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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蛋 後有雞
【先有蛋 後有雞】

  在地球上,蛋和雞互生,代復一代。那麼追本溯源,究竟是先有蛋,還是先有雞呢?這是一個“纏不清楚”的問題。最近有人拿了這個問題,去比喻更“纏不清楚”的中國官場生態,結果,蛋和雞的問題反而變得容易解決了。

  是這樣的,日前在報上讀到一篇董鼎山的隨筆,文章標題是《一個關於雞與蛋的疑問》。董文在轉引胡潤報告(Hurun Report)的資料時,講了這麼一段話,從而點出了主題:“作為民眾參政代言人的人大代表與政協委員之中有83位鉅富,他們的資產總計達2500億美元。換句話說,這些所謂代表人民的鉅富,平均每人擁有約30億美元的財產。這就不免令我想起幼年時老師的疑問:是雞生蛋,還是蛋生雞。我現在的問題是:在這些鉅富‘人民代表’中,先是發了財才當官(人大代表),還是先當了官才有機會聚斂財產?簡單的問題:靠了財富當官?還是當了官後發財?蛋與雞哪個在先?”

  董老先生提出了疑問,但是沒有繼續探討下去。其實,這是一個探討不下去的問題。中國官場生態,纔是個真正“纏不清楚”的問題。相較之下,蛋與雞的問題就顯得不那麼複雜了。把官場的腐敗、腐敗的官場,說成了蛋與雞的問題,是避重就輕,是把複雜的事簡單化了。那好,現在就讓我先來避重就輕,探討一下蛋與雞的問題吧。

  蛋和雞應該是孿生的,有蛋纔有雞,有雞就有蛋。一定要分出先後的話,毋寧說蛋在先。如果我們不把“蛋”預設為“雞的蛋”,那麼,當“雞”還不是生物學意義上的雞時,蛋就已經存在了。這話費解是不是?且容我解釋一下。

  要解釋,得先復習一下生物學知識。達爾文進化論雖非無懈可擊,但是瑕不掩瑜。除了天宮的上帝,至今沒有別的生物科學理論可以取而代之。上帝高不可攀,現在暫且運用達爾文主義來一窺堂奧。

  生物的繁育方式中,最高級形式當然是“胎生”。因為幼體在母體體內孕育,所以存活率高。從豬馬牛羊到人,無一例外。而“胎生”是由“卵(蛋)生”進化而來的。從龜蛇到雞鴨皆行卵生,這還包括了更低等的魚鱉蝶蛾。“卵生”的繁育量大,但是必須體外孵化,而體外孵化的存活率就比較低。所以說“卵生”向“胎生”衍化,是一大進步。何以見得“卵生”變成“胎生”呢?“卵胎生”即其過渡形式,或曰證明。一些爬行動物,譬如蝮蛇,有卵而不產,硬是懷在腹中,護之若胎。一旦卵動,直接產下幼子,猶若胎生,故曰“卵胎生”。沒有相反的形式。

  那麼“卵生”又是由何發展而來的呢?由“裂生”。何謂“裂生”?即由母體(多不分雌雄或雌雄同株)膨大起來,直接分裂出新個體,譬如草履蟲即是。某些“裂生”,可以表現為“芽生”。意思是,先長出一個“芽孢”,其孢衣即呈“卵”狀包裹。一些芽孢脫離母體之後,稍作休止,新生命方纔蠢蠢欲動,擇機破“殼”而出。這在形式上就有點像卵生了。無論“裂生”或“芽生”,盛行於低等生物中。而正規的“卵生”,從昆蟲到鳥類,在生物學物種上的跨度非常之大。如果算上“芽孢”,跨度就更大。

  簡單地復習了生物的繁育,回來再說雞。雞是禽類,最早的飛禽是“始祖鳥”。對“始祖鳥”化石的研究表明,這是一種恐龍類的爬行動物,前肢化為翼,故能飛。換句話說,鳥類是由爬行類進化而來的。而爬行動物本身,就已經行“卵生”了(一定見過碩大無朋的“恐龍蛋”化石吧)。這表明,鳥(雞)還沒有成其為鳥(雞)時,就有“蛋”了。從爬行類到“始祖鳥”,“蛋”就這樣一直存在,卵生不輟。所以結論是:先有“蛋(卵)”,後有雞(鳥)。完畢。

  解決了蛋和雞的問題,再來看中國官場生態。一句話,中國官場生態,永遠都“纏不清楚”。原因是,它既不由上帝主宰,也不遵循達爾文進化論。這陞官和發財,雖然也是一對孿生兄弟,但是它們根本就沒有父母。連爹娘都沒有的東西,你要問它誰先誰後,董先生,好逸興呀,可是干卿底事?如果硬要它們尋祖歸宗的話,近祖應該是鄧小平的六四屠殺,遠祖應該是毛澤東的秋收起義。還能有別的甚麼鳥祖先嗎?

  陞官和發財這對孿生兄弟,雖然“纏不清楚”,卻祇是一個社會表象。士人必須探討的,應該是深層次的社會矛盾,其中主要是官民矛盾。惟有解決了深層次的問題,表象方能洞若觀火、迎刃而解。所以,董先生若執意為中國社會把脈,宜從這個深層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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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未雞,蛋已蛋




2013-08-01

2 评论

探讨这问题,既简单,也复杂。倒不如先探讨那些主义的名词背后,究竟有什么机巧,才能叫真。那些山寨主义不解决,官场永远是钱权交替,搞不清楚。

事实证明,共产主义其实是骗子与疯子打整傻子的集团,就像谢宝瑜先生说的智障陷进。仅仅在鸡蛋关系上纠缠,连标也止不住的呀。

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