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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1  杭州休假纪事

杭州休假纪事

朱晓玲

一 应邀请到杭州休假

2011年10月19日 晴

女人出门,真麻烦。比如我吧,承蒙中国作家协会邀请,马上就要到杭州休假十天。今天一天,就为此事而忙。上午,我按“休假通知”上注明的联系电话,与“中国作家协会杭州创作之家”工作人员联系。目的:一是报到;二是联系他们接车等相关事宜。电话是上午九点多钟打的。接电话的是位男士。很热情。“您是报到的吧。”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这样问我。我说是啊,是报到的。之后,我告诉他,我是某省作家,什么时候到杭州。他说:“接站之事,请您与另外一位工作人员联系。他姓叶。接站的事,是他负责。您记一下他的手机号:137XXXXXXXXX”。与这位工作人员结束通话后,我当即与叶先生联系。电话很快接通了。简单的寒暄后,我自报家门并告诉他,我乘坐的车次及到杭州的时间:“我乘坐的Z45次列车,是21日早上六点到杭州。”末后,我多少有些担心地问:早上六点钟,你们接车方便吗?叶先生说:“你们什么时候来,我们都一定要去接站的。不过,你最好发个短信给我,将你的尊姓大名及车次和到站时间告诉我。我怕到时忘了。”这位叶生先,听那说话口气,倒也是一位很爽快之人。而后,他还提醒我说:“你来休假时,要是有笔记本电脑,最好带上。因为我们这儿每个房间虽然都安装了宽带,但暂时还没配备电脑。是四兆网速,很快的哦。”
“哦,谢谢您的提醒。我还正准备要问这件事呢。您想得真周全。”谢过叶先生后,我说:“我马上给您发短信。”
我给叶先生发的短信如下:
“叶先生,您好!我是湖北作家朱晓玲。承蒙中国作家协会邀请,我于10月20日前往贵处休假。我将于10月20日,乘坐Z45次武昌至杭州的火车,前往贵处。21日早上六点到达杭州。届时,请您接站。谢谢!湖北作家朱晓玲”

叶先生很快回了短信:“知道了,21日火车站见。老叶”

    咦,我将这过程写下来,现在看上去,好简单啊。可是,怎么就消耗掉了我一个上午的时间呢?与“杭州创作之家”联系完后,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吃过午饭,我就开始收拾出门的行李。最先收拾的,是要带的书。我将《朱晓玲自选集》、《朱晓玲作品精选》各带了六部。带上这些书,一是准备与一起休假的作家交换,二是“休假通知”要求,每位休假作家至少要带两部出版文学作品专集,留存“杭州创作之家”阅览室收藏。收拾书时,倒是没用多长时间。最难收拾的,是我要带的衣服。我将大小柜子里面的衣服全都翻找出来(每次出门,我都是这样),堆放在床上,如一座小山。围巾啊、毛衣呀、风衣呀、长筒袜子呀,什么什么的,一件件往外翻找。这个过程漫长又细碎。最耽搁时间的是,每一件衣服,我都要臭美地在穿衣镜前试穿一次,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感觉好了,才会装进旅行箱。不赘了不赘了,用了我整一下午,才搭配了三套衣服:一套粉红色春秋套裙;一套米色春秋套裙;一件高领、深蓝色和黑色横条相间的羊毛衫配一条牛仔裙(这是我比较满意的搭配);旅途穿的,是牛仔裤和深灰色风衣。还有七七八八的就不一一赘述了。好了,一切停当,就又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真的是比较心痛这浪费掉的时间。总体而言,我每次出门,原本比较沉淀的心绪,就会浮动一些时……

