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火车承载的生命向前飞奔

山豆凡/小凯


上周末发生在浙江的高速火车相撞脱轨事件，是个实在的悲剧。然而，在向前飞奔的生命长河里，这企事故对人们的触动真地会很深很重吗? 如果会，该案件就不太可能发生。逝去的，慢慢地就简单地变成了一个个死亡。死亡。脚上挂个签儿的那种不再存在。

人们在哭，在喊，在悲痛，在咆哮，而所有的声音，都盖不过包括所有人在内的飞奔向前的生命长河的汹涌。多可悲。我看到那些新闻图片的时候，在想，我们迟早会不小心或下意识地把彼此淹死的。金树花开，只为缀墓。

不可避免的许多，经常被人痛悔和怀念，然后又不可避免地遗忘和淡化。就像搞运动一样。

中国特色的。

人口热能和经济势能的碰撞吧。它的发生我不感到特别地惊讶。

这种事件，在世界上偶尔地这里一企那里一企，人们越来越看轻彼此的生命了。而未来将会发生些什么，却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

根本就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阿Q的乐园。辫子长不长，男人很小芳。大声地哭丧和宣讲，和电影一样，而黑夜尚未来临，在猫头鹰刚飞离枝杈的一瞬，真实的原野顿时恢复了寂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人们把脚插在昨天里，确信世界改变的同时，也编织了无数震撼现实的假象。

　　小凱是伊甸的活躍份子，時不時還說上兩句家鄉話來活躍氣氛，這很好。可我一直鬧不明白，小凱是何方人士。今天，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小凱如果是中國人，也一定不是溫州人。

中国，请停下你飞奔的脚步，等一等你的人民，等一等你的灵魂，等一等你的道德，等一等你的良知！不要让列车脱轨，不要让桥梁坍塌，不要让道路成陷阱，不要让房屋成危楼。慢点走，让每一个生命都有自由和尊严，每一个人都不被‘时代'抛下，每一个人都顺利平安地抵达终点。”

我读过的一首最好的诗，最有良心的诗，建议在那歌舞升平的晚会上有著名演员朗诵。

xyy老师，我不是温州人。但那几节火车上的丧生的乘客，跟我是不是温州人没有关系。 我更不觉得任何一个人该死。

我只是想，系统里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不了了，它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已经传染得太开太普遍了，不再是少数人的特征了，我有这样一个经历和体验---在某某人群里，发现骂人的和被骂的是“一个”人，之后我就比较“心灰意冷”了，觉得这个世界上许多东西挺变态，也挺正常的。就只能怪我自己无知和肤浅了。

诗人之赋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们都有美好的希望。

我学着接受现实的时候，不是因为要放弃改变它，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和认识它。

如果是在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话(我是说如果，避免“歧义”)，有些事情的发生，也许是它固有的特性所决定的。而如果是在资本主义初级阶段，很多东西的健全，是否都来自血淋淋的现实呢? 人性的贪婪对更多拥有的强烈欲望，和人的良知和责任感，有没有先后关系和重量差别呢?

　　這詩的片段，日前曾聽一位大陸主播說過。《紐時》也予轉載：Chinese people have pleaded with their leaders to slow down and prioritize the quality of development. "China, please slow your soaring steps forward,"one social media user wrote. "Wait for your people ... wait for your conscience! We don't want derailed trains, or collapsing bridges, or roads that slide into pits. We don't want our homes to become death traps. Move more slowly. Let every life have freedom and dignity."（《紐約時報》July 28, 2011）

只是，现在给这列飞奔向前的火车加煤加燃料的动力组，已经不再集中在火车头了。

如果这列火车现在减速，会有百万千万的愤愤不平的咆哮，虽然这百万千万的人非常希望火车能够减速，而他们同时也在自觉主动地不断让它加速前行，人总想穿越更多。算是惯性造成的迟钝吧，速度越快，反而觉得越慢。

停不下來，那便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