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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1  元旦前夜(外三篇)

下面四段文字选自一篇至今没有定下名字的文章,选了之后发现它们都属于双号。大学是一段很美丽的时光,每每想起,总让我们微笑。

四。元旦前夜(外三篇)


简杨



大学给元旦赋予了全新的意义。在没有上大学之前,元旦对我来说,不过是日历上一个红色的日子而已。

每当十二月来临的时候,人们对书本就不太眷恋了。小组成员们频频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度过这个大学里最重要的节日。

吃总是排在节目表上的第一件事。会做饭的,不会做的,平日在家一下厨就伤筋动骨的,把吃看得比爱情还重的,喜欢做却厌恶吃的,更有准备在吃饱之后不排除寻找浪漫的,都会对怎么过那个夜晚表现出极端的热情。大家把钞票和饭票凑在一起,象经委计委的大人物一样,准备把钱花到有用的地方。家在天津的同学负责提供煤气罐和锅碗瓢盆。有的老师还会主动把自己的煤气灶借给学生。十二月的最后一日,校园里洋溢着节日忙碌的气氛,各大食堂则前所未有地萧条。

第一个元旦夜给我的记忆最深。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们便已来到男生宿舍。那条平日昏暗的走廊,突然充满了活力。男生们脸上的线条,比在平日路上相遇时柔和了许多。有的人也变得幽默了起来。那些人也许是一直幽默着,却从没有这样亲密的场合让我发现。最让我惊奇的,是贴在每个宿舍门口通天及地龙飞凤舞的对联。问是谁写的,作者竟经常是那些女生们没有正眼看过的男生。午夜的钟声刚过,同学们便在走廊里欢呼着,祝福着。有人还高喊着“六X万岁”。我们很多人都是在一九六X年出生的。面对着那些激动的面孔,我自己又惊讶又感动。而多少年后,当我远离了故国,当我的生命越来越象一辆飞速行驶的火车,当那些朋友变成了逐渐消失的景物,他们那时的面孔,才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了。

元旦夜最大的魅力,是可以在闲聊中突然发现那些和自己有共同点的人。这个人,其实也许曾和自己在小组会上学过社论,评论过高家林或于连的“个人主义”,也许还一本正经地探讨过资产阶级的人性与无产阶级的有什么不同。但我在与之谈话之后,仍然有一种将其从地下挖掘出来的欣喜。记得在一次这样的谈话中,我望着一位滔滔不绝的男生不无遗憾地想,要是他过了今天还能够这么轻松,那该多好。另外一次,我惊奇地发现我在一个男生面前居然轻松起来,但随即知道,明天在路上遇到他的时候,自己又会缩回到可以避风的甲壳里。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一层因年少的敏感而带来的朦胧,这也许正是元旦前夜无比美丽的地方。

系里有位学长,拉一手好二胡。他的琴声传出的时候,宿舍内外一片安静。甚至连其他楼层的人也在侧耳倾听。我有一次就坐在他的对面听他拉琴。人们把房间里的灯关了,静静地坐在那里,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每支曲子之后,楼里楼外叫好的声音便不绝于耳。在那个夜晚听他的二胡,连着几年,是我们的保留节目。

我们总是在清晨时才离开男生宿舍。有一次,我刚回到宿舍,一位好友突然悄悄地说:“空气这么好,出去走走吧!”我跟着她从宿舍走了出来,左转上了主路。路灯在雪夜里闪着美丽的紫色,大路的尽头仿佛一个人也没有。我与朋友相识多年,早已有了无语的默契。两个人就那么无言地走到了大路尽头的花园。她突然大喊了一声:“你好!”我笑着说她是个疯子。但还没等她把第二声喊出,从花园里和大路两侧,却传来了好几个声音:“你也好!”我和好友大笑不止。朝来的路上回望,一切依然沉寂。我们又默不作声地走了回去。

