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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 [打印本页]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7-18 10:53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

我是被艾米女士“封”为“老土”的。起先很有些许惊讶。老自然是对的,我比她肯定老。再引用一句上海小菜场里年轻女士想插队被规规矩矩排队的老人拒绝或者干脆揪出来示众时的两句对话那就更有意思。

听到年轻女子因插队被揪出恼羞成怒辱骂“老不死”后的反应——侬勿要活到我这样老!

年轻女子听到回答后“理直气壮”的再回答——我真勿要活到像侬迪种样子!

所以,同理希望艾米也不会活到像我现在这样的年纪才好!

至于“土”,也是很想不明白的。我能土到哪里去?上海人历来生活在海派文化中心,由于长久以来西方文化侵蚀的桥头堡,上海引领西风东渐是不可否定的历史事实。艾米如果真的出身宜昌或者嫁了一个宜昌汉子,能比我洋到哪里去?再假如说她飘洋过海落户入籍美国佛罗里达,可现在国人家庭出国定居有海外关系的多如牛毛,有什么好牛皮的?

再假定说文字底蕴。那更说不上土洋之争。旅居英伦的土干女教授说我的文字传统,那也谈不上土;艾米的文字如果洋,那就不会有《山楂树之恋》。何况它是洋的话,洋文水平能比得过人家郑念?!

后来就很释然了。因为有网友告诉我,老土有一大帮呢。“法不罚众”,混迹在一大帮“老土”中间,我于是就心安理得。甚至于有点儿沾沾自喜。

平心而论,一开始艾米对我是很欣赏的。认为是遇到了知音。缘自我今年情人节贴出第一个关于《山楂树之恋》的帖子。我在豆腐干中直接了当地指出了之前没有人指出的内涵。《山楂树之恋》这部小说第一次写出了几千年来封建制度对女性特别是青年女性性知识的封锁。也可以说是一种对黑五类家庭里女孩子特别的一种“性迫害”——可以从反面来理解。静秋可以说是啥也不懂,连得何谓“同房”都不知所云。这是一个典型人物。这一点很让我自己自豪,因为不管是谁写的这个故事,当事人作者们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多的山楂迷也没有揭示这极其重要的一点。山楂树与其说写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不如说它揭开了静秋身上的重重的封建枷锁。尽管作者并非是有意所为。

同时,我还替静秋妈妈辩护,她确实是为了静秋。就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也是一种慈母爱。这一点和好些读者有谴责有苛求是绝然不同的。

这两条无疑感动了艾米。艾米迅即传送给远在多伦多的静秋妈妈。据说静秋妈妈也极为感动。信息有反馈回来,使得我也很感动。准备中的系列也就准备陆续出笼。

艾米为此还在艾园为我开设专栏。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红楼艺苑开设的第一个个人专栏就是我的“飞云浦”,当年在西恩地经审阅的发贴数也是遥遥领先。再有一个专栏不嫌多,再无一个专栏不嫌少。反正都是兴之所至信手涂鸦,不过是多一次粘贴而已。

很快,“蜜月”结束。艾园的个人专栏被撤消。起先我还不知道,有点蒙在鼓里的样子。到后来艾米才告诉我,原来第一个分歧来自于张长林。

因为要写人物评述,要谈细节内容的真实(这是山楂树的精彩之处),先易后难选中的对象是张长林。分析张长林做人的忠厚老实,许多例子许多细节许多精彩。可是有一条异议就是他的长相。我不是说他不能长成那个样子,也不是说张长林本人不可能长的那么丑陋(可以相信真实性),而是当时我就有改编的想法所以对此有点愤愤然。艾米从字里行间看出来了我的“抱不平”,从此她开始“警惕”到我不是那种“知傻”式的盲目吹捧者。

其实,我有这种想法这种观点很正常。舞台形象不可能一个是白马王子,一个是卡西莫多。并且这不也贬低了女主角了吗。所以,我的抉择是一个是林育生一个是萧继业。长相有区别,但是那是青菜萝卜个人所爱。并非是会有那种见到武大郎似的鄙夷。

