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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1  [转载] 北大早已死 何必痛心疾首

北大早已死 何必痛心疾首 远非“世界一流大学”

网易


导语: 北京大学最近又处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这一次,是因其针对包括“思想偏激”在内的10类学生的“会商制度”。社会舆论普遍认为该制度与北大“兼容并包”精神相悖,不少作者更纷纷提笔“讨伐”北大。——可是,我们真的有必要为“尊荣不再”的北大痛心疾首吗?

历史书里的“北大精神”:知识分子曾经的“兴奋剂”

在问答引擎“百度知道”上搜索“北大精神”四字,能轻易找这样的一段答案:“(北大精神)是一个是民族精神,和民族的苦难相联系的爱国精神;一个民族……需要有一个精神的支柱。北大就应该提供这样的精神力量”。

“北大精神”的确曾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一剂“兴奋剂”。上过普通中学的中国人,大抵都能随口说出几件北大的“轶事”:1916年的新文化运动、1919年五四运动、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1935年“一二·九”运动……近现代史里写的大事件,几乎统统与北大脱离不了干系,只不过合上历史书后,北大就“不知所踪”了。

“自由、兼容、独立”是北大人的特质,而非北大的“精神”

北大老校长蔡元培提出的“兼容并包,有容乃大”办学方针,与至今仍立在北大校园里的“德先生”、“赛先生”雕塑,常常被人们引作“北大精神”的象征,但所谓的“北大精神”本不存在。北大之所以为北大,很大程度上因为那些与北大有渊源的名字:严复、蔡元培、蒋梦麟、胡适和傅斯年,也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北洋政府的“宽容”:在“武夫治国”环境中,这些知识分子一直被作为难得的精神文化力量。

通过追忆西南联大时代来替“北大精神”寻根,也是几近可笑的。毕竟,历史上再难碰到那样的特殊时代;更何况,联大的辉煌更多“归功于”清华而不是北大。假如“北大精神”真有之,马寅初的一个学术观点就该被容忍。独立思想和自由主义一直是许多北大人身上的特质,但北大从来不因此而成为“神话”。

北大早年校歌《燕园情》中有如此一段:红楼飞雪,一时英杰,先哲曾书写,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忆昔长别,阳关千叠,狂歌曾竞夜,收拾山河待百年约。

知识分子挂于嘴边的“北大精神”早就与北大无关

2006年,专栏作者许知远在其《走向封闭的北大精神》一文中感叹“北大精神”在商业和政治中的“没落”,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无病呻吟,(因为)“念来念去,我们所有的感慨与追忆都发生在1917年—1929年那个短暂的时代”。

而日前北大提出“会商制度”后,另一位专栏作者王锦思也感叹道,“近二十年来,中国一次次文化思想先锋运动与北大无缘,北大已离北大精神十万八千里,北大不过如此。北大情结正归于平淡,理想中的北大圣殿已然坍塌。”这两名作者都曾就读于北京大学,而早在他们步入燕园之前,那个“自由、兼容、独立”的代名词早就不一样了。

今日的北大,因“校园BBS风波”、自主招生和“会商”等政策成为焦点

如果“北大精神”还是知识分子念叨的那个“北大精神”,它早就“没落”了。当代的北大依然是个出新闻的地方、依然被当成“社会的镜子”,只是此“镜”非彼“镜”,它不过是中国高校的缩影。2005年,红极一时的北大校园BBS被关,自“北大未名”的转型后,全国高校纷纷跟进建立限制外部访问的“校内交流平台”;2010年,北大率先引进自主招生,标准引发争议、被指沦为“掐尖大战”;2011年,“偏激学生”、“会商制度”等名词又再度牵动社会的敏感神经。北大牵动公众神经的,不再是其在思想领域的作为,而是各种让人汗颜的举动。

北大在思想界的作为几可忽略不计,难为“社会良心的最后堡垒”

当中国高校争先恐后支持所谓的市场化时,台湾大学校长李嗣涔却“语出惊人”,指出“大学是社会良心的最后堡垒”。历史上,北大的第一任校长严复、以及他以后的蔡元培和蒋梦麟,都是或多或少掌握过中国文化命脉的有志之士,更是其时文化和道德的先锋。即使在那个被知识分子普遍视为“黄金时代”的20世纪80年代,活跃在知识界、思想界领军人物,也大多出自北大以外的大学和机构。

