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后,我居然又回到琅勃拉邦,而这一次竟然有世事沧桑的感觉。琅勃拉邦正变得热闹起来,好几家旅馆拔地而起,谢天谢地大概因材料费用太高,多为小矮楼,路灯也有了。我也鸟枪换炮下塌一家叫公主的旅馆,几乎位于临江的主要街道上。旅馆干净整洁,有了蚊帐和电扇,早上可以在庭院的竹桌竹椅坐下,听着走廊上的鹦鹉学舌吃法式早点,咖啡比云南小粒浓十倍。原来灰暗的市场增加了许多摊子,出售当地的丝织棉织等纺织品,游客开始光临琅勃拉邦。另一小楼里,几个法国建筑师正对城里的每个寺庙,每个建筑绘制详尽精确的地图,这些刚毕业的年轻建筑师每日早出晚归,去每个寺庙测量临摹摄影绘图。他们告诉我说法国著名的卢瓦尔河西农城堡(Château de Chinon) 的西农市长到此地旅游后极力促使与琅勃拉邦结为友好城市。一些专家学者看到众多寺庙需要维修,古城正为建筑商开发商所觑觎,以旅游开发为诱饵想将古城旧貌换新颜,于是说服西农的市长以友好城市为由帮助琅勃拉邦保护其古建筑。他们认为有效制止开发商蚕食古城的方法之一是设法将琅勃拉邦的古建筑记录在册,提交联合国文化自然遗产保护公约的监督机制,以正视听。西农市长陈情当地议会,提请拨款帮助琅勃拉邦保护古城,并聘请建筑师历史学家来到琅勃拉邦开始工作。以我看这些年轻人一边在替自己的殖民祖先还债一边学习老挝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