好啦,莫名奇妙地得罪了艾米。这就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她警觉到我要为张长林抱怨叫屈。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7-21 08:17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3)

艾米和我的第三个分歧是关于我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老三(这儿的一切是指与山楂树有关联的一切,不及其他)。

不知道为何这也得罪了艾米。

《山楂树之恋》有男女主角,并且男主角比女主角更感人——这一点恐怕连得静秋本人都不能否认。

老三以他相当敏锐的眼光“发现”了静秋——发现了静秋的许多优点甚至于她自己不自觉的优点,从而也深深地爱上了她。由此,这炙烈的爱情让老三愿意奉献自己愿意为静秋做一切哪怕有多大的困难多大的风险。也就有了那上文提及的可怜兮兮的小狗样的求助眼神。

最后,至死不渝,老三尽管他年轻的生命死于白血病,这更高层次的召唤,他始终关心关爱着静秋,始终以她的眼睛看着这个世俗的世界。

作为一名读者,或者进一步说作为一个老三的粉丝,明确表示要码字要为了老三写一些东东,有什么不对吗?

何必对这句话耿耿于怀?!莫非读者们看了《山楂树之恋》只能写一些一切为了艾米为了黄颜的东西?!

再要想下去,无非只能够说艾米的敏锐——正如她敏锐地感到静秋的这个回忆录老三的那本日记本是一个金矿一样——敏锐地感觉到这个老土不寻常。

除了已经明确地提出一些并未曾被人提及的新鲜观点敏锐视角之外,是不是他会敏锐地感觉到老三已经被人“盗用”。那才是可怕可恨之处!

当然如果我能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一切为了艾米,那就上上大吉。可惜啊可惜,偏偏是事与愿违。正因为一切为了老三,分歧继续扩大直至裂痕万难弥补。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7-22 08:54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4)

这一回轮到静秋这个女主角。

大家都知道,静秋在小说里的描写中是不哭的。哭的是老三而不是静秋。有点儿男女颠倒阴阳易位吧。

原先读着读着觉得奇怪,怎么会这样呢?最近看完的《特殊使命》,发现那个男主角也是经常涕泪满面动则伤心,而他的强劲对手女主角之一却是处变不惊直到最后一个镜头才似乎含着眼泪。

所以,老三流泪理解了,但对静秋既不流血也不流泪只是流汗仍然觉得有点儿奇怪。即使她后来解释就是敬爱的周总理逝世她也没有流泪,据说原因是由于……。

那么,避免在舞台上出现一个“刚毅”“坚强”“冷美人”“泪腺不发达”的女性非革命烈士形象,安排静秋她在适当的场合适当地洒下几滴眼泪就是完全必要的,也是通情达理的。并不是简单地为了博取观众一掬同情之泪。

问题接着就来了。

我写的一段场景“静秋在山楂树下饮泣”,引起艾米的大为不满。她首先对场景不满其次对饮泣嗤之以鼻。那个场景是静秋决定出国,在出国之前来到山楂树前向老三告别。

难道静秋就真的不可以在那个场合饮泣吗?并且是背对着观众饮泣,这就破坏了静秋的形象?!这就违背了历史的真实?!

呜呼哀哉,我为老三一大哭!可怜哪,连得静秋去美国前来向你埋葬地告别时也得像革命女战士上战场一样斗志昂扬,或者始终要保持冷静的头脑义无反顾地扬长而去,或许要一个秋风扫落叶山楂凋零的景色,难道这才是“静”“秋”?!
作者: 冰花     时间: 2008-7-26 13:49
主持对老三这样痴迷?!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7-27 12:55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7-29 15:55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5)

