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纽约

丽丽目送着出租车远去，有些后怕。这位老黑司机一路上开玩笑挑逗她，先是赞美她的绝色美丽，然后又讥笑她是新来的外国佬，一付纽约人的浪荡优越模样。无心与他搭讪，她合着双手祷告，千千万万，别被这小子拐到什么地方给处理了。

现在重获安全感，她气得在人行道上使劲跺了一下脚，没想到新买的高跟鞋不配合她，丽丽趔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吓得她赶紧挺直站好。

定下神来，活动了一下双脚，脚下这双GUCCI意大利手工细跟皮鞋，好象并无伤损。慢慢走了两步，感觉一切还都正常。

低头打量自己，一身黑白小格相间的套装，名牌CHANEL，仿佛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手中软软的黑色带纹HERMES坤包，绝对是这个春季的最新款式。

脸上的妆是在下榻的酒店里化的，用了她足足的一个小时。丽丽选用的色调是眼下最时髦的玫瑰紫色，她还特意费心地沾上了假睫毛，以补充东方人长像的天生不足。

此刻，沐浴在春光明媚之中，她甩了甩过肩的乌亮长发??雷约荷癫赊绒龋?褪窃谂υ迹??彩呛琢⒓θ骸?

重新挺胸抬头，丽丽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BLOOMIES。正正方方的九层大楼，是1860年美国欣欣向荣时代的产物，庞大庄重，占据了曼哈顿最繁华地段的一个整街区。建筑虽说是昏暗老旧了些，但它正门上空飘扬的面面彩旗，明明显显地体现着纽约这个世界之都的博大包容。

身为纽约最古老的购物中心，BLOOMIES不断地与时俱进，始终保持着首屈一指。丽丽得意地对自己笑了：嘴皮子的功夫到底过硬，软磨硬泡，终于把泰德给搞烦了，给了她三天单独在纽约购物买衣的宝贵时间。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了，在横扫了第五大道的精品店之后，BLOOMIES对她，应该有出奇的收获。

进了大门，她的三寸高跟，踩在黑白菱形相间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有声。果不其然，她立即获得了几位销售女士们的扭头注意。丽丽用眼角扫了一下，不愧呀，到底是美国电视喜剧FRIENDS的女主人公RACHEL，工作升职过的地方。每一位销售女士都独出心裁，极力表现出与众不同。她们的穿戴跨度很大，发型更是别出心裁，再加上肤色人种不同，高矮胖瘦各异……看得丽丽再度感慨：北京有什么，只是个清一色的地方；香港也不行，人们都矮矮小小；只有这里，这里是纽约，纽约！是全世界各类人民聚集的心脏。

身高一米七七，为什么还要蹬上三寸高跟？原来丽丽此行，是有目地的。

自从踏上美国国土，她的手中就没有间断过时装杂志。沉浸其中，比较来，研究去，丽丽就是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一位国际超级模特，逊色一分毫。

她的身材，她的长相，她的肤色，本来就是天生丽质。这次在香港整容，又去掉了她多年来的两块心病：塌鼻粱和小乳房。丽丽从小就深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道理，她也从来没有错过任何一个时机。现在呢，她更想抓住另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上大学时，她是时装表演队的主力。不仅对服装有天生的厚爱衷情，她对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时装设计师们，也是如数家珍。丽丽幸运，现在能够走在纽约的第五大道上，她这才意识到以前书上读到、电视看来的法国、美国、意大利名设计师们，不仅可能出现在眼前，而且只要胆子大些，还可以和他们握手寒暄。

今天，一位攀爬到美国顶层的华裔黄姓女设计师，此时此刻就在此处的三楼，举办一个大型慈善活动，义卖她的成批量时装。她要将所得的款项的一半，捐献给糖尿病研究协会，因为黄女士的母亲，刚被此症夺去了生命。

乘电梯上三楼，丽丽想象着，做为纽约著名时装设计师，这黄女士一定是被前呼后拥着，周旋于寒暄应酬，繁忙于签字拍照，这位名人会有闲暇的时间答理她吗？丽丽怀疑起来，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果然，整层楼热热闹闹、熙熙攘攘。无人看人，丽丽一眼就相中了一套亮粉色的性感床上夜装，乳罩、短裙、小披肩、长浴衣……她把它们一并揽在手中，踮足翘首，开始寻找销售小姐。

“你好！需要我帮忙吗？”一位中年女士凑了上来，她的眉心点着红印，看来象是印度人，声调却是地道的纽约口音。

看了看她胸前的介绍小牌，名字是罗莎，丽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不起麻烦你，你能带我去见见黄女士吗？”

