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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短篇小说] 在别人的故事里 [打印本页]

作者: 月满西楼     时间: 2008-2-10 08:03     标题: [短篇小说] 在别人的故事里

  大雁一行一行,唱着思念的调子,玫瑰就要枯萎了!
  落叶一片一片,飞舞相恋的心情,湖水就要结冰了!
  思念是一种痛,天上的行云朵朵
  相恋是一种错,岁月都随风飘远…………

  我边在MSN上和无翅鸟聊天,边哼着歌儿,歌词是我瞎编的。

  我是个多梦的女孩,睡眠的时间越多,梦就越多。我常常梦见被枪打死或者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或者梦到一个巨大的怪物趴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听那些四五十岁的女人说这叫“魇”,我不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但是这种症状的确是挺难受的。为此我尽量减少睡眠时间,我常在半夜上线,听一些别人的爱情故事。我的马甲叫苍蝇,昵称蝇蝇。

这天,无翅鸟死命邀我见面聊,我只好答应了他。我们约好在莱洇河咖啡语茶见面,那里面有摇篮一样的椅子,坐在上面摇啊摇的很舒服。

  他告诉我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打深蓝色领带,并给我留下了手机号和到达的时间。我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扑了点水晶粉。从准备出行到坐上出租车,我只用了十分钟时间。

  在出租车后坐上,我拨通了无翅鸟的手机。我说:“我是蝇蝇。”他很惊讶,说不认识,忙着要挂断电话。我忙解释道苍蝇的蝇。然后,电话那边传来了很好听的笑声,宏亮而又富有磁性。

  我推开莱洇河咖啡语茶的门,穿着花色衬衫,蓝色工装裤的服务员便热情地走来:“小姐,找人吗?”我在他的引领下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这架楼梯弧度很大,每一阶的木板又窄又薄。我走在上面生怕发生什么意外,心里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我想抓住什么让它给我点勇气,而我又什么都抓不到。

  他坐在咖啡吧的一角,灯光调得很昏暗,我的眼睛近视度数又高。他的样子朦朦胧胧显现在我的面前,看上去很绅士。我一步一步走近他,他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我本来想和他坐到一面,而他却做了一个手势要我做到他的对面。我也只好顺从,女孩子过于大方会吓到别人,还是做淑女状好一些。

  “蝇蝇,你很漂亮啊!”他对我说。呵呵,我干笑着:“是我的淡绿色裙子漂亮吧,我根本跟漂亮不沾边我谦虚道。”

  “裙子和人没法比”,他啜了一口干红说。“怎么就不能比,我还要说你比大树帅呢。”他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对我说:

  “你是个古怪精灵”。

  他说他结婚七年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坏消息,虽然我们的见面没有什么目的性,但是听我的同事说招惹上了结过婚的男人会很麻烦。我并不希望这次见面给我的生活带来任何的不便。

  “我妻子怀孕三个月了。”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没有一点幸福的感觉。我很纳闷,一个即将为人父的男人应该很快乐才对。“难道你不高兴吗?”我直截了当的问他,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对我说:“你不知道,我们有许多故事。本以为故事的定局就是这样了,我才决心要孩子,没想到她回来了。”“她是谁呀?”我惊讶地问道。“她是我的初恋情人,当年她毅然离我而去,后来我才知道事情的内幕。而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是我现在的妻子一手导演的。”他的表情复杂。“什么?什么?”他这么一讲我的心振奋起来,脸也因此泛起了红霞,我特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

  他的话像一串串神秘而悠远的音符,指引着我穿过时空隧道回到过去的日子;而我变成了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精灵,在他的故事里飞来飞去,沾满了缠绵和忧伤。

  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的某个下午,他和他的女友婉儿在教室里复习功课。

  婉儿低头看书,长长的头发散在肩头,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洗发水味儿。柳絮从窗子里飞了进来,沾到她的头发上、裙子上……她好漂亮,是那种鲜艳的美,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无翅鸟静静地注视着她,并没有心思读书。在他的眼中,婉儿像一条优雅的鱼或者是天边遥远而美丽的晚霞。他看着被称作六月雪的柳絮,一片片亲吻着她最爱的女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他早就想向她表白,他早就期待着能与她牵手,倾听着彼此的心跳……而这一切都需要一种勇气,他一直缺少这种勇气。而此刻一片片柳絮给了他一个理由和一种力量。

  他走到她面前,有一点儿紧张:“我帮你把柳絮摘下来可以吗?”她甜甜的笑了,短短地说了二个字:“好啊!”