这一回是手风琴。

手风琴是《山楂树之恋》这部小说里的重要物件。当之无愧,在戏曲剧本里也顺理成章地成为最重要的道具。

大家一定记得,静秋是未见老三其人先闻其声。闻其声又不是先闻人声而是先闻琴声。这琴声就是老三拉的手风琴琴声。他当时正在拉的就是俄罗斯歌曲《山楂树》。

恰恰是巧得很!静秋她也是手风琴手。也拉那首《山楂树》。于是山楂树就不仅仅是一棵树,而且是一首歌,从而也成了第一根纽带——在老三和静秋之间。

这样一个重要道具重要线索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我在戏曲剧本里把手风琴作为最最重要的道具让其反复出现——从序幕到尾声。不像小说里只是把它作为一个引子,很快就不再起作用直到最后也就不再提及。

我调整为老三将他自己的手风琴带到回校的山路上,特意“借”给静秋回校演出。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中学能有多么高质量的手风琴?而老三家的门槛高,猜想老三他衣食不愁早就拥有一架好的手风琴。主动拉近乎,老三把自己的手风琴先是“借”给她,后来随着感情发展,以及诀别的因素,又把手风琴赠送给她——这也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绝对不是不可能事件。

因而,静秋在告别时带着手风琴来看老三;在回国时又带着手风琴来看老三。手风琴反复地出现在观众面前,也是爱情的象征也是这样一件道具应起的作用。剧本中还埋伏了一个细节,也是由于手风琴的存在所引起。这里暂时不做披露。

可是,我们的艾米女士对此再创作一见之下大发厥词。首先她说是难道静秋傻啊,带着个手风琴来看老三?!再是出国怎么能带手风琴?!一般是托运两个箱子随身再一个小件。手风琴怎么能带上飞机?!

总而言之,言之凿凿——静秋是不可能带着手风琴到美国的,静秋是没有带着手风琴去美国的。可“尊敬”的艾米女士。你想过没有?这就是再创作!你不是讥笑别人自说自话“再创作”吗?现在你总应该明白啥叫再创作了吧。

如果手风琴真的没有被真实的静秋带上飞机,那么也决不妨碍再创作时让舞台上的静秋带着手风琴上台。何况,马友友连得大提琴都带上飞机都可以专门托运呢?是否艾米她也会责问这些世界级的琴手不可能带上自己的琴(当然,郎朗不会带着钢琴满世界走),也是只托运两个滑轮箱子自带一个小件呢?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8-4 10:46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6)

除了设计中静秋所拥有的一架手风琴之外,现在艾米和我的分歧又体现在静秋的衣着上面。

其实小说本身对静秋的衣着并没有很多诸如我在红学文章第一篇《红楼服饰色彩纵横谈》里写的那样丰富。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静秋的衣着简朴和生活困苦。比如那件不敢翻过来给人看到的毛线衣等等。完完全全是纪实式的写法。

静秋是九十年代出国的,正好和我出国的时间相仿。我早就说过我早年的困境,很了解静秋一类人的生活习性和累年积下的家庭传统。这大概也就是我和她妈妈会有相通之处的原因之一。我至今记得我在虹桥机场表哥让我脱下那件既老式又陈旧的T恤衫。送给我一件比较像样的新衫子给穿上。换句话说,我们家穿衣服也是很老派的,不赶时髦也无法赶时髦从来不赶时髦的结果也就是养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嘛。

那么分歧在哪里呢?

我写了静秋出国前来到山楂树下向老三辞行。不知道真实的静秋是否如是?但是再创作是需要发挥作者的想象力——合理的想象力的。

于是,静秋在序幕中站在老三的那棵山楂树前。她身穿八十年代女性服饰。不料想这就惹毛了艾米。

她对我大加责问。——静秋是九十年代出国的!她怎么穿的八十年代服饰?!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故意没有披露序幕的确切时间。通常我所写的剧本每一场包括序幕尾声都表明场景时间。唯独给艾米看到的没有写——也不是没有写而是没有贴出来,也就是说把这个略去了。

由此,九十年代的事情,九十年代出国的人穿着八十年代的服饰,这说明了啥呢?这不正是说明了静秋的老成静秋的本分静秋的不追求打扮静秋的朴实无华吗?而这不也正就是老三喜爱静秋的一个方面吗?

