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酩酊大醉!”法国诗人查尔斯·波德莱尔在一首广为人知的诗中如此劝勉众人,但他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塌糊涂,也就失去了广告代言的功效。关于他的一本新传记《枷锁中的波德莱尔》(Baudelaire in Chains)最近在美国出版,书中坚持认为,这种沉溺,并非诗人灵感的源泉,只是“他所有问题的根源”。本书作者弗兰克·希尔顿(Frank Hilton)总结了波德莱尔一生中很多问题,包括他“不能解决自己的经济状况,与他人不尽如人意的关系,糟糕的健康状态……”作者相信这些不幸折磨着诗人,而最重要的,是他“创作长篇作品的长期障碍”。所有这些,作者希尔顿归咎于波德莱尔的沉湎鸦片,他认为这一点被其他波德莱尔的传记作者低估了。那些作者将这些归因于梅毒(希尔顿怀疑这一诊断是否准确)及其他疾病对波德莱尔身体的困扰,还有他密友们的无情,及公众的愚昧。
作者也将他与19世纪那些被鸦片扼杀的天分甚高的作家作对照,比如英国诗人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 Coleridge)和英国作家托马斯·德昆西(Thomas De Quincey)。无论后者的鸦片瘾带给他多少痛苦,也给他一个重要的写作主题(他因1821年的自传《一个英国鸦片吸食者的自白/Confessions of an English Opium Eater》而出名),使得他在今天还不被人遗忘。而柯勒律治,如波德莱尔,代表了无数潜在可能性,但只有部分获得实现。波德莱尔极有天赋,尽管很多浪费于琐事;而柯勒律治的非凡魅力为他赢得韦奇伍德家族(英国陶瓷工艺家)终生俸禄。但他们使得自己也使得钦敬他们的人们失望了,以柯勒律治来说,至少,鸦片成为生活主要内容导致了他的失败。如果沉溺鸦片同样毁了波德莱尔的天分,如果瘾君子们都表达一种态度和行为,那么两人定是以相似方式毁了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