那是我在母校度过的最后一个元旦。

六。尺寸间容身的尴尬



尽管现在的人们对大学生自己租房有很多看法,我却认为,我们当年若有租房的自由,我一定是会到校外去住的。当年轻人能享有自我选择住处的权利时,人生经历会丰富许多,爱情会少些象牙塔里的弱不禁风,友谊会因为是出于真正的志同道合更经久深刻。当互相信赖的朋友择处而居时,心中会由于没有强行分配而带来的被迫感变得更加坦诚,由此而生的在人格上的追求完善也就更有可能出现。在这一切的假想实现之后,甚至知识界和思想界的无拘无束的探讨精神,都会有了成长的沃土。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住在一个宿舍里,和不熟悉的六七个人分享十几平米的空间,是象包办婚姻一样,充满了不测。运气好了,人们四年之中可以相安无事,运气不好了,只好自认倒霉。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为所有无法选择住所的人们悲哀。

毕业十多年后,我一次与老同学们探讨了宿舍给人留下的印象,为什么我们当时会在一些非原则的事情上寸土不让,而在工作后,我们经历了不知多少真正下作无耻的人和事,却都可以摇摇头让自己过去。记得当年有些人还是少男少女的时侯,相互间非常地敏感和不容让。回想起来,生活在那么一个狭窄的空间,人们即使不想碰撞也身不由己。与婚姻不同的是,一个人与一个宿舍的关系,永不可能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我读书的四年之中,常听到人们抱怨,但没见过哪个人象吃了豹子胆要求转宿舍的。用托尔斯泰的名言演绎,我可以这样说:“和睦的宿舍总是相似的,不和睦的宿舍则各有各的不同。”

大学第二处对人自我空间的不尊重,是食堂。吃饭,是一件谈不上神圣但绝不能敷衍的事情。在我记忆里,吃饭是人们联络感情的方式,餐桌是一个能够放松的地方。人既可以放肆地忘记所谓规矩,象个孩子般用手指抓食。也可以一言不发。因为有时在餐桌上说话是多余的,人们更愿拥有那种无言中的亲情和友情。

回想起来,食堂把该有的温情铲除得一干二净。午间的时候,人们手里拿了饭碗,摩肩擦踵地在一个地方排了长队等待填腹,常饿得连自己的肠鸣都能听到。可最要命的是,一个班几十个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吃饭。人因饥饿而早就在心里斯文扫地了,见了熟人还要把一脸不耐忍回去,强言欢笑。饭打好了,又要象端了金身菩萨那样从人海里穿出去。如果是呆在食堂的某个肮脏不堪的餐桌上吃饭,耳朵里除了众人象昆虫咀嚼植物根茎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最难忘的是冬天时,食堂里的灯很昏暗,地上漆黑一片。卖粥的师傅把一勺稠得见不到水的粥倒进我掉瓷的饭盆里。我会在楼上找一张桌子坐下,慢慢嚼着馒头和那一年到头味道不变的菜。有时会很痛苦地想起千里之外的老家。然后我站起来,仿佛觉得自己的肠道在开始吃力地运作,先前吞下去的碳水化合物正一点点地变成了葡萄糖,在血液里慢慢地流着,向我的四肢和大脑静静地爬去。

我上学上到第二年的时候,在图书馆附近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食堂,从无学校那个主食堂的杂乱和繁忙,便成了那里的常客。上到第四年时,女生宿舍后的热水房附近突然搭起了一个帆布棚子,里面开始卖一些馄饨和锅巴菜之类的小吃。再到后来,听说不仅是母校,几乎所有高校的校园,都有了这样那样可以让人体面去吃的地方。象我这样和食堂过不去的人,如今也肯定已从大学校园绝迹了。

一位同学至今还记得我对食堂的“深仇大恨”。有回说笑起来,他问我是什么原因,我回答道:觉得和大家一天到晚都在一起,谁心里都会难免有些审美疲劳。

我说的是大实话。在一个整体社会里,在条件许可之时,人们都不愿与他人碰撞。好像在夜深时的地铁上一样,空座位多了,人们都会分散着坐开,谁也不会自讨没趣地把脚伸到别人鼻子底下。从这个意义上讲,宿舍和食堂把人们该保持的距离都破坏掉了。衣食住行里的很重要的两个内容,在大学里并不怎么美丽。