艾米你又何必那样子发火呢?!

难道真的要像有人邀请你做艺术总监那样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们老三经常穿的是旧军装,当一个micro manager?!首先你不又是再次跳出来证明了静秋老三绝对不是你码出来的人物了吗?!

关于艾米她丝毫不懂戏剧却偏要在那里瞎指挥不懂装懂,在服饰上的笑话请看继续的分歧(7)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8-12 09:07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7)

艾米和我的分歧体现在静秋的衣着上面还没有完。

上一篇说的是静秋出国前来到山楂树下向老三告别。等到静秋回国探亲时又来到山楂树下——虽然小说没有这个具体情节,那是真实世界里的熊静秋自己后来说出来的内容。因为非常适合戏剧化情节的要求,也是从某种角度展现静秋感情的一段戏份。我就把它编成为尾声。

在尾声里,文字说明写着静秋身着国外白领女性服饰。没想到这又惹毛了艾米。

百思不得其解。

艾米自己不也是白领女性吗?难道是蓝领女性在麦当劳卖汉堡?难道是跑堂端盘子?难道当保姆女管家?不是说她拥有高学位吗?不知道她每天上班穿点啥?不穿国外白领女性服饰吗?

为何静秋回国不能穿国外白领女性服饰呢?就算静秋她回国时真的没有穿艾米痛恨的那种白领女性流行服饰,也不妨碍再创作时让舞台上的静秋穿一穿啊——要知道静秋她在全部场次中穿得够素的了,为何不在序幕中让她穿八十年代服饰也不让她在尾声里穿国外白领女性服饰呢?

艾米的专横体现在她自以为能垄断关于山楂关于静秋关于老三的话语权。其实,她完全错了!!!我一再强调小说人物一旦问世,读者自有其话语权。正如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

回过头来说舞台服饰。艾米一再地横加指责彻底地反映了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舞台艺术。

传统戏《打金枝》,以前越剧舞台上就是最传统的古装打扮。鹤壁市豫剧团的最新演出则全部改成了唐朝(经考证)的那种特宽特大的袍袖。你不能说以前的服饰就一定不对,更不能说符合当时实际的服饰一定赏心悦目。

京剧《红楼二尤》里所有的男女角色都是传统的古装戏服饰,偏偏王熙凤她身穿满清服装,梳着把儿头脚踩花盆底。连得手绢都是从斜襟里抽出来而不是从通常那样的袖子里掏出来。

或许艾米要说你怎么选择的例子都是古装戏啊?山楂树之恋里的静秋老三不是现代人吗?别着急,再给你一个例子——最新上演的京剧《宋氏三姐妹》里宋庆龄宋霭龄宋美龄三姐妹一律宽袖大袍,典型的唐装风格。

因此,舞美服装设计自有它自己的构思和设想。一切取决于舞台观感。不要说小说作者就是剧本作者都是不能左右的。

听网友直言说,艾米对影视话剧改编大放厥词。那就更加暴露她的为人品级和无知程度。

请继续关注“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8)。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8-29 10:33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8)

除了静秋的服饰之外,在尾声中艾米对我的指责尚有小静秋这一个角色。

小静秋就是静秋的女儿。静秋是带着女儿回国的。是否和她丈夫也就是小静秋的爸爸一起回国,未知端详不能妄加猜测。

但是,静秋她自己发贴说要带着女儿回国这是事实,也是人之常情出国人士回国常情。一个在美国出生的美籍华裔孩子,带着回去寻根非常自然。

我所设计的则是在静秋去给树下埋着老三的山楂树作探访时带上了小静秋。原谅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好随意——因为那是一个真实的人物正像她的母亲是活生生的存在一样。

小静秋的出场是合理的。因为作为第一个恋人又是在她生活中那么重要(包括对她的家庭)的人物,表示过要以她的眼睛继续看世界的老三,看看静秋这自己真正的恋人的孩子也很自然。

