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向自由的艺术天堂殉道和布道者

             ——谈莫道宏的文明碎片与重构

                                       叶光寒

  从男孩到男人，从男人到男人的男人，再到男孩般的男人；

  从女孩到女人，从女人到女人的女人，再到女孩般的女人；

  从无法到有法，从有法到无法，再到有法中的无法；

  从艺术到艺术家，从艺术家到艺术，再到艺术家的艺术；

  从原始到文明，从文明到原始，再到文明的原始；

  从碎片到完整，从完整到碎片，再到完整的多维；

，，，

  这种常理与非常理，似乎与莫道宏的当代主义解构绘画有某种机缘性。

   因为我一流的思想，把他引到了我那间破旧发霉的2009年的出租画屋。作为忘年般的莫逆知交，他的谦逊、和蔼、达观、自由、睿智的老小孩形象，与我的师兄李自健极相似。

   但艺术不能做单纯的小孩，而要像毕加索那样保持孩童般的痴狂、殉道、梦想与献身。近日认真读完他的《幻境》、《上帝的原乡》、《残逝》、《立春》、《灵》、《衍》等大系列作品之后，有了再次相似的冲动。那仿佛在文明碎片里拾到了异端者完整的咒语与道坊，也有某种危险的灵肉相撞击之后再旁敲侧击着我的呼吸与普遍意识。梦境与幻灭之现实越来越宽辽和清晰，最后变成一座桥，桥上行走着一群又一群印象主义、抽象主义、达达表现、象征主义、现代与后现代及当代重构、解构主义的孤独侠客。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经验告诉我们心灵的美与力是永恒的，而莫道宏也是，正如大家习惯叫他莫老爷，很雅适，其心理暗示便是我不以为然之，那些象征与不朽，像风华绝代的暗流雄驶于画布、宣纸、综合媒材之间。所以从现实模拟与模拟现实看来，他不是老爷，而是“莫，在莫中莫中走向“高尔基式的民间普世意识”，更在用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宏愿之慧布道（亦导）一场重构文明碎片的人间悲喜剧。

    莫道宏大量始成系列之无意识挥洒的作品，主题鲜明，深入民间、学术之骨髓。图式与色彩构成的表现技巧让波洛克却步，足以丢魂的诸如革命、游戏和舞蹈《灵》、《魂》者，如开发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绝世秘藏，恰如一股“却谷食气”的仙人之风驾鹤于青云之上。所以，当我尝读《梵》、《诗重奏》系列作品时，更是胆战心惊，因为他掠夺式的色彩伴随无机与有机的图式思想无疑已威胁到我单纯而一流思想的疯狂。我不得不提出强烈抗议，在解围斡旋中我虽不再诚惶诚恐，但急着用突围时空《幻想》外的另一种思维模式来应对他的雄心勃勃以牙还牙。

     翌日我饱“识”却虚度一天，坐在文案前自我猥亵去日的惶恐起来。不如入梦，果然在梦中回味且行且停、且快且慢的莫道宏竟款款向我神采走来了。他一转身，正面的关公模样又变成侧面的曹操模样了，再一悬空翻滚就变到洪荒远古之前的幻界去了。我喜极而泣，我更看到了莫老爷身后另一个湖湘雅人的莫道宏《原乡》：

            

    终结罪恶的手似乎离你的自由遥远而顽强

    夜幕下的黄昏披上了矿物质色彩的枷锁和衣裳

    你的惠风和畅，自由里夹杂仙界外的忧伤

    你尽情地解脱再解脱，在田野与大地里奔跑

    你如同上山下乡

    在柳叶湖里游泳如尾鱼

    最后的神秘宣判着和谐世界的罪状

    还有大海、湘江、白云与飞鸟一般游离的天堂

    黑暗常迎迓暴风雪照彻人类的灵与殇

    要怎样深刻地诠释你的魂与源

    在下一个的下一个目的地徐徐飘降

    啊，喝希玛！你时常在我的自由王国里疯长

    啊，喝希玛！你时常在我的自由王国里疯唱

   

     写到这里我突然变得踌躇满志起来，因为有一棵在大地之颠的晋汉之树倒下又长在老庄与孔孟家的怀里了。昨日砍伐了毁灭，却被今日之毁灭者布道成一代茂盛的经典之回首 。

     莫道宏也是这样一个艺术的殉道者。从某重现代与后现代、当代主义含义来看，殉道的目的便是为了对人性自由神权及人性独立意志的布道，综观的更是布自然的原始和谐及当代星球的和谐，而不只是关乎个人的运命与国家之国将为国或不国也。当然美学时尚不能和官场名利学同日而语，名利和官场是最经不起时间历史的考验试剂，惟有人类的布道与殉道者，才能得以用思想家的思考去静观世界万象。莫道宏之一经验者也，譬如他阅遍多年的‘门前附势车马频’的现实官场之后，他的人文关注（譬如由庙堂文艺向高尔基式民间意识性转换）也将向宏观的多维彩度扩散，其新主张“资讯绘画理念”终究登上时代活舞台。他时常和大地、天空、理想家园、《衍》生的原始与未来时空深情地对话、交流。对待东方他无意中有益地吐纳吸收了魏晋唐盛的儒释道之思想营养，辅以文学、音乐、舞蹈、宗教和信息科学的神秘特质，更多用浪漫主义的自由抽象符号去讴歌生命或征服时代的最强音。当我再次品《诗重奏》、《幻想》、《寓言》、《场》、《上帝的原乡》、《慧念》等宏篇巨制系列，神魂令人堕入火焰与艳界的鬼魅之境。更令我念起了佛陀中的戒律清规，或冥思于聊斋志异中神出鬼没的多情志怪、人鬼与天地界未了的抽象哲思演绎场。莫道宏之二经验者也，凸显在他擅长用东方人文哲学来关照图式色彩的美与升华，深入道教的本质渊薮，主要从民间艺术吸取伟大的中华元素，构筑了他的人文关乎民族性。但从一开始就完美地中了西方多种如印象、表现、象征、野兽主义形式的恶毒。从早期的素描可窥见一斑其准确得以表现技巧的娴熟，这可以当作众士的外来之师，却不可主张泥古于一般和千篇一律化，色彩的越强化越会减弱观众审美的疲劳化。好在莫道宏能以毒攻毒，终将资讯信息化架构或解剖于一切可能重组的意象情感之上，由此付出了一百分的激情，情感成了他抒发地球灵魂的灵魂特质，一种道中道的视觉革命经验造就了他所独有的风格。

     这无疑是一个殉道的跋涉者冒着生死挑战天堂与地狱的远航。

     在大海与荒漠中力拔山兮、无悔地驰骋无疆。

     纪伯伦曾幸运地得到一个将思想与灵魂因相爱而结婚得到永生的真理传说。

     或许，在我诗意地看来，现实中的莫道宏，不，莫老爷就是这样一个传说。


附注：莫道宏：男，汉族（1948——）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南美术家协会理事，湖南书画研究院特聘书画家，世界汉诗协会常德分会第一任会长，湖湘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常德市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常德书画院名誉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