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水旱災害無窮的根源

轉自網絡，作者陳實

面對大陸各處飽受洪災之苦的百姓，作為一名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院退休高級工程師，我感到很痛心。為什麼年年治水，而中國水旱災害卻還是這麼多呢？歸根結底是專制政體造成的。無論是治理淮河的半途而廢、推行錯誤的「三主」治水方針、忽視河流的整治、把「以洩為主」的防洪工程變成「以蓄為主」、用群眾運動代替專家決策、忽視水利科研、盲目上馬大批愚蠢工程、排斥不同意見、用人不當等等，這些都是體制問題，這些問題不解決，中國的水患就無窮。

興建「水害」工程是誰推動的？

1950 年，淮河災情十分嚴重，當時成立了「治淮委員會」。從1951年到1958年，在淮河上游先後修建了佛子嶺、梅山、響洪甸等一大批中大型水庫，攔蓄上游洪水；中游則利用一批湖泊窪地滯洪，並修建了潤河集分水閘、城東湖閘等工程；在下游既疏濬了淮河幹流、加高加固河堤，又開挖了蘇北灌溉總渠，作為淮河的入海水道。這些治理方針都是正確的，而且進展很快，按當時的速度，根治淮河水患指日可待。

可是1958年大躍進，很快就走上荒唐之路了。水利部負責人提出了「以蓄為主、以小型為主、以社辦為主」的所謂「三主方針」，結果勞民傷財，造出很多「水害」來。比如華北三省的「引黃灌區工程」，動員黃河下游幾百萬農民挖渠「引黃河水」灌溉農地，由於當地幹部不懂水利工程的基本常識，工程只有引水灌溉的功能，而沒有排水功能，結果工程建成後地下水位迅速上升，華北平原三省幾千萬畝農田因此鹽鹼化，糧食大面積減產，農民們痛罵當地幹部。還有淮北地區推行的所謂「河網化」，反而加重了洪澇災害。至今這些嚴重後果都無法扭轉。

在「三主方針」下全國出現了許多「病、險」水庫，有些水庫一蓄水就垮，有的還沒蓄水就崩堤了。僅1973年就垮掉了五百多座，1974年又垮了三百多座。當時的國務院副總理李先念特別警告說：「如果哪裡再發生水庫垮壩，就要處罰責任人。」第二年河南板橋等兩座水庫垮了，淹死數萬人，但誰也沒受懲戒。

錯誤的指導思想：忽視河流整治、熱衷大型水庫

中國水利部歷任負責人有一種政策偏向，即忽視河流整治，卻熱衷〔應作“熱中”。—xyy注〕於興建大型水利工程，目的就是「要錢」和「搞政績」。他們一般拿大型工程來「釣魚」：先低報預算，騙取批准，同時搶先動工，造成既成事實；開工後就以此為「質押」，不斷增加開支，最後工程的決算往往是預算編列數的幾倍；一個工程未了，馬上籌備下一個工程，為專職的水利施工隊伍安排新「飯碗」，結果把河流整治這類水利部門的基礎性工作扔在一旁。

正因為水利部能挾「水利」之名義要來巨額經費，所以水利部的各項工程向來十分浪費。比如四川的漁子溪電站工地混亂不堪，器材（大如電動機，小到鋼筋、水泥）大量被盜，連工地的汽車被扔在成都市區都無人過問。這個中型電站施工週期長達十餘年，工程完了後施工隊伍從四川搬遷到東北，竟整整花了八年時間。這樣的例子非常多。

除此之外，水利部還組織施工了一批「愚蠢工程」，比如五十年代的黃河「三門峽水電站」，七十年代在長江中游修建的「葛洲壩水電站」，九十年代的長江 「三峽工程」，這些都是愚蠢工程，說來話長，這裡就不多說了。他們拿百姓的錢簡直不當回事。比如長江防洪歷來依靠沿江堤防和湖泊窪地，為此國務院早就主持制定了「長江中下游十年防洪部署」，所需工程經費只要四十八億元，本應從1981年起開工、1990年完成。但水利部負責人卻執意一拖再拖，甚至挪用防洪經費為職工購買住房，直至1995年這個維護工程仍未完成。1998年長江洪水之所以會造成那麼嚴重的洪災，與水利部故意延宕有直接關係。

由於忽視河流整治，一旦洪水為患，一次水災的直接損失就遠遠超過幾十年的河流整治費用。例如，1995年、1996年全國洪災的直接經濟損失就達一千三百多億元，而「十年防洪部署」總共只需要四十八億元。為什麼明知其理而故意「不作為」呢？原來水災越嚴重，水利部不是更容易要錢嗎？這種「養患自重」的盤算害的只是老百姓。

