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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寒冷的冬夜读到一篇飘雪的文

寒冷的冬夜读到一篇飘雪的文
朱晓玲



那晚,在灯下读到那篇文之时,心中顿时涌起“在寒冷的冬夜读到了一篇飘雪的文”这样的文句,怎样也挥之不去。索性就将其定为此文的标题吧,无论如何也不想改了。

气温是在这一天突然骤降的。冬天似乎在一夜之间来临。而秋叶是没有落尽的,零零星星地挂在枯槁的树枝头,在萧瑟的北风中摇曳……在这个寒冷而寂静的冬夜,一篇满是哀思的文字就那样撞进了我的眼帘:《杨志广生命中的最后十天》……我是在艾克拜尔、米吉提(《中国作家》杂志主编)的博客中读到的此文。全文是以日记的形式写就,朴实无华,没有任何文学修辞的渲染。可是,当我读到:“他喃喃道:‘我自己……我自己……慢慢走……慢慢走……’我听明白了他的意图,前些天朱霞(杨志广妻子)曾告诉我,杨志广不想受折磨,想自己了断。”这样的文句时,泪不禁潸然而下。再次感叹人类面对灾难、面对疾病时的束手无策甚至是无助。生命竟是如此脆弱、无常。无常得不堪一击,一个病毒细胞,就能将鲜活朝气的生命夺去。

在我第一眼看到那标题时,我曾侥幸地想,此杨志广一定不是我认识的彼杨志广吧。可偏偏是。偏偏是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笑靥的杨志广——于2009年11月3日离开了人间。那日和高桦老师(章仲锷老师的夫人,原《绿叶》杂志主编)通电话时,我们谈到了杨志广的病情和他的去世。高桦老师说,杨志广的去世时间与章老师的去世时间整整相差一年零一个月。更为奇巧的是他们的祭日都是3号。章老师是2008年10月3号,杨志广是2009年11月3号。“去年老章走时,杨志广还来我家看过我。那时他已被检查出有肺癌一年多了。身体已经很虚了。唉,没想到一年后,他也走了。”高桦老师叹息着继续说:“为了治病,杨志广家差点要卖房子了。”我很感诧异地问:“他没有医保吗?”“有啊。可是有的药,医保是不给报的。医院给他打的一种美国进口针药,打一支就是两万多,一个月打一支,打了一年多。就这针药就打了几十万。这种药又不能报,是自费的。一般的家庭,哪里承受得起呀……”

和高老师通完电话,我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静默良久……

此前,我还一直在纳闷哩,9月5日我将我的作品选寄给了杨志广,咋一直不见他回信呢?唉,原来这期间,他正在经受着病痛的折磨,挣扎在死亡线上。

在我的记忆中,杨志广话不多,而脸上总是有着温和的笑靥。是那种很有亲和力的微笑。那几年我时常为稿件的事去在北京沙滩文化部大院内、那幢二层楼的小铁皮屋办公的《中国作家》杂志社时,是常能见到他的。每次我去杂志社,无论是找他或不是找他,只要与他碰面,他总是微微地笑着望向我,说:“来啦。”语音轻轻的,但很亲近、温和。最使我不能忘记的是1996年5月,那年杨志广还是《中国作家》杂志编辑部主任。这年《中国作家》杂志社和我省作家协会联合在北京为我举行了个人作品研讨会。作品讨论会的前期筹备工作是比较繁琐、忙碌的。如给北京、天津等地发表过我作品的相关期刊和在京的文学评论家、新闻媒体发请柬、信函、打电话,布置会场等等工作。杨志广带着编辑部的几位编辑,默默地将这一切做得十分到位、周全。讨论会在北京文采阁如期举行那天,到会的学者、专家、新闻记者近50人。会议是陈建功老师和章仲锷老师、刘富道老师共同主持。我自知,我作为一个一直在向前艰难行进、从未大红大紫过的写作者,何能何德能引起京城期刊界、评论界、新闻媒体界的如此关注。是《中国作家》杂志和关注我成长的老师们、朋友们将我扶上了马,还隆重地我送一程。

作品讨论会结束后,在答谢宴上,我满怀感激之心一一向到会的各位文学评论家、作家朋友、编辑老师、新闻记者敬酒以示谢意。当我向杨志广敬酒时,我说:感谢您,杨老师,感谢您为我作品讨论会如期举行所付出的辛勤劳动。杨志广一如平常温和地笑着说:“不用谢哟,为每一位作家服好务是我们应尽的职责嘛。”语音也是轻轻的淡淡的。可是,每一个字符却是那样掷地有声地落在我的心田,让我感动。感动一个编辑人的谦逊和待人的诚恳。

……

是的,一个生命去了,而一个关于这个去了的生命的记忆在我心间浮起、震荡,使我在伤悲中有了暖的回忆。我想这种由心灵深处浮起的记忆,是对逝去生命最好的纪念和哀悼吧!

愿杨志广老师,一路走好,天堂里也要好的编辑!
                                   
2009年11月27日

14 评论

谢谢冬雪儿的文章。借贵宝地请教一下:

怎么才能组织起来一个作品研讨会?惯例是什么?是要自己联系召集?是出版社组织?还是怎么?

谢谢先。

笑雨