八。鸭蛋,泰山和小简同志



大学二年级的那个寒假,我父亲的一个好友从济南到太原出差。我对他说,五一的时候想去泰山和济南玩儿。他把他家的地址留给了我,让我到时和他联系。

五一是个长假,我带着自己从生活费里挤出的一些钱,上了路。

我到济南长者的家里报到之后,便先向孔府去了。当时,国内已经不再把孔仲尼称为孔老二了,但在正统的文化界,孔夫子的崇高地位仍然模棱两可。所以,到了曲阜后,当我看到众多的朝拜者时,心中非常吃惊。那是我第一次懂得,普通人的意向不是人为的控制能够控制的。在孔府呆了一阵,想起写《桃花扇》的孔尚任,我很勇敢地朝孔氏的家族墓地走去。但除了我这样痴迷的怪物外,墓地里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些乌鸦聒噪个不停。我走了一阵,开始害怕,只好退了出去,也不由想到叶公好龙这个成语,觉得说的就是象我一样假装品味的人。

在汽车站买票时,有好几个乞儿拉住我要钱。我是个手头拮据的穷学生,一路上连干粮都不敢买,只有一瓶从济南带出来的水和几颗在孔府门口买的煮鸭蛋,见了乞儿只好躲开。但很快地,就有别的孩子追了上来。一时之间,我觉得校园和社会的反差,是那么强烈。

我从曲阜到泰安时,已经夜深。拿着那位长者写的信,我在泰安的大街上打听一个姓王的人。路人很快就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王氏是泰安某个大公司的经理。我把信交给王经理时,他和他妻子用怀疑的眼光不停地看着我。信上说我是济南那位长者公司里的小简同志。我当时不过十九岁的样子,还留着齐眉的刘海儿,实在不象个能吃公家饭的干部。但信已写成那样,我要是把真话说出去,倒显得那位长者不诚实了。我只好把小简同志继续伪装下去。王经理过了一阵便不再怀疑我的身份,倒问我想不想坐索道上山,他可让我免费上去。当时索道刚刚建成,坐索道是件很时髦的事。我说我愿意步行上去,因为步行可以看风景。他象看怪物似地看了我一阵,说,你愿意步行就步行吧,我明天给你往泰山顶上打个电话,你上去后找某某就会找到住处,住一夜就可以看日出了。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告别了王氏夫妇,一路步行着往泰山看风景去了。

去的时候是阴天,泰山灰蒙蒙的。又因为以前的文人墨客把泰山写得天花乱坠,我一路走着,心里很是失望。但越往上走,越来越意识到来泰山的人不全是我这种纯为旅游的大学生。有很多缠着小脚的农村老妇人,也在我身边,虔诚地向中天门走着。她们走不动了,就歇一下,再往上爬,是真正文字意义上的爬,手足着地,虔诚跪拜。她们象那些去塔儿寺朝拜的香客们一样,不知道攒了多少年的积蓄,盼望了多少回,才有了到泰山进香的机会。

到了泰山顶上,我问游客们打听极顶旅馆在哪里,大家指着我身后的一大片建筑说,那就是。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原先以为泰山上会有很多旅馆,还以为旅馆也不外是一些简易棚子似的水平,不会很贵。我又问别人住一夜要花多少钱,回答说十多块。我站在那儿,象弗洛伊德早就算好的那样,开始感到不安,开始和自己说理。初我和自我也很激烈地吵起架来:如果我不去找王经理的朋友而非要自己掏钱的话,我不仅是连天津都回不去了,甚至连济南也回不去了;但如果我要去找了那个人的话,我就是从精神上不完美了。这样站了一阵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天公便很配合地下起了大雨,初我也就顺利地战胜了自我。我便跑到旅馆里找人。那人真在,跟我说王经理已经来过电话了。又说,他已经为我找好了一间客房。

我走进那间客房后,决定在明天日出之前,再也不会到院子里去。刚安顿下来,听到外面又有人在喊小简同志,原来是那个人叫我去吃饭的。我知道自己书包里还有几颗鸭蛋,便大声说:我已经吃过了,不麻烦你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却没有日出。我心里倒不怎么失望,只想赶快下山。路过一个送子娘娘的庙,见供着的神仙披红挂彩,香火旺盛,善男信女跪地膜拜,如同几年前人们热爱领袖那样真心。我又感慨了一阵,继续赶路。随着泰山在身后越来越远,心情也越来越轻松。回到济南后,我问那位长者为什么要那样写我的身份时,他笑道,泰安是地方公司,不那样写不行。我便没好意思说出自己躲在房子里喝冷水吃鸭蛋的事情。