罗莎先职业性地把丽丽手中的这套夜衣接了下来，然后微笑着回答：“好的，我可以试试。但她今天实在忙。你看到了吧，她的顾客们太多了。”

跟随着罗莎在人群中穿梭，丽丽很快就看到了正忙得团团转的黄女士。早就知道她长得不好看：小眼睛、短眉毛、大鼓嘴……丽丽却没想到她的个子这么矮小，埋在一大群高大的美国人中间，她手脚并用地解释着什么，活象只东方小麻雀在蹦跳。

有些发怵。丽丽停下脚步，红着脸向罗莎坦白：“其实我并不认识她，这么冒昧地前去自我介绍，你认为她会给我难堪吗？”

罗莎上下打量着丽丽，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做模特呀？小姐，别不好意思，这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我在这里工作十年了，看到过太多你这样的漂亮女人。你别说，目前服装界还真缺乏东方模特，许多设计师都在找啊！嗯，你的身体比例、三围、高度……了不起，连面颊都这么出色。”罗莎满脸赞赏的神色，她还用手臂温柔地拍了拍丽丽的后背，可她最后摇起了头：“但是小姐，我认为今天不是找她的好时间。”

看到丽丽一脸的失望，罗莎动了恻隐之心：“我越是看你，越觉得你的条件真是太好了。这样好不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认识一位摄影师，人很热心，他今天好象不忙。我去把他找来，也许他能帮助你。”

一边继续查看衣服，丽丽心里一边嘀咕：“这段时间和纽约人打交道，发现他们还真有点象外星人，除了表面上的自以为是，一个个实际上是形形色色地不可推测。和他们在一起太被动，总是显得自己太傻。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啊？老老实实回家给泰德生孩子去？不！我是真的不甘心，绝对不想一辈子陷入这姓李的控制。”

“嗨！”听到这沉静的男低音，丽丽吓得急转身，眼前煞间一亮，一位黑裤白衫的现代“佐罗”，正笑容可掬地面对着她。

在他高大的身旁，黑黝黝的罗莎愈发显得矮小，她赶忙向丽丽介绍：“这位就是我的朋友，他叫亚当，是时装杂志社的摄影师。”回头再望丽丽，她开始迟疑：“对不起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丽丽被惊讶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满脸通红，心中自骂，可就是不能开口。

罗莎知趣地告退：“我去忙了，你们两个自己熟悉吧。”临走她挤眉弄眼，安慰着丽丽：“你别害怕，他虽然长得太‘可怕’了，但我向你保证，他确实是个绅士。”

剩下了两个陌生人。亚当利索地伸出了右手。丽丽握住后，感觉到这只手厚重，有力，还湿润。无形中，她放松了，声音也就自然从嗓子里冒了出来：“我的名字是丽丽，我是刚从中国香港来的。”

亚当张开性感的大嘴，笑了，露出一口完美的雪白牙齿：“丽丽是个好名字。中国的莲花(WATER LILY)出自淤泥而不染，濯于清涟而不妖，你的名字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连“爱莲说”都知道？” 丽丽挑起了她的柳眉。

亚当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渐变柔和，他自豪地回答：“这可是我以前的中国女朋友教给我的。莲花的独自清高，我尤其喜爱，永远不会忘记。”

不知他是忘不了原来的女朋友，还是出泥不染的莲花，丽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看来亚当欣赏她的矜持。利用她沉默的当头，他开始绕着她转圈，一边连连点头，口中还念念有词，眼睛丈量，手臂比划。然后，他微屈一膝，向她心领神会地眨了一下眼睛。

“丽丽，你的确举世无双，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女人。”

搓起了双手，他开始皱起了眉头：“真讨厌！我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还要去那边拍一些照片，因为我们的杂志要为今天的义卖写一篇文章。对不起，你能不能继续购物，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保证准时回来请你喝咖啡，那时我们再慢慢细聊，好不好？”

望着他一脸的真诚，尤其是他双眼上那迷人的弯曲长睫毛，它们忽闪着，似乎情深意长，发出着最诱人的邀请。丽丽除了点头，不想做别的动作。好象怕她坚持不住，他低声叮咛：“我们可是说好了，一个小时之后，不见不散！”

象来时一样，他转眼又消失了。

如梦中醒来，丽丽惘然，不太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对今天，她本是全盘计划好了。仪仗自己是中国人，她是孤注一掷，准备和黄女士套近乎的，先建议她设计些具有东方风格的服装，然后毛遂自荐给她做模特儿。

