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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邢家胡同——1949年往后的事》第十章 上一主题 | 下一主题
卢海涛

#1  原创《邢家胡同——1949年往后的事》第十章

第十章
梅兰萍同意改嫁给朱五能,主要是出于生存的考虑,她感觉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况且朱国俭又生死不明,何苦还背负一个支离破碎的反动军管老婆的名分呢?况且朱康氏开出的条件又很诱人:白天保证不再去生产队挑粪,晚上也不会在批斗会上再被批斗了。
梅兰萍嫁给了朱五能,没有花轿也没有鞭炮,只是把两个人的被窝卷儿抱到一起,就算是结了婚。更凑巧的是梅兰萍又搬回了自己曾经的房子,因为土改时,这栋房屋恰巧分给了朱康氏和朱五能母子俩。与朱五能结婚后,梅兰萍还睡自己以前睡的位置,只是身边多躺了个男人。
朱五能个子不高但身子骨儿挺壮实,人不怎么爱说话,而且身上有股臭烘烘的怪味。晚上睡觉梅兰萍有些紧张,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她知道这样也没用,白天她就想好了,就当自己挑粪时掉进了粪坑里,任由他去吧。女人本身就是男人的食物,要是没有男人来狼吞虎咽,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然而一夜相安无事,预料将发生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发生。听了一夜逆耳的鼾声,闻了一夜刺鼻的臭味,仅此而已。朱五能睡的早起的也早,天刚蒙蒙亮他便爬起炕,到外面干活儿去了。梅兰萍这一夜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结了两次婚,两个新婚之夜却都是在有惊无险中度过的。
经过婚后十多天的服侍,朱五能没那么臭了。梅兰萍勤给他换洗衣服,给他洗脚、擦身子。臭猪一样的朱五能,竟也变得有模有样起来。朱五能干干净净的身体,憨态可掬的样子,梅兰萍渐渐地居然有些喜欢了,但是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还是不敢擦拭他身体的中间部位。
每当这个时候梅兰萍就会羞怯地转过身:“这里你自己擦吧。”
“唉。”朱五能爽快地答应着,接过了梅兰萍手里的毛巾,“你先到外屋去,要不我多害臊啊?”
梅兰萍都快被气死了,这年头儿的男人们,怎么都这么不食荤腥啊!
到公社食堂上班的第一天,梅兰萍着实被吓了一跳。倒也不能说完全是惊吓,其中还有羞涩、恐惧、紧张、好奇……总之有一大堆的感受,就在她撩开操作间门帘儿的一刹那,瞬间充斥了大脑。她顿时觉得头重脚轻呼吸紧促,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结果被绊倒到了板凳堆里。
操作间里的那一幕像烙铁烙的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梅兰萍的脑海里,一辈子也不能够忘掉了。那是一对男女在交欢,是新婚夜应该发生在洞房里的情节,但是在食堂的操作间,却真实地上演了。演员就是朱寅贤跟刘寡妇,他们赤裸着下身,跟生产队里的猪一样纠葛到了一起。
直到梅兰萍被绊倒到板凳堆里,朱寅贤从操作间出来,梅兰萍才注意到,曾经寄宿在自己家的那个小男孩儿,确实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梅兰萍羞愧、紧张、无地自容,好像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是自己。况且,现在的社会角色也变了,她不再贵为少奶奶,人家朱寅贤也不在是寄人篱下。
“你来这儿干什么?”朱寅贤一边系裤子一边冷冷地问。
“是,是书记让我来食堂帮择菜,以后我就也在这里工作了。”
“噢。”朱寅贤点了点头,又骂丧了几句闲话,转身回了操作间。
梅兰萍再次体验到了世态炎凉,曾经自己那么关照过的一个小孩儿,竟然对自己如此冷漠。但也只是瞬间,她似乎突然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急忙爬起来摆放好板凳,跑到操作间里干活儿去了。这些年她冷眼见得太多了,关键的问题在于,择菜这份工作比起挑粪来确实要优越不少。
在食堂干了一天活儿没觉出来累,而且跟刘寡妇合作也很愉快。刘寡妇有说有笑的,好像她跟朱寅贤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朱寅贤则表现得很深沉,除了工作上的事,不会跟任何人多讲一句话。很快一天下来了,梅兰萍回到家,伺候婆婆、丈夫相继躺下后,还觉得精力异常充沛。
朱五能已经鼾声如雷了。这个木讷的汉子,像是在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跟上帝进行着交流。梅兰萍则难以入睡,很快身下的稻草被她折腾出了一个窝儿。她浑身燥热,心跳和呼吸愈发急促。果真是温饱思淫欲啊!刚过了一天稍舒坦一点儿的日子,梅兰萍便觉得欲火难耐了。
难道就这么做一辈子女人吗?梅兰萍好不甘心。思绪至此,她竟不知羞耻地爬出了被窝,把贴身的两件内衣也脱得精光。然后“跐溜”一下钻进了朱五能的被窝,将酣睡中的朱五能紧紧地搂到了怀里。朱五能被惊醒了,浑身痉挛地抽动起来,出了一头的白毛汗。
“干什么?干什么?你是谁?你想干什……”
“别喊是我,你媳妇。”梅兰萍小声说。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钻到我被窝儿里来干什么?”朱五能惊魂未定。
梅兰萍又往朱五能的身体上爬了爬,扭捏地笑着:“我是你的女人啊,我想给你擦擦身子。”
“昨天不是擦了吗?身子不是隔一天擦一次吗?脚天天洗就行了。”
“不行。今天我还要给你擦,而且昨天中间的地方我没给你擦,今天我要帮你擦中间的地方。”
“别,别,中间不是说留着让我自己擦吗?”