二  人在杭州
10月21日:晴

清晨6点30分钟的样子,武昌至杭州的Z45次列车,晚点十多分钟抵达终点站——杭州。下车后,我随如潮人流向出站口走。远远地,见出站口有唯一高举的牌子:“中国作家协会”。一看到这牌子,就知道老叶来接站了。不说假话,心中顿感温暖。我拖着旅行箱,微笑着向举牌人走去。心中暗自想,或许还有其他作家呢。这么早,不可能是为接我一人吧。结果事实证明,老叶就是为接我一人而来。老叶对每位前来休假的作家,都是如此热情接站,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要记住他的名字——叶家裕。
走得近了些,我与举牌人打招呼:“辛苦了辛苦了,您是叶老师吧。等了很久吧?”
“是哦,我是老叶。没等多长时间。车子只晚点了十多分钟。”满口吴侬软语,语速很快。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清瘦脸颊,全是笑靥:“你是湖北作家朱晓玲吧?”老叶说话时,一直在笑。笑声很感染人。后来在车上,老叶一路也是说笑不断。果真是位爽朗朗的先生。用我们湖北话说:好喜庆的一个人。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我们的车驶过溪水涓涓的白乐桥,向左一拐,再往前行驶了不多远,就到了与千年古刹“灵隐禅寺”毗邻的“中国作家协会杭州创作之家”、一座小巧玲珑、静雅,掩映在高大美人蕉和葱郁树林中占地面积仅“一亩一分一厘”,开门就见“石磴数百级/曲折三十六弯”的北高峰,四周被浓绿如茵的百亩龙井茶园围绕的旧式宅院门前——白乐桥1号(这一句好长啊。我的长句式老毛病又犯了)。宅院的大门,是那种老式,古色古香的对开木制门。对开木门涂着黑漆,平添了几份庄严和肃穆。两扇木门上,镶嵌有一对呲牙咧嘴的铜狮子头门环;大门背后是长长的、看上去很笨拙、古朴的木制门栅。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搬动那古朴、笨掘长木门栅时,莫名地,有一种神秘感又似很禅意的情愫,在心间弥漫。脑海中浮现出古刹寺院中的僧侣、僧尼们开门关门时的情景。当然,那都是来自对电影或书本中的记忆……哟,话题扯得有点远了,还是让思绪回到当下吧。老叶下车后,走到大院门前,按响了门铃。为我们开门的是位剃着平头的中年男子。他将门打开后,望着我热情地说:“哦,你来啦。”那口气,没有一点陌生、疏生感。就好象我是远道而来串门的亲戚一样亲近、自然。中年男子说着话时,连忙走下台阶,将我刚掂下车的旅行箱提起就转身往进门的台阶走。我哪好意思让别人提。“我自己提我自己提。”我说着话时,伸手想将旅行箱拿过来自己提。可是中年男子不让。他说,“别客气嘛,我帮你提。”说话间,我们跨过高高的木门槛儿,穿过植物葱郁、竹木云蓊的小巧庭院,走进了不是很宽敞,但绝对幽静、雅致的门厅。
后来我知道了,帮我提旅行箱的中年男子姓刘。国家二级厨师。山东人氏。他做的饭菜,相当色香味美可口。我们在“创作之家”休假的那段日子,他和一位姓张的师傅,每餐都翻着花样做油焖河虾、清煨螃蟹、清蒸鲈鱼、梅菜扣肉、珍珠鱼圆子汤、东坡肉、红烧狮子头、冬瓜排骨汤、清炒虾仁、清炒油麦菜、烤鸭、芹菜肉馅饺子、冬菇红枣煨鸡汤等等美味佳肴我们吃。每道佳肴色香味美俱佳。每天早餐哩,除每人固定一枚鸡蛋外,豆浆、稀饭、肉包子、油条、煎饼、蛋糕、西式甜点等等花样翻新。让我等这些平日不上心做饭菜的女子,真是大饱了口福。不掩讳地说,每餐吃饭时,看着一道道精致、香味四溢的佳肴,我真想拍几张照片以作纪念。可是每每我前后左右一看,大家都闷着头吃饭,没有一人要拍照意思,我也就不好意思拿出相机拍了。现在想想,总觉得是个遗憾。
刘师傅既是“创作之家”的厨师,也是工作人员。那时,他将我的旅行箱提进门厅后,放在门厅一壁墙拐角处、一张窄窄的红木长条桌前。而后,由红木桌的抽屉中,拿出登记薄,请我登记。登记毕,他提起旅行箱,硬是将我送到了房间。临出门,他说:你收拾收拾,到餐厅来用早餐。
“哦,谢谢!我收拾好后,马上就来。”