现在倒好，近身不得黄女士，却邂逅了一个纽约俊侠客。想到这里，丽丽不由得有点忘乎所以，亚当的样子很象一位为POLO香水做广告的男模特，也许他自己就是模特儿出身呢？

与男人们打交道，小菜一碟，这是她上小学就通晓的经验，想必美国男人的德行也不会强到哪里？以摄影师为职业，这说明亚当这个家伙有着鹰一样犀利的眼神；还有，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棉布柔软，独具风格，不可能是大批量制造的产物，绝对出自名家高手的独特设计。所有这些，证明亚当非同小可，不是常人，他不仅富有，而且深谙品位……想到这里，丽丽的头脑有些膨大发胀：仿佛看到了一位白马王子向她伸出了双手，张开了怀抱。

慢着，她强迫自己沉下了笑脸。白马王子也可以是豺狼伪装的，放松警惕就会被其蹂躏伤残。丽丽知道上海的一位地下名妓，就是被国际人贩从俄罗斯给拐来的。

不要忘记，这里是纽约。在这个既为天堂也是地狱的地方，人们不仅不相信眼泪，而且行动起来不乏枪支炸药，稍不小心，受害者就会粉身碎骨。

丽丽以迷茫的眼光环视四周。正前方，一幅巨大的广告牌上，一位东方女模特儿，正在显示着新季的泳装。丽丽一阵倒胃，什么呀，这个女人小眼窄臀，比她丽丽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这个模特儿能欺骗美国人，估计就是因为其他的东方姑娘，不敢不愿和她竞争。

咬着下嘴唇，丽丽下了决心。除她自己以外，没有人能了解丽丽，谁也不应该小看她，在她的字典里，应该没有“退堂鼓”这三个字。

再次寻找，她已经放弃了黄女士，而是急于见到热心人罗莎。


收款台前，罗莎把丽丽购买的所有衣物包装好，放进了BLOOMIES那著名的棕色购物袋中。刷卡的金额超过了两千美元，正好可以换来两张抽奖票卷。丽丽相中的，是一件由黄女士亲手缝制的深红色晚礼服。

在等待抽奖的过程中，丽丽不敢闲暇，抓紧时间向罗莎打听：“你说亚当是你的朋友，能否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了。我从小就认识他，我妈妈曾经是他家的女佣。”

“女佣？你说他们家是有钱人？”

“不是大富翁喽。但他的父母拥有过几家服装店。”

丽丽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问了：“亚当结婚了没有？” 说完她自己先脸红了。

罗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只有28岁，太年轻了。连我都还没有结婚呢。难道你不知道纽约人不兴结婚，大家都是快活的单身汉。”

突然，她停止对话，侧耳倾听，然后一把把丽丽手中的奖票抢了过来，仔细看了，兴奋地点着头：“唉呀！丽丽，真有运气，你中奖了！他们现在喊叫的就是这个号码。”

“真的？” 撞大运这件事，丽丽倒是从没经历过，她有些不相信。

“赶快过去领奖啊！”罗莎在催。她这才开始移步，先吐了一口气，再缓缓向前走去。美国人纷纷闪开，让给了丽丽一条人缝。

站在前台，神情紧张，丽丽面对周围众人的欣赏、羡慕眼光，一时不知如何表现。正在这时，她看到了手拿相机的亚当，点头哈腰，向她做着鬼脸。意识到了他的鼓励，丽丽优雅地伸出了双手，自如地接过这件得奖的红色晚礼服。立刻感到这丝绸质量的上乘，丽丽不自觉地把它贴在胸前，转眼顾盼，黄女士早已不见踪影，遗憾，连当面道谢的机会都没有了。

幸亏有满面笑容的亚当，在一张又一张，不停地为她拍照。

飘飘然走到他的面前，丽丽的笑容还是羞怯，但已经是熟人的礼尚往来了。亚当靠着厅内的大柱子斜站着，一付玉树临风的模样。他的话语轻松愉快，而且极其自然：“祝贺你呀，幸运的女人！没有忘掉与我的约会吧？我现在终于完事了，带你去喝咖啡，还愿意陪我吗？。”

她点头，被他揽着腰，拥进了电梯。

在七层楼的咖啡雅座里，亚当如饥似渴，先匆忙地灌下了一满杯咖啡，然后紧靠着椅背，伸了一个极长的懒腰。丽丽一小口一小口地咂着咖啡，内心忐忑，表面上却尽力镇静。注意到他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丽丽吓得赶紧正坐危襟。