  他这才注意到,她看的原来不是课本,而是徐志摩的诗集。展开的一页是《再别康桥》……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他的手碰到了她柔软的发丝,她的发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
  他的喉结起伏着、他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她喜欢他,在很久以前。
  她等他向她表白,从高一等到高三。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他们相恋了。

    好纯净好美的爱情,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虽然我的头发上不会有柳絮,也不会有任何东西。

  我暂时从那个遥远的故事里飘了回来。

  莱洇河咖啡语茶里轻轻响着贝多芬的《蓝色多瑙河》,弹钢琴的是一个长发女孩,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我只是感受到她的十指在飞,她也许正陶醉在长着细软青草的河畔,就像我刚才飘在那个有六月雪的世界里一样。

  餐桌上的红苹果烛心摇摇曳曳,无翅鸟的眼神很缥缈!

  “能说说你吗?”他问我。“我有什么好说的呢,我是一个没有爱情的女孩,没有爱情的心是苍白的。”我点燃了一支烟。

  和他聊天,让我陷入了一种平静和舒缓的忧伤里。我现在是一个什么位置?我想不单纯的是一个倾听者,我已经进入了他们的故事,并在里面扮演着一个角色,一个很容易动情、很容易被感染的旁观者。

    无翅鸟继续说他的故事,他和婉儿去看电影。

  慕莉眼里流出了泪,她终于感到了森真的就在她的身边,森虽然死了,但是灵魂一直陪伴着她。当那首《MY LOVE》再一次响起时,婉儿也流泪了,她紧紧地握住无翅鸟的手,而无翅鸟轻轻地趴在她的耳边说:“I LOVE YOU!”

  I OLVE YOU,我们不要吝啬于说这三个字。
  我是小精灵,我想对所有相爱着的人们说。
  我看到无翅鸟和婉儿在电影院里相视笑了,他们笑的时候以为可以相偎终生!

  婉儿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无翅鸟和婉儿最要好的女友亚亚在学校附近的饭店为她庆贺生日。亚亚是婉儿的同寝,也是无翅鸟的同学。亚亚看起来柔弱极了,让人想起林黛玉,有我见犹怜的那种感觉。

  亚亚和婉儿是死党,婉儿和无翅鸟约会的时候都会带上她。亚亚常用羡慕的口吻对他俩说:“造物这样偏袒你们,你和婉儿真是极般配的一对儿。”婉儿是一个细心的女孩,她从亚亚的口气里听出了醋的味道,开始急着为亚亚介绍男朋友,和无翅鸟约会也尽量不带她。而亚亚虽然平时显得很羞涩,可在这方面却一直表现的当仁不让。甚至到了赖皮赖脸的份上,硬要跟着婉儿约会。婉儿是个要面子的女孩,不好直接把这件事说破,另外她相信她和无翅鸟的恋情是坚不可催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计较。更没有对无翅鸟提起过什么。男孩子一向都心粗,当然发现不了这其中的奥秘,他只是看到了表面现象,一直把亚亚当成婉儿最好的朋友。

   这天晚上,亚亚送给了婉儿一个漂亮的玩具新娘子做生日礼物。新娘子穿了一袭雪白的婚纱,亚亚说这个新娘子就是婉儿,并祝她和他早日成婚。婉儿抱着这个玩具新娘,高兴地像个小孩子,甚至开始为自己怀疑亚亚别有用心而内疚。

  无翅鸟搂着婉儿,深情地说:“我们毕业就结婚好吗。”婉儿低着头,脸红得像苹果,苹果熟透的时候,其实爱情也到了成熟的时候了。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结婚了,婉儿幸福的有些不知所措。