三峽只有炸掉報廢了

最近很多報導談到三峽工程的作用。依我看，三峽大壩的問題很多，比如引起地震、庫區污染，還有移民。現在不是已經搬遷了一百多萬的人口了嘛，據說又要搬遷四百萬至五百萬的人口，三峽的塌方問題，比我們比原先估計的還要嚴重，原來我們估計有幾千個地方要塌，現在是上萬個地方要塌，問題大得很。因此重慶的市委書記薄熙來財大氣粗的要國家拿很多的錢來彌補這些困難，他要的錢就相當於再建一個三峽，國家的損失為此不得了。

其實三峽再花多少錢也修不好。現在三峽上游修了很多水庫，目的就是攔沙，是對三峽工程的補救工程。按照模型試驗，重慶不到兩年就被淹掉了。所以現在它拚命在上面修水庫，水庫修得多了，流到下游東南亞國家的水就沒了，人家就抗議，這個問題我們也沒有辦法解決。

當初反對三峽工程的人就非常多，當時力爭上馬的人現在都改口了，前水利部部長錢正英現在也說三峽問題很多。如今誰也沒辦法了，只有等將來實在不行了，炸掉報廢了。2010-08-19

黃萬里畢生反對三峽工程，預言大壩終將被迫炸掉。請看視頻：
http://www.openv.com/play/LvYouTVprog_20091104_7124215_0.html

三峡若真有炸掉的那天，我们这儿可惨了，将会成泽国。

炸掉是形象的说法。说句一厢情愿的外行话，或许可以逐步拆除和改造。但是必须得正视错误、及时改正才行。这几年付的“学费”已经多多。如果继续一意孤行，将会失去宝贵的纠错机会。到头来，或许真的要炸掉了。那就是说，可悲的黄万里先生已经把这一层意思也估计在内了。炸堤的事儿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而小坝炸毁则时有发生。下游的居民必须多长一个心眼儿。孟老夫子的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必须记得比毛主席语录还要牢啊！

三峽大壩早拆比晚拆好 晚拆拆不了

轉自網絡/作者王維洛

　　2011年5月18日溫家寶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了積壓半年之久的《三峽後續工作規劃》。在新華社發佈的會議公告中，有條件地將三峽工程的一些不利影響擺到了公開的媒體平台上，這些不利影響有如移民安穩致富、生態環境保護、地質災害防治、長江中下游航運、灌溉、供水等。

　　從「和三峽工程無關」到有條件地承認一些不利影響

　　許多媒體和民眾指出，這絕不是中國政府承認了建造三峽工程是錯誤的決策。首先國務院還是強調了三峽工程開始全面發揮防洪、發電、航運、水資源利用等所謂的綜合效益；其次，國務院並未指出產生這些問題的原因是甚麼？問題的後果是甚麼？誰應該對此承擔責任？最後，也是許多讀者容易忽略的，這個規劃原名為《三峽工程後續工作規劃》，因為三峽集團公司和一些三峽工程主上派人士的反對，現經國務院改為《三峽後續工作規劃》，意思指三峽（地區）存在的問題，而非是三峽工程帶來問題，從而試圖把三峽工程和諸多不利影響撇清關係。

　　2003年6月1日三峽水庫正式蓄水之後，三峽庫區和大壩下游地區災害不斷。人們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和三峽工程無關」。從「和三峽工程無關」到有條件地將三峽工程的一些不利影響擺到了公開的媒體平台上，應該說是一個進步。

　　讓老百姓繼續為三峽工程買單

　　為甚麼國務院要把移民、生態和環境保護、泥沙、礙航、水庫調度這些問題擺到檯面上呢？原因很簡單，要錢。要完成規劃的目標，到2020年移民生活水平和質量達到湖北省、重慶市同期平均水平，需要大量的投資，一說一千七百億元，一說三千億元。這筆錢由誰來出？根據肇事者原則，三峽工程帶來的不利影響，就應該由三峽工程投資解決。說實在的，三峽工程並無甚麼防洪、發電、航運等的綜合效益，真正實現的只有發電這一塊。

　　目前每年發電的收入為二百多億元。根據筆者的統計，到2010年僅中國百姓從電費中繳納的三峽基金（包括其後續基金）已經達到一千一百億元人民幣，超過三峽工程總投資的一半以上。但是三峽工程的發電利潤並不屬於中國老百姓。三峽工程的所有水輪發電機已經被私有化，全部發電利潤屬於一個股份公司。三峽工程的一些決策者、中央部委和地方的一些官員以及主要工程技術人員則是這個股份公司的原始股持有者。

