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短篇小说]《圣诞树》 [打印本页]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7-12-24 10:12 标题: [短篇小说]《圣诞树》
圣诞树
“爸爸，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刚从朋友家串门回来，才迈进家门，就只见女儿
仰起小脸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冲着我发问。
“你有什么小小的请求呀，宝贝？”看着她那副一本正经，我有点忍俊不禁。
“我想要一棵圣诞树！”女儿严肃地答道。
“圣诞树？”我心里疙蹬一下。
“对，就象小方姐姐的那个一样，高高的，上面有很多小灯灯，亮亮的。”
“这......”我笑不出来了。
“好了，乖囡，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呢，我们不着急、不着急。现在爸爸累了，
你先自己玩去吧。”妻子过来给我解围，她对女儿更具威信。
“那圣诞节一定给我买噢。”
女儿蹦蹦跳跳着跑开去，扔下我和妻子呆呆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相对无语。
圣诞树，一棵圣诞树！
迄今我去国三年多，这个夏季方才功成名就修成歪果：万里迢迢西天取经，贫病交
迫昏天黑地，总算天可怜见，最终拿到了那纸满眼龙飞凤舞洋文，中看不中吃的人
文科学文凭，到底没做个方鸿渐二世。紧接着马不停蹄寻找专业饭碗，没头苍蝇般
四处碰壁，头破血流后总算认清了形势，于是只有老老实实赋闲在家，一边三天打
鱼两天晒网干着中餐馆，一边做着天生我才必有用的白日梦。
怎么着也算是双喜临门，刚毕业就赶上妻子女儿历尽美国领事馆刁难，终于感动了
不知道是菩萨还是上帝，F2签证到手，欢天喜地来美与我团圆。她俩陪读没陪成，
好歹赶上了陪失业，陪我牢骚满腹怨天尤人，好象全体老美都欠了我一百吊铜板不
还，虽说心里贼亮着呢：自己死乞掰趔赖在别人的国家，谁也没请你来不是。混不
出个人模狗样的，有种你倒是卷起铺盖走呀。
圣诞树，一棵圣诞树！
离家时女儿才六个月，转眼已经三岁半，玉雕粉琢，冰雪伶俐；额头上一排齐刷刷、
黑黝黝的刘海，下面是一双亮晶晶的的大眼睛，象极了《城南旧事》里的小英子，
惹得人见人赞，赞得我们心里开了糖果店，真是儿女是穷人家仅有的财宝呀。有生
以来，这是女儿的第一个圣诞节，第一次听讲圣诞故事，第一次看到美丽的圣诞树。
做父母的，怎么也得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给她置办一棵圣诞树。
可是，钱呢？钱哪里来？买圣诞树要钱，纪念上帝诞辰要银子。
一家三口，每月浮动几百大洋净收入，房租、水电、老爷车维修（没车寸步难行）、
汽车保险（医疗保险不敢想）、汽油、食物，外加高昂的学费书费，冷冰冰、沉甸
甸压在心头上的岂止是三座大山。
囊中羞涩捉襟见肘，虽还没到入不敷出的份上，却是远低于贫困线的预算平衡，月
月光，月头吃肉月底喝汤，小日子过得比勒到了最后一个扣眼的裤腰带还紧三分。
为了渡过眼下这艰难岁月，夫妻俩商议出一句持家经典名言：能不买的东西绝对不
买，不得不买的东西买最便宜的。平日里常常打趣着相互提醒。
圣诞树，一棵圣诞树！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不是清教徒，自然也莫能例外。但在哀伤之余，我们
也努力苦中作乐穷里寻欢，钓鱼、打网球、玩电脑游戏。不知道是相信慈悲的上帝
对我们的前程定有合理安排，还是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
反正我们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次数有限。
既然受洗信了主，圣诞节就是我们自己的良辰佳节，当然不能哀，不仅不能哀，相
反还必须喜庆欢快。得了，将女儿的合理要求归入“不得不买物品”清单。夫妻俩
开始张罗起来，几天内不辞辛劳，跑遍了附近的大小店家、自由集市、跳蚤市场，
拜访亲近了每一棵进入眼帘的圣诞树，为的是严格遵守第二消费原则：不得不买的
要买最便宜的。最终，市场调查报告出来了：本地最便宜的圣诞树，至少要五十美
金。夫妻俩不觉傻了眼：
整整五十块，相当于一个半月的水电费，或两个月的汽油费，或整整两周的伙食费，
或......就为了这么一堆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用，摆设没几天就得束之高阁的铁
丝、塑料和玻璃？难道对于我们，这圣诞树还当真属于“能不买的绝对不买”？面
对着女儿隔三岔五的催促，真是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小两口开始坐困愁城。
愁城里长不出一棵树，山不转水转，水不转地球转，我们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带着
几分绝望和悲壮，继续走街串巷四处查访。这一天，阴差阳错，闯入一家不知名、
不起眼、不入流的小杂货店：
“老公，你看哪是什么？！”随着妻子一声惊呼，我顺着她的手指向几步开外
的柜台望去，顿时，胸腔里的那颗心熔化成一具红彤彤的十字架：“哈里路亚！”
..................
