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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1  富裕的美国如何对待穷人

富裕的美国如何对待穷人


美国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富裕国家,但我在这里也见过沿街乞讨者、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还有一些住在破旧房屋的穷人。一个国家,有富人,自然也会有穷人,关键是政府和社会如何对待穷人。

美国通常把穷人称为“低收入者”,而各州对“低收入”的定义有所不同。我所在的密苏里州月收入少于下列标准的就算是穷人了:单身家庭,1064美元;2人家庭,1427美元;3人家庭,1789美元;4人家庭,2152美元;5人家庭,2514美元;6人家庭,2877美元;7人家庭,3239美元;8人家庭,3602美元;9人家庭,3964美元;10人家庭,4327美元;超过10个人的家庭,每增加一个成员加上363美元。

美国人口普查报告显示,超过10%的美国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对于穷人来说,首先要解决的自然是温饱问题。符合低收入标准的美国公民或者永久居民(持绿卡者),可以向政府申请食品券(Food Stamps)。不同人口家庭每月可获得的食品券最高金额如下:1人,155美元;2人,284美元;3人,408美元;4人,518美元;5人,615美元;6人,738美元;7人,816美元;8人,932美元;8人以上家庭每增加一个成员,可多获得117美元。这种食品券就像一张不可透支的银行卡,政府每月把钱打入卡里,持卡者只能购买面包、水果、蔬菜、肉类、鱼类、奶类等食品,而不能用于烟酒或其他生活用品的消费。

我认识的一位中国朋友移民到美国之初,日子过得相当艰难。她自己一时没找着工作,先生因为生病也失业在家,一家三口顿时成了无收入家庭。“不过政府和社区很关心我们,寄来了很多信件,教我们如何申请各种各样的补助项目,好像担心我们饿死似的!”这位朋友告诉我,后来他们每月领到了上千美元的救济金和300美元左右的食品券,终于渡过了难关。

根据美国农业部统计,申请食品券的美国人平均每天每顿有1.05美元的补助。而一美元在麦当劳只能买到一块最便宜的汉堡包。如果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仅仅靠政府给的食品券,是肯定吃不饱的。不过,美国的非政府组织(NGO)非常发达,他们也从不同方面为穷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所在的哥伦比亚市有一个专门为穷人提供免费食品的民间组织——Food Bank,设有145个以教会为依托的点,便于穷人就近领取食品。我曾经到市内的一个点观察,许多穷人是开着汽车来的,他们凭着一张上面写着户主姓名、社会安全号、家庭人口数等信息的红色卡片就可以进来挑选食品。货架上摆放着面包、麦片、炸薯片、葵花子、饼干、甜点等干货,冷藏柜里还有水果、蔬菜、玉米等,看上去像个小超市。除面包可以无限量领取外,其他食品都按家庭人口限量供应,比如甜点、葵花子每人各两包,水果、蔬菜、玉米等新鲜的食品每家限量两袋,我看到有的人为了多装点,险些把塑料袋撑破了。不过,每个家庭每月只能领取一次。当然,如果需要面包的话,则不受此限制。我想,有了随时可取的面包,至少可以保证饿不死人了。

这些免费的食品是从哪儿来的呢?工作人员Randy告诉我,大部分是食品店或生产厂家捐献的,也有的是个人送来的。那些即将过期的蔬菜、水果,在超市不好卖了,老板就会主动打电话给食物银行,让他们开车来拉走。我看到,一些西瓜、香蕉已经开始变色。Randy说:“这些保鲜的食品在这里一般只能放一两天,如果没有被拿完,过了有效期我们就扔掉或给农场喂牲口用。”

据密苏里中心食物银行提供的资料,去年他们共向需要救济的穷人发放2000多万磅的各类食品,价值3000多万美元,每月受惠者多达8万人。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向慈善机构捐赠钱或食品的企业和个人,将获得部分免税的优惠。这也是政府鼓励企业和个人资助穷人的政策之一。

那么怎样才能申请到那张免费领取食物的红色卡片呢?Randy递给我一张空白的“家庭状况表”,上面列有姓名、地址、电话、社会安全号、种族、家庭人数、工作状态(全职、兼职、失业、退休)、月收入、是否有政府食品券等项目。“低收入者只要来这里如实填写完这份表格,就可以当场得到领取食品的卡片。”我问Randy申请人是否需要出具收入证明,他说不需要,完全靠个人自觉。