……
吃过早饭,坐了一夜火车(注:当然是在卧铺上睡了一夜)的我,也顾不得休息一下,先是兴致勃勃地在有着江南秀逸建筑风格的“创作之家”楼上楼下,院前屋后转了转。
这座两层楼结构的旧式庄园,是“中国作家协会于1955年,由杭州一孟姓商人手中购买的。”楼上楼下总共9个房间。也就是说,每次接待休假作家,最多只能接待9人(家)。楼下回廊处,有一金色鱼儿在水中欢游的小鱼池。鱼池中,有几朵小小睡莲漂浮在清澈的水面。装饰得温馨的茶室和幽雅的门厅,与鱼池环绕相连。无论坐在温馨的茶室品茶或坐在门厅聊天,举目就可观赏到清澈见底的鱼池中欢游的鱼儿们和朵朵小小睡莲。厨房间,在回廊拐弯处的顶头。与布置得温情、得体的餐厅和书香浓浓、静谧的阅览室紧密相连。走出阅览室大门,便是一座小巧、绿肥红瘦,曲径通幽的花园。参天的香樟树;茁壮的美人蕉;绿茵如毯的草坪(真象绿色地毯。人走在草坪上柔软软的)、一丛丛或红或绿的藤本月季、翠竹、藤萝等各种奇花异草,将小小庭园装扮得姹紫嫣红、满园春色。且慢且慢,总归是进入了深秋吧,尽管在绿意盎然的小庭园,感受不到“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萧瑟和冷寂,然而,被葱郁植物环绕的庭园里,到底还是有了飘零的黄叶落满地的景象……踏着落满地的黄叶,心中不觉顿然,哦,秋终是染了江南天啊。对了,秋叶落满地的庭园的香樟树下,还置放了两张小圆桌和几把供旅人小憩的竹藤靠背椅。我们有时就在香樟树下的小圆桌边坐下,品茶,聊天儿。谈得欢畅时,还唱歌还跳舞了哩(文艺报副主编杜老师的歌喉,丝毫不逊专业歌唱家的歌喉)。那情那景,世外桃源的生活,我想也莫过如此吧。在我们歌着舞着的瞬间,我有了逃离感。逃离了尘世烦忧,遁入空门的超然。
花园里,有两块石碑最惹人注目。一块石碑是立在阅览室大门左侧,刻有巴金在“创作之家”休假后的签名留言;另一块处在花园围墙内右侧,被藤本月季和藤萝等一些绿色植物环抱的石碑。石碑上面刻有每期到“创作之家”休假作家的签名。这天,我在阅览室、巴金留言石碑旁等各处拍了几张照片后,就走出了小院。
走出“创作之家”小院,按老叶他们的指点,我顺着掩映在两排浓郁树木中的灵隐路,前往上天竺、中天竺、永福寺等风景区漫步。刚走过高大的“梵山仙隐”牌坊,就不断有电瓶车司机追上来问坐不坐车。我问多少钱一个人,目的地是哪儿?司机说八元钱一人,目的地是永福寺。我说,走路一刻钟(老叶他们告诉的)就可走到,你要八元钱,太贵了,不坐。问者悻悻离去。这位司机刚走,又追上来一位司机问:“坐不坐电瓶车?”“不坐。”如是而一而二而三,不断有司机前来纠缠。司机们怎么知晓,沿途这么怡人的秀丽风光,我哪儿舍得坐在电瓶车中一晃而过哩。我实在想在“ 秋风熏得游人醉”“淡妆浓抹总相宜”的江南画卷中漫步。独享难得的恬静和悠闲。摆脱司机们的不断纠缠后,再往前走不多远,路面便窄了许多。路两边的树木更为参天稠密。前面不远处,有好几家竖有“自产自销茶叶”牌子的商铺,依次出现在了眼前。令我甚感好奇的是,每个销售茶叶的商铺前,架有一个电炒锅。电炒锅的旁边,还有一只大簸箕中装有不是很多的绿油油等待加工的鲜新茶叶。我这是第一次看见电炒锅,感觉十分新奇。便上前询问一家卖茶叶的商家:请问,这茶叶是不是现炒现卖?当然,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想拍几张照片。
我先问到的这家女子,叫洪秀女。洪秀女是那种典型的江南秀女,长相相当娟秀,身段婀娜。轻悠悠的俣侬软语好听极了。当我听她说她叫洪秀女时,我忽然想起太平天国的洪秀全。玩笑着问她们家与洪秀全有否关系。洪秀女说没有没有。在谈话之间,她很热情地要给我泡茶。我说不用啊。我今天不是来买茶叶的,只是随便走走问问。怎好意思白喝你的茶。洪秀女说:我们家是信佛之人,相信一个缘字。你们今天能到我们家来,就是前生有缘。你们买不买我的茶叶,都是不要紧的。喝杯茶算不得什么。洪秀女说着话儿时,就将一杯清香的茶泡好了,递给我,一定要我坐下品品她家的茶。“谢谢。”我接过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向洪秀女道过谢后,轻轻呷了一口,顿感满口清香。“好香。”我说。说过后,我将茶杯放到桌上,对洪秀女说:我想将你们家那只电炒锅拍几张照片,可以吗?她热情的说,好呀好呀。我还可以炒茶叶时让你拍照。说着,她就将炒锅的电源给插上,穿上了红格子外罩。我心中感叹,到底是人间天堂,旅游圣地,农家女也如此识大体,善解人意。我自以为是的做起了“导演”。我让她一手炒茶叶,一手将身边那只比较新的筲箕端着。“这样,炒茶女形象就会更真实丰满一些。”我说。洪秀女很有主见地说,她要拿那只被摩挲得油亮发黄的旧筲箕。她说,那是她妈妈用了几十年的老筲箕。“我妈妈是远近闻名的炒茶女哦。你别看我象模象样的炒茶,比起我妈妈来差远了。我只会炒头道。最后一道工序是我妈妈炒哦。”
