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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

#1  [转载] 读读吧,挺吓人的。(一)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一)
http://i.mop.com/zhoujian1960_06_02/blog/2006/09/19/2295156.html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二)
http://i.mop.com/zhoujian1960_06_02/blog/2006/09/21/2304338.html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三)
http://i.mop.com/zhoujian1960_06_02/blog/2006/09/22/2309412.html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四)
http://i.mop.com/zhoujian1960_06_02/blog/2006/09/24/2319642.html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五)
http://i.mop.com/zhoujian1960_06_02/blog/2006/09/28/2336687.html



忍,一忍,三忍,无忍,不忍,小不忍,忍无可忍,小忍一傲,再忍一会,心恕,模糊数学,Impeach Obama,笨猴猴,折腾,不折腾,心刀一闪,心字头上一把刀,

2009-2-18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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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

#2  

打开尘封的记忆-独家披露《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之一      


    这是一篇登载在一九八六年《人民文学》上的报告文学,该文作者马建。当时人民文学总编是刘心武,为刊登此篇报告文学受到撤职处分,《人民文学》召回所有发行当期刊物,这是当时复印后得以保留下来,算是独家披露,因原文很长,我将分成5部分陆续发表,以飨朋友们阅读。



亮出你的舌苔或空空荡荡

-马建(一九五三年生人,男性,无业。曾是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

之一:女人蓝

汽车拼命爬上了5000多米岗巴拉山,几辆解放牌卡车还在下面困难地移动,山顶最后几片云擦着乱石和玛尼堆往峡谷滑去,羊卓雍湖展现出来。湖面映衬蓝天,还把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雪山顶倒插在湖里,使你不觉产生拥抱的欲望。这里是通往后藏的盘山公路。

在拉萨住了一个月,游遍了所有古庙古寺,特别是大昭寺。那里是藏族佛教圣地。来自各处的圣徒不绝如续地围着那里转经,祈求来世投胎富足人家,不再受苦。门前磕长头的人群象职业运动员操练一样趴下,站起合掌,再趴下。对旅游者来说,算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特别是西藏的葬礼,更吸引外地人。我背着照相机去了几趟天葬台。不是天不亮葬礼已完,就是远远被发现不准你靠近。有时还把石头扔下来叫你快走开。几次悻悻而归。听说死人要先在家里停尸三天,然后由家人背到天葬台下,一路不能回头,走到村口或路口要把一个红陶罐摔碎,表示死者灵魂不再回来。天葬师要来点上香火,有钱还要请喇嘛念经,把死者的功绩介绍到佛国,由那里再去投胎转世或者就在佛国里永远生活。天葬师要把死者身上皮的全部刮下切成碎块,再把骨头用铁锤敲砸成片状,如果年轻骨嫩的还要撒些青稞酒,然后让鹫鹰吃掉。如果死者是个信徒还要胸前用刀划个有吉祥意义的符号。之后把死者头皮交给亲属,天葬算是完成,再跟死者来到寺庙里烧香拜佛了。

为我准备去后藏偏僻的地方碰碰运气,尝试看到天葬场面,当汽车转到山往羊卓雍湖方向奔驰的时候,我觉得头晕,推开车窗,外面湖面平坦,阵阵清风没一丝尘土;但汽车里拥挤不堪,阵阵羊皮子的膻味烦的我无法呼吸,我忍不住逃下了车。

这是八月,高原的黄金季节,天空又蓝又澄明,使你都感觉不到空气。我走到湖边放下旅行包,掏出毛巾痛快地洗了个脸,这里叫(字迹不清楚,应是地名)卡子,上百户人家的小镇,藏民在山脚下垒起一排排房屋,屋顶全插着幡帕,一座很小的喇嘛寺立在半山墙壁涂成红白二色,屋檐下有一条很宽的蓝色,旁边是几堵没屋顶的断墙,还有一座灵塔刚刚涂上白灰在阳光下闪耀着。