“你想得倒美,你是我的男人,我想擦哪就擦哪?”梅兰萍说着,手像蛇一样伸进了朱五能的裤衩。
朱五能拼命地躲闪防护,但是已经晚了,梅兰萍的手已经侵犯进了他的私密领域。朱五能的身体再次战栗起来,一脸痛苦的狰狞。梅兰萍的手终于触摸到一团毛绒绒软囔囔的东西,这跟传说中男人们的阳刚之物大相径庭。梅兰萍不禁有些许困惑。
正在这时,朱五能突然哀惋的哼了一声,紧跟着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梅兰萍的手也被朱五能的两条大腿夹在了中间,随后一大泡热尿流淌出来。梅兰萍连忙抽出手,钻出了朱五能的被窝儿。顿时湿漉漉的手掌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成年人的尿臊味。
梅兰萍的欲火被朱五能的一泡热尿给彻底浇灭了。她连忙下炕洗干净了手,再回到炕上穿好了内衣裤,钻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朱五能还在抽搐,被子和身下的稻草随着他一起抖动。梅兰萍伸出手帮他掖了掖被角,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他暖和一点儿,还是为了防止他被窝里的臊味散发出来。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梅兰萍,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朱寅贤,想起了早晨在食堂操作间看到的那一幕。朱寅贤和刘寡妇赤裸着下身,两个人缠着、搂着、抱着,拥挤在一个狭窄的墙角里。刘寡妇的脸冲着门口,张着大嘴喘着粗气,也不知道她是欢快还是痛苦。
朱寅贤则屁股对着门口,他的屁股洁白细腻而且健壮,可不像他的脸那么粗糙,除了眼睛长得好看一点儿外,没有一处搭配合理的器官。梅兰萍对朱寅贤的屁股念念不忘,白光光亮晶晶的,如果没有中间那道沟,简直就像中秋夜晚那轮当空的皓月。
此后在白天的工作当中,梅兰萍很怕见到朱寅贤,又很想见到朱寅贤,而且即使见到了他,也不敢面对面地眼神直视。她心里总想起朱寅贤白净净的屁股,想起刘寡妇喘着粗气的大嘴。想起这些梅兰萍就浑身燥热脸颊发烧,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非要去想。
一天朱寅贤拦住了梅兰萍:“你怎么总是故意躲着我?什么意思?”
“我们‘地富右’分子就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这是毛主席说的。”
“你不是改嫁给朱五能了吗?你已经不属于‘地富右’坏分子了。”
梅兰萍一愣,想了想说:“可是你是领导啊,我们平民百姓还是要怕领导的啊!”
“呵呵,是吗?”朱寅贤少有地笑了笑,“我算是什么鸡巴领导啊?”
这天梅兰萍早晨来上班,走到操作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她已经形成习惯了,每次走到操作间门口,都要看着门帘儿站上一会儿。主要是听听里面的动静,她怕再次撞到朱寅贤跟刘寡妇干那事。确定里面没有异常,梅兰萍正准备进门,突然朱寅贤在身后说话了。
“干吗每天还在门口站会儿呀?”
“哦?那……没事。”梅兰萍被吓了一跳。这几年梅兰萍已经有点儿不正常了,听到稍大一点儿的声音心里都紧张,都是地主家少奶奶的成分给她拖累的。
说话间朱寅贤已经走到了梅兰萍的身旁,他竟然一把将梅兰萍搂到了怀里,连推带搡地一起走进了操作间。
“你干吗呀?”进了屋梅兰萍才反应过来,连忙从朱寅贤的怀里挣脱出来。
朱寅贤则再次扑上去,把梅兰萍紧紧地抱到了怀里。“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领导吗?那你就要听领导的话。”
梅兰萍被吓坏了,她感受到了朱寅贤的呼吸和心跳,这种呼吸和心跳,是在朱五能那里永远也感受不到的。朱寅贤的脸火辣辣的,像刚出锅的猪头肉一样贴了过来。
“别,别这样。”梅兰萍用手掌使劲往外推朱寅贤的脸,“你是小叔叔,怎么能对二侄媳妇这样呢?”
