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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

#1  [原创] 写点草稿

芬兰政府有多坏呀

唐夫

我一直对芬兰政府耿耿于怀,因为这里有很多令我不安的事。

我在这里领取失业金几年了,每月定时到账,花不完,就想出国旅游,这样下去,万一马航牛航的惠顾一次,我还写什么?前不久我去瑞士回奔阿尔卑斯山下,在意大利米兰,心爱的自行车和行李包,一转眼间就不翼而飞,让我追悔莫及。但思,依我的年龄和职业,在在中国是当仁不让的下岗工人,能遇到这样的小偷?再说,生活在这里,人人爱旅游出国,我能不入乡随俗行吗。对

再说点生病的事吧,近两年我不知不觉染上胃病,每去附近医疗卫生保健站,总只有几个人挂号应诊,医生护士远远超过病员的人数,医院是那么窗明几净,医生护士态度好得像你的姐妹,等候时间超不过十分钟,而且治疗费药费---像我这样领取失业金者---是百分之百的全报,政府开单,无论多昂贵的药物,药店人员只把这一纸“轻舟”复印之后,就等于过了“万重山”吧。

想起小时接受的教育,学校的墙报,老师的讲解,无不斥责资本主义国家的反动和虚伪,对劳动人民哄骗,而且资本主义来了之后就会二面苦,我终于是吃到了这样原滋原味的资本主义了。NND,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我的内心常常催促我回国去和人民打成一片,不就天天吃点地沟油,被偷点东西,被骗财吧,看孩子被偷,女人被迷幻,老人被遗弃而已。但坏事能变好事呀,比如牺牲的记者,报案的义工,总有失而复得的儿童,跳河又被打捞起的女人,如此等等,令人瞩目的事多,日子也不寂寞吧。话说回来,我现在不就等于打入敌人内部,在资本主义世界里站稳脚,把世界上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吃不到的东西都帮他们吃下去,这不也变相在打击资本家,间接为祖国出力。和孙悟空在铁扇公主的肚皮里玩有异曲同工之妙哇。主席曾经在国内阴谋,而今我在国外用阴谋,不就貉在一丘了。

我觉得芬兰政府对失业人员太过分了。比如说吧,我曾经租赁的房东沃亚伦夫人,她的收入去掉她支付的购房贷款分期之后,每月到手的经费也不过和我差不多了,而且她的医疗费用,比如买药还得自付,就这样的情况看来,一个芬兰兢兢业业每天干活工作的人,还没有失业金 的领取人员过得优哉游哉。



每的太太来了之后,账单成了一分为二,芬兰政府也不问太太来前的经济状况,一切就按照我的标准待遇。由此,我每月702点19的欧元就成了1404点38,除税脱水后,大概是1200欧元吧,我也没有去细算。因为政府依照月算计费,而实际发放的费用却是以20天为一次寄款。现在太太不在芬兰,她的钱合二为一,这下比我干活少不了几许。其实就是她在芬兰,也是两位一体,生活在一块,她有什么语言都不通,拿着钱也只有张大眼,为此,还是乖乖的听我安排,就像婴儿一样,还独自出不了门。由此可见,我等于在不知不觉中就被芬兰政府的糖衣炮弹打中了。手机诺基亚Lumia900型才用两年又换了个Lumia930的,想想世界上海有三分之二的人没有用上930,我一定是被芬兰政府蜕化为贪图安逸舒服的堕落份子了。想我唐夫在中国的时候省吃俭用,从来不会浪费一分一厘,才到芬兰就变得这么好吃懒做,而且开始追逐名牌,品质越来越坏,这才叫做近墨者黑呀。遇到这样的政府,我不坏说不过去。我不写文章来揭发检举是对不起我党和人民。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里没有街头募捐的癌症病人和家属,更没有报刊登载这样的好人好事,修建的楼房也不垮,更没有城管和人民打起来,如此等等,红十字会的人员失去了发财的机会,永远不能成为亿万富豪小姐,这是多么不合乎设计师矮同志的志愿和伟大号召,让一部分人富起来。为此,芬兰的红十字会的员工根本不可能富起来。我看他们即使在募捐,也不是为本国人民而是为非洲,都老老实实送走了。也不给自己留点合情合理的潜规则。真是笨笨呀。为此,这里的癌症病人里面,一个也没有名声名气煊赫得像在中国那么家喻户晓,万一捐款医了一人,那是举国皆知。被医的工万分,赞助的也乐不可支,都把这样的美事让搞新闻的去献给党,除了说伟,还得说光,最后加正,多么激动人心呀。芬兰没有这样的乐趣,都静悄悄的,我常想,他们为什么不会我堂堂中华文化的窍门呢。真笨啊。再说,这里的住房也不垮,购房也轻松愉快。像我这样一辈子不购房,一直抱定吃光用光辈子健康的原则,有钱就成了差旅费,这下老婆来了,不要房说不过去,我才安心向政府要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每月800欧元的房租。如果全部由我们付,这点失业金恐怕就只剩下400欧了。不过,这个比较



芬兰政府给我每月都要来账单,每年来税卡。我是自从2010年那次车祸,把脑袋撞破之后,就再也不想干活挣钱,感觉人生太短,要是那一下撞到天堂或者地狱,那么,这辈子在人间还没有过上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真不合算啊。千秋万载,此时此刻,唐夫就只有一次人间机会,轻飘飘的就走了,傻!于是,我除了旅游就是静静的居住在赫尔辛基,心安理得领取失业金,依照我的年龄,距离养老金时间越来越近,年轻人失业的都风起云涌,像我这样的老头子,就这样没有贪欲的过上清闲日子,不喝酒,不闹事,不做像共产党人,穆斯林人那样的坏事,怎么说也可以了。这不仅仅是我的自我安慰,的确没有给政府为难。劳工部知道我受过伤,年纪也不轻了,而且还在写作和翻译,就再也不来信函说已经帮我推荐到某某公司工作,落得我一身云来雾去,竟然把无忧无虑这几个字咀嚼得有盐有味的,品想一直品尝下去,直到像董存瑞要叫什么万岁的时候才罢休吧。







开机看老婆的背影

唐夫

我把老婆的背影放在屏幕上
每天开机就心花怒放
图片里是美的荟萃
老婆在芬兰如进天堂

她说是老天爷给的运气
我气得后翻前仰
她还说为我付出太多
这才是应该的奖赏

秋景秋风秋月华
冬雪冬寒冬茫茫
老婆卸掉她神圣的职务
乐滋滋做外婆在远方

我把老婆的背影放在屏幕上
每天开机就心花怒放
而今我在这里餐风饮露
盯着老婆我只有把屏幕摇晃

2015/1/1 夜晚











写与年底送旧迎新的碎语

唐夫

今天为止,当岁月又一次翻过三百六十五天之后,时辰还可以重新谱写相同的春夏秋冬,然而,持有生命年轮的我们确没有这样的手笔。基因决定了我们的性别和性格,出生的背景决定了我们摇曳身影的去向,自然环境限制了我们的最初视野,启蒙而后的教育程度又决定了我们的思维尺码。当然,种种限制和潜在的决定因素,都阻挡不住冥冥中独有的悟性和机遇。

这世界上不乏聪明的乞丐和愚昧的教授,尽管他们有霄壤之别的运气,也不乏健康的精神病人和残疾的奥运冠军,能在生命的历程中各自写出千奇百怪的篇章,更不乏穿着皇帝的新衣者和香奈儿装饰的秀秀,能一块儿亵渎人生,在红灯绿酒的内外,花前月下的左右,墙内墙外的秋千和行人,凑足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并迷惘了人们对善恶报应的疑思。要真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公平为什么只有画饼充饥。

