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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永远的艾青 [打印本页]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6-5-12 12:10     标题: 永远的艾青

永远的艾青

              

·金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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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抽屉里,珍藏着几张微微发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面的我非常年轻,坐在我身边的是我深深敬仰的诗人艾青。

  在异国他乡漂泊的几千个日子里,多少次看到这些照片,我的心中都会产生一丝淡淡的伤感,这中间有对稍纵即逝的青春岁月的眷恋,也有对人世间这种一面之交便永世隔绝的缘份的感叹。每次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想写点什么,但一次次搁笔。后来听到诗人逝世的消息,我很黯然。不愿相信照片上那谈笑风生的艾青如今真的与我们天上人间、生死永隔。诗人那饱经沧桑之后仍然豁达乐观的心境至今让我记忆犹新,我的耳边分明还响着他那首饱含深情的诗篇,《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我不但喜欢艾青的诗,也为诗人的传奇人生而着迷。他年轻时代曾远渡巴黎学画,深受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的影响,写了许多美丽的诗章。回到祖国后,在狱中写下了一首怀念乳母的诗文《大堰河我的保姆》。诗文发表后,轰动诗坛。从此,中国的艺术界少了一位画家,却多了一位才华横溢的诗人。五十年代他被错划右派后远去新疆,受了很多磨难。他的家人也为了与他划清界线,离他而去。他的诗,他的曲折经历,让我对艾青产生了一种谜一样神秘的感觉。

  大学毕业后,我在外文局北京周报社作法文翻译,中文编辑部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叫黎明。听别人说她就是艾青和他前妻的大女儿。后来,见到了艾青本人,才觉得黎明的模样,实实在在酷似她的父亲。

  能够见到艾青,要感谢我的大学同学胡少安。胡是我们班上的小才子,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文章也写得一流。大学期间就开始发表文章。他人很聪明,也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独特方式。比如见面自然熟,套近乎恭维人恰到好处,收发自如。让人既感到舒服,又没有肉麻过分的感觉。也许是他的年少才情,也许是他的坦诚天真,当时中国文坛上还真有名人非常喜欢他,有几个还同他成了忘年交,诗人艾青就是其中之一。一次胡少安打电话约我,想邀我同他一起去艾青家采访。能有机会见到我心目中崇拜敬慕的诗人,我当然心驰神往。不过一听采访二字,我心中有点发怵,连忙打退堂鼓,自认才疏学浅,不敢造次。后来胡又来邀我,说没有那么正式,就是到他家见见面,随便聊聊天,不要紧张等等。

  那是北京七月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在前门地铁站碰头后一起步行到艾青的家。那天同去的除了我和胡少安之外,还有另外一位留校的法语系男生赵南翔,他负责拍照。

  记得艾青的家位于前门东北边一座幽静的四合院里。一进院子,左手边的西房是书房兼会客厅,中间坐北朝南的是卧室,右边好像是厨房。院子里种着我叫不出名字的各种花草,非常淡雅宜人。

  我们进门的时候,艾青已经等在客厅里了。诗人那年应该是七十三岁的高龄。他身材高大魁梧,肩膀很宽。给人一种岩石般伟岸的感觉。诗人的夫人高瑛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倒茶。开始时,我们很紧张,有点冷场。胡少安就拿出他那一贯插科打诨的看家本事,倚小卖小、装傻充愣似的东一句,西一句地逗老人说话。几句玩笑之后,气氛逐渐轻松随便起来。艾青的精神很好,思路非常清晰,比我想象得要健谈、随和得多。高瑛比艾青年轻很多,身穿一件花色的连衣裙,一副精明利索、快人快语的样子。听说我在外文局工作,就问我认不认识韦黎明。我说认识,高瑛就同我聊起来,说老头倒霉的时候,他的前妻和子女们全都同老头划清界限,拒不往来。现在老头平反了,恢复原职了,又都琢磨着想回来了,没那么好事……等等。高瑛说这些的时候,艾青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那时外文局文学出版社的一位法国专家苏珊娜贝纳尔女士刚刚同别人合作翻译出版了一本艾青的诗集,我带了一本给诗人看。艾青谈起了关于他写的一首关于土伦的诗,他说他的一位法国友人的父亲正好出生在土伦,读到艾青这首描写自己家乡的诗,十分喜欢,专门写信向他表示祝贺和感谢。

  他还向我提到法文译文中有两处不准确的地方:其中之一是《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大堰河”其实是他乳母的名字,而法文中却把它译成了一条叫大堰的河流。他告诉我没有人能找到这条名为大堰的河流,因为它根本不存在。

