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短篇小说]那一场雨飘洒而过 [打印本页]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7-31 20:15 标题: [短篇小说]那一场雨飘洒而过
(一）
天下著雨，滂沱大雨，白白的雨点在路面上溅跳。夏雨站在越南餐馆门口，焦急地望雨。刚才来时还是骄阳当空，吃完饭却是大雨如注。
这家越南餐馆的面条醇香美味，离公司步行只要十五分钟，夏雨几乎日日报到，不料今日却被大雨堵截。夏雨看了看腕表，下午一点有个重要会议，她焦灼不安起来。
“我有伞，要一起走吗？”一个男人站在面前，黑色恤衫，米色长裤，清秀儒雅的脸，依稀有些面熟。夏雨看著他，努力地回忆。
“我们在电梯上碰见过几次。”男人笑著提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夏雨恍然记起，在电梯上有过点头之交。她的公司在一座三十六层的高楼里，里面有无数家小公司。
“谢谢。”夏雨别无选择，跟著他冲进雨幕。雨点在蓝花伞上敲出纷闹响亮的声音。
“你没听气象预报吧？”男人温和地问道。
“嗯，大概总是和昨天差不多。”夏雨笑著说：“我从家里的汽车间到公司楼下的停车房，从一个盒子到另一个盒子，整天都在盒子里。只有中午出来吸几分钟的新鲜空气，没想到还会给大雨堵住。”
“今天中午有阵雨。”男人学著气象预报，接著他自我介绍说：“我叫谢天明，在易软做事。”
“我叫夏雨，在星网。”
当时二零零零年，网络初创公司如雨后春笋。
“嘿，天明下雨，怎么我们的名字也象气象预报。”谢天明随意玩笑道。
夏雨嗤地笑了：“你要是叫谢天黑，就没这场雨了。”
两人都笑。
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大楼前。雨很大，两人在伞外侧的手臂都湿了，好在是夏天，擦一下就干。
（二）
第二天，夏雨又来到那个越南餐馆。临走之前，她在网上查了当天的气象预报。这是一个艳阳天。
推开餐馆的茶色玻璃，夏雨摘下墨镜，她看到有人好像在向她挥手，定睛一看，是谢天明。夏雨走在谢天明的对面坐下，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椅子后面。
“这家餐馆的牛肉面特别好吃，我常来。”谢天明跟夏雨打招呼。
“是啊，那个汤特别鲜，据说炖好多年，我也常来。春卷和冰咖啡也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夏雨同意道。
“在餐馆里见到过你好几次，你总是埋头看书看报的，目不斜视。”谢天明笑道。
“一个人吃饭就这样，习惯了。”夏雨摸了摸身后的书。
“看什么书？”
“亦舒的人淡如菊。”
“噢，亦舒，和琼瑶很类似。台湾琼瑶，香港亦舒。”
夏雨看了天明一眼，在美国的男人还知道亦舒，让她颇有些印象深刻。
“闲著随便翻翻。”夏雨接口道：“我比较喜欢亦舒一些。淡淡的笔调，平静的叙述，心中有再多再浓的感情都轻轻带过。”
“呵呵，你的气质看上去很文艺，大概是这类小说看多了。”谢天明听了不由笑道。
“没搞错吧，我小孩都七岁了。”夏雨读大学时是公认的紫色丁香花，飘逸清秀，这些年忙忙碌碌生小孩赚钱，自觉一身铜臭和油烟，哪来的文艺。
“开什么玩笑，你几岁生小孩？”天明惊讶地扬眉。
“二十五。”夏雨芜尔一笑。
“真的？福气福气。”谢天明感叹道：“你看上去真年轻。”
“你还小吧？路还长著呢。”夏雨倚老买老。
“不小了，跟你差不多，三十一了。”谢天明说完，又轻叹一声：“还没个固定的女朋友。”
“要求太高了吧。”谢天明一表人材，一双眼睛亮若晨星。夏雨喜欢眼睛黑亮的男子，她的儿子也有著一双这样的眼睛。她总觉得眼亮的人必定聪明。夏雨调侃道：“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
谢天明嘿嘿地笑了。
（三）
夏雨和谢天明几乎天天在越南店相遇，渐渐地似乎变成了一种默契。他们每天都在十二点左右来到餐馆，谢天明总是略微早到一点，夏雨一进门就会寻望谢天明挥扬的手。