“炒茶叶还得几道工序呀。不是一次炒成?”我比较无知地问。
“当然是要几道工序才能炒成呀。最后一道工序,是顶重要的。就是边炒边要将茶叶搓成细条条。喏,就是这样的。”微斜着身子,手在锅里面稔熟地炒着茶叶的洪秀女,由锅中拿起几片还很青秀的茶叶,放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搓着说:“我还没学会。我搓不紧。我妈妈就搓得很好。”洪秀女脸颊,似有几份羞涩。
给洪秀女拍了几张照片后,她还将我带到她们家中去观看。她们家房子比较大。是两层楼。有小院。但是,家中比较零乱。方桌上,有好几只用过没洗的碗和几双横七竖八的筷子,一只里面还有剩饭、没盖盖子的电饭煲,好象还有两盘什么菜。有几只鸡旁若无人“咯咯”地由后院走进屋子觅食。屋子中虽然零乱了些,但满屋弥漫着淡淡的茶叶清香,倒是给这不是很整洁的农舍,增添了几许恬淡的田园气息。精明的洪秀女,好象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她说:成天忙着做生意,没时间收拾家务。你看我们家中乱得,真不象个样子。说着话时,她顺手将一只横放在屋中央的长板凳,拿到饭桌边。之后,将我带到她们家小院一块方方正正,镶嵌在院墙墙壁中的麒麟石雕前。她指着石雕说:这可是我们家的镇宅之宝哦。我问,为什么要镶嵌在墙壁中,而不是放在家中呢?她说怕被别人偷走了。“镶嵌在墙壁中,就不好偷了哦”。洪秀女轻俏地笑着说。
洪秀女是个非常健谈的女子。她对我似乎也十分信赖。家常里短,做水电工的丈夫的工作不如意,工资低;上幼儿园大班的儿子的学习成绩不好、又很调皮,不听老师的话。鞋子总是反着穿;她说她们家以前住的是矛草屋。到他公爹那辈,改造成泥土屋,到她丈夫这一辈,改造为现在这种比较现代的砖混结构的楼房了;她还告诉我说:“我们家,有好几座茶山哦”等等,什么样的话都对我讲。“喏,”她指着一条搭在挂在屋檐下,那根晾晒衣服的长竹杆上、裤腿下半截满是湿漉漉泥巴的黑色女裤说:“这条裤子就是我今天早晨去采茶叶时弄脏的。昨天晚上下雨了,山上茶园泥滑路烂。弄得我一裤子的泥巴。”我们往屋外走时,洪秀女继续说:“在我们这儿卖茶叶的好多店铺老板,不是我们本地人。他们卖茶叶的店铺,是租我们本地人的。他们没有自己的茶山。他们卖的茶叶,好多都是由外地买来,冒充龙井茶卖,欺骗象你们这些外地游客的哦。我们本地人,是不会买他们的茶叶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呀?”知道现在市场混乱,但我还是颇感惊异地说。
“是哦。所以,你们买茶叶时,一定要小心上当受骗哟。”
“谢谢你提醒。你不提醒,我还真不知茶叶市场有这么多猫腻。”
“这样的猫腻多着嘞。不仅是我们这条街,就是杭州市其他地方,卖茶叶的也有很多都是外地人。鱼龙混杂得很咧”
经洪秀女这样那样一说,我还真不敢在其他地方买茶叶了。我说:“等我们离开杭州之前,一定到你这儿来买茶叶。”(后来,在离开杭州之前,我还真是到洪秀女茶铺买的茶叶。她卖的茶叶,品质还真不错。)
在我要离开洪秀女家时,她拿出全国各地,还有海外不少游客给她寄来的信件给我看。其中有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海外游客给她来的信。还有一家海外报纸,登有洪秀女专访(全英文)和她的照片。“真是不得了呀,我今天拜访的这位卖茶叶的女子,可非等闲之辈。”我边翻阅游客给洪秀女的来信,边暗自思量。“这些游客给我来信,”我正在如此这般思量时,洪秀女打断我的思绪说:“主要是向我邮购明前(清明前)龙井茶。这些游客中,有好几个人,多年和我们家保持联系哦。每到清明前,就给我们寄钱来,邮购明前茶叶。”听洪秀女如此说时,我暗自思忖,“我这个茶客,明年春天时,说不准也会给她寄来钱,向她邮购一两斤明前龙井茶,也是有可能的吧。”
临了,洪秀女还对我讲了如何识别正宗龙井茶的秘笈。其实很简单:泡在杯中的茶叶尖朝下(后来,我在网上查询了一下,以茶尖朝下为识别龙井茶的依据,似乎不太准确。因为,其他品种的茶叶,在刚泡时,茶叶尖也有是朝下的),就是正宗龙井茶。她还说,茶绒越多的茶叶,品质越好。
由洪秀女家出来,已是快到吃午饭时间了。我也无意继续往前走,便决定回创作之家。没走多远,一位年轻“的哥”,上前来问我要不要坐车。我说不要。“我住的地方很近,一会就走到了。”他还是跟着我走。还东扯西拉地讲了很多事情。他讲现在环境好了,飞来峰附近有野猪出没,提醒我晚上出来时一定要注意安全等等。过了“梵山仙隐”牌坊,“的哥”才离我而去。
我十天休假生活,由这一天正式开始……