  亚亚很温柔地对他俩笑着,随即起身要去洗手间。过了好一会儿不见亚亚回来,婉儿跑到卫间间找她,却看见亚亚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不断地抽泣着,肩膀一动一动的,也许黛玉葬花的时候就是这样子。黛玉是为了宝玉伤心,她为谁伤心婉儿心里自然清楚。一个是最爱的男友、一个是最好的女友,她说什么都显得那么多余,于是她默默地从兜里掏出手绢,为亚亚擦眼泪,而自己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婉儿又默默地牵着亚亚的手回到了座位。亚亚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无翅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劲地追问。两个女孩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谁也不说。后来,亚亚终于擦干了眼泪,也不再制造新的泪水。从来不喝酒的她又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说这酒是为了祝福无翅鸟和婉儿的。

  婉儿哑然地笑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为了减轻这种尴尬的局面,她的手不停地摆弄着玩具娃娃:“咦,这娃娃的裙子上怎么会有血呀。”无翅鸟接过婉儿手中的娃娃,的确也看到了一滴半个大米粒大的血迹。“不是血,是颜料。因为这种款式的娃娃只有这一个儿,所以只好买着了。”亚亚解释说。“那回去用水洗洗就好了!”婉儿也没太在意。亚亚又急忙说:“不要洗啊,洗了婚纱会变形的,反正这么小也看不出。”

  听到这里,我闻到了海水的咸味,眼前的无翅鸟眼里满是泪水。是伤心的泪、还是心酸的泪、亦或后悔的泪?时光是无法倒流的啊,就像我们喝进胃里的水,也不会再吐出来,即使吐出来,也不是以前的水了。“你醉了”我轻轻地对他说。

  “我没醉,你是不是不想听下去,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他说着带有三分醉意的话。“我要听啊,你可以继续讲下去。”我对这个酸杨梅的爱情故事还是抱着极大的兴趣的。

  元旦前一天,无翅鸟和婉儿约好次日到他家过节。婉儿特地为他的爸爸妈妈准备了礼物。她是个很孝顺的女孩,他的父母也非常喜欢她。可是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因为要过元旦节,婉儿宿舍里的外地同学都提早回家了。其实亚亚也是外地的,可是她说不想回家过节,就留了下来。

  他们三个人吃完饭,婉儿和亚亚就回宿舍去了。当亚亚再次来找无翅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拽着无翅鸟拼命地往女生宿舍跑,说婉儿一定出事了。她说她去水房打水回宿舍,怎么敲门都不开。无翅鸟一头大汗到了她们宿舍门口,听到里面有哭泣着,于是用力把门踢开,看到婉儿衣衫不整地扒在床上哭。

  大冬天窗子敞开着,他送给她的花瓶碎了一地。“婉儿你怎么了?”他抱着她不断的问。她用牙紧咬着嘴唇,嘴唇流出了鲜红的血,她却不说话。亚亚转过身去哭着,说要去报警,说就怪自己如果当时不去叫我,而喊门卫就不会有都发生了,再说什么都晚了。婉儿不要亚亚去报警,她还要读书,她不想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我在故事里、我在敞开的玻璃窗旁,这个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玻璃花瓶碎掉的声音震得我很想大哭一场。

  我透明的翅膀上落了厚厚的雪!

  “第二天,天冷得刺骨,婉儿没有跟我回家过节。”他说。我领悟了他的痛。被一个男人能痛得如此久远、如此真切而深深感动了。

  “此后,婉儿总是躲着我,她说她不再是个纯洁的女孩、她说她配不上我,要我不要再找她了。我告诉她我不在乎,她却说她在乎。倒是亚亚经常来安慰我,穿梭于我俩之间……”

  他的声音里面有一种很空灵的东西,那种空灵让我再次变成一个长着翅膀的无能小精灵。

  又是六月了,那是他们将要毕业的夏天。满天的柳絮飘飞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婉儿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到南方的一个小镇去了。无翅鸟没能留下她,她走的那天柳絮格外的多,依旧纷纷扬扬!她的头发上、她的裙子上又沾满了六月的雪。

  他和她在空旷的站台上,她禁不住痛哭起来,那声音淹没了永远的回忆。
  他搂着她,他不要她走了,他哀求她不要走。
  而她还是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在他们离别的时候,我的确是一个无能的精灵,我无力使这两个相爱的人再度牵手。
   