我们独立于这个世界的不同角落,我们处于不同的位置,怀着不同的心态,看待世界,看待人生,总结过去。我们像森林里的树叶,绝无相同一致的纹路和形态,我们相距不远的生活在这个时光飞驰下的空间,我们也将像飘零的树叶被季节掠去最后的身影,以不同旋转的轻飘,化为尘埃。

我不知道我对过年应该怀着恐惧的心态或者感恩的意识?当一页页的日历就在每个24小时的移动之后,当一条条的皱纹就这样慢慢的爬上眉梢脸庞之后,当一丝丝白发侵入头顶再扩散四周而后,再每每遇到像今天一样的年关,我会有充满感叹的惋惜,充满惆怅的回忆,充满一种对牵引般的漩涡似的前景黯然在心,无可奈何。岁月将我推过花甲的年关,余下的活儿,我该做什么和想什么呢?当然,归根结底的心绪,我应该感恩。

我感恩于上帝给予我无数绝处逢生的机会,我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工人之家,父母没有在历次运动中被羞辱和折磨,被迫害和流放。尽管我的童年只有灰色般的零碎,家暴中我成长,饥饿中我幸存,三次重大的车祸没有给我留下脑残体缺的症状,三年牢狱的无妄之灾没有消磨我的意志,三生有幸的漂流海外,没有陷于绝境而毁灭在印第安人的村落;反之,我歪打正着的来到世界顶级福利国度里安居乐业,让我在四十岁后才有了获得最佳学习环境的机遇,并能环游世界的自由权利,直到现在我还能保持健康的身体可以做俯卧撑和倒立,可以写文章并酷爱单车,又沉溺电脑网络游弋。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国家里,我可以尽情展开思想的翅膀,像庄子的大鹏那么一飞九万里,甚至还远远不止。我可以继续读书和增添知识,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环境。被我获得,不!被上苍惠顾。我本是一介平民,本来只有目仅识丁,有下岗的命运和上吊的差事是我们一代人的不二法门,我本来只有生活于绝望的阴霾下“享受”污染以及食用毒品和地沟油的权利。但上帝给了我永不驯服的性格和一丁半点儿悟性,我冒失冲撞逃离了那个只能给我伤痕累累的出生地方,我游遍世界东西半球。富兰克林说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而今,我的祖国在地球的西边,在北极,在芬兰---这个小巧玲珑而十全十美的---国家。我暗暗庆幸我有了随心所欲生活的环境,以及我持有最自由,最宽广而畅通无阻的护照。与此同时,我仍然明白我是个碌碌无为的,鼠目寸光的,不学无术的庸人。我的庸俗在于我历经文革就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失去了求知的路径,我成了随波逐流的一叶浮萍,去农村,去工厂,去监狱,去经营,去浪迹天涯,我生活走向总是被动的让命运推向一个浪尖到跌入一个低谷,然后再由一个低谷涌到一个浪尖,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能干什么样的事。我只记得苏格兰的----我知道我一无所知---的那句话。所以,我是一个渺小的人,一个幸运的人,一个无所作为的人,一个仍然在面对未来中,对自己挑战的人。

到今天我写下这些话语,不知道是一个总结,还是一个检讨;总之,我还是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2014/12/31 上午写于赫尔辛基寒舍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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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情也是一种软件,它也受内存和硬件限制。人生到天命或花甲年后,还有多少内存硬件呢,各自衡量吧。历经风风雨雨余下的皱纹,埋伏了老生常谈之痕。所以,在这里还讲年轻时候那些激情满怀,妙语如歌的山盟海誓,我想,也许除了不能哄对方,大概也不能哄自己。

我们都是中华文化的熏陶者,在权衡利弊相间。
我们常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到此时此刻,我倒是寄意有三,无后为大。

注三:

1,无后(或不被啃老)。
2,无恙(至少没大病)。
3,无忧(没后顾之忧)

想合得来的人作伴不易,“合得来”这不仅仅是三个字而已。结婚累,而且牵扯面广。麻烦。你要是喜欢运动,喜欢阅读,旅游,特别是骑车,那就好。健康是第一位,开朗也必不可少。美也的必须的,我就很俊啊。不过,现在已经灰发苍苍,今年有点多。

下面个性展示文字不是我写的,不知道谁要这样添足,都千篇一律,怪别扭,感情不是复印件。建议佳缘别这样弄巧成拙。心灵的文字不是别人可以代写。

望雪三思

唐夫

今天下大雪,飞飘如沙,凝固中越见紧密,看起松散而软和,空间依稀朦胧。

从今年圣诞前后到现在,气温一直至零下十度左右,这对漫天飞雪来临的大地,是白绒绒的地毯式覆盖,像一种护肤霜似的爱着世界。

幸好不再融雪了,固定着这样的色调很养眼儿。每年,冬天都像个幽灵在门外徘徊,一会儿进,一会儿出,一会儿来雨,一会儿带雪,一会儿微寒,一会儿返暖,有大半月时间这样犹豫不决,才姗姗来后稳定下来。这样的稳定大概属于没有城管吧。不知古时待嫁的姑娘是不是这样的心态。现代社会嘛,就干脆一蹴而就。难怪人老才喜欢原始一点的社会。

今年冬季近天理,圣诞前几场雪来雨去,我还担心象去年那样,是一个黑色的圣诞(许是芬兰人抱怨的天阴雨湿声啾啾状)。谁知节前几天的大雪加降温,才算把美美的冬天锁定近了保险公司的软件之内,不再回升。

此时此刻,洁净的雪白位于地球之巅的北欧国家,北极领域的芬兰,一下就显示出他们的国旗色调---蓝白相间。

美的自然是巧夺天工,芬兰其实为天工夺巧,人所不能的杰作。最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树上承受了雪花的依附和慰藉,凹凸出各种各样的形态,如一只只微型的兔,鼠,熊,狗,活灵活现的模样,见攀爬,跳跃,凝视,观察,跃跃欲试,一触即发的动态刻画得栩栩如生。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景物,感觉中好像这些小家伙都具备五脏六腑,七情六欲呢。说来,也是一种灵犀吧。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树枝,就会忍不住的拍摄下来,留在硬盘里,帖在博客上,不看则已,越看越就喜欢。这和王安石爬褒禅山的滋味截然不同。

平生瞎撞乱冲,不知不觉把后半生岁月锁在这里,静幽幽的观赏自然,享有世界最高境界的福利待遇,无忧无虑度日,愧疚和内疚,兴奋和庆幸。唯一能够自我安慰迅哥儿念头,就像网友对我说过:你不必愧享受那样的环境,就你描写的芬兰系列,为这个国家挣来引来无数旅游之资,也是贡献。为此,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吧。当然,这话听来可以悦耳。话说回来,我不自欺又何为呢?

在新年来临之际,岁月年轮推出头顶如霜如雪的白发来,真有那种觉天地之浩然,见白驹过隙之箭梭,看着窗外不断纷飞的白雪,不知是该怆然呢,还是庆幸。毕竟我是来自万里遥途之外的黄土地界。从当过土知青到而今的洋插队,是一劳永逸呢,还是被鬼子迷惑?