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湖边没用一点杂物,卵石在水里清晰可见,阳光一直透进湖底。那些屋顶上红黄白蓝色的条幅在阳光下随风飘动,示意佛国的美好境界。这片房屋的下面,也就是靠近湖边有座水泥红瓦房,大概是乡公所。我掏出那张盖着红印章的假介绍信,走近一看不象乡公所,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一个当兵的走出来,听口音是四川人。他招呼我里面坐,我就跟他进了屋。这是个电话兵站,他驻扎这里,负责维修这一段电话线。平时线路畅通就去湖里钓鱼,大概还看看杂志和武侠小说。他很高兴我要求住在这里。他已经在这呆了四年,学会不少藏话,常跟乡里藏民串门喝酒。一支冲锋枪挂在墙上,屋里乱糟糟象个废品仓库。

我打听这里有没有天葬台,他说有,我又问最近有没有天葬,他怔了一下说前几天刚死了个女人。我兴奋起来继续问他,他告诉说要去买酒晚上喝,我给他钱,虽然不自然地推开钱走出去,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推测着,万一在这里(因年代久远字迹已不清楚)不(因年代久远字迹已不清楚)碰机会却是太难了,哪能我去村里看死人,这次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晚上我们喝酒,聊着外地,为了和他搞好关系,我海阔天空吹起牛来。他喜欢钓鱼我也钓,而且保证回北京给他买一副进口不锈钢鱼竿,并立刻写了地址,并称爱猫扑.爱生活和王光美都是我左邻右舍,虽然那个地址北京永远也查不到,后来我和他谈起女人,他很感兴趣不断吸烟,这个话题我可是专家,便把当代女性的开化夸张地描述了一番,还用四川话说,他要到北京我就把我的房子让给他睡,并大方地叫他不要客气。他摸了摸桌面,突然对我说,那个女人才十七岁。我愣住了,这么年轻。她是生孩子大出血死的,他说,孩子还在肚子里。我觉得一阵恶心,掏出烟来,我俩沉默了一阵子。屋里地面很潮,靠墙支了个单人床,是军用木床,刷着黄漆,床头那面还印着红五星和部队编号。墙上贴了很多剪下来的画报。一堆铁脚架、电线绳子堆在门后脸盆架下面。窗户下半部用报纸糊满,上面透过玻璃看得见天空,已经由深蓝变成黑色。公路早就没有了过车的声音。

当兵的站起,靠在床上,对我说,你能看到:这里的老百姓不管那一套,多数人没见过照相机,米玛的两个丈夫根本不知道照相机是怎么回事。

谁有两个丈夫?我问。就是那个死人。怎么有两个丈夫,我又问。嫁了兄弟俩呗。他声音很小。我呆了一会,又问,怎么非要嫁两个丈夫?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对劲,人死了还问为什么嫁两个丈夫。但他回答了我:她不是本地人,是从乃堆拉迁来的。她家十一个孩子,米玛又是最瘦弱的一个,刚满六岁就被人用九张羊皮换来。

现在还有换人的吗?我问。他没回答,继续说,长大就不一样了,她还去龙马孜上过三年学。那会她后母还活着。

她后母叫什么?我觉得这是个值得写的事,拿出笔和日记本。

他后父是个酒鬼,一醉了就唱歌,还要抱女人,有时就抱住米玛乱摸,老婆一死他更厉害了。十几岁的女孩子哪能推开那么个大汉子。他声音焦躁不安,我知道他快要骂人了。刚才吹牛的时候他就不住地乱骂。

妈了个屄的,等老子脱了军装再说。他的脸色由红变紫,显出一阵四川男人常表现的倔强。我没吱声,等着骂出来的那个字慢慢消退。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风向,电话线一动不动。我把酒喝干,在屋里走了几圈。这里夏天没有蚊子,湖面的湿气滋进室内,使人觉得阴冷。

