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标题: [原创] 重读汪曾祺 [打印本页]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3 18:05     标题: [原创] 重读汪曾祺

重读汪曾祺

朱小棣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读小说了。仿佛年龄越大,读小说的兴趣越小。相反,写小说的冲动倒是时不时地阵阵袭来。我知道,这并非是什么文曲星光临惠顾。深究起来,怕是一种避重就轻的逃跑主义在作祟。当非虚构的自我表达遇到障碍,便幻想着虚构也许可以帮助跳出圈子。然而,所谓事非经过不知难,在初试小说创作经历之后,才对个中甘苦略有所尝。

        年轻时曾断断续续读过几篇汪曾祺的小说,觉得不错,但印象不深。(以下删略。文集已出版,见《闲书闲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http://www.bbtpress.com/asp/bookinfo.asp?bh=4587



2007年3月29日

补记:
谢谢一毛贴文,纠正了我的谬误。我只晓得汪曾祺是样板戏的执笔,哪曾知道他也是光荣的右派。不过巫宁坤教授的文章也同时佐证了我原先的判断, 因为他“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受过伤的心总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这也算是帮助回答了我原文里提出的设问。聪明地躲开政治,既成就了他晚年的‘大红大紫’,也留下了身后无尽的遗憾。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5-3 20:26
小棣,
我只读过汪曾祺的“受戒”。请你告诉我们,他超短篇小说的名字,网上淘来,大家欣赏。:))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4 11:56
The book has been returned. Sorry.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7-5-4 13:29
汪曾祺 & 林斤澜是好朋友,关于老汪可去查阅《林斤澜说》。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4 20:00
锡剧皇后姚澄是叶圣陶的儿媳、叶兆言的母亲,什么时候成了汪太太???!!!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7-5-5 08:40
Sorry, corrected now.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7-5-5 08:42
这两天在看几个右派的资料,把人给混淆了。抱歉,好在只是跟贴。谢谢指出错误,业已纠正。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6 13:53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xzhao2 at 2007-5-5 01:42 PM:
这两天在看几个右派的资料,把人给混淆了。抱歉,好在只是跟贴。谢谢指出错误,业已纠正。

谢谢跟贴。
作者: afeather     时间: 2007-5-6 16:43
这篇被评为汪先生写得最好的散文:

昆明的雨

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画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画了几朵青头菌和牛肝菌。题了这样几行字:

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于此可见仙人掌生命之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极鲜腴。

  我想念昆明的雨。

  我以前不知道有所谓雨季。“雨季”,是到昆明以后才有了具体感受的。

  我不记得昆明的雨季有多长,从几月到几月,好像是相当长的。但是并不使人厌烦。因为是下下停停、停停下下,不是连绵不断,下起来没完。而且并不使人气闷。我觉得昆明雨季气压不低,人很舒服。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里的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我的那张画是写实的。我确实亲眼看见过倒挂着还能开花的仙人掌。旧日昆明人家门头上用以辟邪的多是这样一些东西:一面小镜子,周围画着八卦,下面便是一片仙人掌,——在仙人掌上扎一个洞,用麻线穿了,挂在钉子上。昆明仙人掌多,且极肥大。有些人家在菜园的周围种了一圈仙人掌以代替篱笆。——种了仙人掌,猪羊便不敢进园吃菜了。仙人掌有刺,猪和羊怕扎。

  昆明菌子极多。雨季逛菜市场,随时可以看到各种菌子。最多,也最便宜的是牛肝菌。牛肝菌下来的时候,家家饭馆卖炒牛肝菌,连西南联大食堂的桌子上都可以有一碗。牛肝菌色如牛肝,滑,嫩,鲜,香,很好吃。炒牛肝菌须多放蒜,否则容易使人晕倒。青头菌比牛肝菌略贵。这种菌子炒熟了也还是浅绿色的,格调比牛肝菌高。菌中之王是鸡,味道鲜浓,无可方比。鸡是名贵的山珍,但并不真的贵得惊人。一盘红烧鸡的价钱和一碗黄焖鸡不相上下,因为这东西在云南并不难得。有一个笑话:有人从昆明坐火车到呈贡,在车上看到地上有一棵鸡,他跳下去把鸡捡了,紧赶两步,还能爬上火车。这笑话用意在说明昆明到呈贡的火车之慢,但也说明鸡随处可见。有一种菌子,中吃不中看,叫做干巴菌。乍一看那样子,真叫人怀疑:这种东西也能吃?!颜色深褐带绿,有点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许多草茎、松毛,乱七八糟!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腿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入口便会使你张目结舌:这东西这么好吃?!还有一种菌子,中看不中吃,叫鸡油菌。都是一般大小,有一块银元那样大,滴溜儿圆,颜色浅黄,恰似鸡油一样。这种菌子只有做菜时配色用,没甚味道。