不知不觉写点私心杂念,寄意白雪,是一种格式化的覆盖吧。

2014/12/30  于赫尔辛基

在美国的经历

唐夫

还记得在1999年秋的一天,我从洛杉矶华人职业介绍处里获得到俄亥俄州堪萨斯里的一家餐馆里做大堂经理的活儿。这在美国华人餐馆里面算是与大厨并驾齐驱的两个算得上最高级的职位。

这小子个子一米八左右,肤色净白,除了眼睛略微小点,整体模样还算得上比较好看的样子。那天我看穿着一件深蓝色外套的他走进餐馆,对我笑笑招呼,我们很自然的就慢慢聊了起来。

“你是才来的吧?”
“是的,昨天才到,你也在这餐馆里打工,干什么的?”
“我送外卖!”
“那好啊,比较自由自在。你国内什么地方来?”
“沈阳。”
“哦!我遇到不少你们东北来的。”

这时候来了个与他同龄的女士,

当我正想问他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么,花一笔钱,被弄成商务考察签证来美国之后就不再回去,这就是俗话说的黑下来。




他的工作是送餐,


1999年我去美国,想看看那里有无机会,一边在中餐馆里面打工,一边旅游。从西起洛杉矶到纽约,再从南亚利桑那州到背部的达科达州,穿了个十字架形态的路径。因为我是旅游,没有美国绿卡,无法在美国获得工作机会,但在美国打黑工的机会到是容易得很。

说起十几年前我最先到美国的游历,想起在美国俄亥俄州的堪萨斯城里的一家中餐馆里我打了一两周的工吧。遇到一对从沈阳去的中国姐弟,都在三十多岁的年龄,都长相还可以。他们说是姐弟,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夫妻。一块偷渡来美国打黑求生,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在国内由父母养育。这对不得不以姐弟相称的原因是,中国人打黑去美国必须要弄到合法的身份,也就是绿卡,这是很头痛的时。你在美国多年,应该也知道华人的一些经历。总之,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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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犹新的还是阿鲁的这首诗:“投身无门苦中阴,我身何曾染无明。报应从来无凭据,怒发如剑射天庭。”在那铁窗里,时光多得象积压的废品,怎么也挥之不去。时常,我与阿鲁盘膝打坐在炕,侃侃而谈,有的话敏感而忌讳,我们就用彼此能懂的隐语。有次我得到家书,父亲的话是要我好好服从政府管教,争取从宽处理。过后想来,是家人畏惧牢狱不给转信,不得不套用官腔,也许是半真半假的屈服,让我读来五味俱全,感触之余得句:“家属传来仅数言,话语如鞭六月寒。摇头思绪何然怆,望眼铁窗鸣秋蝉。”阿鲁为我修改一字。有时候我们说到那年代里神吹的马列思想,被被阿鲁一语道破:“马克思最愚昧之处在于把商品经济的剩余价值走向弄错,把矛盾绝对化,由此挑乱天下,产生了横行无忌的独裁者,这是祸根。其实,财富的增添,国家对税收的控制,那是水涨船高,利于均占的。资本主义发达,就是这么来的。”“还有,你知道德国人为什么能征惯战,一个有思想家的民族,国家必然强大,比如尼采的为意志论就对希特勒有直接影响,”听他这么说,我顿开茅塞而又暗暗自愧,回想自己竟然被党八股文牵动思路,没有能跳出藩篱。阿鲁到底是阿鲁。我们不时的交谈中,他也流露对德国古典哲哲学,如康德先验论,黑格尔辩证法,叔本华悲剧等人的思想有深刻理解,对欧洲也是文化如数家珍,对中国思想和文学脉络更了如指掌,他甚至还有作曲的兴趣,据说在单位还是乐队指导。他对本科知识更是研究精深,从玉米提炼过葡萄糖之后的废渣里,又分解出另外有用的物质,他把自己的研究报考寄到四川大学,后者派教授带员来与他合作探讨,直到阿鲁入狱之后,还被提审出去询问这个项目细节。估计最后的成果被四川大学攫取了吧。他还利用空余时间,作些国外科技文化的资料翻译,不时寄到有关机构给与发表。其中,就他了解的外部世界,告诉我台湾港口吞吐量居世界前列,台湾造船业的发达,船舶吨位等等数据,这些都来自他从许可阅读的外文资料中获得,
至今犹记他漫步在牢房那几米的过道空间的模样,步伐带着沉思,消瘦过度的身体,皮包骨头的背脊上,是挺出颗颗清晰突兀得象算盘珠似的骨节,额头上的深度眼镜,柴棍般的双腿,昏暗的牢房,微弱的光线由铁窗里浸进,覆盖着他身上,将光明与黑暗混杂之他的目光中,天地宇宙万物潜伏于他那深沉的脑海,他像一个巨人,正用轻轻的脚步踩踏着一个荒谬的时代,唯有屋脊顶部的瓦缝里吊着蛛丝,好像要把他的思绪带走似的飘摇。我暗暗庆幸有这样的“与君多席话”的机会。

也许是长期的关押,长期的饥饿,还有潮湿的囚房对每个囚犯有不同的,那是最考验身体素质的鬼门关。一度时间以后,阿鲁的眉头经常锁紧,不时用手挠挠背部,说有难言的痛觉,放风时他去求医。在牢狱的院坝里有位农村判刑的兽医,是牢狱里包医百病的华佗,他的万应灵丹就是止痛片,消炎片,感冒片,红药水,蓝药水。犯人在请求监狱长只好获得点头许可,再去他那里,仿佛又遇到另一狱长似的。以他最傲慢的神情,递给祈求他开恩的囚犯。这就是牢狱里有对重病犯人的最佳措施,最后还是不行,就让家属来领去之后再送火葬场吧。阿鲁最后获得这样的惠顾,但他幸存下来,那是后话了。
他坚持拿药吃药,还是不行。在牢狱中,犯人们有私下彼此帮助的疗法,推拿,或者拔火罐。火罐的玻璃瓶很小,这倒可以留存在牢狱里,只要用小小的玻璃渣划破皮肤,燃烧一点棉花作为引子,就能用上。火,就只有钻木取火了,犯人都有这样的本领。我给阿鲁这样拔过多次火罐,仍然不怎么见效。也感觉技穷无奈了。这样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到最后离开监狱,被判决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劳动号的犯人将他背出去,那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一个牢房里面了。
我和阿鲁分开关押的原因是被人告密,说我们很反动。牢狱中人总是显得闲极端无聊,1979年是中国比较松宽思想的年代,四人帮之后到处都在呼叫要拨乱反正,监狱里的干警也不那么严厉了,牢狱里也略为松动,每天广播报刊都说要解放思想,步子要迈大,人民日报有关于谢觉哉做公安部长时候的日记发表,公开讲述了对犯人的人道主义。为此,我得寸进尺,要求监狱长能对待遇我们这些犯人--尽管不能用白公馆渣滓洞里给红烧肉吃的待遇般的—人道主义。为此,在许可的家信中,我得到两本马列书籍,其中有《反杜林论》,这书的尾页上有些套用原著的英语词句注释。我对此好奇就询问阿鲁,顺便,他也给我解释,由此引申到英语的音标,发音。这下我居然有点异想天开,想会点英语当在里面的消遣吧。阿鲁本是好学之人,为人师表也乐,我们开始从书本里的句子,分开,由字母起,简单发音,阿鲁给我讲解并结合一点词汇,我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想牢狱里有人暗中监视我们的去向监狱长告密:学英语?! 监狱长一听觉得事态严重,把我调去审讯室里质问我不学毛著,去学西方人的东西,英语是毒品,只有对我党有敌意的人才会学,学了必然就会越来越危险,走到人民的对立面。其实,监狱长的逻辑也不错。我还记得一位朋友之父在“旧”社会是英语教师,“解放”后被暗管调职,列为危险分子。就凭那点ABC生疑,监狱长叫我回到监狱,要阿鲁收拾行李调房,从我们的九号,他被迁移到七号。从此以后,我们的见面只有在三餐端饭钵排队的时候,偶尔早上出来提水桶进出牢房时交换一下目光。过些日子几家再不见他出来,听劳动号的人说他已经起不来了,一直躺着,也许再挨了些日子的某一天,我在风门口看阿鲁被一个劳动号的红毛背出去,我以为是病痛加剧,出去治疗吧。后来听传言,他被判刑八年。