只见他皱着眉头，眯起眼睛，观察入微：“丽丽，你知道我是摄影师，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人的面部。入骨三分，一眼看透，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丽丽全神贯注，诚惶诚恐。亚当却故意停顿，先前后左右地摇动了一阵脖子后，金口才吐出玉言：“你的颧骨太完美了，知道吗？这是一个人脸上的架子，应该支撑得恰到好处。嗯，脸形椭圆，非常之好，充分体现了女人的柔和温顺。感谢上帝！你这样明亮可人的额头，多少年来，我在东方模特的脸上一直就找不到。啊，嘴唇也太出色了，上翘着，曲线分明，厚重性感……”

感觉咖啡是酒，此时的丽丽有些陶陶欲醉。亚当的眼睛还是舍不得离开观赏物一刻，但越来越严峻起来。同时，他又开始搓起了双手：“好的地方夸也夸不完，但我还是要指出弱点。你的鼻子太呆板，毫无生气，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要强调的，是你的眼睛。”

丽丽顿时浑身绷紧，睁大了双眼，似乎要辩解。

亚当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似乎在道对不起：“你先别有挫折感。记住我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一个长像完美的人，绝对没有，谁也不例外。但在人体中，什么也取代不了眼睛的重要。你见过光芒四射的眼睛吗？我见得不多。而杰出的模特儿，应该具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你是说，眼睛的大小、美丑并不重要，而是从眼睛里面所表现出来的内涵……”

“不对！我的模特儿，眼睛不能小，而且一定要非凡的美丽。但这些绝对不够。我要这双明亮的眼睛，自然而然地放射出自信、魅力、深远……就象蒙娜丽莎的眼神一样，深遂无穷。”

丽丽到底聪明，她马上接下了亚当的话岔：“我同意你，认为你是说到实质上了。可你不能一下子对我要求过高。我刚来美国，哪里来的自信？虽然我在香港的银行做外事工作，英语没有问题，也了解美国的情况。但我不可能一下子就进入这里的轨道，我需要帮助，急需一个领路人，我是愿意学习的呀！”

“我从你的眼睛里，的确看到了你的雄心大志。现在我问你，你想做的，不是一般的候补模特儿吧？那样的工作我一下子就可以给你找到，而且会让你忙得顾不上吃饭和睡觉。你的理想不是如此，你是想一步登天，做国际名模，对不对？”

面对亚当一针见血的提问，丽丽心中暗叫‘伯乐’，噙着眼泪，她的脸上写满了感激。

丽丽的眼睛并不深陷，但由于眼珠黝黑，上眼皮又连翻三层，所以她的这双眼睛，既不象东方人的，也不属于西方人。丽丽知道，她的眼睛虽然美丽，但呆滞的时候过多，直逼人心时，也经常散发着无奈。但它们确实可以在兴奋、喜乐中欢快地闪烁、跳动的，当然这种时候，还是太少。

丽丽让她泪花盈盈的眼睛，表现得楚楚动人，她低声询问亚当：“你愿意帮助我获得自信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请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亚当的回答随便，而且极为露骨：“我当然愿意为你效劳，并全心全意地帮助你。因为你前途无量，会成为我的一棵摇钱树。”

为力, 你对纽约很熟嘛! 好象对时装也挺有研究.

是全世界各类人民聚集的心脏。

“各类人民”好像没有这种说法？

这一章写得很浪漫高雅，写美女帅哥大都市是为力的长处，但这篇的内容在整部小说中到底是起什么作用和地位？我还看不大不清楚。

写到第九章了，好像还没有看到那些最紧张的“追逐”场面？倒是看到了不少美景美色，我觉得浪漫主义色彩应该收敛一些，要在关键的“追逐”情节上加重笔墨。

友明，

真要命，我这个主题“追逐”，写的是人对前面目标的‘追逐’，而不是两个人的追杀。

所有的人都在‘追逐’什么，这是人的共性，是对生活的期望，只要不伤害和抵毁其他人，都不为罪。但为了自己的贪婪和欲望，欺压别人，草菅人命，必受惩罚。这惩罚不仅来于别人，更源于自己，而且发力于上苍。

为力，知道你是追求唯美，崇尚升华的。但有时候升华得太高了会让人觉得不可信。这是我读完这一章的感觉。一点感觉而已，仅供参考。

为力, 我和友明有同感, 这章孤独开来看很好, 但放在整个脉络里是否喧宾夺主我也有点疑问. 你说追逐是写人对目标的追逐, 小说立意高当然很好,但长篇小说还是要靠情节来拉拢读者, 我的品味很一般, 长篇小说基本只看名家的惊险类, 有时我幻想,如果我有为力这么好的文笔, 这么好的素材, 这么充裕的时间和精力, 我一定明目张胆写成一部惊心动魄让人欲罢不能的政治惊险小说, 让读者眼巴巴看着荧屏等下篇. 呵呵, 说梦话呢.