能带我区看看吗?我说。

他没抬头,从桌上抓起钥匙和手电筒,走。

我俩钻进村子,沿一排黑黝黝泥屋堆砌的夹缝之间往上走,小巷坎坷难走,干湿牲口粪和杂草在手电光下无声无息缩着,狗叫成一片。他推开栅栏朝一间有光亮的房子喊了几句藏语,我俩钻进屋里。

几个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全把脸转过来张着嘴看我。一个岁数稍大的站起,当兵的还用藏语说着,其他人看着我。我拿出打火机打着,又拿出烟递给他们,昏暗中只能看见他们的牙齿。我啪啦又打了一下打火机,让火苗窜起,他们的下巴都松弛下来,我就把打火机递给那个站起来的,他接过坐下,这时他们的视线全移到打火机上,互相传看不时抬头对我笑笑我坐下,旁边一个青年从布袋里掏出一块干羊肉,切一块给我。这种生吃牛羊肉的习惯我在羊八井牧区吃过多次,便从腰里解下刀削着吃起来。他们很高兴,又递过一碗青稞酒:酒没泡好,麦粒还漂在上面,我想起那女人。

屋里全是令人窒息的牛粪饼烟味,使人不敢呼吸。我扫了一眼,这里和其他藏民家一样简单:沿墙高出一尺多的木柜上铺着卡垫,墙用石灰水刷过,进门右边还有一间里屋,没有门帘,里面黑乎乎看不清,大概是米玛住的内室或是堆杂物的仓库。火堆正上方是个古旧藏柜,靠墙边贴了张佛画:一个无常鬼手握生死爱猫扑.爱生活圆盘,张着口吓唬着活人。画很旧,底下贴了几张藏文佛经片断,都是印在些红红绿绿的纸上。

大概他们说道我要看天葬的事了,几个藏民一边看我一边点头。当兵的站起,也叫我起来。他带我走到门口,用手电照着一个扎上口的麻袋,麻袋底下是用泥土做的土坯。

这是她。当兵的说。

我的手电筒在麻袋上晃了几下,她大概是坐着,脸对着后门那边,头很低,大概是麻袋扎口时按下去的。

躺到床上后我一直睁着眼,想象这个姑娘的样子。她一定会唱歌,这是少数民族的特点,我就常听到她们在树林里、山路上停下来唱,你虽听不懂,但听着那袒露无遗的女人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也就够舒服的了。她们还把皮袄解下来扎在腰上,头发在弯腰干活时就滑到耳朵两边。我又把在汽车上看到的那个姑娘的脸借来,圆脸,两腮发红,鼻子不大,眼圈乌黑,看人直盯盯的,脖子和前胸皮肤白细,胸脯撑满衬衣,从侧面而可以窥见乳房之间的凹处,黑黝黝不时随汽车颤动。

当兵的查完线路回来,拧开灯,面无表情,点了支烟就挨着我躺下。我俩都无睡意。

他终于说话了:告诉你吧,反正你又不是这里的人,呆两天就走了:我要不说还挺不好受:我也坐起,把枕头竖在背上听他说:他说:

我跟米玛很好,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调防。这地方可不是人能长呆得住的。最初我是山上碰到的她。我上山换电话线,要翻两座山。她把羊群散开坐在那里呆着。我下山的时候背着一捆旧线,很重。我招呼了一声就坐在她旁边。她的狗看了我一眼有睡过去。那是个挺热的下午。羊群都找有风的地方吃草。她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看我,好象不是个男人似的。我告诉她我是下面电话站的,她没听懂。我就顺着电话线指到下面的房子,她又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岗巴拉山顶,那里正有一辆货车吃力的爬坡,但声音听不见。米玛说见过我,还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住这么久不回家:她说话的口音跟这里的藏语不一样。那天我剪了一大段电线给她,叫她拿回去晒东西用。以后我常跑上山看她。她也常常特意等我,给我她烤制的羊肉干和青稞酒,她还会把大枣和野山梨泡成酒。我常跟她一呆就到天黑。她比一般藏姑娘干净,身上的膻味和奶酪味我倒很喜欢闻。有一次我伸手解她捆在皮袍上的布带她没推我,我就和她抱在一起。她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只要一挨近她或者手碰着她的脖子下面就走马了。我觉得她在等我把手伸进去。可我还太幼稚,她还告诉我,她阿爸经常抠她下身。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村里的人都知道她阿爸跟她睡一起。青年都看不起她。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突然撞进来摸到我的床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跟她干了那种事。而且一夜没停。天不亮她推开我说要回去了。我帮她套上衣服就睡了。米玛临走把她从小佩身上的松耳石项链塞在我枕头下面。第二天我才知道她嫁给了那兄弟俩。