  艾青拿出两封法国友人的来信请我翻译,他告诉我他是在离开法国48年之后才重新踏上青年时代留学的那片土地的。他说塞纳河、巴黎圣母院和埃菲尔铁塔依然是他印象中的样子,只是拔地而起的蓬皮杜中心是他第一次看到。诗人回忆往事的时候,语调很平缓,有一种历经沧桑之后淡泊恬静的超脱。记得胡少安曾对我谈起他对艾青的印象,他说诗人象大海一样的平静。

  我们还谈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期间,高瑛好象还带我们参观了他们北边的房子。

  临别时,我请诗人在我带来的这本法文版艾青诗集上签字。诗人一边签字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金凤这名字好啊。你知道吗,人民日报社有一个女记者,也叫金凤……他在扉页上用蓝色的钢笔端端正正地写着:

  金凤同志指正  艾青  一九八三年七月二日

  拍照的时候,艾青显得很高兴,一个劲地让我们靠紧一些,还不断地说:靠近点,再靠近点,这样才显得亲密。有一张我、胡少安和艾青夫妇四人合影的照片就是在这种亲切温馨的气氛中拍下的。我们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后来,胡少安告诉我,那天下午是他与诗人多次见面中诗人精神最好、心情最愉快的一次。

  望着这几张照片,回想起二十年前北京七月那个阳光灿烂的夏日,一切恍如隔世,又仿佛就在昨天。多少年过去了,诗人已离我们远去。我总也忘不了我与艾青见面的情景。我与诗人的一面之缘就这样永远永远定格在这几张黑白的照片上,也永远永远铭刻在我斑斓的记忆中……

□ 寄自美国

刊登在 2003 华夏文摘 cm0308a.
作者: 尚能饭     时间: 2006-5-12 13:49
〉〉〉临别时,我请诗人在我带来的这本法文版艾青诗集上签字。诗人一边签字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金凤这名字好啊。你知道吗,人民日报社有一个女记者,也叫金凤……他在扉页上用蓝色的钢笔端端正正地写着:

  金凤同志指正  艾青  一九八三年七月二日


您真叫金凤同志啊?别蒙咱土老百姓--I'll find it out soon!))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6-5-13 12:33
老尚:拭目以待 :) :) :)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6-5-13 12:34
金凤谈了老半天照片,可照片的影子大家都没见到。
作者: 兰若     时间: 2006-5-13 19:59
我听我妈妈说过艾青,她说她排舞蹈的时候,艾青总喜欢坐在第一排看,比较沉默。。。那时候在石河子呢,只可惜我晚生了10几年,sigh...后来艾青出过一次国,我妈妈问他的儿子,你爸爸都说了什么啊?他儿子说,我爸爸,一个星期没说话!
作者: wxll     时间: 2006-8-3 08:27
女性潜倾:解读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

女性潜倾属潜意识范畴,是每个男子心灵中对异性感受的潜在意象,是永远寻找自己另一半的心理象征。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会呈现出积极正面的形象,其中包含善良、温柔、和平、耐心、接纳等优秀品质。处于意识状态之中的男人一般都拒绝承认自己有这些女性所特有的气质,然而在梦里和文学作品中,女性潜倾会时常浮现出来,艾青的长诗“大堰河──我的保姆”中的“我”就是把女性潜倾外向投射在母亲般平凡而又伟大的乳娘身上的一个成功范例。

大堰河──我的保姆
 
艾青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
她是童养媳,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我是地主的儿子;
也是吃了大堰河的奶而长大了的
大堰河的儿子。

大堰河以养育我而养育她的家,
而我,是吃了你的奶而被养育了的,
大堰河啊,我的保姆。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的被雪压著的草盖的坟墓,
你的关闭了的故居檐头的枯死的瓦菲,
你的被典押了的一丈平方的园地,
你的门前的长了青苔的石椅,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使我想起了你。

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
在你搭好了灶火之后,
在你拍去了围裙上的炭灰之后,
在你尝到饭已煮熟了之后,
在你把乌黑的酱碗放到乌黑的桌子上之后,
在你补好了儿子们的,为山腰的荆棘扯破的衣服之后,
在你把小儿被柴刀砍伤了的手包好之后,
在你把夫儿们的衬衣上的虱子一颗颗的掐死之后,
在你拿起了今天的第一颗鸡蛋之后,
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

我是地主的儿子,
在我吃光了你大堰河的奶之后,
我被生我的父母领回到自己的家里。
啊,大堰河,你为什么要哭?