1979年是监狱“清仓查库”的一年,牢狱中像我们这批反革命罪名者,长期没有判决,不知是等待该枪毙或者是该释放,作为基层的官员都得见风转舵。幸好是开放年代,那年和美国建立外交关系。我们明显感觉监狱中的狱警和监狱长对我们的监管变得比较松弛。
最后都获得处理。其中我记得的有武林高手的吴久伦,他属于农村教师,据说是什么暴动组织成员,要计划实施炸毁北碚朝阳桥等活动揭竿而起,还有就是

四人帮术

1979年对我们这批现行反革命的管制,明显的松弛了下来。除了可以让家人带来经监狱长查阅之后,认为可以交予的书籍,还能带点适当的营养性药品。一次我获得一盒蜂王浆,就在早少放风时,我悄悄递给送水的红毛,让他转给阿鲁,那是在具有菩萨心肠的魏管理执勤的时候,他总是那么睁眼闭眼对待我们。相比之下,我们也得寸进尺,有点小小的交流活动。
我是1979年底出狱,以照相为生的时候,时所想阿鲁,在狱中时我把他给的湖南住家地址,用筷子头削尖刻写在毛著里页,用侧光能辨识,那是我们在牢狱里唯一可能的写作,尽管这样,也得偷偷摸摸干。凭此,我曾试着给他家里去信,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只想知道他的送刑罚地点,也许可能再联系。谁知不久得到回信,还是阿鲁的亲笔,刚劲有力的行书体。信中告诉我他服刑者重庆所在地的四川省第二监狱。因为疾病临绝,狱中让他的大哥来接回去,当保外就医论处,这是对重病犯人的变相推卸,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想不到阿鲁居然活过来,有了见天的自由。见信,我为他的因祸得福而高兴,记得他的回信有“乍暖还寒”之语,可想处境不很乐观,被当地监控自不待言。那年头,我忙于生计,无法脱身去看他。想不到在忙碌奔波中,住房被弟弟重修,那信件书籍等被折腾得荡然无存,我们从此失去联系。

一晃,相隔二十多年过去,其间,我的生计由几月的木工换为相匠,再干百货生意,而后出国流离南美,由此跨越定居芬兰,静心下来之后,不知不觉投入写作中,开始了对那段日子的回忆,偶有心情是,总觉得写牢狱生涯得让自己再度坐牢,迟迟不能执笔。自从有了网络通讯和搜索软件,一次心有所动,我随手将杨阿鲁三个字打进古歌(google)栏,想不到竟然有了他的下落,页面上出现的阿鲁是湖南一家工广厂长,我大吃一惊,呵呵,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这么多年,造化弄人。古人说贤者处世若锥之出囊,焉有不露锋芒,我就此按图索骥,给他所在的工厂去信,不久得到回应,书信是笔写的字体,凌乱潦草,阿鲁更是高兴,遗憾的是,那时他的工厂分崩离析,发明专利被人盗取,创办人里出现内乱,他辉煌几天之后有陷于一贫如洗,改行做乡村英语教师,课时零零星星,收入朝不保夕。来信时言及在深山老林的破屋朽床上病卧,因寒不得下地,卷缩中颤抖持笔而书。此时此刻的阿鲁文字,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和深邃的灵敏洋溢纸面。而是老气横秋,自愧叹息。呜呼,时代毁灭了他,环境折磨了他,一个星座似的人物走向陨落,我只有惋惜,脑海里还浮现出曾经的阿鲁,牢狱的阿鲁…..。

我投身海外就再没有挣钱的兴趣了,芬兰国家的福利社会令我有了糊口之余,便满足于书丛里和那些蛛丝马迹过不去。这是很甘居下游和不务正业而为人不齿的怪癖,投入汉语更是自认倒霉。对阿鲁我已经是爱莫能助,隔岸观火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叫国内的妹妹汇去一千元人民币,聊表寸心。然而,扫兴的是,那年我回国,想专程走一趟湖南去见他。事前,我的一位芬兰友人沃雅婨,她长期捐助西藏平民,几十年如一日,每月的工薪中,有汇款寄到喜马拉雅山下。这位良心夫人,是我教太极拳时认识的学生,居地离我不远,见面频繁,有时候我们散步时,我对她说到阿鲁与我交往的历史,她也为之惋惜,知道我想回国去,还主动拿出100欧元,委托我亲手给他。谁知,当我回到中国那一月,竟然久久联系不上,打电话不通,我用电子邮件,也无回应。好奇怪,明明我们在芬兰用同样的电话邮件都联系正常。这使我迷惑,也许是他怕见我,如果联系者不是真实的阿鲁,也许是真被当局阻隔,等等念头萦回在心。直到我再回芬兰时候,才见他来信说到,那是因为当地拆房重修,不得已。我惑解了,他究竟是不是我当年的阿鲁?应该是吧。事隔二十多年,我已经无法鉴别曾经的电话中,他的声音。再者,他的来信没有说到曾经牢狱的细节,哪怕是我有意提及,如此等等,我与阿鲁断断续续之交,就此打住。时至今日,我和阿鲁牢房之别接近三十年,人生的这样年头可谓不短,流逝的青春已经随着与牢狱的距离越远而越加无影无踪。

余下的,只有我对那段流逝的时光追忆,那黑黑的牢狱中,年仅三十不到的阿鲁,瘦削的体格,昙花一现的历程,像一点萤火,孤寂的燃烧在故国一瞬,在巴山蜀水的北碚小城。还燃烧在我心灵深处的旷野,时空约束不了的地方,我们一块被镣铐羁绊,五花大扎在游街的囚车上,我们侃侃而谈在囚室中,渐渐虚弱而瘦削到极点的他,最后气息奄奄被背出牢狱:判决!而后,而后……。

我再也写不出什么了。

2008-2-21 再写毕。
关于我的父亲‏

关于我的父亲
動作
hu tangfu
2008/9/22

收件者: LI LI

杨蜀:

此时此刻是芬兰的早上六点才过,我已经起来一小时余,正在阅读阿拉伯通史,随手想给台湾的妻子写两句简信,就打开邮箱,不想见到陌生来信,是你,是我的难友,我多年来一直牵念的友人--阿鲁--的大儿子,传来噩耗,我大吃一惊。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我在2005年回国那年想去看他遭到拒绝,现在想来,你爸爸是善意的,委婉的,借口修房,让我连电话也无法打,在芬兰是有过电话联系你的姑姑和他的交谈。