人生何处不相逢。夏雨和谢天明同在初创公司做事，同是江南人士，同在国内前十名的学校熏陶过，学生时代还都是文学社的玩主，自然无限共同语言。
他们从来没有约定，连电话都没留过，他们只是午间共餐小叙。
“我们公司有个台湾女孩，挺漂亮的，要不要我介绍给你。”夏雨爱做红娘，尽管一次也没做成功。
“台湾女孩？”谢天明蹙了一下浓眉，显得兴趣不大：“什么学校出来的？”
“不记得了，一般的学校，没什么名气。”
“我喜欢大陆名校出来的，聪明有共同语言。”
“干什么你，挑老婆，又不是挑职员。”夏雨瞪圆杏眼，又补充说：“那个女孩长的很好。”
“聪明的女的没有不美的，没有内在的女孩长的再好，看过两眼我就没兴趣了。”
“是吗，聪明的女的没有不美的？”夏雨第一次听男人这么说。
“聪明的女人，自信和谐，就是给人美感。”谢天明好像一大堆新鲜理论。
“那你再跟我说具体点你的条件，我以后帮你留心。”
“嗯。。。就是。。。象你这样的。”谢天明边想边说，说完又觉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玩笑地掩饰说：“你有没有妹妹给我介绍一个。”
“妹妹有两个，可惜都是名花有主。”
“哼，真不够意思，不肯把妹妹介绍给我。”谢天明佯装生气。
夏雨被他逗笑：“想横刀夺爱？”
谢天明看著夏雨，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说：“夏雨你读高中时一定很POPULAR吧？”
“没有，那时尽顾著高考了。而且我晚熟，这种事懂得迟。”夏雨想起那时班上的男生跑到她家里要跟她讨论人生，她一脸茫然。
“大学里一定是了。”谢天明肯定地说。
“大学里嘛，理工科学校，女生少。”夏雨淡淡地说。大学里夏雨无数追求者，可是她总在等待骑白马的翩翩王子，直到大学毕业才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的人。
夏雨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像片：“我的全家照。”
谢天明看了一眼，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柔美娟秀，小孩漂亮可爱，幸福一家，和他想象的很接近，夏雨的男人应该不会差。
“很美的一家。”谢天明赞道，接著又说起他的一套理论：“要知道一个女的怎么样，看她身边有过的男人就可以知道。”
夏雨挑起眉毛轻笑起来，这个谢天明很有意思。
(四)
秋天了，窗外的叶子红了。
夏雨和谢天明依然每天午餐聊天。他们的谈话如一只随意飘荡的小船，没有浆，没有辑，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他们似乎走的很近，无所不谈。又似乎萍水相逢，距离很远。
谢天明给夏雨讲了他的一个故事。他一个相恋多年的女友，就在他兴冲冲准备回国结婚之前，告诉他她遇到了另一个男人。三个月后她又跟他说，那个男人是个错误，希望天明能够原谅她。
夏雨也告诉谢天明一件她从不与他人说起的往事，她读大学时与一个已婚老师曾经有过的牵牵扯扯的恋情。
“女人有时候会这样，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明知是万丈悬崖还是身不由己往下跳，没办法。我想你的女友也是这样。”夏雨说道。
“你会吗？”谢天明眼睛炯炯地望进夏雨的眸子。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再大的事也只是淡云飘过，随风而逝。”夏雨望著窗外秋天淡淡飘飘的云。
谢天明也把眼睛转向窗外。过了一会，他转过脸，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你嘴角怎么起个疥子，面条里辣酱放太多了。”
“喜欢吃辣的。”
“有一种药膏对疥子很有效，是CARMEX的。”谢天明粗中有细。
夏雨回家做饭带小孩，把小小疥子早忘在一边。
第二天谢天明交给她一支药膏，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上火，昨天去买时顺便帮你带了一支。”
夏雨唯有言谢。
谢天明给夏雨看一首小诗：“一把蓝花伞/两个人都/湿了一半/而那不湿的是/距离”
