙计们,到县上告状。还在县委大院门口静坐,结果人全被抓了,蹲了号子。因为就在这当儿,姓郑的姐夫,从外县调到我们县当公安局局长。关了半个月,放出来,这几人还不死心,又马不停蹄,又到省上告状。省上不接待,就找新闻媒体,有个记者,说给一万块钱,就把这个事给揭露出来。几个人凑了股子,把钱交了记者。等着媒体揭发,结果等了半个月,报纸上还不见他们要的消息,就跑报社去问。一打听,那记者早就不干了,生给骗了。这帮子农民哥哥见正规渠道走不通,回到了村里,想了一个损招,有天郑村长和李翠翠在砖窑里扒光了身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快活,老村长带了一伙人,冲进去,一脚踏在村长屁股上,把两人就地绑了。那绑法还怪,两人到了乡镇府,还链在一起。老村长对乡领导说:你们看,这个姓郑的吊儿作风不正。现在那狗吊还在李翠翠X里插着呢。

  这事搞得乡政府挺头痛,后来乡下领导出面,要私了,由郑村长把老村长所有竞选经费及告状的花费承担了,再给老村长一个副村长的名头,让老村长别再告了。老村长想了两天两夜,答应了。他说,我想清楚了,人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这事就这么算了。

  站在辽阔的草原上,虽然故乡的风貌和过去并无太多的变化,而人心已经不古,使得这绚丽的自然风光美好不再。

  陶渊明再也不会转世到人世间了,因为已无田园故。

  四,和刀子做爱

  有好多人,看了我贴子就抓狂。说这世上咋还会有这样的流氓,羞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私处割掉。我自己则很开心,开心过后,我发现我违背了自己娱乐众生的目标,给大家带来了痛苦,因此我也想把我的鸡巴割掉。割掉喂猫,如果猫不吃,就埋在玉米根下当肥料,这样我的鸡巴又会变作粮食,粮食卖出去,最后鸡巴会被谁嚼在口里,我就搞不清楚。

  我坐在网吧里,忧心忡忡,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有时候我觉得就是个即将死去的人了,可是我有好多心愿未了。比如我想努力修行,成为一个证悟空性智慧的人。我还有一个理想,就是等某天我觉悟了,我会像布袋和尚一样,拎着一个袋子,到处帮助有烦恼的人,把他们的烦恼都装在我的布袋里。但是人生是无常的,下一刻也许我就会死去,想到这一切可能无从实现,我悲从中来,不禁想仰天哈哈大笑。

  有时候我觉得身心疲惫,可还得装作挺精神的人,西装革履,去见一些人世间的杂碎。还得说一些冠冕堂皇的鬼话,把这些杂碎吹捧得舒舒服服。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一个没人格的家伙,一回到家里,我就躺在床上,半天起不来,一起来,就想找刀子,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大象当足球踢。

  有时候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字也敲不出来,但是我一点也不着急。你制造不出让人看着享受的东西了,难道还制造不出让人呕吐的东西?一想到别人看了我的东西就抓狂的样子,我就偷偷地大笑。想到一些人看着我的文字,气得在电脑前吹胡子瞪眼睛,我连吃饭的时候,都能多吃两碗。

  我现在如此困乏,肘关节和膝关节都很酸痛,好象是感冒的症状。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只不过日了一个人。早知道日人过后会这么累,我就不该去为人民服务了。早知道会累得现在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我就不会在床上那么下死功夫了。天呐,我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家伙。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为了一份工作,把自己最纯洁的身体献给自己的女上司,而我绕了这么大圈子,终于下定决心把这句话吐出来:我今天下午五时半,被我的女上司搞了。我发现我今天做这事时,和平时大不相同,我的心情当时是这样的:努力,努力,一定要让她舒服高兴,一定要坚持得长久,把所有的高招绝招都施出来。我这么拚命,全然是因为不想失掉一个饭碗。但是这种做法有一个坏处,我老觉得在完成一件工作,而不象是在操人。现在的感觉,就像挖了一天的土方一样辛苦。

  而这个女人已经三十七八岁了,平时还不苟言笑,脸长得像刀子,眼神像刀子,连屁股都像刀子。跟一个刀子大战三百回合,谁会不受伤。

  我下午吃了三碗拉面,二斤水果,还搞掉一斤肉。我觉得损失太多,总得补回来。

  我现在躺在床上,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屋顶。我想把我鸡巴割掉喂猫,可我已经累得连割鸡巴的力气都没了。这么看来,它以后还得为好多人服务,长这么个东西,真是人为球累死啊。

  五,别再要求视频了

  在网络上玩,就玩个模糊,感觉人不像人,像一片茫茫的大草原。可有的人不懂这个道理,老要和我视频。这样的家伙,最少不下五十个。有的因为我不愿意和她或者他视频,动不动就大怒,表现得相当没礼貌。