呜呼!阿鲁就这样去了,我总想有机会去趟湖南,看望他,我知道他的处境极其不妙,我又怕我海外的身份和我与他是难友的关系而给他带来难言的苦衷,被当局监控。一晃三十年,我和你父亲在牢房时,他还只有你现在这么大。那时候他常常对我说到你,为之欠怀内疚和无奈不安。自古忠义不得两全,他为国家和民族想找条路经,走上了哲学与思想之路,就从此成为毛泽东时代的大逆不道,险些被枪毙。我是看到你父亲判决之后已经病重得无法站立,被背除去的。

一幕幕的过去,我与你父亲的旧情,出狱来我一直怀念他,总是身不由己,萍踪浪迹........。最后奔向海外。

我在国内的凯迪网站:
http://club.cat898.com/newbbs/dispbbs.asp?boardid=5&star=1&replyid=1992529&id=1992529&skin=0&page=1) 有关于我坐牢以及其中有关于你父亲和我交道的描述。

我刊登得凌乱,不知道你能不能读到,这是随手找到的网页,你注册进去,搜索有关所有唐夫的牢狱文章。

我本性胡,名为堂富,我的笔名为唐夫。是去音转为汉字而已。

在海外我都是不务正业,不事钱业,主要读书写作,多年来总是两袖清风,不过,芬兰这些国家有良好的环境和福利,我在吃人家的福利干自己的私活--写作。

好!简笔,随后再细聊。你的来信让我无限悲凉你的父亲,待我找出最后写的原稿就寄给你。

唐夫




From: billy_lili@hotmail.com
To: tangfuhu@hotmail.com
Subject: 关于我的父亲
Date: Sun, 21 Sep 2008 18:56:10 +0000

唐夫伯伯,我是杨阿鲁的儿子杨蜀。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今日偶然看到您的blog文章《难友杨阿鲁》,感到有许多事情想要对您说,于是冒昧给您写了一封长信。一切尽在信中,请您查看附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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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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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伯伯,我是杨阿鲁的儿子杨蜀。我父亲已经去世了。今日偶然看到您的blog文章《难友杨阿鲁》,感到有许多事情想要对您说,于是冒昧给您写了一封长信。一切尽在信中,请您查看附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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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蜀:


我是你父亲杨阿鲁的难友唐夫,好久没有联系,你还在重庆工作吗?


不知怎么的,最近又想写你父亲,想起几年前我们有过新建交往,而后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断了。
可能我很忙,或有别的原因,我也忘记了。


再给你来信,看看你是不是还用这个邮箱。

读罢,不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其实,古罗马时代的内部残杀,也不弱于中国。只是西方在启蒙运动之后,新教连续崛起,一大批思想家,艺术家,哲学家,把欧洲带上先进的步伐。

这些,还得感谢哥伦布发现美洲,解决了欧洲肚皮问题,于是,研究人类学问的人多了,再加发掘出古希腊灵感,这样的飞跃,是有目共睹,可谓捷足先登也。

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进步,从人道意义而言,是从二战之后开始。之前,列强除了并吞加恶斗获益,就是扩充殖民地,为腰包打算。岂不闻,一位非洲牧师对欧洲人说:曾经你们有圣经,我们有土地。现在我们有圣经,你们有土地了。这是多么含义丰富的幽默和挖苦呀。

美国做得最可恶的是(有人认为是善意,但我不这么看),是正在中国面临国共绞杀难分难解的时候,山姆大叔给了蒋介石狠狠一脚。提到中国可能在半个世纪前就到达的宪政制度。而且,却变得遥不可及了。呜呼!

再添一点,世界上最野蛮残酷的人种要是美洲的阿兹特克人了,比如有故事描述曾经有位印第安小酋长想去讨好大酋长,就把自己心爱而又长得漂亮的女儿送去做大酋长的老婆,谁知第二天大酋长请他去赴宴,欢乐的大酋长迎接客人时就披着这小酋长女儿的人皮。其余,如他们敬太阳神,不断屠杀敌人或自己人中精英,以血祭,在欧洲人去到哪里时曾发现一处金字塔边的架上居然放了大约十三万颗人头,这样大规模的屠杀(并且他们还要吃掉人体内脏),弄来做糊里糊涂的祭神,那倒是极其难解。

不过,想来,你说的也有更大道理,把中国的黄巢兵马以食人为军粮,那倒是比阿兹特克人尤甚。但中国仅发生过那一次最大规模的屠杀。平常小打油的易子而食,倒很常显,最后一次发生在毛统治的人祸三年,也令人毛骨悚然。
唐夫 [评]


老婆你不在是身边
我不能不能郁郁寡欢
白雪覆盖了大地
气候在此时也凛冽万千

阳光铺满了树丛
我骑车独行去逛商店




唐夫
於芬兰赫尔辛基
嗨!章凝兄,最近写杨阿鲁,想到他提及的与杨绛关系,他曾经是我唯一交谊颇深的友人。而你的家族渊源与钱钟书是亲属,你祖父研究朱熹秉承中华国学大旗,为一代宗师,几百年中娇娇者,你的继祖母胡姓,与我同姓,你又开办网站,招纳学人,我们认识为友,我老婆本是朱熹之后,我有无形中来到你的网站。我太太随母姓,出生在太湖东山陆象村,那里也是名人出生荟萃之地。这样绕来圈去的蛛丝马迹,冥冥中好像有点什么因缘似的。想来真是有趣。

前途突然心血来潮,在网络上搜索钱穆,见到不少介绍他的生平事迹。真是高山仰止啊。也许你因为外祖母和母亲与你祖父的离别伤痛,令你感觉别是一番滋味。不过,忘了怎么说,你的祖父在中国历史上留下这么光辉的形象,也是一种罕见的荣誉和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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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旧迎新于自思

唐夫

今天为止,当岁月又一次翻过三百六十五天之后,时辰还可以重新谱写相同的春夏秋冬,然而,持有生命年轮的我们确没有这样的手笔。基因决定了我们的性别和性格,出生的背景决定了我们摇曳身影的去向,自然环境限制了我们的最初视野,启蒙而后的教育程度又决定了我们的思维尺码。当然,种种限制和潜在的决定因素,都阻挡不住冥冥中独有的悟性和机遇。

这世界上不乏聪明的乞丐和愚昧的教授,尽管他们有霄壤之别的运气,也不乏健康的精神病人和残疾的奥运冠军,能在生命的历程中各自写出千奇百怪的篇章,更不乏穿着皇帝的新衣者和香奈儿装饰的秀秀,能一块儿亵渎人生,在红灯绿酒的内外,花前月下的左右,墙内墙外的秋千和行人,凑足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并迷惘了人们对善恶报应的疑思。要真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话,公平为什么只有画饼充饥。

我们独立于这个世界的不同角落,我们处于不同的位置,怀着不同的心态,看待世界,看待人生,总结过去。我们像森林里的树叶,绝无相同一致的纹路和形态,我们相距不远的生活在这个时光飞驰下的空间,我们也将像飘零的树叶被季节掠去最后的身影,以不同旋转的轻飘,化为尘埃。

我不知道我对过年应该怀着恐惧的心态或者感恩的意识?当一页页的日历就在每个24小时的移动之后,当一条条的皱纹就这样慢慢的爬上眉梢脸庞之后,当一丝丝白发侵入头顶再扩散四周而后,再每每遇到像今天一样的年关,我会有充满感叹的惋惜,充满惆怅的回忆,充满一种对牵引般的漩涡似的前景黯然在心,无可奈何。岁月将我推过花甲的年关,余下的活儿,我该做什么和想什么呢?当然,归根结底的心绪,我应该感恩。