他说完歪头看了我一眼又说,这事要说出去我非毁了不可,他们也会捅了我。我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守口如瓶。所以这篇小说上只能叫他当兵的。

当兵的从抽屉里拿出项链,我挨近灯光看来看。这是串玛瑙石项链间隔几块就串个红木珠,一块很大的绿松石垂在中间,光滑乌亮有姑娘身上的那酸奶味,我想起土坯上麻袋包里的她。

后来她又找你了吗?我问。

没有,她结婚以后就在家里干活了。

听说老大和老二都喜欢她,兄弟俩一喝上酒,就能听米玛在下半夜大声叫唤。有人还看见老二带她去汪丹拜佛国来在马上就干那事,那会儿米玛已经怀孕了。这兄弟俩活了大半辈子才娶上这么个小老婆。

她为什么不再找你了?我又问。

来过。当兵的说,我不想都告诉你。



爬上天葬台已经看见太阳从东面升起。这里不象拉萨天葬台在一块伸出来的巨石上,平平整整。这是个半山腰,在山丘连着大山的一块平坦的乱石岗上,有几根铁钎深埋在地里,几段绳子勒在上面,旁边有几把生锈的刀子,两把大锤和一把断了柄的斧子。到处是没敲碎的骨头渣子,死人头发,碎了的手镯、玻璃珠和鹰拉出来的死人指甲。这时山上很静,鹫鹰还栖在山顶上。羊卓雍湖开始起雾,一朵朵雾气轻轻柔成一片,湖面不见了,雾越来越浓如女人呼吸一般起伏,轻飘飘弥漫升高把血红的太阳遮起、贴着湖面的雾气无声无息地扭动,又慢慢离开涌向山脚。他们从雾里渐渐出现。老大背着麻袋。他们大概请不起天葬师,或者这一带没有。老二背着面口袋和水瓶,还有一只平底锅。走在后面的是个喇嘛,慢慢我认出来就是昨晚在米玛家喝酒的其中一个。雾跟在他们后面升腾。

他们对我笑了笑,解开麻袋,她露出来,四肢用绳子捆在前胸,象刚出生的婴儿;背上用刀划了个“”划开的肉已经干缩。绳子一松开她就摔在地上,他们把她的头固定住四肢拉直,这时她仰面躺着,眼睛看着天空和一缕缕散开的雾气。老二已经烧起香堆,撒上些糌粑,浓烟很快搅到雾气里:还有一堆火上架着平底锅,老二把酥油化在锅里,老大往三堆香火里加上几块粪饼,抬头看来看山顶。喇嘛早就盘坐在羊皮上打开经书,双手扯着念珠。他坐得离火堆很近。