夏雨想起他们相识的第一天，他们在雨中共一把蓝花伞，各湿一半。
(五)
冬天了，窗外的树落尽了叶子。
夏雨和谢天明发现两人有太多的相似。他们仿佛镜子一般，互相印出对方。蓝颜有多蓝，天空那么蓝。红颜有多红，花儿那么红。他们的交往宛如一幅写意的山水画，虽是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殊不知，此时已是多一分则太赤，少一分则太白的境界。
夏雨无意中说了自己是天蝎座的。在她生日的那天，谢天明送了她一件礼物。她打开一看，是一只Coach手袋。
“在商店里转了半天，想不好应该送你什么。”这个礼物确实难挑，不能太疏又不能太亲，不能太贵重又不能太便宜。
“你费心了。”夏雨轻轻地说。
“我乐意。”谢天明简略地回答，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就是圣诞节，夏雨赶忙还礼，她送给谢天明一枝派克依金笔：“想你喜欢写东西，就送枝笔吧，尽管现在很少有人用钢笔写字了。”
谢天明用钢笔在餐巾纸上随手写了几个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然后又揉掉了。他抬起头来似开玩笑似认真地说：“这个礼物我永远珍藏，终身难忘。”
若即若离，若隐若现，似远还近，似淡还浓。两个人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离，却已是恍惚心相约。
“我那时去你们大学读书就好了。”谢天明莫名其妙地冒了一句。
夏雨冰雪聪明，自是明了谢天明的意思，她浅浅一笑：“你赶快回国接你女朋友出来，她知错愿返，你不要错过了。”
谢天明一直还在犹豫是否要原谅他女朋友曾经的背叛。
新年过去了。2001年初美国经济一落千丈，全面崩盘。网络经济泡沫破灭，公司纷纷倒闭裁员。夏雨和谢天明依然谈笑风生，凭他们名校电脑专业的底子，何惧之有。
一日，夏雨象往常一样进了餐馆，四下寻望，却不见谢天明的影子。她只好自己先坐下，叫了牛肉面。她不停地望著门口，望著窗外，但是没有谢天明。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谢天明突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公司今天关闭了，刚开完会。”
“噢，是吗？”夏雨微扬秀眉。大楼里的小公司接连倒闭，已是司空见惯之事。
“你有什么打算？”夏雨接著问。
“我会去另外一家公司做事，离这很远。以后不能再来这里吃饭了。”谢天明望著夏雨，目光里有著一种不舍。
繁华落尽，曲终人散。一场萍聚终於走向结束。
两个人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吃著碗里的面。
谢天明抬起头说：“我会想念这个餐馆。”
夏雨看著谢天明，心中有点酸酸的。
“你以后多保重。”谢天明继续说。
“你也多保重。”
“不要吃得太辣。”
“嗯。”
“下雨天不要忘记带伞。”
“嗯。”夏雨噙著泪花笑了起来。她把头转向窗外。她看见谢天明也把头转向窗外，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窗外是冬日的天气，西风萧瑟，落叶飘零。
两个人默默地走出餐馆，天上又飘起飞絮般淅沥的雨水。谢天明撑开手中的蓝花伞，笑著问：“我有伞，要一起走吗？”
夏雨带著泪光笑厣如花：“谢谢。”她和谢天明一起走进蒙蒙的细雨中。
电梯到了夏雨的一层，谢天明伸出手：“再见了。”
唯一的一次握手也是为了告别。
(六)
春天了，窗外的大树泛出淡淡的绿色。
夏雨坐在餐馆里，一面看书一面吃面。她抬起眼，猛然看见了窗外飘起蒙蒙的雨，轻轻的，悠悠的，长长的在天地间飘洒。夏雨的眼睛忽然就漫起一片迷朦，她望著窗外的马路，望著街上匆匆忙忙行走的路人，心中潮潮的湿润起来。
她想起了她的心中，曾经飘洒过的，那一场晶莹透亮的雨。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7-8-1 07:58
心中，曾经飘洒过的，那一场晶莹透亮的雨。
Great!