我感恩于上帝给予我无数绝处逢生的机会,我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工人之家,父母没有在历次运动中被羞辱和折磨,被迫害和流放。尽管我的童年只有灰色般的零碎,家暴中我成长,饥饿中我幸存,三次重大的车祸没有给我留下脑残体缺的症状,三年牢狱的无妄之灾没有消磨我的意志,三生有幸的漂流海外,没有陷于绝境而毁灭在印第安人的村落;反之,我歪打正着的来到世界顶级福利国度里安居乐业,让我在四十岁后才有了获得最佳学习环境的机遇,并能环游世界的自由权利,直到现在我还能保持健康的身体可以做俯卧撑和倒立,可以写文章并酷爱单车,又沉溺电脑网络游弋。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国家里,我可以尽情展开思想的翅膀,像庄子的大鹏那么一飞九万里,甚至还远远不止。我可以继续读书和增添知识,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环境。被我获得,不!被上苍惠顾。我本是一介平民,本来只有目仅识丁,有下岗的命运和上吊的差事是我们一代人的不二法门,我本来只有生活于绝望的阴霾下“享受”污染以及食用毒品和地沟油的权利。但上帝给了我永不驯服的性格和一丁半点儿悟性,我冒失冲撞逃离了那个只能给我伤痕累累的出生地方,我游遍世界东西半球。富兰克林说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祖国,而今,我的祖国在地球的西边,在北极,在芬兰---这个小巧玲珑而十全十美的---国家。我暗暗庆幸我有了随心所欲生活的环境,以及我持有最自由,最宽广而畅通无阻的护照。与此同时,我仍然明白我是个碌碌无为的,鼠目寸光的,不学无术的庸人。我的庸俗在于我历经文革就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失去了求知的路径,我成了随波逐流的一叶浮萍,去农村,去工厂,去监狱,去经营,去浪迹天涯,我生活走向总是被动的让命运推向一个浪尖到跌入一个低谷,然后再由一个低谷涌到一个浪尖,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能干什么样的事。我只记得苏格兰的----我知道我一无所知---的那句话。所以,我是一个渺小的人,一个幸运的人,一个无所作为的人,一个仍然在面对未来中,对自己挑战的人。

到今天我写下这些话语,不知道是一个总结,还是一个检讨;总之,我还是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2014/12/31 上午一念之间,写于赫尔辛基寒舍书房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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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感情也是一种软件,它也受内存和硬件限制。人生到天命或花甲年后,还有多少内存硬件呢,各自衡量吧。历经风风雨雨余下的皱纹,埋伏了老生常谈之痕。所以,在这里还讲年轻时候那些激情满怀,妙语如歌的山盟海誓,我想,也许除了不能哄对方,大概也不能哄自己。

我们都是中华文化的熏陶者,在权衡利弊相间。
我们常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到此时此刻,我倒是寄意有三,无后为大。

注三:

1,无后(或不被啃老)。
2,无恙(至少没大病)。
3,无忧(没后顾之忧)

想合得来的人作伴不易,“合得来”这不仅仅是三个字而已。结婚累,而且牵扯面广。麻烦。你要是喜欢运动,喜欢阅读,旅游,特别是骑车,那就好。健康是第一位,开朗也必不可少。美也的必须的,我就很俊啊。不过,现在已经灰发苍苍,今年有点多。

下面个性展示文字不是我写的,不知道谁要这样添足,都千篇一律,怪别扭,感情不是复印件。建议佳缘别这样弄巧成拙。心灵的文字不是别人可以代写。

望雪三思

唐夫

今天下大雪,飞飘如沙,凝固中越见紧密,看起松散而软和,空间依稀朦胧。

从今年圣诞前后到现在,气温一直至零下十度左右,这对漫天飞雪来临的大地,是白绒绒的地毯式覆盖,像一种护肤霜似的爱着世界。

幸好不再融雪了,固定着这样的色调很养眼儿。每年,冬天都像个幽灵在门外徘徊,一会儿进,一会儿出,一会儿来雨,一会儿带雪,一会儿微寒,一会儿返暖,有大半月时间这样犹豫不决,才姗姗来后稳定下来。这样的稳定大概属于没有城管吧。不知古时待嫁的姑娘是不是这样的心态。现代社会嘛,就干脆一蹴而就。难怪人老才喜欢原始一点的社会。

今年冬季近天理,圣诞前几场雪来雨去,我还担心象去年那样,是一个黑色的圣诞(许是芬兰人抱怨的天阴雨湿声啾啾状)。谁知节前几天的大雪加降温,才算把美美的冬天锁定近了保险公司的软件之内,不再回升。

此时此刻,洁净的雪白位于地球之巅的北欧国家,北极领域的芬兰,一下就显示出他们的国旗色调---蓝白相间。

美的自然是巧夺天工,芬兰其实为天工夺巧,人所不能的杰作。最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树上承受了雪花的依附和慰藉,凹凸出各种各样的形态,如一只只微型的兔,鼠,熊,狗,活灵活现的模样,见攀爬,跳跃,凝视,观察,跃跃欲试,一触即发的动态刻画得栩栩如生。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景物,感觉中好像这些小家伙都具备五脏六腑,七情六欲呢。说来,也是一种灵犀吧。每当我看到这样的树枝,就会忍不住的拍摄下来,留在硬盘里,帖在博客上,不看则已,越看越就喜欢。这和王安石爬褒禅山的滋味截然不同。

平生瞎撞乱冲,不知不觉把后半生岁月锁在这里,静幽幽的观赏自然,享有世界最高境界的福利待遇,无忧无虑度日,愧疚和内疚,兴奋和庆幸。唯一能够自我安慰迅哥儿念头,就像网友对我说过:你不必愧享受那样的环境,就你描写的芬兰系列,为这个国家挣来引来无数旅游之资,也是贡献。为此,你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吧。当然,这话听来可以悦耳。话说回来,我不自欺又何为呢?

在新年来临之际,岁月年轮推出头顶如霜如雪的白发来,真有那种觉天地之浩然,见白驹过隙之箭梭,看着窗外不断纷飞的白雪,不知是该怆然呢,还是庆幸。毕竟我是来自万里遥途之外的黄土地界。从当过土知青到而今的洋插队,是一劳永逸呢,还是被鬼子迷惑?

不知不觉写点私心杂念,寄意白雪,是一种格式化的覆盖吧。

2014/12/30  于赫尔辛基

在美国的经历

唐夫

还记得在1999年秋的一天,我从洛杉矶华人职业介绍处里获得到俄亥俄州堪萨斯里的一家餐馆里做大堂经理的活儿。这在美国华人餐馆里面算是与大厨并驾齐驱的两个算得上最高级的职位。

这小子个子一米八左右,肤色净白,除了眼睛略微小点,整体模样还算得上比较好看的样子。那天我看穿着一件深蓝色外套的他走进餐馆,对我笑笑招呼,我们很自然的就慢慢聊了起来。

“你是才来的吧?”
“是的,昨天才到,你也在这餐馆里打工,干什么的?”
“我送外卖!”
“那好啊,比较自由自在。你国内什么地方来?”
“沈阳。”
“哦!我遇到不少你们东北来的。”

这时候来了个与他同龄的女士,

当我正想问他是不是也像其他人那么,花一笔钱,被弄成商务考察签证来美国之后就不再回去,这就是俗话说的黑下来。




他的工作是送餐,


1999年我去美国,想看看那里有无机会,一边在中餐馆里面打工,一边旅游。从西起洛杉矶到纽约,再从南亚利桑那州到背部的达科达州,穿了个十字架形态的路径。因为我是旅游,没有美国绿卡,无法在美国获得工作机会,但在美国打黑工的机会到是容易得很。

