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红帆
[打印本页]
作者:
adagio
时间:
2006-5-2 21:30
标题:
红帆
红帆
苍茫的天海白云间
有一片小红帆
那是件飘舞的红色衣裙
载着少女心底的期盼
她每天痴立在山崖之巅
等待着红帆的出现
英俊的王子将从童话国启航
来迎她做美丽的新娘
谁能相信一个美好的童话
会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谁又能让今生的梦想成真
除了那最纯和最痴的人?
她该听不见风的叹息
叹她在梦里长成的容颜
她该望不见日转星移
在云霞落处的逝水流年
她的眼波象绵延的渔网
撒向浩瀚幽远的海洋
终于有一天捕到了红帆
还有王子含笑的目光
什么能高过心中的蓝天
梦的翅膀能飞多远?
什么能长过童年的愿望
抚慰我们成年的苍凉?
谁能相信美好的童话
会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
谁又能让今生的梦想成真
除了那最纯和最痴的人?
作者:
wxll
时间:
2006-5-2 21:54
adagio就是兰舟吧?中英文俱佳,让我想起海外逸士。
作者:
searain
时间:
2006-5-2 22:15
读adagio这些诗,有读20年前那本“朦胧诗选”中佳作的感觉。
作者:
况也
时间:
2006-5-2 23:34
谢柔板这美妙的诗篇,让我仿佛走进尘封回到一个很远的时节,那时,电影“红帆”几乎成了我们的爱情启蒙(苏联影片?),尽管只看过一遍,但那女孩(叫什么名?)在海边如痴如醉等待王子的红帆船在海面出现的镜头,至今都依稀记得。
作者:
adagio
时间:
2006-5-3 10:01
标题:
谢谢各位阅读
我不常写诗,以后怕会更少了。把近年写的一些诗打包放在这里,暂作个了结。
红帆有电影吗?我竟不知。这首诗是三年前读了鲁汉讲述的故事后有所触动写的。
作者:
searain
时间:
2006-5-3 11:20
红帆船
北岛
假如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我怎么能说
道路就从脚下伸延呢?
滑进瞳孔里的一盏盏路灯
难道你以为
滚出来的就真的是星星?
我不能再欺骗你
让心像一片颤抖的枫叶
写满那些关于春天的谎言
我不能再安慰你
因为除了天空和土地
为生存作证的只有时间。
在被黑夜碾碎的沙滩
当浪花从睫毛上退落时
后面的海水却茫茫无边
可我还是要说
等着吧,姑娘
等着那只运载风的红帆船
北岛这首红帆船也是从那电影来的吗?
作者:
况也
时间:
2006-5-3 18:18
我倒不知道鲁迅也写过红帆船,应该也出于这个俄国故事吧,电影里女孩那双眼睛朦胧迷人得不可方物。北岛的诗想必也出于此。
作者:
searain
时间:
2006-5-3 18:47
鲁迅?鲁汉?
作者:
adagio
时间:
2006-5-3 22:11
标题:
是CND的写手鲁汉
红 帆
·鲁 汉·
几盘围棋之后,天礼和我在酷暑下早已疲惫不堪。又斟上一杯茶后,他忽然对我讲起在生活中对世界保持现实态度的重要。“果真如此吗?那你如何解释如下的故事。”我忍不住挑战了。“你想用实例说明非现实主义的功利吗?荒唐!好的,就让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他宽容地说。我于是讲了下面这个题为“红帆”的电影故事。
在一个远离海岸风景优美的海岛上,住着几十户勤劳淳朴的人家。其中有一位小姑娘因父母早丧,与对她疼爱非常的爷爷相伴为生。象所有的孩子一样,小姑娘喜欢听美丽动人的故事。爷爷有一次告诉她等她长大之后,会有一个英俊的王子驾着一艘红帆船把她接到岸上的一个王国,然后她在王子继位之后成为国民爱戴的王后,从此与国王过着恩爱幸福的生活。第一次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小姑娘对于要离开自己的爷爷和海岛感到悲伤。但在成长的岁月里,她不时地要爷爷重述包括红帆的童话,对其中所有的内容都深信不疑。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发现自己对红帆船的到来所要造成的离情渐渐淡漠下去,对红帆船上的王子却越来越好奇了。她向爷爷追问红帆的来期,爷爷说她如果站在岛边的悬崖顶,就会有一天看到红帆从天边出现,向她驶来。姑娘从此就天天爬到崖顶向天边眺望。有的岛民问起缘由,姑娘天真而自信地回答说她在等待她那驾着红帆的王子。
这一事在岛上传开,大家都只觉得这姑娘年龄尚小,如此行为不足为怪。不想姑娘数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天天必到岛边眺望,转眼已出落成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却丝毫没有对红帆失望的迹象。老人碰到她,免不了当面凑趣地询问红帆的踪影,背后却摇头叹气,不知此事如何收场。小伙子们知道她对王子的期待,都为没有得到这美丽姑娘青睐的机会而暗暗伤心。只有这姑娘自己每天欢欢喜喜地在期待中生活。
有一天,一条大船在岛上靠岸,年轻英俊的主人是一位远方而来身着便装的王子。因为那大船撑的是白帆,姑娘并没有特别留意。王子在岛上漫步时,望见在悬崖顶上的姑娘,被她的美丽仪容吸引。向他人问起姑娘在悬崖的缘由,更被她的天真执拗而打动,于是这位王子率船回岸,在一个港城订下了在数量上让商人跌破眼镜的红帆布。一番准备之后,王子和他的侍从就身着宫服驾着红帆船向姑娘的海岛出发了。
姑娘这一天果然在悬崖顶上望见了天边出现的红帆。她在欢喜之余并没有半点惊讶之感,好象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高高兴兴地回家告诉爷爷,并在去码头的路上对大家宣布红帆王子的到来。当英俊的王子果真身着盛装从红帆船上走下来,挽起姑娘的手时,围观的岛民包括姑娘的爷爷都惊讶到不可置信的地步。唯有姑娘自己,对大家的惊讶毫无察觉,幸福地以为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结果。
“她错了吗?”我停下来问天礼。许久,我听不到他的回答。“这姑娘如果遵照你的现实主义,会有同样的幸福结果吗?”我进一步追击。又是许久,天礼仍一动不动地沉默着。不知又过了多久,他终于吐出一口长气,说,“我在想用这个故事写一首交响曲,这太美了。”他似乎完全忘记了引起这一故事的我们之间的辩论题目,而彻底地沉浸于新的暇想之中。
多少年过去了,我想说,天礼,我仍然期望着有一天真的能听到你的以红帆为题的交响曲。是的,这交响曲必然是动人的,因为我知道从一颗被美而打动的心里所能流出的必是美的。我知道你也许不再在乎我们当年的辩论,但也许你也不会在乎我在这里作一个我们那时应作而未作的结论:不现实的人在人生中可能丧失许多现实的人所宝贵的利益,但现实的人永远也不会得到那种只有不现实的人才能得到的机会。如果我们把这两类人分别喻为鸡与鹰,那么不妨说,鹰有的时候飞得比鸡低,但鸡永远也飞不了鹰那么高。
□ 读者投稿
刊登在 2003 华夏快递 kd030421.
欢迎光临 伊甸文苑 (http://yidian.org/)
Powered by Discuz!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