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建国初期与不少印第安部落签订了边界条约,这些条约——如1795年的《格林维尔条约(Treaty of Greenville)》——一方面使美国获得大片印第安土地,另一方面又承认了印第安部落的领土主权,造成暂时两下相安无事的局面。在另外的一些情况下,美国政府干脆绕过北美土地的真正主人,通过与欧洲国家的交易来摄取领土。1783年美英之间的《巴黎和约》、1803年美国与法国之间进行的路易斯安那转让以及1819年的佛罗里达割让就是这类买卖。这些名义上属于欧洲国家的土地统统是欧洲人在美洲巧取豪夺的结果,而美国通过这些条约获取了原本属于印第安人的领土的主权,在18~19世纪的国际政治舞台上,游戏规则完全是白人制定的。像印第安人这样弱小的种族则面临“逆其者亡,顺其者也亡”的无助境地。
1774年,本杰明?富兰克林在《兰开斯特县近年发生的暴力纪实》(A Narrative of the Late Massacres in Lancaster County,1774)记载了这样一场骇人听闻的屠杀事件。费城外有一个名叫科纳斯托噶(Conestoga)的小印第安部落,欧洲移民初来乍到时,该部落张开双臂欢迎白人。双方签订条约,保证友谊与日月共存。1763年,该部落遭到附近的帕克斯顿村的白人的袭击,因为那里的几家白人被来路不明的印第安人杀害。12月14日,57名荷枪实弹的白人武装对科纳斯托噶部落发起进攻,部落的大部分丁壮在外未归,寨子里只有三男两女和一个孩子。白人把他们抓起来,全部杀死之后,将他们的村寨付之一炬。消息传到附近的白人定居点兰开斯特(Lancaster),镇上的白人为之震惊。他们找到了幸存的印第安人,邀请他们到镇上躲避,并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然而过了两个星期,帕克斯顿的暴徒如入无人之境地闯进了兰开斯特,来到印第安人栖身的地方,把几十个印第安人抓起来,不顾后者跪在地上苦苦求饶,将他们不分男女老幼统统用斧头砍死。第二年2月,帕克斯顿的白人暴徒听说费城里住着大量皈依基督教的印第安人,马上又起兵讨伐。费城的居民一片惊慌。富兰克林和镇上一些长老经过艰苦的谈判,才把帕克斯顿的暴徒打发回去。后来,虽然富兰克林等人企图主持公道,惩治杀害印第安人的凶手,但到头来科纳斯托噶惨案还是不了了之,因为当地社会的头面人物不敢、也不愿意为了印第安人的流血惩治自己的族类,人们不是常说“血浓于水”吗?
印第安人进行了勇敢的抗争。他们选派了最雄辩的代表出席最高法院的听证,公开捍卫自己的生存权利:“你们叫我们放弃狩猎和战争,我们照办了;你们叫我们建立共和政府,我们照办了;你们叫我们开荒种地,使用机械,我们也照办了;你们叫我们放弃自己的宗教传统,信奉你们的神,我们同样照办了……我们所要求的只是对我们世世代代休养生息的土地的所有权。”当切诺基人的代表恳求杰克逊总统为他们作主时,这位粗俗的总统冷冰冰地说:“我对你们是友好的,但是你们的惟一出路就是放弃自己的家园,到西部去定居。”一部分切诺基人认识到保卫家园没有出路,接受了杰克逊签署的《印第安迁移法案》,另一些切诺基人决心抗争到底。可是白人如狼似虎地闯进了他们的领地,最后,7千名联邦政府的士兵把剩下的切诺基人强行集中起来。1838年的秋天,切诺基人扶老携幼,被迫踏上了前往俄克拉荷马的“伤心之旅”(Trail of Tears)。
zt: In the 18th century, the British fought France and its Indian allies for
possession of what was to become Canada during the French and Indian
Wars (1754-63). At the time of the Pontiac rebellion in 1763, Sir
Jeffrey Amherst, the Commander-in-Chief of the British forces in North
America, wrote to Colonel Henry Bouquet: 'Could it not be contrived to
send smallpox among these disaffected tribes of Indians? We must use
every stratagem in our power to reduce them.' The colonel replied: 'I
will try to inoculate the [Native American tribe] with some blankets
that may fall in their hands, and take care not to get the disease
myself.' Smallpox decimated the Native Americans, who had never been
exposed to the disease before and had no immun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