  他告诉我,亚亚留在了这座城市,后来他和亚亚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虽然他的心里忘不掉婉儿。他们成婚后,亚亚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失眠,亚亚就为他讨来各种中药偏方,给他熬着喝。亚亚知道他的失眠是为了婉儿,却从不抱怨什么。有一段时间,他真的很感激她。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些事情……无翅鸟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嘴唇干得像锅巴。而我的身体僵硬地坐着,我的灵魂早己和身体分了家。

  我的灵魂还在做一个精灵,飞来飞去!虽然这是个丝毫没用的精灵。
  
  “婉儿对不起、对不起!”亚亚的声音在深夜里是如此的凄厉。“你怎么了?”无翅鸟唤醒恶梦中的亚亚,有一些莫名其妙,她究竟有什么对不起婉儿的?“你能原谅我吗?”亚亚紧紧抱着无翅鸟。她在婚后三年的夜里,终于经受不起良心的谴责,把自己曾做过的事儿告诉了无翅鸟。“我送给婉儿的生日礼物,那个玩具新娘衣裙上的血迹,是我故意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上去的。因为我小的时候听外婆说过,这个办法诅咒别人很灵验。我对你们说那个玩具新娘是婉儿,我诅咒婉儿出事、我诅咒你们不能成婚。”“还有,那个强奸犯也是我买通的。我是在劳务市场找了一个出苦力的男人。那晚,我算好了时间,故意走开,跑到楼下通知那个男人爬上二楼宿舍,然后再跑去找你……我知道我错了,我怕过了今晚又没有勇气对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爱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但愿是我求你原谅我。”亚亚的哭声带着一种秋风的呜咽,我是一个精灵,我的浑身发冷。“你简直可恶死了!你罪大恶极!”无翅鸟恨恨地给了她几巴掌,咬着牙要为婉儿而报仇。可是他又下不了手,她毕竟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的这些怨恨像水遇到了一块海绵,没有能力去爆发。

  我一向标榜自己敢做敢为,蛇蝎心肠,可是亚亚的做法却让变成小精灵的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用小精灵的眼睛看到他不耐烦地把她推倒在地,她摔在那里,拼命地捂着肚子。血从大腿根流下来,他这才想起,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他把她送到医院里,她流产了,她说是她的报应。

  我没有照顾小产的亚亚,疯了似地到处找婉儿。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婉儿,二个月后当我筋疲力尽的回到家里时,亚亚做好了一桌菜等我回来。我冷漠地对她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她说:“我是天天做好了菜等你,你不回来,我再倒掉。”她再次乞求我原谅她,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我了。她不能让她爱的人跟别的女人结婚。亚亚好糊涂啊,本来我是想和她离婚的,可是她说如果离婚,她就自杀,她这辈子是为我活着的。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我最终还是不忍抛弃她。日子一天一天,岁月年复一年。我们结婚都七年了,她说一定要生一个我们共同的孩子。我也答应了她,我的心死了,我以为婉儿不会在我的生命中重现,没想到,我终于有了婉儿的音信。婉儿一直没有结婚,她就要回来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们现成都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人……

  我听得迷迷糊糊,好像还没有在别人的故事中醒来。一双翅膀像利剑一样穿透我的胸膛,这是他的翅膀吗?他的翅膀怎么会插在我的心上?又是一个六月,柳絮不再飞扬。因为这座城市柳树早己不复存在,而伤心的爱情依然在空气中飘泊。他想飞,没有翅膀。而他现在坐在我对面说,“没有翅膀心在飞翔,就像多年前的柳絮一样。“我无法整理自己的思绪。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醉了,我却清醒着。醒在别人的故事里,痛在别人的故事里。他的翅膀插在了我的心里,我拔不出,如果拔出的话一定会滴血,

  而他并不知道,他的翅膀在哪里。
  他以为自己是一片随风飘舞的柳絮。
  他是柳絮、我是苍蝇,
  我们都毫无目标的飞行,只是偶尔在六月的天气里邂逅。
  并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苍蝇只不过以为自己变成了精灵,苍蝇以精灵的眼睛、精灵的心,去感受了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