后来工作了,每逢出差或旅行,我越来越对“小简同志”之类的事心安理得。究竟是进化还是退步,自己也慢慢不想知道了。

十. 曾经勇敢



下面要说的是母校的一位研究生。和他认识的过程很戏剧化。

一个夏天的黄昏,我和几位女友到水上公园去玩儿。大家拿了很多自己喜欢的诗歌,小说,歌本。坐在夏天的黄昏里,人们都有些疯狂。大家很久没有那样放形地玩儿过了,有人唱歌,有人读诗。疯了一阵,一个会跳舞的女生又开始给大家扫盲。天色渐渐黑了,大家终于平静了下来。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有一堆衣服。抬起头往湖面上看,见一个男子犹犹豫豫地从水里朝我们看着,显然是想过来拿那些衣服。我们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水里呆了多久。

一个女生说:不管他,他想拿衣服就得自己出来拿。于是大家又掉头疯去了。过了一阵,公园里越来越冷,大家开始怕那个人会在水里冻死,这才离开了那里。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一个穿格子衫戴眼镜的男生从后面追了上来。他板着脸问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大家一下子就意识到他正是水下的那个人,也知道自己刚才过头了,就戒备地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什么也不干,认识一下总行吧,你们刚才胆子那么大,差点逼得我在水里送命,现在怎么了?一个同学就自报家门。他开始微笑:原来是校友。又问是哪个系。大家老实交代。他又说:怪不得那样疯。

就那样说着话,他和我们走回了学校。在我们毕业之前,他一直是大家的朋友。学长清俊干练,平和洒脱,有一种校园男生身上很少看到的成熟之气。我们问他借过不少好书,还把他当成舞伴带到过舞会上去。多年后我依然会想起这位学长,当然一半是因为和他认识的那种过程,而另一半却是由于八七年的学潮。他是当时母校的学生领袖,跪在天津市政府前请愿的学生代表之一。他下跪的时候,我正站在人流的最后面拼命朝前看,虽能听到同学们不断把学生领袖们的行踪报道过来,却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谁。

那是八七年一个冬天的晚上。我正在自习室里用功,却发现教室里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在此前的几天里,学校的食堂内外刷满了标语。我不可能对周围的一切一无所知。对我来说,虽然很多人名都很陌生,方励之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但对大字报里所说的内容,如发扬民主,反对腐败等,却并不陌生。那天中午,食堂前的一个通知吸引了我的视线,上面写着:今晚七点在主楼之前集合,到市政府游行去。同学们拿着饭盆,来来往往,却并不朝那个通知多看一眼。

那晚七点左右,主楼下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喊声,“下来!”“下来!”是外面的学生喊自习室里的同学们的。当我背着书包走下来时,主楼后面平时空旷清冷的空地上,已站满了人。后来,空地上都站不下了,大家便朝大学的主道走去。象北京的学院路一样,天津的大学也集中在八里台一带,如南开和天津两所大学,根本就没有院墙,天津师大和天津医学院等也在这两所大学的附近。所以,学生们出了校园走了一阵后,队伍便越发壮大。当我们走在通往闹市区的鞍山道上时,沿途观看相送的市民很多,有的人还把巧克力往学生们的手里塞。到市府之后,由于前后线失去了联系,站在后面的学生已经不知道前面的同学在做什么了,但还是有一种义务感,并无一人人离开。游行结束后,我挤上了公共汽车,这才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空无分文,但售票员却没有收我的钱。一些民意的事情就是那样明显。深夜回到宿舍后,同学们对我说,政治辅导员已经来查过位了。我当时不是没有担心自己会上黑名单,分配会受到影响,但对游行一事我却没有后悔。

很多年后,我有时已经忘了自己还曾热血澎湃地年轻过。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受什么驱使,背着书包匆匆冲出了自习室。但那晚沿途相送热情鼓掌的市民,没有问我收钱的售票员却让我难忘。中国是那样一个特殊的社会,一些民意的事情总是不能通过正常的渠道解决,直到学生走上了街头才会引起当局者的重视。而每一次的重大事件,都是由学生起头,个中的原因也极其微妙。学生二字成了一种特定的头衔,保护伞,阶层。学生能够冲动,市民却不能冲动,学生能够游行,市民却只能观看。事发之后,学生被政府说成是年轻幼稚,上当受骗,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学生运动在那时并没有被政府认真地重视过,政府除了对它所体现的民意震惊之外,事过之后,安抚学生的一大手段就是改善伙食。仿佛把大家喂饱了,大家就会象动物那样满足了。那种安抚是对学生们的一种低估和侮辱。

