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巴黎的记忆似乎清晰,可等到再见的时候,早已经不认识了。想来想去记忆里的到底是什么,原来只是一张粗糙的地图。上次随便订的旅店,结果就在《The Last Time I Saw Paris》的那条小胡同里,Rue de la Huchette,通向圣米歇尔广场,和塞纳河隔着一条街,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本书。那时我也不知道这条小街按计划本应全部拆除——如果不是奥斯曼(Haussmann)被革职,它将和四分之一的巴黎同运命。
对奥斯曼的巴黎是毁是誉,看一看如今的巴黎又有谁能说它不迷人不美丽。那么时间的裁决就公正么?时间也无非是让人忘却。一百五十年前的巴黎早已落入历史的尘埃。再去看看外围巴黎,后人建构的现代化废墟。我从Rue de la Huchette拐上另一条街Rue de la Harpe,依然青砖铺路,这是奥斯曼之前巴黎南北干道的一段——以今日之标准——名副其实的小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