作者: Yongbo 时间: 2007-8-1 11:25
这么温馨的、浅淡的、若隐若现的一份心情，写的真好。喜欢！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1 20:48
Originally posted by xzhao2 at 2007-8-1 12:58 PM:
心中，曾经飘洒过的，那一场晶莹透亮的雨。
Great!
谢谢xzhao2！
那个"雪城"我刚刚从国内买回来，正在看呢。谢谢你转载。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1 20:49
Originally posted by Yongbo at 2007-8-1 04:25 PM:
这么温馨的、浅淡的、若隐若现的一份心情，写的真好。喜欢！
涌波，温暖的涌波，谢谢你一直对我的鼓励。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8-2 17:12
九月读小说。水影好！
作者: 章凝 时间: 2007-8-3 08:18
一看开头，我就自作聪明地想：最后二人肯定没戏。读到结尾，不幸而言中。
如此短的篇幅，传统作法是要甩一个“包袱”的，给读者一个意想不到的冲击，以
达成其艺术效果。契可夫、欧亨利都是个中高手。
文笔清雅，自不必说。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3 18:17
Originally posted by 三川 at 2007-8-2 10:12 PM:
九月读小说。水影好！
问土干好！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3 18:21
Originally posted by 章凝 at 2007-8-3 01:18 PM:
一看开头，我就自作聪明地想：最后二人肯定没戏。读到结尾，不幸而言中。
如此短的篇幅，传统作法是要甩一个“包袱”的，给读者一个意想不到的冲击，以
达成其艺术效果。契可夫、欧亨利都是个中高手。
文笔..
说的是，俺的小说是介于故事和散文之间，说一个故事，说一种心情，就完了。
也想学着掉“包袱”，写出来的小说有人说太俗，主要是包袱没有冲击力没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个有点难度，太费脑子了。章凝多指教，俺慢慢学习。
作者: 如梦 时间: 2007-8-3 22:08
好文笔. 看了结尾,不知怎么想起几年前看的"lost in translation".
结尾也是两个人往相反方向走了. 但是却一步三回头, 结果还是同时奔回去, 然后就有了那令人心醉(心碎), 也许让他们都永世难忘的一吻.
看完这个电影,当时就想, 要是中国人拍的电影, 会不会让他们吻呢?
作者: Yongbo 时间: 2007-8-4 11:26
Originally posted by 如梦 at 2007-8-3 19:08:
当时就想, 要是中国人拍的电影, 会不会让他们吻呢?
不要！就要水影这样的，尽在心底里，才好！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7-8-4 11:54
如雪花一样轻盈、如雨一样飘逸，如梦一样空灵的文字！
好读！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4 16:04
Originally posted by 如梦 at 2007-8-4 03:08 AM:
好文笔. 看了结尾,不知怎么想起几年前看的"lost in translation".