圣诞夜，窗外雪花飞舞，屋内温暖如春。全家三口围坐一团，开开心心用过简朴而
丰盛的节日晚餐。妻子点起了一支红蜡烛，增添点节日气氛，却见女儿望了望空空
荡荡的客厅，小脸儿显出几分郁郁寡欢，还没等她开口，妈妈走了过去，坐下来搂
着她，开始讲起了故事：
“今天是圣诞夜，吃过圣诞晚饭，小朋友们都早早地上床睡觉了，好在第二天，也
就是圣诞节的早上快一点起床，去拿他们的圣诞礼物。谁送给他们的礼物呀？是圣
诞老人给他们的礼物。圣诞夜，圣诞老人给每个小朋友一件圣诞礼物。当乖囡睡着
了以后，圣诞老人就从天上下来了，他驾着四头驯鹿拉的车子......什么是驯鹿呀？
嗯，驯鹿就是梅花鹿。梅花鹿拉着圣诞老人，让他挨家挨户去给小朋友送礼物。乖
囡现在乖乖去睡，明天早早起床，看圣诞老人给了你什么礼物，好不好呀？......”
听着听着，女儿笑开了。小夜猫子的她，第一次上床得这么早。
..................
“起床啦，起床啦，爸爸快起床了！”
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我抬起头，窗外天已大亮。床沿上，妻子正在给女儿穿衣服，
她回过头来，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
“乖囡，穿好衣服，赶快去外面看看，看圣诞老人昨天夜里给你送来了什么礼物呀？”
女儿蹦跳着跑出去，没半分钟，又匆匆奔了回来，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眼睛睁得
大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圣诞树，一棵圣诞树！”
“哇，圣诞老人送给宝贝一棵圣诞树呀！”夫妻俩异口同声大叫起来。
“是...是的，他给了我...一棵圣诞树！快去看呀，妈妈爸爸！”
三个人相拥着跑出卧室，来到客厅：电视机上，摆放着一棵袖珍圣诞树，一尺来高，
清瘦而挺拔；青翠欲滴，小巧而玲珑，上面装饰着彩灯点点，正闪闪发光。
“圣诞老人真好，圣诞老人真好！他知道我想要什么。妈妈、爸爸，我真喜欢圣诞
老人！”女儿抱着她的圣诞树，笑成了一朵小百合。
我和妻子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的心底：原来一个合家欢圣诞节，才需要
五块钱！赞美诗里怎么说来着：主必给我们预备！
门铃响了，原来是朋友一家来串门，在大人小人欢声笑语的寒暄声中，响起了女儿
那清清脆脆的童声：“小方姐姐，小方姐姐，快来看我的小圣诞树，它比你的大圣
诞树更好，因为它不是买的，它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作者: 纯属个人视角 时间: 2007-12-24 10:38
乖囡？章凝兄何方人士？莫非和文曲星一衣带水？
圣诞节读圣诞节的散文最好：）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7-12-24 10:44
hao!
Merry Xmas for everyone!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12-25 14:57
可以被好莱坞拍成圣诞节儿童短篇。：))
作者: 廖康 时间: 2007-12-25 15:56
亲情味道足!