三    与休假无关的话题——拆迁[1]
10月22日、晴
今天是继续报到时间。因而,“创作之家”没有安排活动。上午,在这儿已经休了一个假期(十天为一个假期。原文艺报副主编杜老师有重病在身,中国作协特批他在创作之家多休一个假期)的杜老师夫人,带我们去丝绸一条街购物。到了丝绸一条街,令人好不失望。说是丝绸一条街,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化纤服饰、男女围巾。放眼望去,满街都是花色繁多的化纤长短围巾。再就是女人的内衣内裤和款式大同小异的裙子,男女睡衣。女式围巾不仅多,而且价格便宜得如同地摊货。十元钱就可买一条很漂亮、飘逸的围巾。因我长长短短围巾实在太多,或许,还因为,我不喜欢化纤品质围巾之故吧,满街花色品种繁多的围巾,也没有勾起我购买围巾的欲望。不过,后来的有一天,叶老师带我们到浙江丝绸购物中心时,我到底还是经不起诱惑,花了几百元钱,给自己买了一条款式新颖别致的纯丝质披巾。这是后话,暂且不表。现在按时间顺序,我所要叙述的是一件听来令人愤懑、发指的关于拆迁的故事。
这天中午吃午饭时,和我座一张桌子用餐的XX先生的家眷,对我讲了她们家被拆迁的遭遇。她说:“你们作家(其实她丈夫也是很有名望的作家),真该写写中国拆迁了。拆迁,真是一部中国人的血泪史。”她声音不是很大地说:“不经历强拆迁,我真不知这个国家黑暗到了什么地步。只要你的房子被圈入拆迁之列,你的一切就不再受法律保护了。包括生命、家产。”这种切肤之痛的话,出自这位温文尔雅,生存条件相当优越的作家夫人之口,着实使我吃惊不小。因我知道,他们家是住省会城市高知楼。高知楼,住的都是全省乃至全国知名教授、医学专家,科学家、作家诗人等知识精英。那可是一个地方政府,要重点保护的人文宝库社区啊。这样的社区,怎么也遭遇了强拆迁之劫呢?这位夫人告诉我,高知楼地段,在那一年被市政府规划为“XXXX著名景点工程”。 也就是说,高知楼要整体拆迁。承接此工程的是很有背景、后台也很硬的某开发商。XX夫人说:高知楼在拆迁过程中,由于大多数被拆迁户与开发商就还建等问题,难以达成协议而拒绝搬迁。开发商对这些拒绝搬迁的原居民,采取的手段既野蛮、狡诈,又花样百出。手段之一:如果你是年轻人,那么他们会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将你抓起来,关进看守所;如果你是老龄人,在某一天,救护车突然开到你家门口,将你强行塞进救护车送进医院。每天给你打点滴,吃莫名其妙的药。一直给你吃药打针打到你不再抗拒搬迁为止。手段之二:就是各个击破。以优厚条件招安少数住户,为他们所有。这些被招安的住户,为了一己利益,不惜出卖大家的利益。使得原本是同心协力要与开发商抗争到底的被拆迁户团体,彻底土崩瓦解。手段之三:利用一些社会混混、打手,用偷鸡摸狗的下流手段,扰乱社区治安。突然有一天,大院内来了十几个剃光头、身穿黑衣,来路不明的年轻人,住进高知楼某一空闲房子内。自他们住进大院后,大院从此失去了往日安宁。不是今天东家的窗户被砸,就是明晚西家门锁被撬。更为恐怖的是,已故作家的家俱及所有物品,在一夜之间全部不翼而飞。使人啼笑皆非的是,此事在相关机构和新闻媒体出面干涉的情况下,那些不翼而飞的家俱、物品,又在一夜之间物归原主了。然而,这种物归原主现象,并没有使大院居住环境得到根本改善。门窗被砸被撬,家中被盗事件依然频频发生。生命、财产得不到保障,高知楼住户们,人心惶惶。最终在搬迁条件没谈妥的情况下,不得不匆匆搬家。XX夫人说:他们家搬家时,是拆迁公司派了一帮年轻人来帮他们搬的家(这是搬迁条件之一)。这帮年青人,在搬家的过程中,行为粗暴、野蛮得很。他们将所搬家俱,往大卡车上乱扔乱丢。捆扎好的每一捆书,都被这帮‘光头党’用铁棒捅了个洞。“看着他们将每一捆书都捅了个窟窿。我的心真是痛。”“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没阻止吗?”我问。“阻止了呀。可是谁听我们的。他们说是要检查书里面夹带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没有。好象我们是特务似的。我真不想要那些已经破损的书了。可是,那些书都是XX收藏了一辈的书啊。可是他的命根子呀。”
“来搬迁的那帮人,简直就是土匪、恶棍、流氓。我们家XX有好多书法家、画家朋友们送他的字画,原本我们事先都是打包打得好好的。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在搬家的那天,我们家字画沿途散落都是。刚开始,我们看见路上有散落的字画时,还以为是徐老家的哩。我叫我儿子去帮着捡回来,以后再送徐老家。我儿子刚出门,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幅字画正在看。走近一看,发现,这妇人手中的字画,正是我们自家的字画。”XX夫人忧愤地说:“唉,我们在拆迁中所经历的一切,真是一场劫难,一场噩梦。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捱过来的……”
“拆迁工程完后,拆迁办主任,因拆迁有功,升迁了。”XX夫人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听了XX夫人的叙说,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禁使我联想到我的亲戚、朋友们所经历的拆迁劫难。用黑暗无边,形容这个国度正在进行的大规模拆迁“运动”,怕是一点也不为过吧!