我先远远看着,慢慢走近。他四肢摊开,似乎对着天空还要干点什么,乳房比其他地方白细松散在肩胛两旁,腹部凸起,那个没出世的小生命呆在里面。或许是当兵的种,我想。

我把照相机调好光圈对了对距离,蹲在她右边准备拍照,背景正好是袅袅上升的雾,远处苍白的雪山顶刚被太阳涂上一层暖色。从镜头里看她象个女孩子,我想到她小时候从马背上驮到这里的情景。那时她也是一丝不挂,从羊皮袋里伸出脸,张望着这里的大山和湖面;后来她放羊也是静静看着雪山顶,想着自己的家乡。在镜头里她似乎是睡着了。我又使镜头往下移:松弛的胳膊,手心向上,乳房下有个红痣,大腿平滑。我猛想起当兵的那张吱吱呀呀的木床和正在喝酒的俩兄弟。我把焦点在她脚上对了对,脚面苍白,五趾靠得挺紧,小趾很短,指甲还没长出。我又往后移了一下调好画面位置按了快门。快门按不下去。我把相机检查了一遍,又按了一下,快门纹丝不动。我挺紧张,忙把自动曝光调到机械快门上,重新对好她,轻轻按快门,还是按不下去。我两腿发软坐在地上把胶卷退出来,重换上电池,对着米玛的脸部又按了一下,快门象是冻住了一样。这时,我突然看到她嘴角荡起一丝细纹,不是微笑,不是嘲弄,但确实是动了。

我慢慢站直,头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一阵风呼啸而过,一只秃鹰又俯冲下来在尸体顶上盘旋然后落在一块石头上,收起翅膀。

我回到他们三人那里。老二拖过口袋掏出块粪饼,顺手扔进火堆,又掏出块糌粑,掰了块给我。我大吃起来,里面竟然有几个葡萄干。他又掏出块羊肉干,还用暖瓶盖倒了杯青稞酒,我一气把酒喝光。羊肉干大概就是米玛做的,我抬头看了看她,她的阴部正好对着这儿,一根棉绳从血乎乎翻起的阴道里露出,大概是往外拉孩子用的。我用刀使劲拉着羊肉干。俩兄弟对我笑了笑。我好象也笑了,不过是把脸对着远处的雪山顶。那里已经被太阳映红,雾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湖面象昨天一样平静,一样清澈,深沉得象米玛那块绿松石。

老大起来往三堆香堆里加粪饼,又过来给喇嘛倒酒,喇嘛不喝了。他告诉他米玛灵魂已经送上天了。老二也站起,把随身背上来的快刀从口袋里拿出,我跟他们走过去。这时鹫鹰喧嚣翻腾在空中冲撞,黑压压地布满上空。俩兄弟把米玛翻过来,从臀部丰满的位置插进刀子,顺着大腿把整条肉一直割到脚跟。老二把肉接过用刀再切成小块。她的一条腿已全是骨头。由于腹部贴地,从她大腿里又流出些粘乎乎的水。我把照相机端起来,调好距离,这回快门卡啦一声落下去。

很快鹫鹰落满四周,几十只鹫鹰拼命嘶叫扑打争抢着。鹫鹰的外围落了一片乌鸦,大概它们自认种族低劣,没有一只敢靠前,它们远远看着,嗅着,等待着。

这时阳光完全铺满天葬台。老二不断轰着越围越近的鹰群,不断地向它们扔着米玛身上的东西。我拣起一把锈刀,拿来一只剁下的手,从指缝切下去,然后把大拇指扔进鹰堆。老二笑了笑,把手拿过去用大锤敲扁,然后再扔过去。我顿悟:这样就不会剩下骨头了。

当老大把米玛的脸由下巴掀起的时候,我就记不起米玛的模样了。只是她的眼珠还清清楚楚对着天空,直到她完全消失在天葬台上。

最后老大抓起米玛的辫子,上面还扎着红色绒线,轰了轰围着他的鹫鹰晃晃悠悠走回火堆。这时乌鸦已经与鹫鹰混在一起围着铁钎啄着拌上青稞酒的脑浆碎肉渣子。

我看看表,上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该下山了,当兵的还在等我。他说他已经借好了船,他说,今天他陪我去湖里打鱼。



忍,一忍,三忍,无忍,不忍,小不忍,忍无可忍,小忍一傲,再忍一会,心恕,模糊数学,Impeach Obama,笨猴猴,折腾,不折腾,心刀一闪,心字头上一把刀,

2009-2-1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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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

#3  

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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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2-18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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