说起十几年前我最先到美国的游历,想起在美国俄亥俄州的堪萨斯城里的一家中餐馆里我打了一两周的工吧。遇到一对从沈阳去的中国姐弟,都在三十多岁的年龄,都长相还可以。他们说是姐弟,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夫妻。一块偷渡来美国打黑求生,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在国内由父母养育。这对不得不以姐弟相称的原因是,中国人打黑去美国必须要弄到合法的身份,也就是绿卡,这是很头痛的时。你在美国多年,应该也知道华人的一些经历。总之,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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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干脆这样写,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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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徐才厚还真喝得有点微醉,身边就一个多年的部下朋友谷俊山,这两人一块说话就肆无忌惮了,不知不觉就提到男人们都喜欢的话题---女人,还说到上床,自然就生理结构,和升职器的活儿。这可不是错别字啊,靠这玩意儿当官做卧室勤务员的,现在已是芸芸众生。因为现在心知肚明的事。谁玩到上乘境界,就要什么有什么。

谷俊山对此身体力行研究了大半辈子,窃喜收获极大,不但三亲六戚沾光,而且已经荣宗耀祖。所以,脐下三寸之功,足以修身齐家安邦治国平天下而无忧无虑,岂仅仅如此,简直可以享尽荣华富贵。为此,他对壮阳特有研究,不像刘志军那样,女人围住一大片,结果还是弄了个秃顶出来献丑。这样看起来不但阳痿,还有可能属于梅毒症状。伟大导师列宁同志曾经在德国跑妓院,头发就是这样被蜕化得干干净净,最后死于梅毒也让苏联政府不敢公布实况,直到七十年后,解密资料以及当时临床的医生做的病历上了解,伟人结果是搞女人的小人,还早送性命。

冤哉!说到壮阳的话儿,谷俊山更来了精神,他那振振有词的一套妙论,让首长听了乐不可支。
  
“委座呀,玩女人的活儿,不敢自夸的话,恐怕我还有独到的体会,要不我给您道来。”谷俊山这样称呼徐才厚,如当年的毛泽东被人呼叫万岁一样的效果,蒋介石也有此爱好,徐本是军委之一,委座二字恰如其分。仅此,可见谷俊山能到那样的位置,他不但能出手豪爽,而且用语极其超脱。

“呵呵,你就说说看。”徐才厚把身子向后一靠,醉眼惺忪的微笑,那表情与神色和平常在电视和新闻图片上的镜头判若两人。谷俊山看他一直依靠的上司,如此放松,更是乐不可支。

“女人嘛,谁都想玩,那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现在很多人求助伟哥,依我看,那是竭泽而渔,人的精力就象银行存款,超支就要赔本,不能乱花?这些泄放喷射的活儿,就想湖泊山泉,得有来源补充。”

“补充,那你怎么补!”徐才厚把酒杯往桌边一推,像将军在摆沙盘,那么聚精会神起来。

“咋办?这活儿呀,我可是深谙其中三昧,现在就百战不殆之方,给您来个竹筒倒豆子。”说到此,谷俊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喉,又继续下去。

“我参考过一些资料,西方人的伟哥一度盛行,结果只能治标,短期能硬过头,最后是久久的摇摇欲坠,现在有的是天姿国色,俊俏尤物,只能看敢用,不能用,那是很压抑的。我的秘书里有个来自中医世家,他家里有亲属还曾经为毛泽东献过一些壮阳方略,让老毛夜夜笙歌,把中南海和国家文工团的都搞遍还不尽兴,最后还弄了个十八岁的张玉凤,播下龙种,只是怕人笑话,才没敢公布。要不是林彪有意去撞机把他气疯,可能至今都还在搞女人呢,呵呵。话说回来,我的这个秘书还给了他老祖宗的金匮要略。专门给我抄录了其中补肾和强筋壮骨妙法。”

谷俊山说得振振有词,趁着酒兴,开始瞎吹起来。他不懂医,更不懂金匮要略是谁写的,不知道出自哪个朝代。有一次他把素女经说成是马克思弄了个第三者之后,有私生子,才写出来夹在资本论里面问世,成为军中一大笑话。据说传到江泽民那里,要不是宋女少将给他圆场几句,可能他的军职早就不保了。他知道徐才厚对医学一窍不通,连他自己对金匮要略毫无所知,这书重点讲的是疾病血痹虚劳以及阴阳病毒,痰咳肺痨妇人产后之疾。也许是他的秘书们对症下药,给他胡乱拼凑了些方子,说不定在他上床之后的龙腾虎跃大见效果,才拿来给徐才厚传经送宝。

于是,谷俊山看徐才厚有兴趣,又开始了他的话题:“一般说来,用蕃茄、马铃薯、红绿辣椒、南瓜、香芹、卷心菜等多种多样的水果,每天做一碗清清爽爽的蔬果沙拉,您玩累了,起床来就吃上一碗,很见效。还有嘛,多吃点当归,这种植物含有天然的植物性荷尔蒙,可纾解因内分泌失调引起的症状,补血,气血顺畅、性趣盎然呀。有种办法是遇到特别状态,心有余而力不足时,就闻闻罗勒。这东西见效快,老二一下就能跳起。还有,上床前吃点蘑菇与香蕉,这些东西的形态,一看就能勃起,吃上一两支,有效。鸡蛋也是最好的 “还原剂”。据说很多民族都有在新婚晚餐吃煎鸡蛋的习俗,有强力救助神效,鸡蛋味甘,性平。含蛋白质、脂肪、多种维生素、锌、钙、磷及铁等。能养心安神、补血、滋阴润燥。蛋黄中的锌可补中益气养肾益阴,这是性成熟的营养素。还有生蚝,这是海鲜含锌,有助于合成荷尔蒙,维持摄护腺正常运作,生吃最好,是保留蚝内的锌的最佳方法。其他如龙虾、海胆、海参、鱼卵、虾卵、贝壳类、海藻类平常搭配着吃。其它如人参,这不只是用来进补,所含的植物性荷尔蒙可提升固酮,等量不可齐观,多吃可以百战不殆,做常胜将军,百战不殆。还有巧克力,这东西含的化学物质有兴奋作用,有助减低压力,可让您年轻十倍。红酒嘛,内含的肉豆蔻是一种温和的幻觉剂,肉桂则能增进血液循环,能让他放松身心、更享受你们美好的夜晚。虽然没有提振性欲的实质效用,但是却能助长心理层面的性欲,配与营养丰富的乳酪,是真真切切从内在助长性趣的! 当然,适当的时候,你用些洋葱,大蒜,大葱,也能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鸭绿江“。

谷俊山说得兴起,滔滔不绝,最是奇妙引用到过鸭绿江,让徐才厚开怀大笑。“你这小子,真会过鸭绿江啊,去找朝鲜女人吗,现在那么便宜。”

“不敢,不敢,在委座面前,我那敢逞强啊。搞什么朝鲜女人啊,话都讲不通,还没有出口的歌星,影星都搞不完,都玩腻啦。你看我还没有说完呐。这葱蒜您怎么做呢,您把这洋葱打碎半个和蛋黄搅拌,淋上麻油酱油浇上热饭吃下,会让人按耐不住的,您不妨试一试吧。别的如果仁,小麦、芝麻、葵花子、核桃仁、杏仁、花生、松子仁等。核桃与大枣的功效也能健肾、补血、益胃、润肺……,都是催情佳品。适当的配备些鱼子酱,我喜欢挪威鱼子酱,那是佳品。”