  我觉得人和人玩的时候,要有一定的界限,对于我而言,这条界限就是:别强迫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不喜欢视频,不想暴露我的真面貌,可有的人偏偏好奇心极强,好象看不到我的真人,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大损失一样。

  昨天有一个女孩子,在我拒绝视频的要求后,显得相当没礼貌,骂我:滚!这样骂了三四次。我当时心中有怒气生起,就坐直了身子,从心中直观生气的情绪。几分钟后,这情绪淡了下去。从这儿可以了知,所谓七情六欲,都是经不住智慧的观察的。它们原本是些很飘渺的事情。有的人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吵架也会杀了人。在QQ上,有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一个原本也许可以成为好友的人,拉进了黑名单。我则经过观察后,认定她骂我之事是一场虚幻之事,所以并没有把她当垃圾一样扔掉。

  但是我要求她道歉。

  我说请你道歉,她说我要尿尿。我真是弄不明白,道歉与女人的尿道之间有何关系。而她终于没给我道歉,于是我一早上成全她做一个有礼貌人的美梦,在七个小时的努力后,化为泡影。

  不管是任何人,从今以后,不要问我性别,别要求和我视频。网络在我看来是虚幻的,虚幻的后面,没有真实。真实的东西永远是假象。人生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你这么认真,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当我老婆吗?想当我老婆的人多的是,你好好到外边去排队吧。轮到你,我会叫你进来。轮不到你,刮风下雨,你也在外别淋着,不想淋着,就请你走开。

    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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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外晚上,我和三个女人聊天。有一个女人是真诚的,和她聊天我有很多收获,有一个女人是寂寞的,和她在一起,她永远就我的性别问题夹缠不清。她非常浪漫,想养七八只鹅,住在一个玻璃盖成的房子里。她还想有一张吊床,躺在上边,睡得晚风轻轻地吹来,从她的粉腮上拂过。后者显然是一个在孩提时代缺少母爱或者父母的家伙。和她谈这些幼稚的问题时,我就得把自己想像成蓝天上的唯一一朵白云,这样就会又单纯又干净,而且看上去相还浪漫得相当白痴。

  我觉得人一辈子,不能活在幻想里。那些在幻想里生活的男男女女们,通常神经比较脆弱,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心惊肉跳,像个傻子一样,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心生恐惧。而对于那些一直生活在风雨中的人们来说,每一次变化,都让他们更加皮糙肉厚,久而久之,就变得木头一样迟钝。与死尸无异。然而我宁愿做一具尸首,这样有利于我理智的思考这妓女胯下腐臭烂肉一样的世事。

  七,我愿意以我的血肉供养嗜血的恶魔们

  我又困又乏,好象昨晚没睡觉一样。

  身体好象躺在海水中,四肢被海草缠得死死得。虽然憋闷得要死,却无法挣扎出水面,去换一口气。

  我又觉得自己的全身都非常木,心也是发霉发潮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遗弃在臭水沟里的鱼,全身长满畸形的肉瘤。我希望这条发霉的鱼被摆在案板上,一个捡垃圾的婆婆,拿刀子在我身上乱舞一气,把我刮得鲜血淋漓。

  我不是厌世,我只是厌恶这个生命本身。我甚至厌恶自杀这样的安排。

  多年前我有过自杀的愿望。我想躺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看着崖边的一朵野花儿,拿刀子在肚子上掏个血窟窿,一边看野花,一边倾听血刷刷地往出流的声音。我想看我的身体在血流干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个长满毒菌的蘑菇。

  我觉得我就躺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山洞里,不会有任何人从这里经过,所以我放弃了呼救。我觉得我活着,只不过是望着洞口那一小片天,等着死神将我的灵魂抓走捏碎。我是如此地厌恶此时此刻的生命,包括眼下的呼吸。包括我的体温,包括身边的一切。我非常非常想消失,我祈求连灵魂也被魔鬼咬死在嘴里。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那些嗜血的恶魔们,来找我吧。我愿以我的血肉,供养给你们,让你们和你们的子孙后代茁壮地成长。

作者:美丽少妇(来自网易评文乱弹)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6-9-13 08:04
好象不错,回头细读。欢迎倦蝶 !

我始终庆幸自己逃离了那块原始丛林般的土地。
作者: wxll     时间: 2006-9-13 09:22
欢迎倦蝶。
作者: seeyourlight     时间: 2006-9-13 13:20
这个题目让我想起圣经上说: "凡有血气的, 尽都如草, 他的美荣, 都象草上的花;
草必枯干, 花必凋谢, 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
欢迎倦蝶.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6-9-13 13:52
也欢迎倦蝶。上花啊。。。
作者: 远山     时间: 2006-9-15 19:41
最后写的很形象。人悲哀极了的时候,就想消失,想被捻碎,碎成粉末。
作者: wxll     时间: 2006-9-15 20:46
欢迎远山。我本来想用远山/青山作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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