我做了生我的父母家里的新客了!
我摸著红漆雕花的家具,
我摸著父母的睡床上金色的花纹,
我呆呆地看檐头的写著我不认得的“天伦叙乐”的匾,
我摸著新换上的衣服的丝的和贝壳的钮扣,
我看着母亲怀里的不熟识的妹妹,
我坐著油漆过的安了火钵的炕凳,
我吃着研了三番的白米的饭,
但,我是这般忸怩不安!因为我
我做了生我的父母家里的新客了。

大堰河,为了生活,
在她流尽了她的乳液之后,
她就开始用抱过我的两臂劳动了;
她含著笑,洗著我们的衣服,
她含著笑,提著菜篮到村边的结冰的池塘去,
她含著笑,切著冰屑悉索的萝卜,
她含著笑,用手掏著猪吃的麦糟,
她含著笑,扇著肉的炉子的火,
她含著笑,背了团箕到广场上去
晒好那些大豆和小麦,
大堰河,为了生活,
在她流尽了她的乳液之后,
她就用抱过我的两臂,劳动了。

大堰河,深爱著她的乳儿;
在年节里,为了他,忙著切那冬米的糖,
为了他,常悄悄地走到村边的她的家里去,
为了他,走到她的身边叫一声“妈”,
大堰河,把他画的大红大绿的关云长
贴在灶边的墙上,
大堰河,会对她的邻居夸口赞美她的乳儿;
大堰河曾做了一个不能对人说的梦:
在梦里,她吃着她的乳儿的婚酒,
坐在辉煌的结彩的堂上,
而她的娇美的媳妇亲切的叫她“婆婆”
……
大堰河,深爱她的乳儿!

大堰河,在她的梦没有做醒的时候已死了。
她死时,乳儿不在她的旁侧,
她死时,平时打骂她的丈夫也为她流泪,
五个儿子,个个哭得很悲,
她死时,轻轻地呼著她的乳儿的名字,
大堰河,已死了,
她死时,乳儿不在她的旁侧。

大堰河,含泪的去了!
同著四十几年的人世生活的凌侮,
同着数不尽的奴隶的凄苦,
同著四块钱的棺材和几束稻草,
同著几尺长方的埋棺材的土地,
同著一手把的纸钱的灰,
大堰河,她含泪的去了。

这是大堰河所不知道的:
她的醉酒的丈夫已死去,
大儿做了土匪,
第二个死在炮火的烟里,
第三,第四,第五
在师傅和地主的叱骂声里过著日子。
而我,我是在写著给予这不公道的世界的咒语。
当我经了长长的飘泊回到故土时,
在山腰里,田野上,
兄弟们碰见时,是比六七年前更要亲密!
这,这是为你,静静的睡著的大堰河
所不知道的啊!

大堰河,今天,你的乳儿是在狱里,
写著一首呈给你的赞美诗,
呈给你黄土下紫色的灵魂,
呈给你拥抱过我的直伸著的手,
呈给你吻过我的唇,
呈给你泥黑的温柔的脸颜,
呈给你养育了我的乳房,
呈给你的儿子们,我的兄弟们,
呈给大地上一切的,
我的大堰河般的保姆和她们的儿子,
呈给爱我如爱她自己的儿子般的大堰河。

大堰河,
我是吃了你的奶而长大了的
你的儿子,
我敬你

爱你!

        诗一开始就显露了“我”孩子般不成熟的特征----一个曾依偎在保姆怀里 的吃奶的儿子。1至3节透过哺乳,交代了“她”和“我”的关系是喂养与被喂养、爱与被爱、影响与被影响的关系。诗的开端以其说点明了“大堰河”的贫穷悲苦身世,倒不如说显示了“我”从小对奶妈亲密感受的潜在意象,这为“我”继续将这种女性潜倾外向投射到后者身上做了很好的铺垫。

        4至8节以细致入微的回忆具体刻画了“大堰河”的纯朴温和、勤劳善良和对“我”挚深的爱,抒发了“我”对“她”的深切的眷恋和尊敬。不仅“大堰河”完美无缺的行为举止以及母亲般的疼爱打上了深刻的女性烙印(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你为什么要哭),而且“我”回到父母家时的表现也充满着女孩子气的“忸怩 不安”,丝毫没有男孩的顽皮和冲劲。“摸着”、“看着”、“坐着”、“吃着”都是与身体感官联系的直接体验,完全显示出静态的女性特质,由此不难看出,“大堰河”对乳儿“我”的人格心理发展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诗中的爱在根源上是母性的、温暖柔和的。在至深的爱的抚摸下,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阳性之爱也由此变得温柔圆润,逐渐被女性氛围同化消蚀。全诗尽情展露了温馨女性及非竞争性的经验和感受:或流泪,或哭泣,或抚摸,或怀抱,或思念,或亲吻,仿佛一切都沉浸在安宁、暖和的女性世界。平和之爱感染、征服了所有男性,乳娘死时,连“平时打骂她的丈夫也为她流泪/五个儿子,个个哭得很悲”,“当我经了长长的飘泊回到故土时/在山腰里,田野上/兄弟们碰见时,是比六七年前更要亲密”。