“你说的鱼子酱,就是前次送来的那箱吗?我忘记了,问问看。”
“嗨,那些厨师秘书警卫员什么的,都是他妈的老鼠,家贼,您稍微不注意,就被他们悄悄私分掉。我都处理了几个,您得注意一下。嗨,下次我再弄一箱来,最近有个团体去北欧。那里也产麋鹿,大补品。还有,您得注意多吃点韭菜,这菜原名就是 ‘起阳草’,催劲,来得快,提升亢奋力,掺酒效果更佳。还有嘛,就是鲑鱼,鲍鱼要吃一俩重以上的。当然,可不能像苏曼殊那样吃啊,他就是一边搞女人,一边吃鲍鱼,把握不住肠胃,最后给撑死啦。这个鲨约啦啦的后代,死得太年轻了。真冤枉。听说生病的时候,蒋介石还给他送钱去呢。”

“嗨嗨,还真看不出来,难怪你能长得肥头大耳,精神百倍,都是靠些东西做后备军吗?”徐才厚和他交情不浅,年代不短,彼此说话,可谓推心置腹而又很随便。那口气里面流露出对这位年轻时候认识的朋友十分欣赏。像他这样的军头,走到哪里没有人献金献女人呢。那些金银玉器,最多看一眼就堆积在库房,再没有时间兴趣打理了,都交给秘书去关照,唯有送来的女人,那才是令他食不甘味,夜不安寝的最佳玩物。不过,玩女人需要身体,那是革命的本钱,不比入党退党那么快进快出,瞎说八道一笔勾销。女人这玩物可不是那么好玩,男人嘛,

“委座啊,我说这些,绝无虚言,湖南省的通信局局长张国华用过我的方子,这家伙五十多岁了,还给自己的五名情妇立下‘军令状’给予每人每周‘最惠国待遇’供应‘炮弹’三个夜晚,让她们享受高潮为止。您想,十五次,七天一周,每天不下两次,老幼不拒,他破纪录的雄劲,可上金氏大全了。”

待续!

2014/12/13

http://jingyan.baidu.com/article/f0062228cbebaffbd3f0c8ab.html  参考资料

http://news.creaders.net/china/2014/12/20/1468758.  章含之出轨

他的劳绩在于培养了大和民族的意志和精神。是东亚社会首屈一指的思想家。孔子许多论调,的确腐蚀了中华民族,这是几千年颠扑不破的腐败原理。

相比之下,康与福泽同期的梁又有什么作为呢?倒行逆施,切断了中华民族的脊梁。

中国不但出不了思想家,恰恰相反的是,只有出鲁迅这样自虐的下三滥,还被捧若神灵。

最近读钱穆,感觉他的思想在士大夫之间游弋,还是没有唤醒国民的心灵。

为此,我看目前而今的中国是:

1,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三国演义。

----专论整人与被整之间的技巧。

2,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水浒全传。----详解拉帮结派与请客送礼的具体措施。

3,启发我们做人的优先条件是聊斋志异。---- 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则是立身之本。

4,驾驭我们前途的最佳境界是红楼幽梦。”----  搬弄是非,弱肉强食,阴盛阳衰是获得官位的不二法门。



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
2014-12-13 00:48
博客  资料  信箱 短信  QQ  编辑  引用

thesunlover

#2  

直言相告:这是一场黑手党之间的内斗火并,拉上大量女人陪绑,主要目的是为了搞臭对手。海外民主人士没有必要随着当局起舞,如此文字容易沦为地摊文学。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14-12-13 18:50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thesunlover

#3  

唐兄的人生阅历丰富,那才是值得你大力挖掘的宝藏。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14-12-13 18:54
博客  资料  短信   编辑  引用

唐夫

#4  

章凝兄批为类似地摊文字,也不无道理。不过,我有点另外的想法,揭示一下这些人的实质,用来插科打诨取乐,把一些人的品质行为,用地摊的方式传递,也是一得。当然,越是写这些低级趣味的文字,可能越是颇有难度。试一试吧,反正是写来玩赏,当为一种浪子文学,揭开一些人的面目,何乐不为呢。

的确,当今中国,乱伦,乱性, 3P,换妻,强奸,诱奸,通奸,骄奢淫逸,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线,在暴力和权利充斥的社会里,吃跑喝足之后的男人都想以熊的姿态,狮子的作风,狼的伎俩来弱肉强食那些鱼虾不如的贱民,这样以耻为荣的行为,不仅仅是表现在上层社会,在最底层的民间,在打工仔里,在大街小巷里,无处不是这样奇形怪状可以目睹。记得前几年我一次回国去,在重庆街头一家发廊理发,门前挂牌价格是五元理发,当我坐下来理剪之时,就被理发员,劝说进去按摩,并示意可以另外算价。我这才知道结果是情色场所,我本非坐怀不乱之云长,但对这些意外突然的性事,禽兽般的干活,毫无兴趣。推辞出来的结果是,我必须在另外一家名正言顺的理发店去再修理一下才行。结果被认识我妹妹的理发员告诉了我的一头乱发被狗啃似的镜头,引来她们哈哈大笑。说我盲人瞎马走错了门路。那些年我在重庆市中区夜晚散步,那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小伙子,不时就走进来问,要不要小姐,什么便宜呀,舒服呀,紧得很哟,不知多少出差的,游荡的,见色起意的年轻人会送货上门。一次我去昆明旅游,也碰到街头拉皮条的中年女人,到处像苍蝇叮鸡蛋一样旋转废物,寻找猎物。

在我走过世界诸多地方,我发现没有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社会的道德面貌都没有今天的中国这么恣意妄为。撇开党中央的高级领导层不说,民间的洗脚城,按摩院,卡拉窝客,发廊,无处不是性泛滥的场所,在中国,每一个人都希望成为徐才厚,每一个人都羡慕谷俊山,每一个人都像刘志军那样的上爬,每一个人都有张二江似的欲望,都会以此为荣。如果能用笔头发掘这样一个奇特的,没有道德衡量,没有仪礼廉耻的标准,谁都可能使用冠冕堂皇的词汇施行苟且之为。现在的中国是一个男人都争当西门庆的年代,女人都期望自己是潘金莲的形象,看央视那些天姿国色们,谁不想依靠到周永康的肩膀,薄熙来的床头,谁不渴望看江泽民的暗示,谁不愿意进入陈良宇的金屋,金铁霖的学生,赵红霞的靶子啊。

为此,中国需要一个像冯梦龙的作家,用笑笑生的水平,来刻画和描写时代的特色。

有时,我常在想,要说的话,对目前而今的中国人的正是社会心理学原则是:

1,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三国演义。

2,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水浒全传。

3,启发我们做人的优先条件是聊斋志异。

4,驾驭我们前途的最佳境界是红楼幽梦。”

我这样说,你还反对么?


2014-12-14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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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5  

唐兄的经历,我这几年在大陆,北京、上海、苏州,还真的没碰到过。

感兴趣就继续写吧,只是提个醒。


2014-12-15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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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

#6  

嗯,章凝兄的话我当牢记。


2014-12-16 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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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7  

“这是一场黑手党之间的内斗火拚,”真是这样。


2014-12-16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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