作者: 冰花 时间: 2007-12-25 16:01
读后感到很真实亲切! 记得太阳在小说外还真是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7-12-26 11:19
谢谢各位！
圣诞才过，新年在望，再祝大家节日快乐！
作者: xw 时间: 2007-12-26 12:45
这篇圣诞树很真情，
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带着期望－－孩子！
爱阳要多写。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7-12-27 11:08
看章凝的小说《圣诞树》，怎么使我联想起了《天仙配》里面的唱词：“寒窖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这种联想有点风牛马不相及啊。
小说写得很感人真挚也很温馨。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7-12-27 15:36
章凝的故事告诉我们，快乐并不昂贵。
----我和妻子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的心底：原来一个合家欢圣诞节，才需要五块钱！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7-12-28 14:27
再谢各位！
有没有什么具体意见？这篇东西读来还象小说吗？写作上有什么问题？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4 20:23
提。
作者: 青冈 时间: 2008-2-5 02:05
顶。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8-2-5 08:57
谢顶！
Originally posted by 青冈 at 2008-2-5 02:05:
顶。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0 23:22
多谢小弟于文摘采用！怎么将“小说”改为“散文”了？也罢，你觉得象什么就叫
什么好了，小说真了就是散文，散文假了就是小说，也不是泾渭分明。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8-12-30 23:39
Originally posted by 章凝 at 2008-12-31 00:22:
多谢小弟于文摘采用！怎么将“小说”改为“散文”了？也罢，你觉得象什么就叫什么好了，小说真了就是散文，散文假了就是小说，也不是泾渭分明。
对不起。完全是我的疏漏，你的成功。由于你写得太有真实感，我丝毫没有想到它是虚构的小说。如今要不要更正，悉听尊便。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0 23:49
主编请别当回事，没啥大不了的。如果能改，还是叫“小说”吧，这故事百分之七
八十为真，叫散文多少有点不诚实。我一向以为散文必须至少９０％以上为真，主
要情节必须百分之百地真。
Originally posted by zhuxiaodi at 2008-12-31 00:39:
对不起。完全是我的疏漏，你的成功。由于你写得太有真实感，我丝毫没有想到它是虚构的小说。如今要不要更正，悉听尊便。
作者: 红霞 时间: 2008-12-31 00:28
章凝先生的文章很感人，但看了后，对出国有恐惧感，中国虽然还不富裕，但毕竟是家，有安全感。其实在国内有稳定的工作，有房、有车，生活也是很惬意的，没有必要非去外国定居受那洋罪。
作者: 瑞秋 时间: 2008-12-31 03:02
最后一句似乎可以斟酌, 在国外呆久了的大人小孩很少这样说.
作者: 红霞 时间: 2008-12-31 03:19
回瑞秋先生：国外不是天堂，国内也不是地狱，无论在哪生活，只要生活安定，能很好的发展自己的事业，能充分的施展自己的才能，对人来说，都是幸福的。但如果在国外，生活无保障，事业无起色，没有用武之地，甚至只为生活而忙碌，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荒废了自己的专业不说，沉重的生活压力使人容易颓废，那不是受洋罪吗？
作者: zhuxiaodi 时间: 2008-12-31 03:27
Originally posted by 章凝 at 2008-12-31 04:49 AM:
主编请别当回事，没啥大不了的。如果能改，还是叫“小说”吧，这故事百分之七八十为真，叫散文多少有点不诚实。我一向以为散文必须至少９０％以上为真，主要情节必须百分之百地真。
那就请为力、周宇或是你自己订正过来吧。谢谢。
作者: 笑言 时间: 2008-12-31 15:29
Originally posted by 瑞秋 at 2008-12-31 08:02 AM:
最后一句似乎可以斟酌, 在国外呆久了的大人小孩很少这样说.