  雨季的果子,是杨梅。卖杨梅的都是苗族女孩子,戴一顶小花帽子,穿着扳尖的绣了满帮花的鞋,坐在人家阶石的一角,不时吆喝一声:“卖杨梅——”,声音娇娇的。她们的声音使得昆明雨季的空气更加柔和了。昆明的杨梅很大,有一个乒乓球那样大,颜色黑红黑红的,叫做“火炭梅”。这个名字起得真好,真是像一球烧得炽红的火炭!一点都不酸!我吃过苏州洞庭山的杨梅、井冈山的杨梅,好像都比不上昆明的火炭梅。

  雨季的花是缅桂花。缅桂花即白兰花,北京叫做“把儿兰”(这个名字真不好听)。云南把这种花叫做缅桂花,可能最初这种花是从缅甸传入的,而花的香味又有点像桂花,其实这跟桂花实在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别处叫它白兰、把儿兰,它和兰也挨不上呀,也不过是因为它很香,香得像兰花。我在家乡看到的白兰多是一人高,昆明的缅桂是大树!我在若园巷二号住过,院里有一棵大缅桂,密密的叶子,把四周房间都映绿了。缅桂盛开的时候,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寡妇)和她的一个养女,搭了梯子上去摘,每天要摘下来好些,拿到花市上去卖。她大概是怕房客们乱摘她的花,时常给各家送去一些。有时送来一个七寸盘子,里面摆得满满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雨,有时是会引起人一点淡淡的乡愁的。李商隐的《夜雨寄北》是为许多久客的游子而写的。我有一天在积雨少住的早晨和德熙从联大新校舍到莲花池去。看了池里的满池清水,看了着比丘尼装的陈圆圆的石像(传说陈圆圆随吴三桂到云南后出家,暮年投莲花池而死),雨又下起来了。莲花池边有一条小街,有一个小酒店,我们走进去,要了一碟猪头肉,半市斤酒(装在上了绿釉的土瓷杯里),坐了下来。雨下大了。酒店有几只鸡,都把脑袋反插在翅膀下面,一只脚着地,一动也不动地在檐下站着。酒店院子里有一架大木香花。昆明木香花很多。有的小河沿岸都是木香。但是这样大的木香却不多见。一棵木香,爬在架上,把院子遮得严严的。密匝匝的细碎的绿叶,数不清的半开的白花和饱涨的花骨朵,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我们走不了,就这样一直坐到午后。四十年后,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味,写了一首诗:

  莲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浊酒一杯天过午,

  木香花湿雨沉沉。

  我想念昆明的雨。

  一九八四年五月十九日
作者: afeather     时间: 2007-5-6 16:54
纪念汪曾祺:往事回思如细雨

曾祺走了七年了。一代散文大师在北京突然去世的噩耗是从董乐山兄的来信中得知的。乐山当时为肝疾所苦,“心绪不定”,1997年5月21日信上说:“不过过了七十,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你的老同学汪曾祺已于5月16日逝世,我是看报才知道的,剪下给你一阅。”报上登的是曾祺的恩师沈从文的夫人张兆和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话:“像曾祺这样下笔如有神的作家,今天是没有了。”回想七年前离京来美前曾专程到曾祺家去辞行,约好回国后好好喝两杯,“忆苦思甜”。谁料到,几年来欲归无计,当年辞行竟成了诀别。不到两年以后,乐山本人也因肝癌含恨而终。关山间阻,亲故凋零哭亦迟,真不知言从何起。

    一

    从头说起吧。1936年春,我在扬州中学读完高一,到镇江参加集中军训,和镇江中学的汪曾祺、苏州中学的赵全章编在同一个中队。三人同年,都是十六岁,三个月同吃、同住、同操练,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三年以后,三人都当上了流亡学生,竟又都考上昆明西南联大,全章和我读外语系,曾祺读中文系。三人同住大西门外新校舍一栋宿舍,碰巧三人又都爱好文艺,“臭气相投”,朝夕过从。

    每天课后,我们仨就带着两三本书、钢笔、稿纸,一起上附近的文林街泡茶馆,一边喝茶,吃“花生西施”的五香花生米,一边看书,聊天儿,或是写点儿什么东西。谁写好一篇,就拿出来互相切磋,曾祺的文采从一开始就让我们俩叹服。我们最早的习作就是在茶馆里泡出来的,投给中央日报文艺副刊,居然一篇篇小诗小文都陆续登出来了。家山万里的穷学生,经常饥肠辘辘,一拿到稿费就直奔文林食堂“打牙祭”。有时深更半夜还冒着雨到翠湖去逛荡,享受免费的湖光夜色。那些日子,相依为命,乐在苦中,几乎有点儿“乐不思蜀”了。