由于没有严格的审查制度,难免有人冒领食品。据说,曾经有位中国的访问学者也来食物银行领取免费的食品,后来信息反馈到邀请他的大学,结果这位贪小便宜的学者不得不提前回国。

“但是,对于真正的饥饿者,不管他在美国的身份是否合法,都可以来这里领取食品。”Randy表示,即便是偷渡客,我们也不会向移民局报告。“因为我们的最低目标是保证这个地方没有人饿死。”

我注意到,在这个食品供应点外,有一个放着旧衣服的筐子,一位黑人老太太正在翻拣衣服,然后把挑好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蓝色小汽车里。Randy告诉我,人们把旧衣服捐献到这里,我们就集中放在门外,谁需要都可以随便拿。

在美国还有专门适合低收入者的旧货商店,东西相当廉价。比如,最便宜的衣服才5毛,最贵的西装也才10美元。我也到这儿买过旧家具,椅子一把5美元左右,质量好一点的沙发一张30美元。当然,这些旧货都是别人免费送来的,经过商店修补、清洗,再以低价出售。据说,这家由宗教组织创办的旧货商店不以赢利为目的,也就赚个维持商店正常运作的费用而已。

“衣食”解决了,接下来是“住行”。据报道,46%的美国穷人家庭拥有自己的房屋,76%的美国穷人家庭有空调,75%的美国穷人家庭拥有一辆汽车。尽管美国的穷人比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穷人强多了,但是他们仍有相当部分没有自己的房产,甚至无家可归。

为此,美国政府花巨资为这部分人提供廉租房。低收入者均可提出申请,一旦获准,不仅房租大大低于市价,而且只需缴纳不超过家庭收入30%的租金,差额部分可凭住房券向政府兑取现金。据报道,在纽约的黄金地段有座叫“孔子大楼”的公寓,就是当地政府为低收入的华人提供的廉租房。

有些穷人觉得租住在公寓楼不舒服,如果想自己买房子,也可以享受政府提供的各种购房优惠。比如可申请抵押信贷证书,10年内享受个人所得税的抵免。根据布什总统签署的补助无房户买房的法案,凡有能力支付月供款、但没有足够的钱支付头款的美国家庭,均可申请低收入家庭特别资助,政府将为他们交纳头款和办理房屋过户手续的有关费用。

廉租房的申请往往需要一个过程,“排队”是免不了的,不可能“立等可住”。对于那些因自然灾害而突然失去家园或因其他原因无力支付房租的人怎么办呢?这时非政府组织又开始起作用了。

我采访过哥伦比亚市一家叫“Salvation Army(救世军)”的基督教组织办的“避难所”。这是一座两层的楼房,共有61张床位,无家可归者可以申请到这里来免费吃住。避难所负责人James带我参观了一圈。这里既有家庭间(两张并排的上下床,独立卫生间),也有男人间(16张床位,共用卫生间)、女人间(12张床位,共用卫生间),还有食堂、电视图书室(分家庭、男、女3间)、健身房、教室、电脑室、洗衣房、儿童游乐场等。

James介绍说,这里常常客满,在此下榻的人,短的一两天,长的达两年之久。如果有人刚来的时候一无所有,避难所还将提供衣服和洗漱用品。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必须遵守相关规定,不准吸毒、喝酒,晚上10点半熄灯,早上6点半起床,白天不能待在宿舍里,应该出去找工作或接受社区的免费职业技能培训。找到工作之后,收入的10%用于交房租,65%由避难所代为保管,等攒够了2500美元,就可以考虑离开避难所,到社会上租房子独立生活了。

避难所还为社会上的人提供免费午餐,任何人只要签个名就行。到了午餐时间,James邀请我一起到食堂吃饭,我是最后一个签名的,在我之前有31个人。免费午餐很简单,一块夹着奶酪的面包,一勺拌酱的豆子,一勺蔬菜色拉,还有一杯牛奶。我问James,来这里吃午餐的是不是都是些老面孔,他点点头说:“一般就是那么几个人。”