　　如果中國政府用三峽工程的發電利潤來支付三峽後續工作的投資，也是一種可行的選擇。但是目前中國政府不會這樣做，這樣會侵害利益集團的權益，而中國政府則只是利益集團的代表。因此，由老百姓繼續為三峽工程帶來的不利影響買單，成為中國政府的決策。承認不利影響，為的是收錢有名。

　　三峽工程面臨的問題比黃河三門峽工程更加嚴重

　　當年三門峽工程在蓄水一年半後就出現問題，但比較單一，是水庫庫泥沙嚴重淤積引起的洪水威脅增加，土壤鹽鹼化和下游河岸崩潰。三峽工程問題的出現略顯滯後，但十分複雜，移民、泥沙、生態環境問題互相交織，錯綜複雜，後果十分嚴重，影響時間很長。簡單地說，三門峽工程是立斬，而三峽工程是凌遲。

　　按照目前的思路走下去，一些問題根本無法解決（如移民淹沒區擴大、消落帶、礙航、下游供水等），一些問題解決的成本很高（如移民，水污染等），所需時間很長（如泥沙、滑坡、巖崩等）。而且不能忽視這些問題是動態發展的，目前所能觀察到的，只是問題剛出現時的狀態，並非最嚴重的狀態。

　　比如中國政府現將三峽工程移民紅線從海拔175米抬高到182米，把新移民和再次移民定為「生態移民」。但移民紅線182米還是錯，隨著三峽水庫運行時間的延長，水庫後部區域的庫水淹沒線還是會遠遠超過182米的（因為這是水庫泥沙轉變為沖淤平衡狀態的必需條件），到那時又有新移民、再次移民和需要更多更多投資的問題。

　　從"建比不建好"到"拆比不拆好"

　　關於三門峽工程，毛澤東說過一句正確的話「不行就把它炸掉」。可惜當年沒有執行最高指示。四十年過後，陝西省政府再次提出拆除三門峽大壩，已經是難以實現的選擇，因為拆除大壩，水庫的泥沙將會淤滿下游小浪底水庫。

　　三峽工程決策時有這麼一句話起重要作用：建比不建好，早建比晚建好。理由是早建方案比不建方案節省一百一十一億元人民幣，比晚建方案節省七十二億元人民幣。實踐證明這個結論是錯誤的，因為三峽後續工作規劃的投資就起碼高達一千七百億元。

　　既然建設三峽工程是錯誤的，就要考慮如何來修正這個錯誤。拆除大壩是一個選擇。拆除大壩，可以徹底解決國務院公告中指出的各項不利影響，恢復自然生態環境，恢復社會正義和公正，近期節省一千七百億元投資，遠期節省投資在數萬億元之多。當然也有損失，首先是一些人的臉面，還有是每年二百多億元的發電收入。

　　現在不下決心拆除三峽大壩，將來不利影響越來越大，所需資金越來越多，到無法承受時，想拆可能也不行了。目前三峽水庫中的泥沙淤積量約為19億噸，長江的水流量尚有能力將這些泥沙帶入大海。隨著時間的延長，三峽水庫中泥沙淤積量將累積增加。當三峽工程運行三十年後，在論證報告上簽字的專家也不敢保證重慶港不被泥沙淤積。到那時再想拆除三峽大壩，泥沙淤積量超過40億噸，長江水無法將那麼多泥沙帶入大海，而是堵塞中下游河道，迫使河流改道，想拆也不行了。

　　一個工程結束使用後要恢復自然原狀，這是最基本的生態環境要求。人死了，可以土葬可以火化，最後變回土。房屋過了使用年限後可以拆除。但是一個裝滿二百億立方米泥沙的三峽水庫，是無法拆除大壩恢復自然原狀的。當一個工程不知道它的歸途在在哪裏，它就根本沒有被建造的權利。黃萬里六次上書中央，陳述三峽工程永不可建的理由。他預見，「三峽高壩若修建，終將被迫炸掉。」

　　如果我們借用莎翁的名言：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the question.

　　現在中國面臨的難題是：是拆，還是不拆……

不就是一条河嘛，糟蹋就糟蹋了。

中国人从古就与水结下怨缘，愈修愈闹， 愈闹愈修，大禹十余年不归家， 每个朝代都在修， 终于将母亲河黄河修干了，现在父亲河长江也快遭殃了，等两条河都干了，还折磨哪条河？

很奇怪， 也许我孤陋寡闻， 在国外二十多载，从未听到美国修密西西比河。好像那条河现在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