    二

    1943年秋,我离开昆明来美,八年以后才在北京重逢。虽说彼此都在一个城市工作,其实咫尺天涯,也难得见上一面。后来,我和曾祺都中了“阳谋”,更是从此天各一方,一别就是“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1980年再度北京重逢,彼此都到了花甲之年,开始体味“见一次少一次”的道理,便想方设法见见面,喝上两杯,天南地北神聊上半天,但毕竟还是离多会少,无可奈何。

    于是,我要曾祺给我画一张画,挂在家徒四壁的屋里,这样就可以每天见画如见人了。他的名篇《昆明的雨》是从这张画说起的:

    宁坤要我给他画一张画,要有昆明的特点。我想了一些时候,画了一幅,右上角画了一片倒挂着的浓绿的仙人掌,末端开出一朵金黄色的花。左下画了几朵青头菌和牛肝菌。题了这样几行字:

    “昆明人家常于门头挂仙人掌一片以辟邪,仙人掌悬空倒挂,尚能存活开花。于此可见仙人掌生命之顽强,亦可见昆明雨季空气之湿润。雨季则有青头菌、牛肝菌,味极鲜美。”

    曾祺说,“我的画,遣性而已,”友人索画,随手画了就奉送。这张画,不仅“想了一些时候”,而且题词显然还留了底稿,足见他是郑重其事的。仙人掌悬空倒挂在右边,左边是四行草书题词,仙人掌下面又有一行半写作画缘起:“宁坤属画,须有昆明特点,为作此图。”左下还有三行小字:“一九八四年三月廿日,是日大风,不能出户,曾祺记”。题词下面画着四朵昆明特有的香菌。这幅画,从构思到画面布局和题词,处处可见匠心,淡泊宁静,炉火纯青,无疑是曾祺画中的精品。

    曾祺在文中又说:“我的那张画是写实的。我确实亲眼看见过倒挂着还能开花的仙人掌。”我不禁纳闷儿,他为何要如此表白?“文革”浩劫已经过去多年,难道他还心有余悸,怕好事者说他不是写实,而是别有用心吗?又隔了几年,在《自得其乐》一文中写道:

    画中国画还有一种乐趣,是可以在画上题诗,可寄一时意兴,抒感慨,也可以发一点牢骚。

    原来如此!那么,这幅画固然是“写实的”,是否同时也“抒感慨”呢?是否也是为久经倒悬之苦而犹能存活开花的一代人的写照呢?

    三

    1994年冬春之间,我在香港中文大学作客,客中寂寥,十分想念都中故人,给曾祺写了封信,久未得复。我俩当时都已“过了七十”,我下意识中可能也嘀咕“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便给南京的一位作家朋友写了封信查询。朋友回信说,“汪曾祺现在大红大紫,要出全集,哪有功夫为你浪费笔墨。”我难以置信,四月下旬又给曾祺一信,探听究竟。并说,他给我画的昆明风情留在北京家中,客中孤寂,可否请他再给我画张画,写几个字寄来,以慰相思。5月12日接来信,拆开一看,竟是我12月15日原信,连信封和附件在内,并无他本人只字,深以为怪。次日,得5月6日信,挂号,附字画各一件,大喜。信上说:“4月25日信收到,前来信,因为把你的地址搞丢了(我这人书信、稿件向来乱塞),故未复,与‘大红大紫’无关也。”我眼前出现了他北京蒲黄榆家中那张小书桌,上面堆满了文稿、书信、字画,如见故人。

    曾祺是画花卉的,这幅画的是“丁香结”,题词是:“此画不中不西不今不古眼镜不知置于何所只能沿着感觉摸索为之以寄宁坤”,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字是一副清秀的草书对联:“宁坤客中饰壁:往事回思如细雨,旧书重读似春潮。”他在《七十书怀出律不改》中写道:“书画萧萧余宿墨,文章淡淡忆儿时。”5月14日,我在沙田买到1993年出版的《汪曾祺散文随笔选集》,其中就有八篇忆儿时的文章,篇篇淡淡如细雨。但我不禁联想到“无边丝雨细如愁,”曾祺这样的性情中人,回思往事的细雨能没有淡淡的哀愁吗?