这个午餐,我所食美食,味同嚼蜡!

注[1]:这是我没有丝毫虚构的真实事件。文中作家和他的夫人,都是我很熟悉的人。为了不至于因此文,而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在文中,我全部隐去了他们的真实姓名。尽管比较影响阅读效果。

四  一个虔诚的朝拜者在朝拜的路上,头被磕破了

下午3点多钟,我去登了素有“石磴数百级/曲折三十六弯” 之称 ,山顶上有天下第一财神庙的“财神真君北高峰”。我在前面说了,北高峰,离我居住的“创作之家”很近。就在“创作之家”宅院正门对面。隔着一片茶园,大概也就相距1000多米的样子吧。打开“创作之家”宅院大门,北高峰就在眼前。真是开门就见山了。说是北高峰,其实一点也不高,仅303,17米。然而,每天前来朝拜“财神菩萨”的香客,却络绎不绝。
“李家姐,等等我们呀。”
“北高峰还远么?”
“不远了,就到了。”
“喏,那不是么。”
有时我们还在睡梦中,就能听到由“创作之家”门前匆匆走过的香客们,相互喊叫说话的声音,在雾蔼迷朦的晨曦中回荡……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灵)”啊。
我很喜欢登山的。每每出游,见山我就必定要登。记得第一次登山,是北京香山。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因我妹妹要在山下陪我不能登山的母亲,我和我妹夫,比着往香山的鬼见愁攀登。好象还没输他哩。更何况,近在眼前的北高峰,仅三百多米高哩,今日不登更待何时呀?
我在北高峰蜿蜒、陡峭的山路上攀登的途中,遇见一位步履蹒跚,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手臂挽着一大袋香,双手合十,捧着一支燃烧的香,上一个台阶,就拜三拜。好不虔诚啊。当我看着这位老者,如此虔诚朝拜时,停下来,呆呆地看了他许久。很感动,也很尊敬他对他所信奉的神灵的那颗虔诚之心。并暗暗为他祝福:愿他信的神灵,保他一切平安。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我下山,在返回的途中,走至半山一小亭阁时,却见那位虔诚的朝拜老者,头上包扎着白纱布,白纱布上还有渗出的血。红红的脸膛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他坐在亭阁的石凳上,如孩子一般,伤心地在嘤嘤(那老者哭泣的样字,真的如孩子般嘤嘤哭泣)哭泣。有几个警察和两个年轻医生站在他身边。周围有好多围观者,在低声嘁嘁地谈论着什么。气氛有点怪怪的。看着受伤的老人在伤心的哭,我说不出自己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同情、悲悯、惊奇),上前问站在老者旁边的一位年轻警察:“这位老人怎么了?”警察答曰:“他在上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摔破了。”
“哦哟,他那么虔诚地朝拜,怎么也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呢?”我暗自惊叹。又问:“老人摔得不严重吧?”
“应该没大碍。医生还在观察。”警察刚回答完我的话,插在他肩头的对讲机响了,他按了接听键,慢慢踱到一旁,忙他的工作去了。有医生陪着老人,也无需我们这些旁观者帮什么忙,我走上前安慰了老人几句后,也挥手与他告别,继续往山下走……
一个我亲眼目睹的虔诚朝拜者,在朝拜的路上,一步三叩拜,却还是没能受到他信奉的神灵的福佑,摔倒在了朝拜的路上。这位虔诚的朝拜老者,是在为此而哭泣么。我不得而知。
唉,罢罢罢,关于神灵的问题,实在太深奥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参悟得透的……