        “我”、“她”、“他们”全被包容在诗人那阴性的温情絮语里。只有当“我”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向外部现实世界时,理智的、抗争的男性本质才有所表露,第十二节写“大堰河”死后家人的悲惨遭遇,诅咒和控诉了黑暗的社会现实,是诗中唯一一处具有阳性气质的叙述:“她的醉酒的丈夫已死去/大儿做了土匪/第二个死在炮火的烟里/第三,第四,第五/在师傅和地主的叱骂声里过著日子/而我,我是在写著给予这不公道的世界的咒语”。

        全诗自始至终围绕着“我”与“她”的关系铺展描写。遣词造句、心理感受、动作特征以及所见所想都带有女性细腻的身体经验和浓重的感性标识。在对乳娘的深切怀念和细致描述中,“我”的女性潜倾毫无压抑地激活升华,化作优美柔和的诗情。
作者: rong     时间: 2006-8-9 01:10
我走不进艾青的诗歌世界。他的诗似乎带了特定时期的色彩,翻看过郭沫若,臧克家的诗,也有类似印象。而读唐诗宋词,以及看顾城(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洛尔迦(戴望舒译)的诗,才感受到诗像在语言锋刃上的一击,清脆。新鲜。声音传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我对诗的感受狭隘吗?还是诗本来就难得,不是文字竖着排就成诗?
作者: rong     时间: 2006-8-9 01:25
 哑孩子
 洛尔迦

孩子在找寻他的声音。
(把它带走的是蟋蟀的王。)

在一滴水中
孩子在找寻他的声音。

我不是要它来说话,
我要把它做个指环。

让我的缄默
戴在他纤小的指头上。

在一滴水中
孩子在找寻他的声音。

(被俘在远处的声音,
穿上了蟋蟀的衣裳。)

         (戴望舒译)

净 土
顾 城
  
在秋天
有一个国度是蓝色的
路上,落满蓝莹莹的鸟
和叶片
所有枯萎的纸币
都在空中飘飞
前边很亮
太阳紧抵着帽沿
前边是没有的
有时能听见叮叮冬冬
的雪片

我车上的标志
将在那里脱落
作者: 廖康     时间: 2006-8-9 01:27
金凤,你那张照片清纯美丽,我要是艾青,也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否则,晚节难保啊!还是贴出来吧,震震那些贴过照片的小丫头,好吗?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6-8-9 04:34
亲爱的凤,
把照片E给我吧,tugan0508@yahoo.co.uk
作者: wxll     时间: 2006-8-9 05:38
你说得很对。诗歌不要进去(除非能出得来),转转,看看,玩玩而已。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rong at 2006-8-9 02:10 AM:
我走不进艾青的诗歌世界。他的诗似乎带了特定时期的色彩,翻看过郭沫若,臧克家的诗,也有类似印象。而读唐诗宋词,以及看顾城(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洛尔迦(戴望舒译)的诗,才感受到诗像在语言锋刃上的一击,清..


作者: rong     时间: 2006-8-9 08:00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廖康 at 2006-8-9 06:27 AM:
金凤,你那张照片清纯美丽,我要是艾青,也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否则,晚年难保啊!还是贴出来吧,震震那些贴过照片的小丫头,好吗?

金凤,美丽的名字,该人如其名吧。我也想看。让我们看吧。
你看,我脸皮多厚,贴得满世界都是,小小污染一下环境。

呵呵呵呵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6-8-9 11:14
哈哈,架不住你们起哄,贴上了。反正是老照片,谁也震不了:) :) :)

只是希望能抛砖引玉,别的网友也能上玉照。比如那土干,三川。。。
作者: rong     时间: 2006-8-9 11:33
真的很美。那气质,不但上天恩宠,还有自身修为。下载收藏了。

唉,没办法有些话说出来就肉麻,不说出来又难过。
作者: wxll     时间: 2006-8-9 11:38
我早就说过:好青春美丽。
作者: 尚能饭     时间: 2006-8-9 11:53
昔日青春靓丽,尔今风韵犹存--真正美人不迟暮,这里有几位就是明证!:)))
作者: wxll     时间: 2006-8-9 12:31
建议开辟“伊甸人影集”。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6-8-9 13:25
放大一下,让老花眼们能看清楚。