“什么鸡巴二侄媳妇!你都改嫁给朱五能了,你还得是我五婶呢!”
“是你五婶你就更不应该这么做了,赶快放开我。”
“你都让朱五能操了凭什么不让我操?这么没有集体主义精神还行?”
“你混蛋!”梅兰萍愤怒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粗鲁地骂人,而且音量相当大,连梅兰萍自己都感觉到非常震惊。
朱寅贤竟然被震慑住了,不由得松开了手臂。梅兰萍趁势往后退了一步抽出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然后蹲到一边去择菜。
然而朱寅贤并没死心,很快再次扑了上来,这次梅兰萍被扑倒在了地上,择了半截的菜散落了一地。梅兰萍在朱寅贤身下挣扎着,但已经于事无补。朱寅贤这次很坚定,意志力也非常顽强。把梅兰萍控制住后,开始疯狂地亲吻她,并撕扯她的衣服。
在接近于绝望的时候,梅兰萍的手里突然抓到了一把削皮刀。梅兰萍顺势举起它,将刀尖紧紧地抵到朱寅贤的脸颊上。
“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杀了你!”梅兰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
很显然,把刀子抵到人的脸颊上,是不足以对生命构成威胁的。可朱寅贤却怕了,他有些迟疑。借这机会,梅兰萍再次挣脱开,爬起身子向操作间外跑去。跑到饭堂里,迈过一条条木板儿搭成的板凳,来到了饭堂的大门口。她不禁停住了脚步,该往哪跑呢?哪才是个真正安全的地方呢?
这时朱寅贤缓过神追了出来,拉着她的胳膊拼命地往饭堂里面拽。梅兰萍没他力气大,只得抱住门口的柱子,尽其所能地全力抵抗。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朱寅贤见不能迫其就范,竟然兽性大发,就地撕开了梅兰萍的裤子。很快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梅兰萍的下体传遍了她的全身。
梅兰萍死死地抱着柱子,手里还在攥着那把削皮刀,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弱者终归是弱者,非但没能用削皮刀伤害到对方的皮毛,却被对方插入了自己的身体。梅兰萍的处女血很快染红了一小块儿柱子,当年的朱寅卯就是在这根柱子上撞死的,他的鲜血也曾经染红过它。
梅兰萍不敢再吭声,任由朱寅贤在自己的身体上发泄。这时刘寡妇恰巧来上班,然而对门口柱子旁的朱寅贤和梅兰萍,她却像什么都没看见,竟然径直地进了饭堂门。梅兰萍的意志彻底崩溃了,身子也随着柔软起来。朱寅贤则仿佛得到了犒赏,搂着梅兰萍逐渐服帖的身体,更加有恃无恐。
事后朱寅贤拧了一把梅兰萍的屁股,小声说:“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转身回了饭堂。
最终梅兰萍也回到了操作间,她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围在腰际,遮掩住被撕破的裤子。这时该择的菜已经被刘寡妇择得差不多了,刘寡妇拿了一个马扎,递到梅兰萍面前。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事情也从未发生过。刘寡妇干活儿之余还是有说有笑的,朱寅贤则依然一脸的深沉,除去工作之外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有梅兰萍,孤独地陷入了很深的人格分裂当中,仿佛刚才做错事情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时间可怕地一分一秒地过着。
一个白天又很快过去了,梅兰萍晚上回到家,依旧伺候婆婆和丈夫睡觉,居然也没有人看出什么异常。只是朱康氏问了一句:“干吗不把衣服穿好了啊?围在腰上,跟武松打虎似的?”
“哦。”梅兰萍迟疑了一下,然后一边端洗脚水一边说:“我热。”
“呵呵,热脱了搁一边不就成了。”朱康氏会心地笑着,“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怀上了?”
梅兰萍脸一红,低着头不言语了。
“呵呵。你们大家主儿出来的女人气质就是好,衣服不正经穿着都显着这么俊俏。”朱康氏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了梅兰萍的手腕。“我们五能真是有福分啊!”
