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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转载]你太文盲我得管——为《“治”红学的那些人》正名

by 贾雨村



2008年8月1日,我回到了久违的《红楼艺苑》;往日我曾热情地光顾这里,在这里我的网名如雷贯尔。

原来曾经热闹的所在,如今几近萧条了。

王根福、简表、蒋立、杨鑫、阎肃林、刘仕魁、秦轩、朱光东、孙华天、陈传坤、卫艳春、刘同顺、金雨雨、杨阔兵、刘铄、森林的火焰、逗红轩、黄祖泗、野狼嗥、 bdyfq62、隋邦森、隋海鹰、郭五堂、方沪鸣、林梦缘、一道闪电、李凯伦、黄久明、小乡碎石、黄云浩、张国平君、杨文亮、李遄、木石斋、管汝佳 ——还有太多太多的朋友,他们曾执着在此得意,如今全消失在茫茫的所在。

但还没有"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因为赵燮雨、张兴德、高昌、斯园幽兰、刘振兴、陈德平、马兴华、石玉春等还在,土默热也还在。《易》曰:"靡不有始,鲜克有终",终始不违大丈夫也。具备可贵的定气与静气者,才安于守望同一片天地,这使那些见异思迁者相形见绌,与眼界不广不可同日而语。

以上两类而外,另一景致更令我兴趣,这恐怕是我重归故园首先要词费的。"张义春"三字,我过去在这里见过,但绝对称不上印象深刻。现在《红楼艺苑》布告说,其《"治"红学的那些人》要连载——目录已经刊出,部分篇章亦亮相。"江山代有才人出",而今而后,估计这位朋友要风流一把了。

月黑风高,人心险恶,殒命的俱属多嘴的麻雀出头的鸟,"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乃上乘之生活哲学。可惜,《"治"红学的那些人》部分刊出后,读罢一些朋友的发言,任凭我如何克制,都无补拔剑而起、挺身而斗的冲动。怎么你还没有读明白就信口开河呢?

你看,《月在梧桐缺处明——蔡义江》,本来是以漫画的形式拿蔡义江耍笑过瘾的——"以一当十,一分学问就可以表现十分才情","乖巧、狡狯,首鼠两端","对冯其庸既挑战又妥协,对周汝昌亦倚重亦挤兑",可网名高乐高的朋友却说,"这马屁拍起来就没完了?下篇该是"马屁高手一一张义春"了吧?!"

你看,《壮心未与年俱老——冯其庸》,其实是与这位红学大姥游戏贫嘴的——"轮廓酷似启功——面微圆、少棱角;然眼角偶露杀气,令人不寒而栗,故容易令人敬畏,不易让人亲近。冯其庸少年老成,识高低、善应对,喜旁敲侧击、发言吐气有藏有露,富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关键时刻有主意,每临大事有静气,‘眼中形势胸中策,缓步徐行静不哗’,不说狠话,不做软事,山崩于前地裂于后而面不改色。后经历练、洗涤,已臻随心所欲不逾矩之化境——不行而知,不见而明,潜行不窒,蹈火不热,无欣欣、无畏惧;厚重的镜片后,低垂的眼帘掩盖了眸子,说话不慌不忙,慢声细语,言语不多道理深,态度不卑又不亢"。但网名白板的朋友说,"这里顺致张教授,你既然是作‘评传’,应该有史学家的公正和耿直。必须要全面占有材料,作去伪存真的分析取舍。你这样只作捧人文章,意预(应该是"欲"本文作者注)何为?"

记住!《"治"红学的那些人》其实是作者借创作成就"快活",是通过用语言暴力对红学人物进行慷慨激昂的游戏,并悄然完成了自身强大和豪迈的欣快审美体验。书中记叙的人物算得上算不上根葱,他们嘟囔的那些有道理,还是没有道理,那个张义春根本不操心。你读《"治"红学的那些人》,起码得明白这几行道理。