结尾也是两个人往相反方向走了. 但是却一步三回头, 结果还是同时奔回去, 然后就有了那令人心醉(心碎), 也许让他们都永世难忘的一吻..
lost in translation听很多人说起过，我居然还没看呢，一定要抽空去看看。
如梦的名字真好，去你的文集读了几篇文章，好喜欢！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4 16:06
Originally posted by 冬雪儿 at 2007-8-4 04:54 PM:
如雪花一样轻盈、如雨一样飘逸，如梦一样空灵的文字！
好读！
谢谢轻盈的雪儿！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8-5 22:06
这篇还真让我想起了亦舒的笔调：干练、清淡、含而不露.....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7-8-6 08:33
谈到“散文小说”、“诗化小说”，“包袱”好象确实不那么重要了。
“包袱”的确非常难抖，既要新奇，又得合情理，常常是绞尽脑汁后，发现自己发
明的好包袱已经给前人抖过了。象如梦说的这个，应该说很不错，但却已经“好
莱坞化”了，再用就意思不大了。
人说万事开头难，可我觉得写小说，结尾最难，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8-3 18:21:
说的是，俺的小说是介于故事和散文之间，说一个故事，说一种心情，就完了。
也想学着掉“包袱”，写出来的小说有人说太俗，主要是包袱没有冲击力没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这个有点难度，太费脑子了。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6 19:49
Originally posted by weili at 2007-8-6 03:06 AM:
这篇还真让我想起了亦舒的笔调：干练、清淡、含而不露.....
曾经很迷亦舒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6 19:50
Originally posted by thesunlover at 2007-8-6 01:33 PM:
谈到“散文小说”、“诗化小说”，“包袱”好象确实不那么重要了。
“包袱”的确非常难抖，既要新奇，又得合情理，常常是绞尽脑汁后，发现自己发
明的好包袱已经给前人抖过了。象如梦说的这个，应该说很不错，..
是啊，这个新奇太难了。章凝以前是学文科的吗?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8-6 21:02
水影妹妹，
我们对你下部小说的“苛要求”，是女主人公不做IT工作的。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7-8-7 08:42
我国内读机械，美国读大众传播(Mass Comm)，读电脑十分之一途而废(因为找到电脑
工作了)，结果是学什么什么不精，是谓三脚猫。
最佳小说结尾：新颖、奇特，自然不做作，富有震撼力。真是非常之难。
我感到，如果实在想不出新奇的，怎么也得合乎情理和逻辑。
契可夫最擅长在小说结尾抖包袱，回头转两篇来。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8-6 19:50:
是啊，这个新奇太难了。章凝以前是学文科的吗?
作者: 晨思 时间: 2007-8-7 19:47
写得好. 很理解这篇小说的感受, 我曾丢过钱包, 还思念了很久, 更别说对着一个常见面,活生生的人了.
和水影,爱阳是同行, 都是'挨踢'的. 哲学文学则是精神避难所.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7 20:58
Originally posted by
weili at 2007-8-7 02:02 AM:
水影妹妹，
我们对你下部小说的“苛要求”，是女主人公不做IT工作的。
呵呵，俺的生活太平淡，又缺乏想象力。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7 20:59
Originally posted by thesunlover at 2007-8-7 01:42 PM:
我国内读机械，美国读大众传播(Mass Comm)，读电脑十分之一途而废(因为找到电脑
工作了)，结果是学什么什么不精，是谓三脚猫。
最佳小说结尾：新颖、奇特，自然不做作，富有震撼力。真是非常之难。
我感到，..
哦，真聪明，你的文章非常有功底。
等着看你转范文，谢谢！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7 21:02
Originally posted by 晨思 at 2007-8-8 12:47 AM:
写得好. 很理解这篇小说的感受, 我曾丢过钱包, 还思念了很久, 更别说对着一个常见面,活生生的人了.
和水影,爱阳是同行, 都是'挨踢'的. 哲学文学则是精神避难所.
握手同行
晨思是不是就是北美女人见过的晨思，一直喜欢你隽永短小的随感。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8-7 21:37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8-7 09:58 PM:
呵呵，俺的生活太平淡，又缺乏想象力。
水影，
你的小说写得很稳当，有自己的特色。
希望你能给我的小说提意见，我们一起学习。
作者: 晨思 时间: 2007-8-7 23:15
多谢水影鼓励, 是我, 以前在北美女人'见'过你.
