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

我的眼睛已习惯了黑暗
我曾呼唤你的名字
而所有的亮光
似乎只在梦中出现

当你光芒四射来临
你的光刺痛了我的眼
何等的颤栗和恐惧
我向阴影和黑暗中躲闪

我的脸面是这样蒙尘
我的手沾满了灰
走入你的光亮中吗？
不, 我不敢

于是你把脸面也蒙上尘土
手上也沾满灰
你扮成我的样子
来到我身边

终于可以向你倾诉心中最深的隐秘
那曾是我心中最沉重的负担
就如你曾在
最贫穷最饥饿赤身露体的人
中间，今天
你来到我身边

你带我来到泉源之地
洗去蒙面的尘土
手上的污
为我卸去身心的重担

你让我望着你的眼睛
那起初的美丽啊
心弦交响
我看到
天堂的晨曦
再现

2004.9.1 CND海滨漫步(一)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