谢谢见光阅读。纽约、时装都比较好办，自己的经验，再多看一些书就能穷对付了。现在我头痛的是写作技巧，怎么能写的令自己满意，其它人认同。

况也，

我估计你就不太认同这一章。喜欢看我这个小女人如何抓耳挠腮，写两个大男人在沙漠里大打出手，是吧？

要是我且不让他们见面，先让他们和女人们周旋周旋，难道不好？

我在这章，找了个亚当诱惑丽丽；在13章，又设计了一个叫夏娃的白女人扰乱李泰德。我没有办法，不然他们在美国一躲，老老实实地过家家，不就没故事了。

写长篇的确不容易，但它毕竟是个整活儿，不练不知道，一练吓一跳。上次的“天堂”没写好，这回纯属是学习过程。你陪着我学习，也许你以后一动笔，比我强百倍呢？

我贴完16章后，会听取大家意见，做个总结，再决定如何改动。好不好？

非常感谢你。

况也的意见基本和我一致。

一、三、五、七、九中，第七章最好，其他都是看房子，逛商场，没有多少连续性
的情节，除了丽丽和泰德外，其他人物大都是招摇而过，没有和故事整体密切相关，
这些人物不能和故事情节脱节。

我给你的砖太多了，该歇息了！准备给别人的砖，我下乡时是烧砖瓦窑的师傅呢？;)

谢谢你，文章，估计和你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

这章不是升华，是想讲一个运输大队长的故事：他是贪官，她是二奶，二奶能在美国摆脱贪官吗？

为力，我认为你选的故事题材很好。很有胆识。
就是看到这会儿，还没有看出作者对于李思德和丽丽这两个人物明确写作立意是什么？我想在看完后能会有结论的吧？

这故事很吸引人读下去。

楼上的几位评论到位，这章单独看还是不错的，但是。。。

小说作者要进入自己塑造的角色，和他们同呼吸共命运。想想看：整容潜逃出来的
贪官应该特别谨慎小心，他的女友如此张扬有些不合情理。我要是这个泰德，为了
安全起见早就休了这不安于室的女友。

丰富的想象力是双面刃，写小说信马由缰很危险，写作时我经常提醒自己这个。

嘿嘿，下一章我就让他休了她，让你高兴。

谢谢蒲的鼓励。

我想表现人的贪婪，是正常的，但如果建筑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不必别人惩罚，自己就会吃掉自己。

现在这样互动，我的头脑清晰多了。关键要好好表达出来。谢谢你们的帮助。

为力，老哥才回来，案头上一大堆要办的事，待老哥有时间慢慢地读你的大作，再来“骂”你几句。

我很羡慕你，有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我不行，还要为那五斗米折腰。真希望早点退休。

谢谢斋主，等着挨你的“骂”呢？

打是亲，骂是爱。在网上，咱们谁也打不着谁，至于‘骂’吗，大家相识都是缘分。你们那个大学，我太熟悉了。瑞这个搞生物的人以后退休了，就想鼓弄数学。你这个搞数学的退休后，鼓捣文学？

友明，

单线是泰德和丽丽，在美国的享受和挥霍。
双线是顾磊在中国的艰难和回忆。18章他出国，我才让他遇见女主人公，信漪。

当然会有些次要人物，但都围着主要人物转呀。

两条线，一中一外，一明一暗，我认为设计还好，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楼上的几位评论到位，这章单独看还是不错的，但是。。。”

谢谢章凝指点。

关于这章，我准备再加一些回忆，提醒读者，丽丽在国内就不是等闲之辈，她是很有潜力的。我再努力一下，也许能说服文章等。

为力：

我昨天再看了一遍1、3、5、7、9这条线，可以说是写得不错，一是线索单一好处理，二是山河湖海花容月下帅哥美女是你的拿手好戏。可是为什么大家会觉得节奏慢或者太显眼呢？我想主要原因是你的2、4未出笼，读者的习惯要一章一章看，2、4的情节和1、3、5在时间上人物上都是紧密联系的，很多细节大家不知道，而你的6、8写得比较乱，所以好像只是一直看丽丽在SHOW，建议你赶快把2、4发表。

再谢友明！

我马上就把10贴出来。现在顾磊的这线节奏开始放慢了，而且10，12，14，16，一章只重点写一件事。

我的2，4，6，8，现在看来，全部要重新组织。

谢谢你这么陪着我写。以后你写长篇，我也陪着你。

单章里只有丽丽，没有那个男主角了？我都是当悬疑小说看的，这章好象不是悬疑的风格？乱说啊，没全篇读，只是从一个读者的角度，讲单章的感受。

会修改。：))

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