在纽约和密苏里州,我都见过有人睡在路上或破废的车厢里。既然各地有“避难所”,为何还会有人流落街头呢?James说,这些人多半是酒鬼或吸毒者,他们找不到工作,也不愿意受约束,就喜欢过着四处流浪的生活,谁也帮不了他们。

James告诉我,这个避难所,每年容纳500人左右,耗资50万美元。我问他,这么多钱从哪儿募集而来?James说,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分别拨款3.5万美元和7000美元,大部分靠企业和个人捐款。曾经有个老人捐赠的遗产就超过100万美元。

当衣食住行解决了之后,看病就是最大的问题了。事实上,在美国,看病是最昂贵的,住院一天的费用可以等于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但是,对于穷人来说,反而不用太担心,因为他们可以向政府申请免费的医疗保险。即便没有医疗保险,有病也尽管上医院看。医院是先看病后寄账单的。交不起高额的医疗费,还可以和医院讨价还价或申请缓交。

我在美国看过几次小病,尽管我买了医疗保险,但每次自己还得掏上百美元。付账时我声明自己是低收入者,医院一般会给我按7折或8折结算。我问收款员,如果有人确实付不起账怎么办,她说只要每个月付50美元以上就行,直到付完为止。她告诉我,真正拖欠医疗费的不是穷人,而是那些中低收入者,因为穷人的医疗费由政府埋单了。

记得在中学阶段,政治老师教导我们:“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前夜。”但是,今天我们似乎没有看到“美帝国主义”垂死的征兆,美国依然还是引领世界经济发展的火车头。我以为,不是马克思的预言错了,而是美国当局借鉴了社会主义的一些做法,重视对无产者和弱势群体的保护,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贫富分化引发的社会矛盾。

据统计,社会福利支出占到联邦政府将近一半的非利息支出,相当于美国GDP的9%。

通过富人的缴税,美国穷人能够有机会分享到经济发展的成果,所以他们一般没有强烈的生存压力,没有强烈的反社会尤其是仇富的情绪。当然,美国也经常发生一些反社会的暴力事件,但基本上是零星的、局部的。我想,只有把贫富差距控制在一个正常的状态,穷人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这个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才可能得到根本的保障。


【转自网络,作者不详,特此致谢!】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8-6-30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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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huzhai

#2  

"据报道,在纽约的黄金地段有座叫“孔子大楼”的公寓,就是当地政府为低收入的华人提供的廉租房。"

ha ha, 中国政府在海外办的汉语学校叫做孔子学院。


2008-6-3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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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雨

#3  

那个孔子大厦在纽约唐人街,底层是商用,楼前还有个孔子塑像。


2008-6-30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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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4  

“医院是先看病后寄账单的。交不起高额的医疗费,还可以和医院讨价还价或申请缓交。”——呵呵,在故国,可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了。


2008-7-1 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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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unlover

#5  

十几年前我当学生时(自然没有美国绿卡),一次犯病被救护车拉去急诊,半天就
出院了。账单来了好象是500元左右,听从别人建议,给有关单位写了一个因为
贫困难以付款的申请,没有扯皮,全部费用就一笔购销了。由美国政府或说美国的
纳税人为我这个老外买单。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冬雪儿 at 2008-7-1 05:11:
“医院是先看病后寄账单的。交不起高额的医疗费,还可以和医院讨价还价或申请缓交。”—— 呵呵,在故国,可是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了。




因为我和黑夜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我爱太阳
2008-7-1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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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

#6  

The author apparently has not hear of the phrase "welfare stigma".

Keep in mind: There is no free lunch in this world. Sometimes, before you realize it, you have already paid dearly for what you think is free.

引用:

富裕的美国如何对待穷人



美国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富裕国家,但我在这里也见过沿街乞讨者、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还有一些住在破旧房屋的穷人。一个国家,有富人,自然也会..