与北大毕业生在(包括政治舞台在内的)其他领域日渐丰满的作为相比,它在推动社会进步上的影响力堪称凤毛麟角。2008年,司法改革的坚定支持者、国内知名法学学者贺卫方离开任教13年的北大,以“让胡适校长的精神活在我们心中”一辞作别。据媒体报道,他当时的去向是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这所在学术话语权上明显处于劣势的法学院,声称要恢复“教授治院”下的学术自由。

北大是一所副部级高校,却远非“世界一流大学”

1998年,北大庆祝百年校庆,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一说也被提出。距离这一说法提出后的12年,退休不久的北大校长许智宏却公开表示,中国依然没有“世界一流大学”。

和与它齐名的清华一样,北大曾经是“教授治校”的典范,如今却也只是被批评为过分行政化的高校之一。北大是众多“一级政府”高校(中国公立高校分为副部长级、正厅级、副厅级等行政级别)中的“佼佼者”。作为副部级高校,北大的网络主页上一度出现过27个管理机构(2008年)。与全国其他副部级院校引进地方官员出任党委书记的潮流相似,北大现在的校长原来也是一名主管教育的官员。

南京大学曾经做过一个统计,过去30年,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学术刊物被引用得最多的作者,排名前几位不是学者、而是政治领导人。

即使不能对公共事务有益,大学至少不该将人“利诱成犬儒”

北大享受着“中国第一、第二代自由知识分子基地”的盛名,但正如中国其他知名学府一样,它既没能避开行政化,也未能对功利化免疫。哈佛大学可能是公认的 “世界一流大学”,但这绝不仅仅因它的教授和学生在华尔街、硅谷和国会山取得的成就。

在2008年毕业典礼上,哈佛校长Drew Faust骄傲地分享了一组数字:尽管几乎一半学生(58%男生、43%女生)依然选择投身金融、理财行业(哈佛的传统强项),仍有很多毕业生选择投身别的职业——37人参加了“Teach for America”(类似希望工程的公益项目)、1名跳探戈舞的毕业生将到阿根廷从事“舞蹈疗法”、1名学生将到肯尼亚为农业发展出一分力、1名获得了数学学位的学生将改行去研究诗歌、1名学生将投身对抗乳癌的研究。现代意义的高等教育不为求职,“而是为了生活”。

一所大学从来不可能拯救一个社会,对北大抱有幻想的人“伤不起”

论及“北大精神”、论及教育改革,每每都有精英忍不住呐喊:没有伟大的大学,能有伟大的国家吗?一个国家中最著名的大学缺乏反省精神,的确让人惋惜;但反过来说,除了几次历史性机缘巧合,光凭几所“伟大的大学”从来就不足以塑造一个社会的精神形态。

常态的社会不仅有“贤达”,更有“中间力量”,他们或为大学教授、或是律师、或是自由职业者,只是这样一个群体不可能来自几所“伟大的大学”。既然北大已不再是我们曾信仰的那种“北大精神”的捍卫者,何必不断重复那些回忆,试图证明它们曾经有过联系?[详细]

结语

除了一块“金漆牌匾”,北大和中国大部分高校已无本质区别。放弃对北大的幻想,不是放弃对教育的批判;恰恰相反,摒弃无谓的嗟叹才是让教育归位的前提。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11-3-31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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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y

#2  

  再想在中國找“北大精神”,緣木求魚。



千江漁翁,泠然御風。手揮無絃,目送歸鴻。
2011-4-1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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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豆凡

#3  

几天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那个新导向,是我上个月开头提到的思想学习,因此我被说是装睡,迷糊,或半块钱的“聪明”B......