五    江南水乡乌镇

10月27日  晴
桐乡,乌镇。
到了乌镇,才真切感受到江南水乡的秀逸和清雅、纤巧之魅。
的确,江南水乡——乌镇,很美。美在她深厚、渊源流长的历史文化底蕴,街景的古朴、淳厚和风雅。有文字记载,乌镇,“属于马家浜文化类型,始于新石器时代。六千多年前,乌镇的祖先就繁衍、生息在这里。” 走进乌镇,如同走进历史文化博物馆,自然博物馆。使你感觉自己的渺小和浅薄,粗糙。乌镇的美,还美在她宽阔、蜿蜒的悠悠河水,流淌过百步桥(注:西栅,素有百步一桥之称——作者注)时荡起的阵阵涟漪;美在“元宵走桥”的民俗风情;美在自然景物和民居房屋的雕梁画栋相融一体的和谐;林木的浓荫遮天;这里那里一丛丛一棚棚丰盈、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花红柳绿的原生态;美在小桥流水人家,河中船上艄公的摇橹声声;美在“人家的后门外就是河,站在后门口(那就是水阁的门),可以用吊桶打水,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唉乃,飘然而过……”(茅盾《大地山河》)的“人家尽枕河”的灵动、妖娆之风韵。
     可是,使我深感惊异的是,乌镇的西栅,是一座空城。除了游客和商铺酒店旅馆,这儿的原居民全都被迁徙出了乌镇(西栅)。少了人间烟火,没有人居住的西栅,给我很怪异、冷森的感觉(说来奇巧的是,这种感觉,又丝毫不影响我对西栅的欣赏之情)。我比较不能接受,这种为了所谓保持原生态环境不受破坏,而将原居民全部迁出的作为。空城,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件。如战乱、如杀戮、如瘟疫、如前苏联发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切尔诺贝利(http://news.cn.yahoo.com/newspic/news/13859/);如2011年3月,日本福岛的核泄漏(http://www.dzwww.com/rollnews/news/201103/t20110317_7062170.htm)等等。人类在发生不可抗拒的灾难时,才会发生空城空村空巷。而美丽妖娆的西栅,以发展旅游业,保持原生态(原居民也是原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啊)不受破坏为由,将原居民迁(说严重一点,是驱逐)出,实在是一种因噎废食之举。一个没有原居民的城池,如何能称之为城?美丽的乌镇西栅,是大自然赐给人类的礼物。享受这种礼遇的,理当也包括当地的原居民。总之,乌镇西栅将原居民迁出,进行空城经营,在我心中始终是个无以排解的疙瘩。我们湖北有句民间俚语:屋要人撑。其意是,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是很快会垮塌掉的。罢罢罢,在此问题上,我没作过多研究和考证,不好多赘.在此打住!还是让我回过头来,说说乌镇吧。
乌镇,分东栅(令人费解的是东栅的原居民没有迁出)和西栅。许是因为西栅的游人比东栅如织的游人要少许多,水域更宽阔,石桥、亭台楼阁更为奇丽、缜密、商业气息也没东栅浓烈之故吧,我特别钟情于西栅。到西栅,是要摆渡而去的。当然,也可由古木新树浓萌匝地的曲径小道走去。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可走到。那天,我们是坐渡船去的河对岸。带队的叶老师,说是要我们体验一下在水乡坐渡船的滋味哩。说是对岸,其实相距很近的,我在船上好象还没坐稳实哩,船就靠了对岸的码头。“这就到西栅了吗?”我问。“是呀,到西栅了。”不知谁在作答。我起身,意犹未尽地随大家走出了船舱。
西栅小河密布,纵横交错,是由12个小岛屿组成。很显然,西栅水域比东栅水域宽阔许多。在我看来,西栅简直就是一座美丽的水城。所有房屋,都似建在水中央。而连接京杭运河水系的多支河流,织成了西栅河之网。由“南塘桥”、“通济桥”、“仁济桥”、“咸宁桥”、“定升桥”、 “放生桥”、“万兴桥”、“ 通安桥 ”、“宋家桥”等七十多座造形迥然不同的石桥贯通、连接东西南北中,从而将西栅纵横交错,曲里拐弯的河流连成一体。形成了“河成街,桥街相连,依河筑屋,临河水阁”的独特江南水乡景致。在这七十多座石桥中,最为著名的怕是“雨读桥”了。
“雨读桥”位于昭明书院西入口处,呈东西走向,桥东堍是昭明书院西入口。雨读桥,比其他桥有所区别的是,桥面上盖有一座小亭阁。亭阁的北面,有一壁连接着桥面的墙。络印着岁月瘢痕的墙体上方,开有一孔不大的木板推窗。木板推窗的再上方,有一木制、不知出自谁之手的“雨读桥”字屏。亭阁的南侧,有狭小的“美人靠”。是供游人小憩么?或是供旧时读书郎在此安静读书吧。据说,历史上的乌镇,乡里办学成风。贫寒的农家子弟,晴天在田地里耕种,雨天聚集在“雨读桥”上读书习字。故,此桥被谓之:雨读桥。不知儿时的茅盾,在此读过书否?
     西栅烟波浩淼、纵横交错的河流;古朴的街景;一座座造形迥异,或玲珑、或墩实,或拱形、或月牙的石桥;还有古老的染房、纯手工制作的酱油作坊、百年邮政局、弥漫醉人酒香的传统酿酒作坊;手功制作牛角梳小作坊;让人馋涎欲滴的“ 青团子”、“乌米饭” 、“定胜糕” “芡实糕”、“红米麻糍”等各种风味小吃;一座座飞檐画栋的亭台水阁和一幢幢门窗雕琢精细的木格、花鸟走兽的民屋,组成了西栅一幅幅动人的美景,如诗似画。使你迷恋、沉醉其中、留连忘返。
    走在古镇的石板巷,恍惚间,你以为时光倒流至远古时代。分明见,那迎面不远处,有谁家俏丽媳妇手挽装满衣物的竹篮,由烟雨朦胧的小巷深处,娉娉婷婷向我们迎面走来,转而拾级而下,到水波粼粼的河边浣纱……戏水……“邦、邦、邦”的棰衣声和女子轻俏的嘻笑声,传到了水天一色浩渺的远处……
江南水乡美不可言的韵致,使我魂牵梦萦。我在心中与她相约,什么时候,我一定会再来……