在文心社有个文集, 现在写得少, 读得多.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8 11:25
Originally posted by weili at 2007-8-8 02:37 AM:
水影，
你的小说写得很稳当，有自己的特色。
希望你能给我的小说提意见，我们一起学习。
前两天有位高手给俺的小说提意见，说我的文章缺乏震撼力。俺刚才读了一篇你的浴水凤凰，你这方面比我强多了，你的小说很有激情很有力量。俺要好好学习。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8 11:29
Originally posted by 晨思 at 2007-8-8 04:15 AM:
多谢水影鼓励, 是我, 以前在北美女人'见'过你.
在文心社有个文集, 现在写得少, 读得多.
是这样啊，我去你伊甸的文集看，好像没看到熟悉的文章。我很少上论坛，这些年在博客瞎玩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8-8 11:46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8-8 12:25 PM:
前两天有位高手给俺的小说提意见，说我的文章缺乏震撼力。俺刚才读了一篇你的浴水凤凰，你这方面比我强多了，你的小说很有激情很有力量。俺要好好学习。
水影，
谢谢你的美言，我自己也不自信，认为该学习得很多。我们大家互相鼓励吧！
伊甸园有个写小说的小圈子：雪儿、章凝、土干、主持、宝瑜、金凤、华、老方、廖康、维东，等等，大家风格不同，也不可能相同。但互相唠叨着，把把关，比一个人闷着写好多了。
作者: 如梦 时间: 2007-8-8 21:34
谢谢你的美言. 我是向你们学着写呢.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8-4 05:04 PM:
lost in translation听很多人说起过，我居然还没看呢，一定要抽空去看看。
如梦的名字真好，去你的文集读了几篇文章，好喜欢！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9 19:24
Originally posted by weili at 2007-8-8 04:46 PM:
水影，
谢谢你的美言，我自己也不自信，认为该学习得很多。我们大家互相鼓励吧！
伊甸园有个写小说的小圈子：雪儿、章凝、土干、主持、宝瑜、金凤、华、老方、廖康、维东，等等，大家风格不同，也不可能相同..
好啊，我就是过来学习的，谢谢为力介绍。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9 19:24
Originally posted by 如梦 at 2007-8-9 02:34 AM:
谢谢你的美言. 我是向你们学着写呢.
如梦不要客气，大家互相学习。
作者: 三川 时间: 2007-8-31 10:29
"白白的的雨点在路面上溅跳。"
上面的话是方言还是笔误?两个“的”.
这篇小说中,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发生了.同志们要警惕了。水影厉害！！！
作者: Yongbo 时间: 2007-8-31 13:08
土干兄回来啦？我眉开眼笑地过来问个好。想念你呐！
等你喘过气儿来，给我们侃侃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可好？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8-31 17:51
看见土干MM真高兴。呵呵，MM有点记仇啊，知道MM至少是俺的半个老乡，懂得俺们的方言的谢谢MM仔细阅读。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7-9-4 12:08
水影写得爱情故事都很唯美。喜欢。。。
对了，你的照片呢？土干都露像了，你的玉照也别让大家等待太久。我知道，有的网友都望眼欲穿了啊 ^。^ ^。^
作者: 水影 时间: 2007-9-4 19:40
Originally posted by 金凤 at 2007-9-4 05:08 PM:
水影写得爱情故事都很唯美。喜欢。。。
对了，你的照片呢？土干都露像了，你的玉照也别让大家等待太久。我知道，有的网友都望眼欲穿了啊 ^。^ ^。^
很高兴又见到金凤。俺的片片金凤都是看见过的
作者: weili 时间: 2007-9-4 20:51
Originally posted by
水影 at 2007-9-4 08:40 PM:
很高兴又见到金凤。俺的片片金凤都是看见过的
哈，水影妹妹的片片归金凤负责搬来了啊！
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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