"北大精神" 是人们的一个误解,源于自然归纳法。北大就是个学校罢了,有精神的,也不是因为北大的精神。


2011-4-1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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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4  

同样是阉割:北京大学与猪

德孤 / creaders

在国内网站看到这么一篇文章,写得蛮好的,把北大给“思想偏激”学生“会商”比作农村养猪给猪阉割,看似不雅,实则有些道理的。推荐给网友一阅。

然而,我对北大这样做却不感意外。其实在蔡元培任职北大校长之前,北大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所创于1898年的京师大学堂原本就是一所极端保守的官僚子弟的学堂。因为自国子监和科举制度被取消后,很多人都以北大(京师大学堂)为科举的替代品,以此为仕途捷径,那个时候根本谈不上什么兼容并包思想自由。

所以在蔡元培之前,北大校长像走马灯似的换过好几任,校内山头林立,派系纷繁,校风非常的不乱。

直到当时的北洋政府总统黎元洪把蔡元培请来,校风才开始好转,从原来的以做官为目的,改成以做学问为目的,实行教授治校。所谓“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也是蔡元培引进的。

所以现在的学生会商,校风,学风的改变,只不过是恢复到蔡元培之前的京师大学堂/北京大学的时代。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从这样的回复,我们可以看出,现在的当局还不如当年北洋政府的黎元洪总统那么开明。黎总统能够容忍蔡元培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现在的当局却不能容忍所谓的“思想偏激”的学生,包括对因为食堂菜涨价两毛钱的批评。

给北大去势一定要干净利落? (转帖)

乡下养猪什么的,到了半大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去势。也就是要进行阉割,经过训练的兽医或者江湖郞中,用利刃在猪仔的惨叫声中,把他们的性别阉割。一般来说,猪仔会很快痊愈,变得性情温和,安心吃食养膘,等待着屠宰的一天到来。

北大据说百年之前,有蔡元培、鲁迅、辜鸿铭等等一批中国文化精英,引领了中国的文化和精神,把中国带入了一个新境界。特别是北大发起的学生运动,直接引发了中国进入现代史的大事发生,更让人觉得北大高山仰止,陡生敬意。岂止是现代人?当年北洋军向游行学生开枪之后,有“三造共和”之功的段琪瑞,因自己没掌控好局面,更因为学生作为民族希望的殒命,愧疚得长跪于地,从此到死吃斋念佛,为学生超度,为自已赎罪。

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是别的?北大越来越像一个传说,“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似乎离北大越来越远,聚焦于“北大将对思想偏激学生进行会商”这件事上。北大学工部副部长査晶表示,主要因为有一些学生经常夸大学校工作的一些细微漏洞,“比如动不动因为食堂饭菜涨两毛钱就批评学校。”作为一个专业术语,“会商”透露的“调整、统一、控制”意味不言自明,更像战争年代或者阶级斗争时期的“思想帮助”。还让人联想起朝鲜足球队输球后,全体球员被数百名小学生开批判会的场景。面对北大如此会商学生,网上迅速掀起质疑北大的舆论风潮。(据3月24日北京晚报)

学者刘军宁曾说,“没有自由的时候,北大的使命是争取自由;有了自由的时候,北大的使命是捍卫自由。”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从来就不是一条直线向上发展,肯定有曲折反复。但是,如果北大变得容不下“思想偏激学生”,容不得对2毛钱的批评,可见北大变得是多么的娇弱,同时又是多么的不自信?

当年陈寅恪可以直接与国家领导人提条件,而且得到赞同,在当时一点也没让人吃惊。因为,从做学问的角度,显然陈寅恪作为学问家,要比毛泽东作为革命家的专业学养深厚得多。现在看来,这是多么巨大的勇气。因为北大早已经容不下“两毛钱的不同意见”,更容不下与更大领导的不同意见了。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在于人的数目有多么巨大,而在于这个民族有没有对人类有益处的思想和创新,特别是把普世价值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百年前万马齐喑,是北大举起了“思想自由”的火炬,照亮了如中世纪般黑暗的中国。而多少年后,撒切尔夫人曾经说,中国人即使一百年后也不会产生对人类有益的思想。当思想自由的火炬一旦熄灭,思想创新就是一句空话。

社会进步是文明与野蛮的博弈,是光明与黑暗的拔河。文明的一方如果连“思想自由”四字都不敢说,连“思想激进”都要修理掉,野蛮的一方一定会把创新的激情彻底阉割。如果北大还要当中国人心目中神圣的大学,那就“兼容并包,思想自由”,如果北大把培养学生当养猪一样进行,那就给北大去势一定要干净利落,这样养的猪,质量更好!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11-4-1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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