    他的往事中也包括几年的“右派”生涯啊。他在1991年写的《随遇而安》一文中谈到他当“右派”的经历和感受。文章一开头就说:“我当了一回‘右派’,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真是“下笔如有神”!其实这淡淡的“微言”岂止是“细如愁”而已,他说“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文章结尾处,他终于慨乎言之:

    中国的知识分子是善良的。曾被打成右派的那一代人,除了已经死掉的,大多数还在努力地工作。……他们对世事看淡了,看透了,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受过伤的心总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为政临民者,可不慎乎?

    曾祺对政治并无兴趣,却一再被莫名其妙地卷入政治的旋涡。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文天才,他的心是脆的,身经数十年家国之痛,无论他多么宁静淡泊,他的灵魂能够不泣血吗?他语重心长地留下一句话:“为政临民者,可不慎乎?”言犹在耳,宛如春潮,他已经走了七年了。(巫宁坤)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5-6 17:15
向巫宁坤教授致敬!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6 18:11
谢谢一毛贴文,纠正了我的谬误。我只晓得汪曾祺是样板戏的执笔,哪曾知道他也是光荣的右派。不过巫宁坤教授的文章也同时佐证了我原先的判断, 因为他“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受过伤的心总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这也算是帮助回答了我原文里提出的设问。聪明地躲开政治,既成就了他晚年的‘大红大紫’,也留下了身后无尽的遗憾。
作者: afeather     时间: 2007-5-6 19:19
“我当了一回‘右派’,真是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还记得当初看到这句话时内心的震撼。这其中包含了多少无奈、辛酸和看破一切的淡泊。

谢谢小棣,土干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7 23:33
以前看过这篇“昆明的雨”,因为谈吃而印象很深,只是没想到开头提到的宁坤就是巫宁坤。
作者: 独善斋主     时间: 2007-5-8 03:32
这个汪曾祺,
这个巫宁坤,
哪怕倒悬着,
也要把花开得香喷喷!

一毛好。

小棣好,是南京人吗?
作者: afeather     时间: 2007-5-8 04:11
斋主 近安?

悄悄话:你仔细看小棣的自传封皮。。。可是个“韭菜炒大葱”级的南京名人。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5-8 04:29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zhuxiaodi at 2007-5-3 11:05 PM:
首先,发现所谓名篇虽然挺好,但真正叫绝的却是另一批作品。第二,好象越是短篇越精彩。第三,绝活是那些描写民国时代乡镇生活的超短篇。不急不忙轻描淡写地开了头,慢慢叙着象是铺垫,不料故事已经说完了。有时甚至也没太多故事,但人物形象却已深深扎根于读者心头。这是何等功夫!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5-8 06:54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独善斋主 at 2007-5-8 08:32 AM:
这个汪曾祺,
这个巫宁坤,
哪怕倒悬着,
也要把花开得香喷喷!

一毛好。

小棣好,是南京人吗?

http://www.amazon.com/gp/reader/155849216X/ref=sib_dp_pt/102-3876135-5776907#reader-link
斋主,
见上面林克,看看你们能否对上暗号。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8 08:48
斋主好,你真是独善其身,也不顾及其余啊!我是你(太太)在南京紧隔壁的近邻啊,有道是“有堵墙,是两家,拆了墙,就是一家人啊”。
作者: 独善斋主     时间: 2007-5-8 20:47
小棣,

老哥该打,合着你是朱家公子,我竟不识,得罪得罪。

早年间,我在兰园27号搂上看书,经常看到你家院里老爷子打八段锦。再加上你家老爷子相貌堂堂,学识过人,佩服得紧。不过很少看到你的身影。若早知道我们有同好,肯定将那堵墙拆了去,也犯不着还要土干和一毛引荐。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土干和一毛,帮我认识了一位隔壁邻居。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9 09:50
斋主好,
谢谢认“亲”(远亲还不及近邻啊)。你当年是四五英雄、刘老的乘龙快婿,也不肯带我小弟玩儿。只和你在你家院门口长聊过一次,不知还记得否?话说回来,当年是当年,生存环境不同。那时可能隔墙怕有耳,如今也许盼的是天涯若比邻。此一时、彼一时也。谢谢还记着家父。问全家老小好。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9 10:19
谢谢土干一毛帮认邻居。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11 09:33
三川,

你是不是做过语文老师啊?只要你一画圈,我就知道是在夸奖我哪儿可能写的不错。谢谢鼓励。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5-11 13:54
小棣,
我没当过语文老师,我语言功底很差,在这里向各位学习。我只是直觉对您文章中的有些句子有共鸣。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7-5-11 14:15
Thanks. Please continue sharing your feelings.




欢迎光临 伊甸文苑 (http://yidian.org/) Powered by Discuz!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