梅兰萍轻轻地把手腕挣脱出来:“妈,您睡吧。”
这屋的朱五能则巴不得早睡,梅兰萍刚吹灭煤油灯,他便照例酣然入梦。又是一个不眠夜,不过这次梅兰萍身下的稻草没被捣腾出坑儿。梅兰萍像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伴随她的是窗外皎洁的月光,和丈夫威猛无畏的鼾声。
梅兰萍终于是个完整的女人了,这一年她三十一岁。从一个老处女变成真正的女人,竟然是这么一个屈辱的过程。乃至此时她依然心存余悸,好像身体里朱寅贤的那个物件,仍旧在不停地抽动。事已至此,她对朱寅贤也说不清是不是仇恨了,反正今天注定是个分水岭的日子。
第二天依旧要去食堂上班,依旧要听凭朱寅贤的差遣洗菜、择菜。只是在梅兰萍的心里,对朱寅贤再也没有畏惧了,而且再也不去幻想朱寅贤那白净净的屁股了。刘寡妇反倒坐不踏实了,她的说笑声越来越少。有阵儿朱寅贤不在屋,刘寡妇一脸诡异地小声问梅兰萍:
“看着你挺文弱的,实际你可也真够敢干的。昨天都来例假了你怎么还敢让他干,多伤身体啊!”
梅兰萍没理她,默默地干着自己的活儿。
“那根柱子上弄得都是血,中午吃饭的社员们还骂呢,说做饭这仨丫的,肯定偷着杀鸡吃了!”
梅兰萍还是干自己的活儿。
刘寡妇见自己说出来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似乎心有不甘,更加得寸进尺:“你说你们俩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吧?让我也得陪着你们俩一起背黑锅。”
“我操你妈的!不愿意背黑锅你可以滚蛋呀!你愿意让谁操就找谁操去吧,谁会拦着你啊?”梅兰萍终于爆发了,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泼妇。
刘寡妇不言语了,把精力全都放到了择菜上,只一会工夫,便干出了原本该两个人干的活儿。
以后的日子朱寅贤确实对梅兰萍体贴有加,梅兰萍慢慢地也就顺从了。在这个世界上,好女人似乎永远是留给社会宠儿的。小人得志的社会留给小人,公正和谐的社会就会留给贤达。奇怪的是小人与贤达,在大多事务上都水火难容,唯独对好女人的评判标准,竟然出奇的一致。
朱寅贤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有几次居然半夜溜入了梅兰萍的家里,钻进了梅兰萍的被窝儿。两个人就在朱五能鼾声的节奏里,快活地做爱。没过多久梅兰萍果真怀孕了,朱康氏不禁喜笑颜开。朱五能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照常过着他那一天三部曲式的生活,吃饭、干活、睡觉。
梅兰萍的心里则很异样,几次和朱寅贤鱼水之欢的时候她都提起怀孕的事。朱寅贤的态度是,发泄之前满应满许,发泄过后则倒头便睡。梅兰萍陷入了无助的境地,一次她终于鼓足勇气,推醒了刚刚入睡的朱寅贤。
“你说到底怎么办啊?要不咱俩结婚吧?”
“什么?你说什么?咱俩结婚?那朱五能怎么办?那你让我的脸还往哪搁?”朱寅贤昏昏沉沉的一脸的惊愕,转而他又说:“你现在跟朱五能一起过不是挺好的吗?”
梅兰萍的心彻底凉了,因为就在刚才,朱寅贤火急火燎地脱她衣服的时候,还答应得好好的,可容他折腾完了这股臊劲儿就全都变卦了,这样的结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男人真是个爱恨情仇交织到一起的复合体,没有他不会快乐,有了他同样也是不会快乐。
“你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呢?我怀的可是你的种,我把身子给你那天是清白的,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
“女人怎么都那么多鸡巴事儿呀?”朱寅贤不耐烦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来满足你,我这还不够意思?反正朱五能也是个硬不起来的玩意儿,我帮你们生出孩子来难道是件坏事?行了行了,别瞎鸡巴乱想了。”说完,朱寅贤倒头又睡起来。
梅兰萍不再说话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她都闹不清。以前总以为作为一个女人,只要闹清楚自己的男人就够了,现在她发现自己其实连男人也闹不清。最终,梅兰萍还是以朱五能媳妇的名誉生下了孩子,就是后来起名叫朱梅睡的那个男孩儿。再之后朱寅贤也很快结婚了。
朱寅贤娶了一个从城里被下放到农村的资本家的女儿,名字叫做朱锦屏。也不知道这家人是从哪朝哪代搬到城里去的,现在连辈分都排不上来了。当年城里的许多大资本家,有老家的可以回乡下老家,没有的就直接流放到了西北戈壁。朱锦屏一家居然能投靠到筛子庄,也算是头脑灵活的了。


2009-12-3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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