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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旧作] 祖国，别来无恙 [打印本页]

作者: 墨之韵 时间: 2009-5-9 23:46 标题: [旧作] 祖国，别来无恙

祖国，别来无恙
-忆一位老人

墨之韵/文

昨日旧梦，绕上心头，
身隔万里，何解乡愁!

曾经有过这样一位老人，在一个夏日的夕阳下慢步在海岸边上，注视着远处的水平线，一次又一次感叹，心中问着：远处的故乡，是否安然无恙？在这座金色笼罩的美丽的港湾城中，他身边匆忙地行走过这一群又一群的过客，不难看出，他们之中不少的人来自远方。他用手提了下眼镜，微笑着，笑中露出了几丝无奈，几番感慨。

在许多年以前，他曾经有过一个梦，一个异国的梦。带着憧憬伴随着风浪，离开了家乡，漂泊过了太平洋，踏上那个曾经有过许多人追梦的地方。多少年后，他坐在码头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海洋，依如昨日，被沐浴在这和暖的日光下。这深邃的蓝色，蕴含了多少生命，又曾容纳过多少人的倾诉？随着波浪的翻滚，海面上那些零散的船支，消失在他多次凝望的方向。

多少年，他的模糊的梦境里，曾经不止一次地浮现过那远古的原野，那是梦开始地方。多少春秋过后，那梦，如浮云一般地覆盖过湍流的河流，它缠绕着苍绿的山坡。山上点缀著一片片白色的野菊。秋日的风儿一吹，花儿落了，落到了山下的一座小城里，有着他的家人，他看见了他小时候院子里的那座房子，门槛前面的石阶上蹲着一个他似乎见过的孩子。他弯下腰去和他说话，那小孩儿倒也不认生，只是好奇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跑掉了。这个光景，让他忆起了熟悉的诗句。

恍惚中，一阵晚风从窗外袭来，吹在老人的脸上。他却没有醒，他忙了一天，累了，熟睡得察觉不到。这一阵风，来到了他的梦中，吹起着浮云，逆风而上，缓缓地升上了又一座山。山顶上覆盖着白雪，从天上俯视下来，带着淡淡的银光。渐渐地，这景象慢慢地模糊了。他打了一个寒颤，梦醒了。

他感到几分凉意，便走到窗前关上窗子，马路上一片寂静。一抬头，他望见了远处了市区的那点点斑斑的灯光，在这个深秋的午夜间，蒸发着着白天繁华的气味。老人感到有些寂寞，他吸进了一口气，点了一只烟，一边打开了电视听着当天晚上的新闻。又一个未眠之夜，他也早已习惯了。

又过了多少年后，一日他走在街上，看到了一群东方面孔。在这熙攘的人群中，偶然听到了他所熟悉的生音。望这眼前的这些年轻人，他的心情几分复杂：这几十年来，他的头发白了，稀少了，而那熟悉的口音却未曾改变。这个年轻人唤起了他多年前的记忆。一片片喧哗的中，搀杂着不同的语言的叫喊，愤怒，欢呼的声音，随着来往的人群逐渐的远去。又过了一些时间，他来到热闹的广场中，人却早已疏散了，地下留下了些零碎的复印件。他捡起来几张，随便读着。

这时, 老人还是在离队伍老远之外缓慢地走着，他看见人们都已经逐渐远去，叹了口气，“可惜了，走错了”。说着，他停了下来，一边把手边一个昨晚制作的小牌子并一面新买的小国旗拿了出来。自己找了一块儿前面放有交通栏杆的水泥空地。从兜儿里又掏出一段小绳，将旗子立在栏杆旁边拴住。自己手中举起了一个牌子，上面是昨天临时用彩色水笔写上去了几个简体字: "祖国好"。他自己知道，虽然简单明了，可他也不知怎么的，一想就想出了这三个字。若说再找几个，却也想不出比这更贴切的来字了。

四月的旧金山海湾，阳光明媚充足，可海边的雾所带来的寒气却仍然还在。要是忘了穿外衣，还真的能叫人冻得打哆嗦。密集的楼群中一阵凉风飕飕地吹了过来，那面小旗子飘了起来。他站在那里，看着它，也不由地生出些肃静感。尽管已经多年了，这个感觉却依然不陌生。

周围往来的行人从他眼前过去，好奇的目光中生出几分敬意。老人一手扶着木杆，一边摇着手向周围的人们客气地打着招呼。他料定今天会有许多人来到这里的，看着这些孩子们手中的镜头，他想着：“照吧，总之，心意到了, 留下个记念也好”。这一天，或许，余年中只有仅此一次，也许也只是自己知道。

一位过路的女子站在马路那边，远远地望着他，眼中湿润着。他看到后便礼貌地对她打了声招呼，面带诙谐地又亮出了牌子另一个面，她笑了。也许，这就是生活，即使是在沉重的时后，也时而带着几分出乎意料的轻松。

朋友们，就是这样，那位老人心中所怀念的遥远的国土上的人，在多年之后又见到了他熟悉的面容，他深情的问侯。

祖国啊，你是否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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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好. 我最近以外发现了这个网页, 十分喜欢. 今天刚刚在这个论坛里注册. 这是我以前在搜狐杂谈论坛里发表的一篇文字. 写与一年前, 在海外有感乡愁一题, 转发在这里作为在这里发表的第一篇)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9-5-9 23:49
墨之韵，欢迎欢迎

作者: weili 时间: 2009-5-11 14:31
欢迎墨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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