小静秋的出场也是不费事的。她是一个坐在孩童车里的婴儿,被推着上场既无台词唱段又无动作表情就像“四郎探母”里抱在铁镜公主怀中的小孩。主要任务便是表达一种念想。

“来看你带上小秋娃”——表达了人情和念想的设计却被艾米说成是有病啊——不知道她为何那么痛恨小静秋的亮相。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9-4 10:48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9)

老三会哭,所以由欣赏李光洁的哭(比如劫后重逢时扑在欧阳怀里痛哭一类)欣赏到建议他出演老三。尽管现在看来不演无妨不演也罢。

老三的哭倒底是为自己还是为静秋值得商榷。但是,一个参过军(哪怕是就如艾米所言文艺兵)的男性军人的哭不是寻常之事。于是老三的哭便成为网友们关注的一个热点。

但是,老三只会哭不会笑吗?显然答案是否定的。一个看得远看得开的男青年,生活中有那么多的赏心乐事,特别是他认识了自己的挚爱静秋之后——难道他不能笑吗?!

特别是在他知道静秋来山楂树下专程看他纪念他们相处的即使是短暂岁月的时候,他能不笑吗?

我相信他是会开怀大笑的——所谓含笑九泉早被人写得不亦乐乎。一句唱词“他在树下笑哈哈”被艾米说成俗,为了押韵的恶俗。倒要请教如何才是雅才是不俗。

艾米在他人基础上改写的这一本小说本身就不是大雅之作。否则何必要事先声明非成年人莫入呢?

至于戏曲唱词特别是除昆曲之外的地方戏曲唱词不能要求一概的“雅”。即便是昆曲本身,也就有很多很多不雅之词。人们先知道的是《牡丹亭》“游园”唱词之雅,却不知道接下来“惊梦”中某些唱段之俗——自然现在即使白先勇出资来演全本也必定把那些不雅之词删除——原因无他,太过黄色。

再来列举一些非常通俗非常出彩的唱词,让大家包括艾米这位根本不懂戏曲的“洋”女士来看看欣赏欣赏。

沪剧《三接新娘》里有一段非常动听的袁派唱腔。那里面结合剧情结合人物,描写三中全会之后农村新貌的唱词把家畜家禽的叫声都编了进去——何况老三在天堂里的笑声!

——你听那牛哥哥乐得唔唔唔,猪妹妹笑得噜噜噜,鸭弟弟嬉水噗噗噗,鸡姐姐唱歌喔喔喔——(前后略)

再有以衬字入戏的例子:远的有《大登殿》里的银屏公主等一起唱的“呀霍咳”,近的比如“嗨吆呵吆”“刹拉拉仔吆”等等。

所以,一句唱词“梦中一棵山楂树,他在树下笑哈哈”反映老三得知静秋来看他面对她的喜悦心情,居然也惹毛艾米真是难有解释——除非证明了艾米她看不得老三笑只希望老三哭。

事实倒也真实——老三看到自己的文字被无偿盗用,连得静秋的名字也没有被署上他只能一大哭,哪里还会笑哈哈呢。
作者: xzhao2     时间: 2008-10-30 08:50     标题: “洋”女士艾米和“老土”我的分歧(10)

总结起来,最大的分歧其实在于是否是对题材从总体上把握从主题上深化——说得形象一点就是是否抓住那个“睛”。

起先“洋”女士对我这个老土是欣赏有加的——

请看以下评述:

“我也看到很多人只是羡慕老三的出身地位外貌金钱,再加上他的爱,想的是嫁老三,而不是做老三Smile. 对于静秋的妈妈,理解的人不多,不是忽略了,就是把她当成爱情路上的绊脚石,甚至觉得老三静秋的爱情悲剧就是静秋的妈妈造成的Smile”

“象你这样深刻的评论还不多, 不光因为你自己经历过那个时代,是黑五类子女,还因为你用心里的那双眼睛看见了现象后面的本质.”

“写了一个故事, 走了红,但如果读者都是因为误解而喜欢这个故事的,那真不如不走红不写Smile”

“所以真诚地感谢你,让我觉得山楂树在国内出版还是有意义的,因为还是有懂它的人的.”