同意最后一句有点aggressive,但不同意将这个跟国外联系起来
何况三岁半的孩子，什么都可能说。
整篇文章表现出的心态很真实，尤其是一些微妙的变化，叙述很流畅，细节捕捉也好。
作者: 瑞秋 时间: 2008-12-31 16:30
Originally posted by 红霞 at 2008-12-31 08:19:
回瑞秋先生：国外不是天堂，国内也不是地狱，无论在哪生活，只要生活安定，能很好的发展自己的事业，能充分的施展自己的才能，对人来说，都是幸福的。但如果在国外，生活无保障，事业无起色，没有用武之地，甚至只..
回红霞, 非常同意你说的. 在哪儿呆的好, 舒服, 充实就在哪儿呆. 我说的是章凝文章的最后一句.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18:52
最后一句？是这个吗“它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Originally posted by 瑞秋 at 2008-12-31 04:02:
最后一句似乎可以斟酌, 在国外呆久了的大人小孩很少这样说.
作者: 笑言 时间: 2008-12-31 20:09
Originally posted by 章凝 at 2008-12-31 11:52 PM:
最后一句？是这个吗“它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这句前面是逗号，所以它还不是完整的一句
作者: 瑞秋 时间: 2008-12-31 21:27
Originally posted by 章凝 at 2008-12-31 23:52:
最后一句？是这个吗“它是圣诞老人送给我的圣诞礼物！”？
"它比你的大圣诞树好" 那句. 对物质的东西, 美国人很少这样比, 会说: I like this one better, or I like mine better. 但不会说: mine is better than yours. 美国人特别会承认the difference, 树的大小, 只是different, 没有好坏. 但在sports 上, 他们会说: I can do better than you. 但同样承认, you did your best.
作者: 笑言 时间: 2008-12-31 21:34
Originally posted by 瑞秋 at 2009-1-1 02:27 AM:
"它比你的大圣诞树好" 那句. 对物质的东西, 美国人很少这样比, 会说: I like this one better, or I like mine better. 但不会说: mine is better than yours. 美国人特别会承认the difference,..
这个讲的好，100%同意。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21:44
不应该做“物质比较”，北美社会人与人不相互比谁的东西更好，自夸更要不得。
这道理我自然懂，写时对此也有过考虑，最后还是这样写了，原因有二：一、“真
实事件”中，小女确实是这样说的，我不好人为拔高她；二、童言无忌，更何况一
个初来乍到美国的三岁中国小女孩，这样的“思想境界”符合现实。
这样解释有没有道理？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21:50
很对，问题是她刚来美国几个月，而且刚刚三岁半。
当然，作者可以人为拔高她，让她不说“比较物质”的那句话。我最后还是选择了
真实为主。
Originally posted by 瑞秋 at 2008-12-31 04:02:
最后一句似乎可以斟酌, 在国外呆久了的大人小孩很少这样说.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12-31 21:50
这是小说，别人都诚恳地提了意见，你把“它比你的大圣诞树更好，因为它不是买的，”去掉不就是了。
旁观者清，没有境界问题，这句的确蛇足。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21:53
为力你应该有经验：你的两个在加拿大出生长大的儿子，多大岁数时就懂得了不能对
小朋友说”我的玩具比你的更好”？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12-31 21:55
我们说的是小说的语言，切忌蛇足。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21:59
改不改不是大问题。
我们现在探讨得却是一个写作的基本问题：小说是应该要“低境界”的真实，还是
要“高境界”的虚假？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12-31 22:02
看着不顺眼、刺眼，小孩儿在当时的情况下，不说太多，一句点明主题就是了。
没有境界问题。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8-12-31 22:09
小孩子可爱，小孩子许多自私天真的话可爱，因为他们想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大人后
天学会的掩藏，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9-1-1 18:27
红霞（就不叫你女士了哦），谢谢！
苦尽甜来后，苦亦成为甜。我很怀念过去那段苦中作乐的日子。