不怕你们笑话,第一次读艾青。读得泪汪汪滴。
谢谢金凤的介绍,谢谢先蘑贴上的诗。
附件 1 : AiqingYidian.jpg (2006-8-9 13:25, 32.15 K )


附件 2 : jinfeng2.jpg (2006-8-9 13:33, 21.17 K )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6-8-9 17:51
土干够残酷的:还要来个年轻和老时的对比:) :) :)更让我感慨青春的飞逝,岁月的无情,555555555555555555
作者: 杜欣欣     时间: 2006-8-9 17:56
在时间面前,人人平等!别难过。让我们记住这青春美丽吧!
作者: adagio     时间: 2006-8-9 19:24
青春不再,气质依旧 :)

我喜欢艾青译的维尔哈伦的原野,不是好诗人译不出来 -


原野

在天穹的悲哀与忧虑下面
捆束的人们
往原野的四周走去;
在那云拉着的
沉压的天穹下面
无穷尽的,捆束的人们
在那边走着。

茅屋上直立的,是些钟楼,
而成堆的,败颓的人们
从村庄到村庄地走着。
彷徨着的人们
象道路般悠远了;
从很久,他们就经历着时间
从原野到原野地走着;
牵引着或是跟随着他们的
那些伸长着的轨道上的货车
朝向小小的村庄和小小的道路,
那些不间断的货车,
轧练出悲痛的嘶声,
白日,黑夜,
由它们的车轮朝向无限。

这是原野,广大的
在残喘着的原野。

围着荆棘的可怜的园囿
分割着它们陷着痛苦的土地,
可怜的园囿呀,可怜的农庄呀,
那些怠懈的门扉
和那些象货箱似的茅屋
被风啊劈击似地穿钻着。
周围,没有茵菲,没有红了的野花,
没有麻竺,没有小麦,没有初枝,没有新芽,
很久了,树棵被雷霆击断,
象一个巨大的灾祸般
出现在那塌坏了的门前。

这是原野,无终止的
永远一样的,枯萎的原野。

从上面,常常地,
风飕这般强烈地嘶着
而人将说苍天啊
为阴阳的拳击所劈开了。
十一月吼着,象狼似的
悲惨的,由于疯狂的夜。
那些枯枝败叶
打着人面地飘过
落在泥沼上,小径里;
而悲哀的基督之巨大的两臂
在十字路口,从阴暗处,
象在扩大着,突然地消失了,
带着恐怖的叫喊
朝向失去了的太阳。

这是原野,这是仅只
徘徊着恐怖与哀怨的原野。

那些河流是停滞或枯干了,
浪潮不再一直伸到牧场里来了,
而无数的泥炭的堤堰
徒劳地弯曲着它们的弧线。
有如土地,水流也已死去;
在群岛之间,护送着
朝向海,海弯依然对看着,
大斧与贪婪的铁锥。
劈着那些古老的船只之
腐朽的枯骨。

这是原野,广大的,
在残喘着的原野,
那儿,在贫穷与悲哀的田地的
车辙里,到处都一样地,
漩流着失望与痛苦,
这是原野,这是
以广大的飞翔
汹涌着的鸟群叫着灭亡
而穿过那北国天穹的原野,
这是原野,这是
象嫌厌一般悠久而无光泽的原野,
这是原野与
阳光象饥馑似的褪色的地域,
在那里,孤寂的江河之上
用激浪流转着大地所有的痛苦。
作者: 八十一子     时间: 2006-8-9 20:21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金凤 at 2006-8-9 11:14 AM:
哈哈,架不住你们起哄,贴上了。反正是老照片,谁也震不了:) :) :)

我的座椅猛地震动了几下,正纳闷呢,原来是旧金山地震了!金凤级!
作者: 兰若     时间: 2006-8-9 20:41
真的好美,真正的青春亮丽!!!!!!!!!狂赞!!!!!!!!!!
作者: 兰若     时间: 2006-8-9 20:45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rong at 2006-8-9 06:10 AM:
我走不进艾青的诗歌世界。他的诗似乎带了特定时期的色彩,翻看过郭沫若,臧克家的诗,也有类似印象。而读唐诗宋词,以及看顾城(也只是其中一部分),洛尔迦(戴望舒译)的诗,才感受到诗像在语言锋刃上的一击,清..

我觉得对诗歌的共鸣,除了性格问题还有阅历与时代问题,个人认为艾青的诗歌还带着时代的烙印,反应的还不是很纯的诗歌世界,先别砸我,我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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