后来这位“洋”女士终于发现我不是那种总说好话总干吹捧之能事的人。于是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再请看以下评述:

“先说序幕尾声:

“静秋站在树下饮泣,掏出手帕轻轻擦泪”
-- 恶俗,跟共和联动搞的“掩面而泣”有一比。

“静秋身穿八十年代知识女性服饰,脚下一侧是一只手风琴,另一侧是一只出国旅行用的滑轮车”
-- 静秋是九十年代出国的,不是八十年代。出国也不可能带手风琴,你这就叫不真实。

“梦里一棵山楂树,你站在树下笑哈哈。”
-- 为了押韵,就使用这么恶俗的语言。

“静秋身穿新世纪海外白领女性流行服饰,推着一部国外常见的婴儿车在幕后合唱声中缓缓地上场走近山楂树,肩上背着一只手风琴”
-- 又来了,静秋是在国内生的孩子。推婴儿车背手风琴,有病?

静秋从来不穿“流行服饰”,她也从来不把手风琴背来背去。还有什么“好年华”,“小秋娃”,俗不可耐。“

“你对那条狗的推测不符合客观实际,所以你说的不对。”
“你可以说那条狗用在那里不合适,你也可以说那条狗用在那里合适,但你不能说静秋家没养过那条狗,因为那不符合事实。”

关于以上评述,我已经在前面的(1-9)和再创作杂记(1-12)里逐条分析过,在这儿不再重复。仅对那只小狗做一点说明。

我所讨论的小狗问题,从来没有说过“静秋家没养过那条狗”——我又不认识静秋,静秋自己也从来没有对这条狗公开表过态,只有听了静秋介绍的那位小说“作者”后来才披露静秋家养过些啥动物。因此偷换命题——我们讨论的都是小说人物故事情节的真实性,结果被换成现实生活中真实事件之存在。

同样的情况是“洋”女士艾米对再创作的严重干涉事事时时处处都要以所谓静秋和老三的真实生活为准则。对于这一点我将在“新结婚时代再创作杂记”里继续拿她和王海鸰老师做鲜明比较。这儿先记录一句赵丹遗言:‘四人帮’管文艺最具体,连演员身上一根腰带、一个补丁都管。——原来“洋”女士艾米这样的做法是有先例的。

与“洋”女士艾米突然板面孔不同,我始终认为我对《山楂树之恋》这本小说的评价是公允的。不仅公允,而且指出了别人之前从未指出的功绩。

“它浓笔彩墨写了两个(或者加上静秋母亲是三个)从未出现在小说里的现实人物。” 我对小说评议的主要功劳是明确指出前所未有地写了一个在那个“封建”年代对女性性知识禁锢的摧残。当然,老三的母亲为子女“叛徒论”也是首创,其后在小说中用主人公的嘴巴来代言的则有我最近转载的中篇小说《情调》——在那里面更是明目张胆地为汪精卫叫屈,甚至于提出了近乎亡国即救国的结论。那可比以前的曲线救国论越发“进”了一步。

所以我说:“我不会像你那样蓄意贬低别人文字功底。比如即使我认为某些细节的真实性值得探讨也决不会因此而抹煞你的文字功力。”

尽管《山楂树之恋》在“作者”小说系列中是写得最好最轰动的一篇,尽管我也同样指出那都是些新世纪“鸳鸯蝴蝶派”作品,但是照样必须肯定《山楂树之恋》中大量真实细腻的笔触是很耐读的。

正因为我抓住了龙之眼睛,所以受到关注赞誉倍加。也正因为我又指出了龙的鳞片有瑕疵,所以接下来又大加指责甚至于沦落到恶俗的“老土”地步。

事到如今,我更加又提出真实的幕后的作者问题。特别提出日记本的归属和公开对照一说。这个问题类似与别人真切地做实验编程序出成果,结果被“教授”“老板”拿去修改后独自发表(起先还是有一个静秋作为第二作者)。那样一来,这分歧就越发变得不能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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