Originally posted by 红霞 at 2008-12-31 01:28: 章凝先生的文章很感人，但看了后，对出国有恐惧感，中国虽然还不富裕，但毕竟是家，有安全感。其实在国内有稳定的工作，有房、有车，生活也是很惬意的，没有必要非去外国定居受那洋罪。
作者: 红霞 时间: 2009-1-1 19:59
回章凝，这里也不叫你先生了。
其实，吃苦不怕，最怕的是在陌生的环境里，看不到希望。说是受那“洋罪”，其实，我真的很佩服那些不怕艰难，乐观向上，最终“修成正果”的人。我就没有这种精神。
你能够苦尽甘来，真是勇士。真诚的祝福你们全家，合家幸福！万事顺心！苦也是甜，甜也是甜，甜上加甜！更是要祝福你那可爱的、美丽的、天使般的女儿，在你的庇佑和保护下，天天幸福，每天快乐！
作者: 红霞 时间: 2009-1-1 20:08
另外，章凝的这篇《圣诞树》，在我看来，结尾很好的。中国人写中国人自己的故事，一定要写中国人的习俗。虽然，一些华人旅居海外，但也不能完全忘了中国人自己的民族特性和生活习俗。虽说是入乡随俗，但保持民族“特色”还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作者: 周宇 时间: 2009-1-1 20:10
在哪里都有哪里的苦和乐。鱼认为水里最快乐，离开水面最痛苦；鸟认为天上最快乐，在水里游泳最痛苦。以跳伞为职业的，认为跳伞是放松、开车是找刺激；以开车为生的，认为开车是小菜，跳伞是找刺激。
作者: 红霞 时间: 2009-1-1 20:55
JL 先生说的对，无论在哪里，都有不同的苦与乐。老百姓认为做“皇帝”，可以一人之天下，为所欲为，会幸福至极，却不知，其间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孝庄秘史》里的福临可是皇帝，但不能自由的欢爱自己的爱妃，天天却要面临一堆大臣们的国事抉择，这另他痛苦不堪。
其实，无论生活在那里，只要天天都快乐，就是幸福的。
我曾这样说：“有爱的地方繁华，有怨的地方孤寂” 就说明的是这理。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9-12-11 00:28
想起了章凝的这篇《圣诞树》小说。提上。
啊啊，借章凝这条线，祝各位事业有成的计算机专家、科学家、教育家、学者、诗人、作家、画家等等优雅的女士们、倜傥的男士们、圣诞快乐！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孩子健康成长！附件 1 : 
66716e31d2ee93b0a8018e5a.jpg (2009-12-11 00:31, 164.52 K )
附件 2 : 5Q9KOP0B19BR0001.jpg (2009-12-12 09:29, 194.46 K )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9-12-27 01:13
面包会有的，圣诞树会有的 附件 1 : 013.JPG (2009-12-27 01:14, 1.3 M )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9-12-27 08:50
Originally posted by
thesunlover at 2009-12-27 06:13 AM:
面包会有的，圣诞树会有的
好漂亮，好大一棵圣诞树啊
。是章凝夫人的杰作还是你们夫妻俩人共同的杰作。真是漂亮极了。
作者: youming 时间: 2009-12-27 19:56
美文美图！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9-12-28 23:22
谢谢雪儿！圣诞树是全家一起装饰的，这样比较热闹
谢谢友明！发现问题请尽管提
作者: youming 时间: 2009-12-28 23:39
Originally posted by
thesunlover at 2009-12-29 04:22 AM:
谢谢友明！发现问题请尽管提
写得很好，找不到问题。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9-12-29 22:10
[quote]Originally posted by thesunlover at 2009-12-29 04:22 AM:
谢谢雪儿！圣诞树是全家一起装饰的，这样比较热闹
真是幸福之树，合家欢乐其乐融融之树！
祝福章凝和章凝全家新年快乐，幸福无疆！附件 1 : 013_Kp1excRwyT0k.jpg (2009-12-29 22:16, 95.86 K )
作者: youming 时间: 2009-12-29 22:38
如果说有问题，体裁是小说，风格是散文。其实这也不是问题～～
顺便告知，我今天开始在我的博客连载40万字的长篇小说《土楼之恋》，因为是习作，暂时不刊登到论坛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fc1a910100fzzu.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fc1a910100g0wk.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fc1a910100g0wn.html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12-7-9 10:20
伊甸文讯：章凝的小说《圣诞树》，已刊发《中国文学》2012年第六期。祝贺！
作者: xyy 时间: 2012-7-9 15:15
祝賀《圣诞树》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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