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件趣事值得一提:那首在中国家喻户晓,名气不在贝五、贝九之下的钢琴小品《致爱丽丝(Bagatelle in A minor 'Fur Elise', WoO.59)》,作曲家本人并没有把它当回事。或许那只是一段即兴弹奏的结果,事后就淡忘了;或许它是一件私下定情物,作者无心公布于众。总之是既没留底稿,也没想到要出版,所以这首日后驰名遐迩的小曲,竟然没有一个正式的作品号(Opus)。作品写于1810年,除去两位当事人,几乎无人知道它的存在。被题赠者特蕾瑟•玛尔法蒂,兼俱贝多芬医生的女儿和他的钢琴学生的双重身份,当年拒绝了老师的求婚,对于这件珍贵赠品,既没公开也没丢弃,不清楚内心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直到她1851年去世。十多年后德国音乐学者诺尔(Ludwig Nohl)在特蕾瑟的遗物中发现了乐谱手稿,使其重见天日。但在1867年出版时却阴差阳错,将曲名《致特蕾瑟(Fur Therese)》错写成了《致爱丽丝(Fur Elise)》。小“爱丽丝”将错就错,就此开始了她不胫而走风靡全球的旅程。这时距贝多芬离世已经整整40年过去。大师当初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牛刀小试的东东,百年后居然随处可闻耳熟能详,成了古典音乐中的流行音乐。令人惋惜的是,来之不易的《致爱丽丝》手稿后来还是丢失了。不过丢了也好,缺少了第一手证据,留给后世的贝多芬学者们一个永远的研究课题:“爱丽丝”真的是“特蕾瑟”之笔误吗?如果不是,那么“爱丽丝”其人到底又是谁?
整整十年后,机会再次向他招手,而且似乎更加理想:1819年贝多芬的赞助人、学生兼好友鲁道夫大公荣升奥洛摩茨大主教(Archbishop of Olomouc),两人长期的亲密关系难以不让贝多芬产生某种想法:您现在是一方主管了,你们那里教会或公国的乐队队长之职,非我莫属了吧。出于自尊,他在给大公热情的祝贺信里对此事只字未提,但提到了特地为主教加冕所作的《庄严弥撒(Op123)》。是一种拐弯抹角的暗示吗?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知什么原因,一向对他礼遇眷顾有加的大公爵,现在是大主教了,最后竟没有成全他敬爱的老师的这番美意。后门没走成,老师的失望可想而知,但他们师生间的诚挚情谊并未因此受影响。宏篇巨制《庄严弥撒》的写作进度由此加快,也算是收之桑榆。三年后,最后一次机会降临,而且就在家门口:奥地利帝国的宫廷乐长,平庸的作曲家安东•泰伯尔(Anton Teyber)于任上寿终正寝。贝多芬的希望再起,亲自给宫廷剧院的负责人写信,毛遂自荐。自身硬件超一流,关系软件也没得说,当今的皇帝陛下弗朗茨一世(Franz I)乃鲁道夫大公的大哥。想当然的志在必得,结果却仍是铩羽而归,宫廷把这个职位一笔勾销了,岂非天意。就此,贝多芬的乐长之梦彻底破灭。时年52岁,距去世仅剩下四年时间了。就这样,世界首席音乐家一辈子也没有找到一份全职永久性工作,从11岁开始进入职场作童工,直到最后56岁去世,几十年下来,干的全都是合同工、半职工和小时工,从来没有一个正式的职称,终生处于不稳定状态。
参考资料:
─ Beethoven and His Women, Dick Strawser
─ The Life of Beethoven (Musical Lives) by David Wyn Jones, 1998, ISBN-10:0521568781
─ Beethoven (Life & Times Series) by Martin Geck, 2005, ISBN-10:1904341004
─ 贝多芬画传(The Life of Beethoven), 大卫.温.琼斯(David wyn Jones)著, 秦立彦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 贝多芬传记(Beethoven (Life & Times Series)), 格克(Martin Geck)著, 严宝瑜译, 人民音乐出版社, 2011
─ 贝多芬传(Beethoven The Creator), 罗曼•罗兰(Roman Rolland)著, 傅雷译
─ 世纪之谜:贝多芬的"不朽的情人", 降E大调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 维基百科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13-5-13 10:33 天才是不宜(不应)结婚的,他们是人类的情人。作者: xyy 时间: 2013-5-13 14:26 看來章兄的樂才不在文才之下。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13-5-14 22:33 从小错过了学习音乐,直到少年时才学了两三年小提琴,是否乐才很难判断了。现在不过是有些欣赏兴趣和能力,技术上没有兴趣学习,能听就够用了。