2011-11-22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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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2  

很奇怪,去过的地方也不算很少。可是,没一个地方,象杭州这样,使我有写不完的意犹未尽之感。“休假纪事”,至少还有两节没写,留待以后再写吧。


2012-2-9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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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3  

那两节没写的是鲁迅故里:绍兴“沈园”;三味书屋和百草园。记一笔在此,以后再补写。


2012-2-9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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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4  

  這兒記錄了一段暴力拆遷的第一手素材,很有價值。中國的房地產是拉動GDP的功臣,所以中國“崛起”了。現在房地產陷入困境,中國的前景堪憂,至少不能持續發展了。真是成亦蕭何,敗亦蕭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2-2-9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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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顺通

#5  

向XYY先生和雪儿女士问好,致敬!我终于能登陆《文苑》但不能发表什么,很遗憾!但能看到各位的大作,也很欣慰!


2012-2-11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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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6  

“這兒記錄了一段暴力拆遷的第一手素材,很有價值。中國的房地產是拉動GDP的功臣,所以中國“崛起”了。現在房地產陷入困境,中國的前景堪憂,至少不能持續發展了。真是成亦蕭何,敗亦蕭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谢谢XYY老师关注、赏读!我的原稿,比现在发出来的这篇“拆迁”文的素材,更为翔实具体。中国的现状是,到处是尘土飞扬的拆迁、建筑工地。一方面很多人买不起房子,一方面,房屋开发商手中(炒房商手中)不知有多少房子空闲着。不知国外有没有炒房团,炒土特产团。国人现在什么都敢炒,生姜大蒜土豆黄豆绿豆糯米花生,字画、花草等等。见什么炒什么。简直是炒红了眼睛啊!


2012-2-11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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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7  

“向XYY先生和雪儿女士问好,致敬!我终于能登陆《文苑》但不能发表什么,很遗憾!但能看到各位的大作,也很欣慰!”——欢迎欢迎骆老师归来!终于登陆成功了呀。真不容易。感谢骆老师对伊甸的厚爱!

是啊,代理器功能极其有限。不能发表作品,只能读文章,发贴简单的回复。真是非常遗憾,不能欣赏到骆老师的墨宝字画!


2012-2-11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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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8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骆顺通 at 2012-2-11 07:00 AM:
向XYY先生和雪儿女士问好,致敬!我终于能登陆《文苑》但不能发表什么,很遗憾!但能看到各位的大作,也很欣慰!

謝順通兄。據雪兒的經驗,可以發文,但不能發圖。如果我能為兩位轉發,一定效力。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2-2-13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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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9  

深谢XYY老师每次帮我将图片转贴的相助!谢谢!

XYY老师,解释一下,其实我也不能发文。每次发文是朋友帮我发的。由衷感谢文友们的相助!


2012-2-15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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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10  

  這些網警,也不想想,自己明天會不會是文強、王立軍?恨死他們了,他們不解禁,我們就繼續貼。直到他們解禁,再來考慮是否需要少貼一點。如能為國內的朋友做些甚麼,儘管說。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2-2-16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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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丁

#11  

伊甸文讯:朱晓玲(冬雪儿)散文《杭州休假纪事》,荣获“作家报.中南百草园杯全国文学艺术大奖赛银奖”!

此奖颁奖典礼,于5月19日在浙江安吉美丽的百草原举行。“矛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评委,《十月》原副主编张守仁先生;中国散文学会会长,作家石英先生,被邀请到会给获奖作者颁奖。


2012-5-24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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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丁

#12  

伊甸文讯:朱晓玲(冬雪儿)散文《杭州休假纪事》,后改名《江南行》,入选《中国散文大系》(旅游卷)并荣获“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


2012-12-1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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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13  

  熱烈祝賀雪兒又獲新獎。獲甚麼獎都好,可千萬別獲諾貝爾獎。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2-12-11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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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园丁

#14  

伊甸文讯:朱晓玲(冬雪儿)游记《杭州休假纪事》,全文刊发《中国文学》杂志2012年第六期。


2012-12-17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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