八九年的夏天,神州动荡。已就职于北京的我,一次又一次目送着人们步出校门,有的竟一去不返。那年的夏天,在枪声和雨声中提早地终结。我上面提到的那位学长刚好从母校毕业。他先是勇敢地来到北京寻职,然后碰壁,然后返回了故乡。他因为“前科”不好,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一直挣扎。但依然潇洒不羁。

后来便再无他的消息。

愿他好人多福。


2006-7-15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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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欣

#2  

简杨关于大学的文字,我已经先睹为快了。那时候就说写得好。好像还不止说写得好,是才情横溢呀。
每个人物写的都活灵活现的,奇怪怎么有这么好记忆?女生宿舍最尴尬了,一间12平米的屋子,挤8个人,还得当面~~~


2006-7-1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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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3  

今天终于闲下来了,让自己HIGH一下:)


2006-7-1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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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饭

#4  

我爱看三秀老妹的小说, 但对其中较长的就只能暂时割爱, 存在电脑里,等退休后有时间再看。:)))

而她这些大学生活的回忆文字,怎一个好字了得!三秀老妹一定是个内向和腼腆的人,不像老尚皮厚!(其实,生活中的老尚,还是挺害羞的呢:))))


2006-7-15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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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子

#5  

要出门几天,来不及读,学老尚先存下来。简杨的日记大概跟斋主有一比。


2006-7-1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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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yue

#6  

孔尚仁:孔尚任

简阳的笔墨十分老到,容易给人误解,好像资格也老。如今看来,不是这回事--比我都年轻!想不到。将来发言,或可以稍微更放肆些。

还有杜欣欣,读她的文章,说是近知天命了,也让我吃惊。读她的文章,总让人觉得她那么年轻。连名字都年青。


2006-7-16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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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7  

谢谢,已改。

没办法,心里面是白发三千丈。


2006-7-16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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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欣

#8  

YUYUE兄,同感!简杨文章文笔都老道,我一直以为她和我岁数差不多,她的文章里有许多东西,这些东西一般在她那个年龄体会不到。

至于我嘛,不过是想避重就轻,你想让我变老,变得更沉重吗?

真希望YUYUE兄放言评论,和一位不写文章的网友谈起,她也说喜欢你的评论。能当一个好评手真是了不起,不掉书袋,简短却切中要害,功力要很深的。

我说这些可不是想贿赂评手,真心的。


简杨,别说内心已经白发千丈的话,谁心里没长了好多白头发?这点我们都应该向为力,可见光学习。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yuyue at 2006-7-16 08:38 PM:
孔尚仁:孔尚任

简阳的笔墨十分老到,容易给人误解,好像资格也老。如今看来,不是这回事--比我都年轻!想不到。将来发言,或可以稍微更放肆些。

还有杜欣欣,读她的文章,说是近知天命了,也让我吃惊。读..



2006-7-16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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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能饭

#9  

>>>简杨,别说内心已经白发千丈的话,谁心里没长了好多白头发?这点我们都应该向为力,可见光学习。

欣欣:

您怎么竟忘记了在下呢? 在CND, 有多少人叫我尚爷和尚老啊--可我的心里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呀, 哈哈......


2006-7-16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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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欣

#10  

你呀,要获取他人尊敬或同情所以叫尚能饭,仔细一看,老顽童一个。我喜欢周伯通,以后就叫你伯通兄吧。

引用:
Originally posted by 尚能饭 at 2006-7-16 10:31 PM:
>>>简杨,别说内心已经白发千丈的话,谁心里没长了好多白头发?这点我们都应该向为力,可见光学习。

欣欣:

您怎么竟忘记了在下呢? 在CND, 有多少人叫我尚爷和尚老啊--可我的心里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2006-7-16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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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杨

#11  

老尚洒脱,确实要向你学习。


2006-7-16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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