  我们走出莱洇河咖啡语茶,他牵住了我的手,我感觉他是那么无助,像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我不忍拒绝。天就要亮了、东方已经发白了,我们牵手走在路上经过的出租车不停地鸣笛,我们依旧静静地走着,不去理尘嚣中的声音。也许那些司机会以为我们是一对很登对的爱侣,其实我们什么都不是。

  在我家的楼下,他向我告别,雾气浓重的早晨,我又一次见到他迷人的笑容。

  而我的的歌词有了下半阙——
  眼泪一行一行,流着思念的忧伤, 东方就要破晓了!
  柳絮一片一片,飞舞相恋的故事, 黎明就要来临了!
  思念是一种痛,天上的行云朵朵
  相恋是一种错,岁月都随风飘远…………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8-2-10 09:32
欢迎月满西楼!这个名字很美! 现在伊甸园就有两座西楼了

小说回头拜读。
作者: 青冈     时间: 2008-2-10 09:50
原来还可以这样编故事。:)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10 13:25
欢迎月满西楼!!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10 18:25
“而我变成了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精灵,在他的故事里飞来飞去,沾满了缠绵和忧伤。”

个人感觉:这个精灵有些牵强,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清。
作者: 月满西楼     时间: 2008-2-10 19:58
个人感觉:这个精灵有些牵强,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清。
——这个精灵就像上帝一样,您没觉得上帝很多时候也只不过是旁观者。:)
作者: 纯属个人视角     时间: 2008-2-10 20:21
楼主就是那个要打得偶满地找牙的西楼MM?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10 20:30
上帝想干什么都行。

扮演上帝,人可要千万小心。

看来西楼妹妹年轻气盛,正好平衡我们的老气横秋。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月满西楼 at 2008-2-10 08:58 PM:
——这个精灵就像上帝一样,您没觉得上帝很多时候也只不过是旁观者。:)


作者: 月满西楼     时间: 2008-2-10 20:40
上帝想干什么都行。

扮演上帝,人可要千万小心。

看来西楼妹妹年轻气盛,正好平衡我们的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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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莉的文字又温柔又幽默,一定是文如其人啦!可不见老气横秋。谢谢友情提醒,我不信上帝的:)看一看《玛德莲堕落少女》就知道我不信的原因了。

纯纯先生:是我,是我。不知道您有多少颗牙?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10 22:47
http://www.yidian.org/viewthread.php?tid=1125&page=1.html

请西楼MM看看上帖,自己建立文集、博客。:))
作者: 金凤     时间: 2008-2-12 18:52
欢迎月满西楼!喜欢听你讲故事。。。。。。婉儿真惨,亚亚够恨。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8-2-15 14:15
挺不错的一篇!

“他”的部分实写,“我”的部分虚写,读来有种虚实相间的感觉。

女人为了爱情原来也能这样狠。其具体细节如能再铺展、精细些,效果可能会更好。
作者: 冬雪儿     时间: 2008-2-16 01:07
而他却做了一个手势要我做到他的对面。——要我坐到他的对面?
他的话像一串串神秘而悠远的音符,指引着我穿过时空隧道回到过去的日子;而我变成了一个长着透明翅膀的精灵,在他的故事里飞来飞去,沾满了缠绵和忧伤。——很美很悠扬的句子。
个人感觉,小说的前后写得都比较从容,唯美。然而亚亚如何作恶于婉儿这个情节写得过于匆促,粗拉了些。仅是个人感觉,不一定对啊。
作者: 冰花     时间: 2008-2-16 11:06
你的网名就是诗! 欢迎西楼!
作者: thesunlover     时间: 2008-2-19 09:20
同感。我上面说的最好更铺开些写,就是指这里。

挑到一根小刺:“蓝色的多瑙河”不是贝多芬的作品,是约翰斯特劳思的。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冬雪儿 at 2008-2-16 01:07:
然而亚亚如何作恶于婉儿这个情节写得过于匆促,粗拉了些。


作者: 廖康     时间: 2008-2-19 11:02
月满西楼给大家带来新奇的故事,欢迎!
作者: 月满西楼     时间: 2008-2-21 04:27
在廖康等老师面前,岂敢再露拙作。惭愧、惭愧!
作者: weili     时间: 2008-2-22 11:56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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