2008-7-1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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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儿

#7  

百万富翁为救治脑瘫儿子散尽家财沦为乞丐(图)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04日01:04 信息时报

时报讯 (记者 王道斌 实习生 杨小粤 通讯员 赵雪峰) 丁国福,又称“丁百万”,这个改革开放早期的百万富翁,在散尽家财之后,最终不得不靠沿街行乞延续这脑瘫儿子康复的希望。日前,在我国为数不多的文职技术将军、骨科专家姜洪和的联系下,这位父亲又带着儿子丁爽来到广州,将接受解放军421医院为其提供免费的后续手术治疗。但为保障治疗期间的生活费问题,“丁百万”这次还是带上了在各地行乞用的纸盒、报纸等行头。

  姜教授表示,若不是自己的幼年时期有着同样的乞讨历史,他也不会冒险尝试为这么严重的创伤型脑瘫患者进行手术。经过前面三次手术后,丁爽的情况应该说恢复得还算不错,甚至都能站立起来,短暂行走了。

  “他现在的问题主要还是双手弯曲畸形、无力的问题,马上需要进行腕关节提升手术。逐步康复后,还需进行一次脊柱手术”,姜洪和告诉记者,通过丁国福14年来不懈的努力,严重脑瘫的丁爽本身的生长发育、智力状况、语言表达都还处在正常状况。通过余下的两次手术后,相信这个在父亲的轮椅上坐了14年的孩子,很有希望能够逐步地恢复生活自理能力。

  “丁百万”自述

  八十年代就是百万富翁

  “我在老家小兴安岭林场时,1983年就离职干起了个体开起了食杂店。在1986年时,又买了一台5吨载重的东风汽车,跑起了木材运输生意。1988年,在那个‘万元户’还是稀罕人物的时候,我的银行账户上就有了过百万的资产”,回忆起自己那段辉煌的往事,丁国福显得十分超然。

  1994年5月20日,是一个改变丁家命运的日子。“林场的道路本来就很弯曲,5月份又正式雪化时道路泥泞,完全不知道孩子在后车货厢内的我,仍熟练快速地拐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道,直到被后面的一台吉普车超车截停,我才知道孩子被汽车甩到了一个泥坑,人事不省”,丁国福表示道。

  艰难求医6年耗尽身家

  望着脑部受伤严重,全身佝偻成一团的爱子,丁国福决定走出伊春,为孩子求医问药。“当时的想法比较直接,自己还算有钱,一定要把孩子治好”,带着这个想法,丁国福把生意、汽车都委托给了别人经营。父子俩当年就走遍了佳木斯、哈尔滨、北京、太原等各大城市,随后一年,求医问药的脚步又来到了上海、广州等大城市。可在治疗脑瘫技术尚不成熟的当时,各医院更多的是直接拒绝了父子俩的求医。1995年,好不容易被北京一家医院接收进行康复治疗,即便半年时间花了20万,他也无怨无悔。

  之后久未顾及的家近乎坍塌,运输生意亏损了20万元不得不终止,到了1999年,丁国福的爱人又因为严重的肝硬化撒手西去,女儿因已显现的窘困而被迫放弃考上的大学独自上北京打工。经历了一连串的打击,丁国福终于在千禧年这年散尽了最后一分家财。

  沿街乞讨也要有尊严

  即便到了山穷水尽时,丁国福仍然倔强地推着孩子上路了。“在去大连求医的列车上,与九位旅游归来的老太太的相遇,改变了我的命运”,丁国福告诉记者,在倾听了她的遭遇后,九个心善的太太除了给了父子俩一些钱物外,甚至专门找来了一个纸盒,一块写有父子求医经历的纸板,在大连火车站完成了他由富翁到乞丐的身份转换,开始了边乞讨边求医的生涯。

  而讽刺的是,在他的身份发生巨变的当年,他就碰到了自己的贵人——姜洪和教授的帮助,并在大连的一家部队医院内为其进行了首次免费的手术治疗。从此之后,父子俩的求医之路开始和姜教授的行踪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长沙、上海,姜教授在两地又为其进行了两次手术。

  上海的开颅手术完成后,丁爽出现了长期不间断高烧的症状。“我们不得不在上海长宁租下了一间20平米的房子,长期住了下来”,丁国福拿出了上海市的居住证说,而主要的生活来源,则靠他推着儿子到上海的地铁上乞讨。

  “开始乞讨后,北京、大连、上海、长沙等多地的媒体对我的事情进行了广泛的报道,这也给我的乞讨带来了一定的便利,在得到上海地铁管理部门的默许后,我成了唯一一个被允许在地铁上乞讨的人”。


2008-7-4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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