1、书写法则的反价值标准、反崇高、主观而因文生事。

《"治"红学的那些人》有些严肃正经处,但多数属于想象与创作。如叙述"当时虎门数晨夕"的学术论争,"周汝昌开始也承认‘虎门不详所指';后来就猜了一个。说‘虎门'是‘侍卫值班守卫的宫门',‘当时虎门数晨夕'指曹雪芹与敦诚曾同为侍卫,时间约在乾隆四、五年后。周汝昌这一说不要紧,吴恩裕立马咋舌,以为那是马嚼子套在牛嘴上——胡勒。因为:现有关于二敦的材料,没有其做侍卫的记录,况乾隆四、五年,敦诚仅六、七龄,焉能做得侍卫。于是,抖开包袱细参诗意,从二敦(敦敏、敦诚)诗文中另找出‘虎门'五个,也发凡,也引微,也综合,也类比,处处斟酌得尽善,声称其指宗学,即北京西单楼北石胡同之右翼宗学。大概是旱田里的泥鳅——钻得深,加上人有精神力又佳,对吴恩裕的结论,虽有人尚不伏善;多数以为这般理论恰似和尚打架——抓不到辫子"。

引文到此,还用得着我继续解释吗?这里是以客观事实为依托,可是在那样的主观恣肆中,貌合神离的质变已经悄然发生,所谓的客观也就剩下可怜兮兮的一丝半缕,像一锅调好的汤中的几许粉絮。这不是写周汝昌与吴恩裕的学术活动,而是借创作体验思想的自由,不知可不可以这样说,写这段文字时,作者的姿态应该是右手敲键盘、左手摸裤裆,他投入、得意,忘我呀。金圣叹说《水浒》是"因文生事,只是顺着笔性走,削高补低都由我。" 《"治"红学的那些人》也是这德行。

2、充沛而任情任性的市井语言,没有高远而悲壮的情怀,带着狂喜滔滔亢奋。如:

周汝昌曾作《红楼梦的情节结构》,认为《红楼梦》一百零八回,在结构上以"九"为单位。王国华通过独立研究,认为《红楼梦》以"十八"为单位。也是脸盆里扎猛子——不知深浅,他把此情函告周汝昌。看过王国华来信,周汝昌想:"十八"不就是两个"九"吗?于是满脸堆下笑来,连呼:好极!好极!并回信一封,着实鼓励了一回。有周汝昌称许,王国华一发无状,索性扔下工作不干,一心一意研究他的《红楼梦》;更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在北京遍访红学名流。周汝昌还好——笑容可掬,礼貌周全,刚揭盖的蒸笼——热气腾腾。别人则不同,有的挺胸叠肚,钢针屁股上的眼,只认衣衫不认人;有的见他那般模样,不觉心中呆了半天,不知拿什么话回答他方好。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可怜王国华却红着眼圈,一筹莫展,好比哀哀长空雁,好比龙游在浅沙滩。

——《我辈岂是蓬蒿人——王国华》

以上的描述够寒碜够荒唐够放肆够没有礼数的了,那作者与这些红学人物有深仇大恨吗,他是在故意腌臢人家吗?不是的!这里作者主要是"疯"了——通过"疯" 进入一种理想浪漫的创作境界,在一种情绪——包括贫嘴欲、歇斯底里、傲慢、促狭、精神胜利等的强烈支配下进行积极的自我扩张与膨胀,结果是个体人格与信心的确立。

3、该书的价值认定。

我已经说过了——网络红学曾经人烟凑辐,车水马龙。可在热闹的背后,其时不时都遭遇着质疑、轻视、揶揄、偏激的情绪化指责。这里胡文彬的论调最有代表性:"学术永远是少数人的事业"。

应该是幼稚的表现,借助学术较胜的途径有人曾经与之理论。但学术较胜毕竟是人家老道。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治"红学的那些人》一发表,被颠倒的世界重新颠倒了过来。通过一场狂欢式的自由发泄,作者于压抑的文化霸权面前释放自由的笑声 ——极富主体精神且居高临下的,原来让人望而生畏的红学人物霎时赤裸,权威与神话回归到世俗,真理的先天占有者暗淡了曾经的光芒,原来他们不是样板,不是标本,也不是文化阐释估价的尺码,他们与我们一样,谁也比谁多不了几根毛。

毬!他们的故事就是"我的故事,也是我们的故事"。那还理论些什么金砖、玉瓦。道是:

他妈的
你凭什么
高高在上叫世人仰望
你有什么本事
不就是养育了几个星星
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
——李拜天《骂天》



注: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余不忍用旧网名,故而今而后以"贾雨村"三字称呼。"贾雨村"者,假语存焉之谓也。时下落魄,羞见故人,苍凉心境,敬祈谅喻。



是非是我非我
2008-8-11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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