另外還有一件趣事值得一提:那首在中國家喻戶曉,名氣不在貝五、貝九之下的鋼琴小品《致愛麗絲(Bagatelle in A minor‘Fur Elise'》,作曲家本人並沒有把它當回事。或許那只是一段即興彈奏的結果,事後就淡忘了;或許它是一件私下定情物,作者無心公佈于眾。總之是既沒留底稿,也沒想到要出版,所以這首日後馳名遐邇的小曲,竟然沒有一個正式的作品號(Opus)。作品寫於1810年,除去兩位當事人,幾乎無人知道它的存在。獲題贈者特蕾瑟·瑪爾法蒂,兼俱貝多芬醫生的侄女和他的鋼琴學生的雙重身份,當年拒絕了老師的求婚,對於這件珍貴贈品,既沒公開也沒丟棄,不清楚內心究竟是個什麼態度,直到她1851年去世。十多年後德國音樂學者諾爾(Ludwig Nohl)在瑪爾法蒂的遺物中發現了樂譜手稿,使其重見天日。但在1867年出版時卻陰差陽錯,將曲名《致特蕾瑟(Fur Therese)》錯寫成了《致愛麗絲(Fur Elise)》。小愛麗絲將錯就錯,就此開始了她不脛而走風靡全球的旅程。這時距貝多芬離世已經整整40年過去。大師當初一定想像想象不到,自己牛刀小試的東東,百年後居然隨處可聞耳熟能詳,成了古典音樂中的流行曲。令人惋惜的是,來之不易的《致愛麗絲》手稿後來還是丟失了。不過丟了也好,缺少了第一手證據,留給後世貝多芬學者們一個永遠的研究課題:“愛麗絲”真的是“特蕾瑟”之筆誤嗎?如果不是,那麼“愛麗絲”其人到底又是誰?
整整十年後,機會再次向他招手,而且似乎更加理想:1819年貝多芬的贊助人、學生兼好友魯道夫大公榮升奧洛摩茨大主教(Archbishop of Olomouc),兩人長期的親密關係難以不讓貝多芬產生某種想法:您現在是一方主管了,你們那裡教會或公國的樂隊隊長之職,非我莫屬了吧。出於自尊,他在給大公熱情的祝賀信裡對此事隻字未提,但提到了特地為主教加冕所作的《莊嚴彌撒》(Op123)。是一種拐彎抹角的暗示嗎?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不知什麼原因,一向對他禮遇眷顧有加的大公爵,現在是大主教了,最後竟沒有成全他敬愛的老師的這番美意。後門沒走成,老師的失望可想而知,但他們師生間的誠摯情誼並未因此受影響。宏篇巨制《莊嚴彌撒》的寫作進度由此加快,也算是收之桑榆。三年後,最後一次機會降臨,而且就在家門口:奧地利帝國的宮廷樂長,平庸的作曲家安東·泰伯爾(Anton Teyber)于任上壽終正寢,貝多芬的希望再起。為此他親自給宮廷劇院的負責人寫信,毛遂自薦。自身硬體超一流,關係軟體也沒得說,當今的皇帝陛下弗朗茨一世(Franz I)乃魯道夫大公的大哥。想當然的志在必得,結果卻仍是鎩羽而歸:為了節省開支或出於其它什麼原因,宮廷把這個職位一筆勾銷了,豈非天意。貝多芬的樂長之夢就此徹底破滅。時年52歲,距去世僅剩下四年時間了。就這樣,世界首席音樂家一輩子也沒有找到一份全職永久性工作,從11歲開始進入職場作童工,直到最後56歲去世,幾十年下來,幹的全都是合同工、半職工和小時工,從來沒有一個正式的職稱,終生處於不穩定狀態。
— Beethoven and His Women by Dick Strawser([url]http://dickstrawser.blogspot.ca/2011/12/beethoven-and-his-women.html[/url])
— The Life of Beethoven by David Wyn Jones, 1998, ISBN-10: 0521568781
— Beethoven(Life & Times Series)by Martin Geck, 2005, ISBN-10:1904341004
— Wikipedia, the free encyclopedia
The couple had six children, of whom only two survived infancy:[54]
Raimund Leopold (17 June – 19 August 1783)
Karl Thomas Mozart (21 September 1784 – 31 October 1858)
Johann Thomas Leopold (18 October – 15 November 1786)
Theresia Constanzia Adelheid Friedericke Maria Anna (27 December 1787 – 29 June 1788)
Anna Maria (died soon after birth, 16 November 1789)
Franz Xaver Wolfgang Mozart (26 July 1791 – 29 July 18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